“她是一只狐妖,他要害周镜!”宁玲歌指着狐媚儿说。
“我们都知道。”猫仙把宁玲歌的手按下来说:“这不是孔雀在解决吗?”
宁玲歌这才闭上嘴。
孔雀对狐媚儿说:“你的胆子也够大的,周镜的真气你也敢要。”
“仙子,我也是被魔尊逼的。我。”
孔雀瞪起眼睛,狐媚儿赶紧闭嘴,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什么那个妖怪逼她的,是她自己想要周镜的真气,她早在周镜的前世就谋划着这件事了,周镜的死,也可能是一手策划的,”宁玲歌一听狐媚儿的话,就急着又说:“还有那个猥琐的修仙者,他们就是一伙的!”
狐媚儿抬起头来,对宁玲歌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吞吞吐吐的问孔雀仙子说:“仙子,什么修仙者?”
“媚儿,你和玉章在一起?你们正如玲歌所说的,一起算计着周镜。”孔雀仙子说。
“不不不!”狐媚儿连连摆手说:“我没有,我没有和玉公子在一起。”
“你还撒谎?!我从他的身上摘下了那个葫芦!物证确凿,你还想抵赖!?”宁玲歌说着要打狐媚儿。被猫仙拦下。
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来。站在了他们中间。
宁玲歌和猫仙。周镜看去,那来者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只见他一身华丽衣服,潇洒到了家。那来人浓密的眉毛微微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眨了一下他那有着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张开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说:“她说的没错,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那人的声音犹如一汪清澈的泉水,宁玲歌失望的摇摇头,不禁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可惜了这人模狗样的脸。”
“玲歌。”周镜拉了一把宁玲歌。
来人正是孔雀仙子所说的玉章。也就是和他们一起在灵山修仙的那个少年,那个和孔雀海誓山盟,最后为了一只狐妖而放弃修仙、放弃孔雀仙子的修仙者——玉章。
第八十章 修仙者玉章
5
玉章的到来确实是大家想到的,也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
玉章一身白衣素裹,和狐媚儿到有几分情侣装的意思,他手提一把上等宝剑,轮廓分明,冷冷的黑眸中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别来无恙?”玉章到先开口。
这声是冲着孔雀仙子说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的干脆利落,关键是打破了尴尬的死寂。
所以猫仙和宁玲歌和周镜以及狐媚儿都退后了几步。
孔雀仙子对着玉章,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轻轻地说:“不管你怎么变,都不应该有邪念,那周镜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玉章轻轻地笑了一声,嘴角挂上一个弧度,淡淡地说:“我没有去打周镜的主意,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
“可是!”孔雀仙子说了半句,就把话刹住了。
“可是?”玉章,轻轻地一笑,又说:“可是,我却和狐媚儿在一起是吧?”玉章知道孔雀仙子说的‘可是’就是,说狐媚儿几次三番地觊觎着周镜的真气,而自己和狐媚儿又是这样的,现在,自己又出手相救狐媚儿,还把那个小葫芦丢了,不巧的是又被孔雀仙子捡到,这似乎怎么说,自己也和狐媚儿是同一路。
孔雀仙子没有说话,她认为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是铁证如山的那种。
玉章轻轻地从鼻孔里叹出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我没有和她一起,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和她在一起。”
孔雀仙子轻蔑地笑了一声,“这可不像你。”
“我没有说谎。”玉章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开启,“信不信由你。”玉章知道孔雀仙子的话,意思是自己做了不敢承认。
孔雀仙子听着玉章的话,扫了一眼他,只见他满脸真诚,一副严峻的模样,和五百年前没有差别。孔雀仙子的直觉告诉自己,玉章没有撒谎,但是,猫仙和宁玲歌,以及周镜也不会撒谎,再说了,事实就摆在眼前,那狐媚儿确实三番五次的袭击了周镜。
就在孔雀仙子心里打鼓的时候,狐媚儿走了过来,他看看玉章,满副尴尬,就直接对孔雀仙子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和玉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玉章没有抬头,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狐媚儿,心里一丝凉意浮上心头。
这个自己爱着,追着,默默地保护了五百年的女人,尽然还和五百年前一模一样。玉章心里很透凉,没有再说话。
宁玲歌听到狐媚儿的话,气冲冲地走过来,看看玉章,走到孔雀仙子的身边,对孔雀仙子说:“仙子,这个人三番五次的救走了这只狐狸精,他们……”宁玲歌看看玉章,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依她的性格这后面的话,要是平时,她会毫不保留的全盘托出,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嘴上尽然站了一个把门的。
猫仙和周镜本来也是担心宁玲歌口无遮拦的,怕玉章下不来台,担心孔雀仙子无法应对宁玲歌的‘苦苦相逼’,现在看来,宁玲歌是给足了玉章的面子,这当然也正是看着孔雀仙子的面子。
猫仙和周镜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孔雀仙子也绝不会因为玉章的一席话就能相信他们。孔雀仙子拿出那个小葫芦来,那个小葫芦就在玉章眼前。
孔雀仙子淡淡地说:“这个?你怎么解释?”孔雀仙子真心不愿意拿出这个“铁证”来,她宁愿心目中的那个少年,还是当年那个多情的少年,可是,可是也许不是可是,是只是,只是那个多情的少年的多情,没有给自己,而是给个那个狐狸精,或许他是中了她的蛊惑?
孔雀仙子这五百年里,一直在想,一直也没有想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明白玉章,还是不明白爱情这东西。
玉章没有低头,只是眼皮低垂,同样淡淡地口吻对孔雀仙子和众人说:“这个,是我的,狐媚儿也是我救的,但是,我没有帮她。”听到这里,宁玲歌气得呼呼地,想说,人都救走了,这还不算是帮她?可是玉章却没有给宁玲歌留下插嘴的机会,马上又说:“我只是不能看着她死了。我救了她,但我没有帮助她去取周镜的真气。我只是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
宁玲歌张开的嘴,定格在那里,因为,自己已经无话可对。她心里不得不佩服玉章的能言善辩,低着头,小声说道:“明明是和狐狸精同流合污,却给自己戴上这么一顶高帽子。”
周镜看看孔雀仙子,拉着宁玲歌。宁玲歌冲着周镜嘟嘟嘴,从牙缝里说出几个字:“本来就是。”
孔雀仙子看看宁玲歌,她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要给宁玲歌和周镜一个交代的。可是,这怎么说呢?
狐媚儿低下头,就如同五百年前玉章第一次向她表白那样,她只是低下头,五百年前她不能接受,而如今,她面对他的相救,怎么办呢?
猫仙走到宁玲歌的身边,小声对宁玲歌说:“玲歌,孔雀仙子没有义务帮我们解决这些,她肯出面,那是道义,你少说一句。”
玉章转身对着周镜拱手道:“周镜,我说了,我,没有和狐媚儿一起伤害你,我只是,只是在她为难的时候,出手救了她两次。”
面对玉章的话,周镜点点头,他更愿意相信玉章的话,即使从未蒙面,即使从未打过交道,即使他确实救走了要伤害自己的狐媚儿,可是周镜依然愿意相信他。
玉章也不等别人说话,又转身对狐媚儿说:“媚儿,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我知道你也是被魔尊逼的无奈,但是,如果你选择和我走,一切,由我来解决。”
这句话说的显然把大家都吓着了。这是在向狐媚儿表白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说了,还当着孔雀仙子的面。
狐媚儿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不防给震住了。
宁玲歌和周镜、猫仙互相看看。孔雀仙子也是,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五百年了,玉章对狐媚儿还是不死心。
狐媚儿把眼珠子以最快的速度滚动了一圈,尴尬的看看孔雀仙子,有点语无伦次地对玉章说:“玉公子,媚儿,媚儿何德何能,能得到公子的相助,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希望,只希望,公子以后不要管我了。”狐媚儿说完后把头低了下来。
这就是像五百年前一样,狐媚儿又一次的拒绝了玉章吗?
孔雀仙子看看狐媚儿,看看玉章。自己到好像有一种身处在不合适自己的地方一样。也似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了。也许这里,现在,最为难受的、最为尴尬的是孔雀仙子吧?这真是怎么话说的?一个正宗修炼的仙家到不如一个半路出道的狐狸精,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玉章听到此话后,在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带着一些自嘲,点点头,又对狐媚儿说:“那么,你就好自为之吧,总之,我是劝你,不要和魔尊同流合污,周镜不是你们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不等狐媚儿说话,玉章又对孔雀仙子说:“这个葫芦总算是有个交代了,你就扔了它吧,从此,我不会再出现了。你也保重吧。”玉章对孔雀仙子说完,转身看看狐媚儿,再未开口,转身就不见了。
孔雀仙子和众人似乎还没有说完要说的话,玉章就不见了。
玉章走了,这事儿是解决了还是没有解决?也许玉章是五百年后又一次遭到狐媚儿的拒绝而逃走了吧?
孔雀仙子手里拿着那个葫芦,心似冰冻,好在她是一位修炼甚好的仙家,很快从那情网中挣脱出来,也许她多年前就已经挣脱出来,她对着大家笑笑。
宁玲歌定了定神,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近狐媚儿,冷冷地说:“你这只狐妖,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狐媚儿躲在孔雀仙子的身后,对孔雀仙子说:“仙子,你要救我,我也是被魔尊和蒙淖歌逼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把周镜抓回去,我就得死。”
“你胡说!”宁玲歌大骂道:“你早在前世就已经惦记着周镜,是你自己有私欲,才设局让我死,让身为九太子的椒图死去,你就是为了,他成为了凡人,好收走他的真气,自己练功。”当然,这些都是狐媚儿以前对自己说的。
孔雀仙子看着狐媚儿摇摇头,失望地说:“狐媚儿,你留在灵山,我是可以保护你的,你也可以修仙,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
狐媚儿支支吾吾的,也许离开灵山和玉章也有关系吧。也许是不想伤害孔雀仙子吧?狐媚儿的心里一心只想着走捷径成仙,没有想过要动情什么,即使是风流倜傥的玉章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未曾动过凡心,一是因为孔雀仙子,她不想伤害孔雀仙子,二是自己还没有对玉章有什么男女之情爱。
之前和周镜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想:如果周镜今生能把真气给了自己,自己到也是愿意保护周镜今生的平安,和周镜过完这一生,可是,她清醒的知道周镜的今生是属于宁玲歌,这不仅是他们的缘分,更是周镜和宁玲歌在前世的一个约定。
孔雀仙子觉得狐媚儿的离开,是为了躲避自己,于是就对狐媚儿说:“你以为我会那么小气吗?就算你和玉章都留着灵山修行,你们如果真心相爱,我又能反对你们吗?你真的不必躲我。”
“仙子,我不是躲你,我是在躲玉公子……”狐媚儿说的是心里的话。
“说给鬼能信吗?”宁玲歌马上接住狐媚儿的话茬,“人家一个正派的修仙者,长的又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还玉树临风,你还看不上人家,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你心里恨不得想把他占为己有,只是,你更贪心周镜的真气罢了!”在宁玲歌的眼里,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要不然这就不合乎情理。
狐媚儿看了一眼宁玲歌,大有瞪着她的意思,心里想:我又不是花痴。你把他说的那么好,你要是看上了,你把周镜给我,你去找玉公子去!
宁玲歌一副挑衅的模样,真是有孔雀仙子在场,要不然她们俩总会打起来的。
周镜上前拉在宁玲歌,对宁玲歌轻轻地摇摇头。宁玲歌看在周镜的面子上,也看在孔雀仙子的面子上,暂时放狐媚儿一马。
孔雀仙子抬眼看看远方,想了想对狐媚儿说,只要她愿意跟着自己回灵山,自己是可以不计前嫌,并且魔尊那里由自己出面,保证狐媚儿的安全。
狐媚儿一看自己无路可退,只好答应。魔尊不好对付,周镜只能暂且让宁玲歌保护着吧,她相信宁玲歌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孔雀仙子告别了宁玲歌和猫仙、周镜,带着狐媚儿离开。上了灵山。
宁玲歌和周镜也大松一口气。猫仙觉得此事可以完全放心了。就又告别了宁玲歌和周镜,独自离去。
宁玲歌不舍得猫仙离去,追问猫仙要去哪里?猫仙微笑,说自己自有去处,并且一定会很好,请宁玲歌和周镜放心。这些年和猫仙在一起风风雨雨,沸沸扬扬,到觉得每次分离都是那么的难过。
宁玲歌和周镜再一次告别了猫仙,重新走上回家的路途,宁玲歌心里还是很担心再有妖魔鬼怪来打周镜的主意,毕竟走了一个狐媚儿,还有魔尊和蒙淖格以及妖界里那些对周镜觊觎的妖怪会就此罢休?但是,宁玲歌为了不让周镜担心,自己也只能是装出一副轻松模样来。
周镜知道宁玲歌的心里担心的问题,因为那些问题也是自己担心的问题。周镜有时候就想:宁玲歌跟着自己,每天都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总是觉得对不起宁玲歌。
可是,在宁玲歌的心里,保护好周镜成了她这生最为重要的事情。
这也许就爱情的力量,或是亲情的力量!
周镜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怎么了?”宁玲歌见状,上前问周镜。
周镜想了想说:“玲歌,你说我们这样把狐媚儿丢给孔雀仙子,如果魔尊来找麻烦,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宁玲歌一边点点头,一边想着周镜的话,周镜说的有道理,这样对孔雀仙子也是不公平的,人家肯出手相助,自己也不能太不仗义了。
“是啊!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总是把麻烦甩给别人,我真是心里不安呐。”周镜说的很难过。
宁玲歌点点头。
周镜想了想,和宁玲歌分析道:“这里面还有很多事,表面看上去是解决了,可是其实不然,还有那个狗剩,不知被什么人救走了,这一去酒杯杳无音信,狗剩绝对不会就这么销声匿迹,如果是好人救走了他,也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样偷偷摸摸,无影无踪,不是正派人所为。”
宁玲歌也认为,他们那么辛苦的找到狗剩,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把狗剩放了。宁玲歌对周镜说:“周镜,你说玉章会不会说谎,他和狐媚儿就是一伙的,狗剩其实就是玉章救走了。”刚才是因为孔雀仙子和猫仙在,宁玲歌实在不好说出来自己对玉章的怀疑。
周镜摇摇头,不肯定的说是不肯能。玉章和狐媚儿不是一路人。
“什么‘一路人’是一路精,妖精!”宁玲歌顶回了周镜仁慈,则分析说:“玉章那么爱狐媚儿。为了狐媚儿自己甘愿放弃修仙。”
周镜问:“你怎么知道玉章放弃了修仙,也许他在别出修呢!”
“周镜!”宁玲歌双手叉腰,瞪起眼睛,“你和谁站在一起?和谁是一派?!”
“你你你!”周镜看着宁玲歌的架势,笑着说:“我和夫人你一派。瞧你,活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哼!什么公鸡?!”
周镜赶紧说:“是母鸡。”
宁玲歌在周镜身上打起来,还骂周镜,如果自己是一只母鸡,他就是一只公鸡。
周镜一边躲,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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