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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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代枭雄-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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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儿?这是肖雄脑海里迸出的两个字,再看一眼这间废弃了的房屋,心想牛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是否这就是人生的绝境?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或许能治好你的病。”

    “不用你管,我死不掉…你走撒”同样是浓重的方言口音,牛生头撇向了墙面,对肖雄的态度极不友好。

    肖雄心里惊讶更甚,淡漠的语气道:“每个人都应该好好活着,生了病就该治,知道吗?”

    牛生不再吭声,倒头睡了过去。肖雄无可奈何,起身走到了不断有雨水低落的屋檐下,心里感慨无限,他好像风雨里飘摇的树叶,无依无靠,也找不到根,随时有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危险。

    生活并非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眼前的牛生给了肖雄莫大的震撼,他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和朝气勃发,反倒是一种悲凉和病态的冷漠。

    几乎是一路奔跑,奇邦没用十分钟便带回来了一大袋的食物,都是村里的供销社买的,零食和矿泉水,还有一些面包。

    “你没吃东西吧?”提着袋子走到牛生身旁,肖雄语气仍旧温和。

    转过头看到一大袋的食物放在面前,牛生表情呆滞的愣住了,心里仿佛有一道光线刺穿了心脏,百感交集。

    “放心吃,刚刚买来的。”肖雄打开了一袋面包,面色亲和的递向牛生。

    牛生咬着牙不肯说话,心潮翻涌,从父母去世后,他只能依靠村子里各家各户的接济勉强生存下来,挨饿早就习以为常,从未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何况还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本部小说来自看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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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井水有问题() 
肖雄没有着急,手往前递了递,牛生犹豫着接过了面包。   w w w 。  。 c o m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平日里,有的邻里和村民还会给牛生送来食物,简陋的镇政府也会不定期的派出工作人员来看望牛生,给他带一些米和鸡蛋、田里的蔬菜等生活必须,而最近几天,疫情被大家伙传得越来越玄乎,因为牛生去了一趟卫生所,没人敢再来接触他。

    大家都怕染病,这情有可原,但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正处在身体发育最重要的阶段,缺衣少食,这样的人生未免太过残缺,实在惹人生怜。

    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着食物,牛生稚嫩的脸庞上终于看得见几分稚气了,或许因为心里卸下了防备,所以充满戒备心和敌意的表情也渐渐舒缓。

    肖雄轻拍了牛生的后背,淡笑道:“慢点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这些都是给你的。”

    拧开了矿泉水递给牛生,肖雄心里暗暗感慨,自己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照顾了?

    站在门口的奇邦一连抽了三四根烟,也听不到肖雄和牛生说些什么,心里想着,这样一个怪小孩,好心好意来给他看病,他却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干脆走了得了。

    “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你问吧……”牛生吃饱后,尖锐的眼神变得温和许多,打量着肖雄道。

    不知该如何开始谈话,头一次觉得自己嘴笨,竟然不知道如何跟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交流。

    想了想,肖雄掏出烟又没有点燃,表情亲和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肖雄,我是一名医生,从很远的地方来这里,因为平山县发生了未知的疫情,我们是医疗救援团队。”

    “肖……雄……”牛生极度迟缓的语气念出了肖雄的名字,他也从村里的人口中听说了疫情的事,具体什么是疫情,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得了传染病。

    从出生到父母死亡,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平山县城,这个大山里的孩子对外面的世界曾经也充满好奇和憧憬,内心更有一种无法克制的渴求,可这些都随着家庭破裂、父母双忘变成了不愿提起的奢望。

    愣怔的眼神隐含着童真的气息,牛生嘴角抽动,嘴唇上还沾着点面包屑,“我也病了……”

    “恩,”肖雄淡淡道,“你把身体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我帮你治病,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好吗?”

    语气满是诚恳,牛生满脸惊讶,心跳加剧,他记忆当中,没几个人说过要跟他做朋友,除了儿时的玩伴。

    “我感觉浑身冰凉……头痛……拉肚子一直没停过,一天拉了十几次,还有,脚底板很烫。”牛生的普通话非常晦涩,夹杂着地方口音,肖雄听了个一知半解。

    肖雄眉头紧皱,心里想着,牛生所说的症状,和先前见过的秦升差别不是太大,这根本没法提供有价值的参考,疫情的调查仍然毫无头绪。

    “那你最近几天,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肖雄继而问道,但凡是病,多半是病从口入,尤其是传染性疾病。

    牛生脸上脏兮兮的,破烂的衣服通了很多洞,衣不遮体的状态早已习惯,略微顿了顿,表情平淡道:“我这几天没吃的,都去路上找东西吃,垃圾堆里剩下的,管它干不干净,能填肚子就行。”

    话语中的悲凉,让肖雄心生疼惜的感觉,他不该承受这样的生活,简直是苟且的状态,或许说不上是生活,那紧紧是夹缝里的生存而已。

    肖雄沉默不语,脑子里一团乱麻,突然想起了秦升说过的话,随即瞟向牛生,“你喝过村子里的井水吗?”

    牛生不以为然,随口应道:“村子里有好几口井嗦,口渴了当然要去喝水,哪口井我都喝过。”

    “大树旁的井水,这两天你喝过吗?”肖雄惊问道,他清楚的记得,秦升就是这样描述那口井的。

    牛生面带诧异之色,心道他是怎么知道大树旁有口井的?牛生点了点头,“昨天喝过。”

    还不等肖雄说话,牛生好像想起了什么,“喝完肚子就疼了到夜里还疼我一晚上没睡着”

    昨晚连夜的雨,破旧不堪的屋子里寒冷潮湿,加上肚子翻江倒海的闹腾,牛生一夜翻来覆去,再如何蜷缩身体,都无法入睡。

    脑子里强烈的直觉,牛生和秦升生病,会不会跟井水有关?肖雄表情迟疑,犹豫着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带我去看看那口井?”肖雄提议道。

    “行。”牛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把那袋装着食的袋子提到了角落里,用一块草席盖住。

    奇邦跟在肖雄和牛生身后,疑惑的脸色问肖雄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肖雄没有回答奇邦,他在思考的时候,非常的专心,经常会听不到身边人的声音。

    用了十来分钟,在牛生的引导下,三个人找到了那棵已经有百年历史的大树,树干超过了一米粗,枝繁叶茂,夏天定然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一只老黄狗扑在树下眯着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牛生站在树干下,指了指树干遮挡住的那口井,“这就是。”

    肖雄急忙走了过去,一看,井旁边还放着一支连着绳子的水桶,桶里放着一个木瓢。

    “你昨天喝的就是这里的水?”

    “恩,是。”牛生走了过去,拿起桶里的瓢,桶里还有三分之一不到的水,清澈可见桶底。

    几只在草丛里“漫步”的鸡因为有人出现,受到了惊吓,扑腾了几下翅膀。

    “好臭啊……哪里的味道……”奇邦捏住了鼻子,顿觉恶心的感觉,脸色憋的发绿。

    肖雄和牛生也嗅到了恶臭味,肖雄眼神四处游弋,看到了草丛里躺着一只母鸡。

    走上前,扒开草丛一看,母鸡已经死了,这才明白,是母鸡尸体散发出的恶臭。

    思索的表情回到了牛生身边,肖雄心里多重疑惑,究竟会不会跟井水有关?有一点肖雄想不通,村里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经安装了自来水管道,这口井还有多少人在用?

    牛生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应该会知道些什么,肖雄随即看向牛生,表情愈加的严肃,“这口井是人畜共用的吗?”

    “啥?不懂你说啥。”牛生没听到肖雄所说的话语,肖雄继而解释道,“我问你,村里的人和鸡鸭鹅那些牲畜,都会喝这口井里的水吗?”

    “喝,”牛生点点头道,“谁来谁用,反正不要钱。”

    再而深邃的眼神浮起了迟疑情绪,看向草丛里那只已经死去的母鸡,肖雄满心怀疑,鸡的死亡,跟井水有关联吗?

    “奇邦,”没再多问,肖雄心里的疑惑亟待解开,看向奇邦,语气焦急道,“去帮我找两只鸡来,找不到就找村民去买。”

    满脸惊诧和疑惑的奇邦脑袋阵阵发懵,井水跟疫情有什么关系?肖雄要找鸡做什么?

    “快去啊”看奇邦愣住一动不动,肖雄急切的眼色盯着奇邦。

    “哦我去”奇邦转过身,脸上黑线直冒,心道,这人生地不熟的,让我去哪儿给你弄两只鸡来。

    “你要喝水吗?”牛生诧异的眼神,看着肖雄的举动,他拿起了绳子,把桶扔进了井里。

    “不喝,带点水回去。”

    打了一桶水上来,提着挂钩,肖雄看了看牛生,“你跟我去卫生所吧。”

    也不知肖雄为何会有这样的提议,牛生默不作声的跟在肖雄身边,一起沿着小道往卫生所走。

    方医生带领其他几个医生已经回到了卫生所里,他们调查到的情况让所有人愁眉不展,两个相连的村子他们都挨家挨户走访过,又发现了八个村民身体异样,有类似的症状,高烧不退伴随腹泻,还有恶心呕吐等情况。

    “肖医生,我们正等你呢……”方医生站在办公室门前,看到肖雄提了一桶水回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孩子,满眼诧异。

    “你去那个房间等着我,不要乱跑。”肖雄眼神落在走廊最右侧的一间病房,对牛生道。

    二楼的办公室,只有一张用了十几年的桌子,整个卫生所就四个医生,两两轮班,日复一日从未变过,今天值班的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和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女医生。

    “你们查到的情况怎么样?有新的患病者吗?”肖雄双手十指交叉,端坐在陈旧的办公桌前,眼神看着医生们问道。

    方医生把详细的记录内容放在了桌上,“又发现了八个疑似感染者,我们回来的时候,刘院长打过电话给我,县医院有一个疑似感染者心脏衰竭死亡,血液里发现了超标的重金属……”

    说出这些情况,方医生的心情如脸色一样的沉重,到目前为止,已经是第四个疑似感染者死亡了。

    “那感染源呢?有特别的线索吗?”肖雄脸色凝重极了,心里焦虑万分,他已然意识到,疫情再得不到控制,后果难以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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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上山采药() 
“没有……基本都是感冒症状,没有特别的。”方医生苦恼的摇了摇头,唉声叹气,手里燃烧着的烟蒂烫到了手指,迅速落到了地上。

    “肖医生,你那个朋友在楼下喊你”扎着马尾,长相清纯的小护士敲门走了过来。

    肖雄一抬头,心道奇邦回来了, 随即起身对医生们道:“你们继续讨论,我下去一会儿。”

    楼下,左右手各提着一只鸡的奇邦撇着嘴,神色极不自然,肖雄走到了楼下,诧异道:“你怎么了?”

    “鸡屎真臭”仰着头闭着眼,奇邦埋怨的语气道,肖雄这才瞥见了奇邦的裤腿上青绿色的物体。

    肖雄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难得在心情沉重的时候还有让自己笑出来的事发生。

    “去弄点水洗一洗,还有事要你做,快去。”肖雄戏谑的眼神看着奇邦,嘱咐道。

    奇邦眉头紧锁,烦闷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裤腿上沾上的鸡屎,“这两只鸡放哪儿?”

    “给我,你先去洗裤子。”

    从奇邦手里接过了那两只扑腾着翅膀挣扎的鸡,肖雄没再吭声,眼神盯着台阶上的那只水桶。

    到底跟井水有没有关系,很快就会有答案了。正当肖雄心里暗暗思索之时,扎着马尾的小护士走了过来,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肖雄。

    “帮个忙,把这两只鸡拴住。”肖雄看向小护士道。

    护士听话的照做,又从肖雄手里接过了两只鸡,提到了一根木桩旁,用绳子拴住了鸡脚。

    奇邦在水龙头附近擦洗裤子,没两分钟便走了过来,肖雄递了支烟给奇邦,“辛苦你了,看到那桶水了吗?喂这两只鸡喝水,多喂一点。”

    这才恍然大悟的奇邦全然愣住,心里猛然反应过来,肖雄果然头脑过人,用这个办法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测试出井水有没有问题了吗?

    “好办法老大,绝了”奇邦伸出了大拇指,又说漏了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哥”

    听到“老大”这个奇怪突兀的称呼,小护士回过头迟疑的眼神打量着肖雄和奇邦。

    肖雄挠头笑着,解释道:“他跟我开玩笑呢,单位里好多人都叫我老大,这是他们给我起的绰号。”

    小护士莞尔一笑,自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要是她知道了肖雄的真实背景,说不定会对肖雄敬而远之。

    奇邦把水桶提到了木桩下,面对着两只鸡,肖雄已经走了,不知为何,突然间同情心泛滥的奇邦盯着两只鸡,一副认真的样子道:“对不住你们了,这就是命啊,你们要做试验了。”

    一楼走廊最右侧的那间病房,空着两个床位,没有病人,牛生感觉有些困,躺在一张靠窗的病床上就睡着了。

    肖雄走进放假的刹那,脸色忽然变得焦急又惊慌,因为他看到了牛生的身体正在抽搐,幅度很快变得剧烈。

    “醒醒”肖雄冲到了病床前,双手抓住牛生细细的手臂,惊慌的眼色呼喊道。

    牛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透着迷离朦胧的感觉,脸颊浮起了红晕,表情里清楚的痛苦感,语气低沉道:“我…我冷…”

    肖雄紧张的伸手,才探到牛生的额头,只觉滚烫,霎时意识到牛生发高烧了。

    “不要怕”

    双掌十指张开,靠近了牛生的脑袋和胸口,肖雄气定神闲,全神贯注之下,意念调动体内的真气,无形的真气灌入双掌之间,很快便溢出,极快的速度进入了牛生的体内。

    体内细微的变化,感受得特别清楚和强烈,牛生脸上的红晕渐渐淡去,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平缓很多。

    无奈之下,肖雄只能调用真气帮牛生退烧。烧是退了,牛生的身体却极度的虚弱,连坐直身体都显得很是费力。

    满脸的好奇意味,牛生很惊讶,肖雄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何难受的感觉没有了?

    “你会神功吗?”牛生怔怔出神,惊愕万分的眼神看着肖雄,天真的语气问了一句。

    肖雄没有做声,想起了牛生在破败不堪的屋子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朝着床尾挪了过去,掀开了被子。

    右手抓住牛生的左脚脚掌,肖雄躬着身子,观察他的脚底,紫色发黑,很大一块面积,占据了脚掌的三分之二左右,极像淤血却又不是。

    “难怪你脚底板会疼”肖雄讶然的表情自顾自道,心里觉得很奇怪,从未见过这种奇异的症状。

    试着用手指摁了摁牛生的脚掌,肖雄还没问话,牛生便低吟了两声,脸上尽是痛苦。

    “很疼吗?”

    牛生用力的点头,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强忍着,没有痛苦哀嚎。

    脑海里纷乱的头绪急待理清楚,肖雄给牛生盖好了被子,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幕幕,走出病房,把方医生从楼上叫了下来。

    “肖医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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