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门徒- 第103部分

“圣者，小人名叫克鲁，是这个地方的主事人，感谢您今天为我们小镇做出的贡献。”主事人克鲁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恐怕不是一般的圣者，更有可能是武者公会强者排名榜上的强者，这种人都有拥有特权的，即便他出手把这真个地方夷为平地，尊贵的大祭司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今天是我们小镇每月一次的强者角斗时间，不知道圣者您有没有时间参加？”

“强者角斗？”布莱恩微微一顿，继而说道：“那就让我看看吧，你们能把这场角斗办的怎么样，克鲁，如果我看的不开心或者别的什么，你们都会为此而付出代价的。”

“克鲁一直在尽心尽责，按照尊贵的大祭司定下来的规矩做事。”克鲁脸色一变，他看出来布莱恩似乎不是那么好相与，甚至暗中后悔自己多此一举把布莱恩留下，这不是等于给自己请了一个祖宗么？而且似乎布莱恩只要稍微一不开心，克鲁就将面临死亡：“尊贵的大人，请您跟我来；按照强者角斗的规矩，您要观看一场值得您感兴趣的战斗似乎不可能，不过我保证今天您一定能够吃到最好……我们最花费心思的做出来的丰盛晚餐。”

在贫瘠的西方大陆上，没有什么东西比一顿丰盛的饭菜更加吸引人。

布莱恩点点头不再言语，示意克鲁这个主事人在前面带路，他自己则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目不斜视，眼神犹如越过重重障碍一般从旁边那些敬畏的人们身上穿过。

这正是布莱恩需要的效果！

“若是我表现的平易近人，虽然通过谈话获取情报会更快，不过却也非常容易露出马脚。现在这样给克里造成一个请了一尊瘟神的想法，他就不可能来主动招惹我，身份也就不会暴漏；虽然得到想要的讯息更加艰难，不过至少安全。”

布莱恩心中算计着，脸上的神色愈加不屑；似乎看不起周围这些对他敬畏有加的蝼蚁般的人类。

与布莱恩的‘傲慢’比起来，那些不敢抬头与布莱恩对视的西方大陆人态度却更加的恭敬，他们觉得布莱恩现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这才是一个强者应该有的姿态；所以他们对布莱恩的敬畏居然怪异的不减反增。

没一会儿，布莱恩就跟随着克里进入城镇，他远远就看到一座庞大的角斗场。

角斗场，似乎是西方大路上的标志性建筑；这种东西在西方大陆上随处可见；布莱恩自从踏足西方大陆以后，见过最多的东西就是这角斗场了。可以这么说，在西方大路上只要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就有角斗场的存在。

“大人，不知道您对这个位置还满意么？”可以脸上堆满了笑容，将角斗场中那视角最好的位置让给了布莱恩，他自己却‘委屈’的站在布莱恩身后，似乎更像个下仆；而且直到现在克里也非常聪明的没有去询问布莱恩的名字，强者都有特殊的脾气，克里只需要证明布莱恩说是圣者，拥有随意杀死别人的权利就好了。

其他的事情克里懒得管，毕竟只证明这一点，克里觉得自己就似乎已经激怒了布莱恩，他担心万一布莱恩一个不开心宰了自己，到时候他哭都没有地方。

布莱恩微微点头，算是对克里的回应。

“大人，这是今天的角斗名单。”克里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一份东西恭敬的递给布莱恩，似乎是为了巴结布莱恩，克里在名单之外，甚至还自作主张的把所有有关‘角斗场’的资料都给了布莱恩。

‘角斗场’为什么会存在，每一代的强者角斗的目的又是什么；这在西方大陆是连孩童都知道的事情；克里将这些东西一起递给布莱恩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恭敬。

“看来那个神秘的大祭司在这个大陆上的威信很高；用紫荆花大陆上的规则来说，大祭司就是同时掌控了皇权与神权的存在，他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在西方大路上，他所说的话就是神旨。”

布莱恩随手翻｜弄着手中的资料，一目十行；外表看【文】来好像【人】漫不经【书】心的打发【屋】时间，那种快速翻动书页的速度常人根本就不可能阅读。不过布莱恩有系统，更有天目！

天目迅速的从这些书本中提取讯息，分类划分为无数要点信息在布莱恩脑海中整合。

“叮！信息整合完毕，宿主是否阅读？”

系统整理出来的东西非常简洁，让布莱恩可以轻松的了解到西方大陆的制度；大祭司的地位、以及这角斗场的由来。

“叮！西方大陆，是一个强者大陆。”

“废话！”因为布莱恩坐在最前面，即便是距离他最近的克里都无法观察到他的表情，所以布莱恩索性就与系统沟通了起来；甚至远处已经开始响起角斗开始的号角声，布莱恩也没有留神：“这就是你整合出来的讯息？我要的是真正有用的讯息！强者大陆，武力为尊这种事情无论放到哪里都……”

“叮！系统整合出的每一条讯息都是相当有必要的。”系统突然间冒出一句提示，紧接着将剩下来的东西展现给布莱恩看：

“叮！大祭司是西方大陆至高无上的存在，西方大陆的一切规矩都是由大祭司定制；而大祭司所定制的规矩说白了只有一点：强者为尊！”

看到这里布莱恩撇撇嘴，他始终觉得系统的提示都是废话；强者为尊，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是适用的。不过布莱恩没有想到的是，系统这么说只是要给布莱恩提前下一颗定心丸。

就在这个时候，克里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大人，您的餐点到了，您是不是马上就餐？这可是难得的美食呢，当然了，对于大人您来说，这种美食您自然可以经常吃到。”克里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羡慕，布莱恩甚至在后面听到了克里咽下口水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了。”布莱恩摆摆手，眼神扫过克里所描述的‘美食’，顿时脸色变得惨白。

“叮！西方大陆环境恶劣，食物非常珍贵与稀缺，普通能够果腹的谷物粮食都非常少见，肉类更是几乎没有。为了防止人类为了食物而互相残杀，大祭司定下规矩：每一个月同一片地域的人都要进行角斗；按照年龄分为不同的场次，每个年龄段的角斗按照人数，最后一人或三人将成为失败者……角斗的胜利者们将得到失败者一半的尸体，其他部分的尸体可以给同一片地域中其他人类服用，或熬汤，或晾晒肉干……”

“叮！大祭司规定，圣级强者拥有无限取得美食的权利，圣级可以可以随意诛杀任何七级以下的人，并使用它们的肉体。”

“叮！大祭司规定，为了保证足够的强者，更保证西方大陆有足够的人口基数，每个女人十六岁之后每11个月都要至少生下一胎，超过11个月未能继续生育的女人，将被诛杀，尸体可供食用。”

“叮！大祭司规定……”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残酷现实

在系统与身旁那所谓‘食物’的刺激下，布莱恩脸色愈加难看。

好在布莱恩已经成功给克里树立了一个不容违抗的形象，在递上‘食物’以后，克里就重新回到了布莱恩身后，敬畏的等待着布莱恩的指示，从而没有发现布莱恩的异常。

“看来这所谓的西方大陆，根本就是一个屠宰场。”本来就对西方大陆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布莱恩现在对这个地方愈加的反感，特别是在自己身旁这‘食物’的刺激下，布莱恩更是觉得恶心。

“只有大祭司一个人可以算得上是人，其他人在这里简直连牲口都不如。”布莱恩将系统总结出来的东西全都看完，总算明白了西方大陆的本质，更明白了这里的人类强大的根源：“在这里，每一个人一出生，他们的生命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他们每时每刻都要为了生存而战。不止是因为这可怕的根本就不适合人类生存的荒漠，更加重要的是这里的这每隔一个月就要进行的角斗！”

“从八岁开始，每一个同年龄段的孩童每一个月都要进行一次角斗，为了生存，他们就要更加努力的去提升实力才行；毕竟在角斗中失败了，可不仅仅是死亡这么简单，失败者的身体将变成赢家口中的食物。”

“也就是说从八岁开始，但凡是能够生存下来的人，他们几乎都是吃着自己同伴的尸体长大的；男人每个月都要面临一场角斗，想要生存就要保持胜利，继而去啃食自小到大已经越来越少的同龄人的尸体；这种情况要一直延续到四十岁，每月一次的角斗，对于男子来说将在四十岁以后停止。因为长达三十三年的角斗，足够让一个四十岁的成年男子变得非常强大，不再是寻常的炮灰般可以被轻易牺牲。”

布莱恩轻轻叹了一口气：“至于女人，她们在十六岁以前同样要依靠应得角斗的胜利来生存，在十六岁以后，她们的命运就将发生转变，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生育工具，一个只能够依靠生育来换取自身生命的可悲存在；女人们从十六岁开始，每十一个月就必须要生下一胎，如果到了期限还不能够生育，哪怕第十一个月底的时候女人已经身怀六甲，只要她的新孩子还没有出世，她连同她腹中的胎儿就都会变成别人餐桌上的美食。这种对于生命的漠视，对女人的残忍手段，同时也是保证‘角斗’制度赖以生存的基础！”

“角斗制度之所以能够延续，最重要的就是这里要有足够的生命来弥补死亡造成的人口基数流失，女人在这个世界中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男人们发泄的工具，创造生命的工具；她们没有任何权利可言。”

“圣级在这个大陆上可以享受到的唯一好处，就是他们可以在非角斗时间诛杀任何非七级的人类来充当自己果腹的食物，而且圣级永远都是不用担心死亡的；那个神秘的大祭司规定了圣级强者不可以轻易死亡，每一个圣级强者的死亡都要上报命查明原因。圣级，才算是西方大陆中唯一可以有点儿尊严去生存的人。不过这也是为了促使普通人努力去朝着圣级转变。”

布莱恩眼中尽是寒光，他是见过被奴役的人没有错，但是把人当牲口去养，人可以变成餐桌上美食，并且合法化这种事情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

布莱恩不是救世主，他向来都不会因为别人凄惨的命运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就像在紫荆花大陆的时候，布莱恩也是只关心自己的朋友，最多扩大到他领地中的人。在他的领地之外，平民是如何被贵族欺压，布莱恩是懒得去管的。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命运，在紫荆花大陆那种地方，哪怕是平民，也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种被奴役的命运的方式，而且机会绝对不可以用‘渺茫’这个词来形容。

人不可以决定自己的出身，但可以改变自己的未来。

布莱恩一直都坚信这句话，他坚信着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未来命运的权利；不过在西方大陆上，布莱恩却无法看到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任何的希望。

特别是女人，这种已经彻彻底底沦为了生育工具的生物，她们有什么力量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大祭司。他独自一人创造了这种残酷的制度，并让这种制度得意延续，千万年都不曾被改变；他的力量究竟有多强？才能在这个地方支撑这种残酷的制度这么久？”

西方大路在这种残酷制度的作用下，平民的力量整体强大，圣级强者更是多如牛毛；十一级史诗、十二级传说，甚至十三级神话的强者都不知道存在着多少；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人敢站出来去触动大祭司的统治。

虽然那个传闻中的大祭司一定是个冷血无情的统治者，视人命如草芥，不过布莱恩却不得不承认，大祭司同时也是一个成功的统治者，一个可怕的敌人，一个强大的存在！

“将整个大陆都奴役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布莱恩开始对西方大陆的大祭司有了兴趣，在西方大路上，底层的人，或者天生就没有什么潜力的人生下来就是悲剧，他们存在与这个世界，也就意味着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别人餐桌上的食物。这是谁也无法去改变的事情，不是依靠什么狗屁努力就能改变的命运。

笨鸟先飞，讲的是弱者可以通过一种比天资聪颖者多几倍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在西方大陆的残酷制度下，天资不行就是不行，一个月一次的角斗场大战，生与死的抉择；哪怕是修炼武技上的天才人物也不敢放松自己的修炼，天赋本就不怎么强的人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在大家都安逸的情况下，天赋不佳的人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命运；但是如果整个世界的人每天都受到那残酷角斗阴影的折磨，继而使每一个人都勤于修炼，那么弱就是弱，强就是强；谁也无法改变。

天赋不佳，就注定了死亡、被宰杀、变成食物，最终成为滋养泥土的粪便。

这就是现实！

布莱恩对西方大陆失望，因为他看不到这个世界中人类的出路在哪里。

“而且……”

搞懂了系统所总结出来的东西，布莱恩也不由自主的去翻阅起手中的书籍，他似乎想更深层次的去了解这个世界，不，是了解大祭司！

“这个世界中的人，似乎对定下了这些残酷规矩，漠视生命，奴役女性的大祭司没有任何的反感，而且还相当的崇敬！”布莱恩清晰的记得当有人提起大祭司的时候，旁人的眼神是多么的恭敬。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不是真的恭敬布莱恩一眼就能看出来；在他眼中这才是那个大祭司强大的地方。

“西方大陆的人似乎把大祭司当做了神明一样去崇拜，他们不允许有任何人去亵渎大祭司，说出有辱大祭司的话；面对这个让他们的命运凄惨无比的大祭司，普通人居然还真心去敬仰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鲜血的气息，布莱恩亲眼看着一个绝对不超过十岁的孩童举起大剑割下来一个同龄人的脑袋，刨开死者的头颅，然后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那个死人的脑壳中一阵‘畅饮’，似乎很享受生吃人脑的快感。

对天赋异秉的人来说，每个月一次的角斗才是他们的乐园；在贫瘠的西方大路上，人们每天都要饿着肚子，只有角斗进行的时候，胜利者才可以得到一半失败者的尸体作为粮食。

这尸体可不是一般的难咽的干粮，而是肉！

“不过，这个少年太心急了！”布莱恩盯着那满脸是血，甚至眼中都冒着嗜血光芒的少年，轻轻摇了摇头，在周围观众近乎疯狂的呐喊助威声中，克里严肃的站了起来。

“大人，让您看到这一幕真是我们的耻辱。”

布莱恩轻轻摆了摆手，依旧没有回头去看克里，只是用手势去示意克里去做好他自己该做的事情。

得到了布莱恩的‘指示’，克里脸上闪过一道寒光，而后猛地一挥手，紧接着在角斗场的正中心爆发出一阵阵的嘶鸣；几个手持铁链、身材壮硕，实力最低也是六级的人一下子就跳入了角斗场中，不出几招就把场中那个几秒钟之前还如同新星般耀眼的嗜血少年用铁链勒死。

“西方大陆虽然嗜血、好战。不过一个世界想要维持运转，却都要有规矩才行。”布莱恩心中感慨，他明白那个赢得了胜利的少年死定了：“大祭司的规矩中并没有规定每一场战斗都可以任意诛杀对手，这个才十岁的少年显然太饿了，想要更快的得到食物；不过他坏了规矩。”

在角斗场战斗中，每一个年龄段战斗开始之前，这一场级别战斗中在这一个月中能死多少人，并让他们变成食物都是有规定的；否则角斗一场就要死一个人，哪怕西方大路上的女人全都变成生育工具也不可能供养的起这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