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凡-搜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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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搜神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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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点,他绝对明白,自己脑门上的这个疤痕不是与生俱来的,可是,那脑门上疤痕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无情不禁张口结舌,他伸出手,摸了摸脑上的疤痕,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个白衣女子一直在盯着无情,一直在注视着无情的一举一动,此时她看见无情说不出话来,更加以为自己没有认错人,目中已盈满泪水,道:“你………仍然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
  无情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的确不认识你。”
  那女子抓住了无情的臂,由于太用力,她的指甲已掐入了无情的臂中,急切地道:“雨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阿颖,阿颖啊!“
  无情听了这个名字,心中又是一阵颤动,这是一个多么动听的名字,不过,无情仍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再看那个叫阿颖的女子,双目之中流露出迫切的样子,口中急急他说道:“你难道已忘了我吗?真的把我给忘了吗?
  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我是阿颖啊!你额头上的这个疤痕就是我造成的啊!“
  无情更是不解,他又摸了摸脑门上疤痕,莫名其妙地看着翁颖。
  翁颖紧抓着无情的手臂,一刻也不肯放松,主怕一放手,她昔寻多年的雨哥又会突然不见。
  无情被她抓着,有些哭笑不得。想从翁颖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一看到翁颖那凄苦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
  只听翁颖道:“现在,你可曾记起我了吗?”
  无情不知该如何回答,翁颖见他不答,不由得追问道:。怎么,你还未想起来吗?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吗?“
  无情苦笑了一声,缓缓地道:“我……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翁颖一挥手,大声道:“不,不,你是,你就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若不是雨哥,为何还会到这里来?”
  无情道:“姑娘,你弄错了,我来这里来就纯属偶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翁颖仍在挣扎着道:“不,不是这样的,十年,虽然已过了十年,但你并没有变多少,我看得出来的,十年来,这山下除了九姨和雷叔,根本没来过其他人,你………你为何不肯承认,为什么?”
  无情不知该如何是好,翁颖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忽道:“你是不是还在误解我爹爹,不肯原谅他当年由于莽撞而造成的错?”
  无情更加听不懂了,他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安竟是在说些什么,他抬头望了望天,天色已不早了,无情忽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
  他猛然醒悟,一把推开了翁颖,冷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对不住。”说完,他一转身走了。
  翁颖被无情推得跌坐在地,她没有想到无情会如此用力地推开她,她没有爬起来追上去,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仍是哺哺地道:“不,我没有认错,没有认错,是他,一定是他!”
  翁颖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无情走的方向追去,好不这容易找到了她的雨哥,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让他从自己的面前走掉呢?
  翁颖放足追去,可是无情却早已没了踪影,翁颖追了良久,却连无情的人影都未见到,不由得一下子瘫软在地,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逃避?他为什么要装做不认识我?”
  无情并没有走远,翁颖瘫软在地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一棵树上,听着翁颖的自言自语,他莫名其妙地觉得心中有一阵阵的痛意。
  只见翁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忽然迟疑地又道:“难道………难道我………
  我是在做梦不成?”
  因为没有人能这么快的在她眼前消失的,而刚才的那个男人,却像幽灵一样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翁疑点了点头,道:“或许我真的在做梦,真的在做梦。”
  她叹息着,无语地坐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在山路上。
  无情看了这情景,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待翁颖走远,他略微清了清头脑,猛一转身,朝自己的目标走去。
  夜幕很快就临近了。
  仰望夜空,蓝色的苍穹覆盖着美丽的外衣,苍穹里群星闪闪烁烁。
  夜空像是天鹅绒一般在无情的头顶上张开着,深逢而高远。
  树林里黑黝黝的轮廓是夜色里色彩最浓重的一抹。
  夜色,自然很美,可是谁又能看出在这夜色中隐藏着多少罪恶。
  远方飘来一块乌云,很快地将那皎洁的月光给笼罩了。
  山路并不好走,弄不好就会坠入深涧之中。
  无情走得很快,他似乎对这里的山路了如指掌,他觉得这里的山路就算是让他闭上眼睛也能摸得清。
  夜风,山风,并不像无情想像的那么猛烈。
  想反地,却很柔和,柔和得令人心醉!
  无情回忆着他白天的那番奇怪的经历,不知怎地,那女子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女子。
  无情为这女子的痴情所感动,在这以前,他与老鬼生活的那段日子里,他总以为人与人之间本是冷酷的,没有感情的,可是今天,他知道自己错了。
  无情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能有一个如此痴憎爱分明的女子来对自己,那该是多好啊!
  这个念头一闪即过,无情的唇边闪过一丝笑意。
  讥笑。
  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的那个荒唐的念头。
  乌云终于飘过去了,天空上的月亮变得更为皎洁。
  无情的脚步走得飞炔,不一会理见到了一座庭院,院门的上方横着一块匾,匾上写着两个字“翁宅”。
  无情见了这两个大字不禁一阵心跳,这个匾看起来已很陈旧,大约应该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无情看了看这座庭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见这庭院的主人是谁,非常想知道。
  可是,猛然间,他忽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所身负的使命,他之所以以来这里,不就是要杀这个人吗?
  无情定了定神,微一提气,正准备跃墙而入,忽然,只听“吱呀”一声,院门已随声而开了。
  无情急忙响旁一闪,还未等他隐藏好,一个男人便大踏步地出来了。
  这人穿青布衣衫,满头自发,但他的面容看绝不像他的白发一样苍老,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写下了挡不住的痕迹,便他的脸仍显得那么有力。
  无情望着走出来的这个人,不禁愣住了。
  难道这就是翁白头?
  这就是那个人称武林第一大侠的翁白头?
  无情的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翁白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猛然间,他又有些奇怪,平时自己从未这样胆小过呀,为何今日却变得如此了呢?
  他又抬起了头,看了看翁白头,仔细地看了看,心中更是奇怪,自己从未见过这人,为何会有这种惧意呢?
  自他出道以来,还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今天,是怎么了呢?
  只见那翁白头两眼望着前方,神情有些呆滞。
  无情看着翁白头,一时忘记了他此行的任务,翁白头为何深夜出门?他的目光为何又如何呆滞?这两个问题已激起了无情的好奇心,使他忍不住想知道下面会发生些什么。
  翁白头的目光虽然呆滞,但动作灵敏异常,他一出门,便目不斜视地朝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就出现了那个岔道,那个通向悬崖的岔道。
  翁白头在岔道口顿了顿,低下头似乎在沉思。
  无情悄悄地跟在翁白头的身后,和他保持了好长一段距离,他不敢与翁白头太靠近,生怕被翁白头发觉。
  翁白头一停下脚步,无情紧跟着便也收住脚。
  翁白头站在岔道口,似乎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抬起头,向那条岔道走去。
  无情一楞,奇道,那条岔道难道有什么古怪?翁白头为何深夜更半去那里呢?
  难道会有什么事?
  就在无情微一沉思的工夫,翁白头的人影早已不见。
  无情抬起头,不觉一愣,翁白头已不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心中暗暗称赞道:
  “好快捷的身手,果然不凡!”
  他凝了凝神,发足追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情已远远地看到了那座悬崖。
  崖上,有一个人正孤零零地望着。
  山风,吹动着那人的衣衫,也吹动着那人的白发,那人坐在崖边,凝神俯视,过了很久,忽又仰天长叹。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忽然站起身,对着崖下轻叹一声,道:“雨儿,随我来,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一转身,便向来的路走过。
  这人转过身,他的头微仰着,月光正好倾泻在他的脸上,此人正是翁白头。
  无情见翁白头转身,立刻闭住呼吸,隐蔽在树后一动不动。
  他的头却不老实,不时悄悄伸出偷偷地望,他听了翁白头说了那句后,心中实在纳闷。
  翁白头在叫谁?让谁跟他来?他送谁回家?
  无情向四周看了又看,难道这地方还会有其他人?但他仔细地看了又看,除了他和翁白头以外,别说人影,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无情只觉身边一阵冷意掠过,不用看,他已知道了。
  翁白头已从他的身边走过,无情向翁白头的身后看去,他的身后却连一个人也没有。
  可是他明明是说要送什么叫雨儿的人回家,可是那个人又在哪里呢?
  无情无暇细想,又追了过去,翁白头走路的速度很快,只要他一不留神,翁白头便会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的。
  无情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翁白头这一次可真的是下山了。
  虽然是深夜,但是他走路的速度仍然像飞一样,若是换了别人,早已跟不上了,可是无情却毫不在意地敏捷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一面走一面暗自庆幸,庆幸翁白头没有发现自己。
  显然,翁白头对山路很熟,他走路的时候,眼睛根本就不看着路,仿佛眼前是一条平坦的大道一样。
  此刻的无情,一步不慢地跟在翁白头的身后,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身负的使命,他只觉得一阵从未有过的刺激和新鲜感。
  翁白头究竟要干什么?这是无情最想知道的事情。
  翁白头的脚步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目的地在等着他。
  无情也越跟越有劲,甚至忘了注意周围的一切。
  长路漫漫。
  黑夜也和长路一样漫漫。
  虽然这夜的月亮很亮,但黑夜仍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宽宽的街道上,已没有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翁白头下了山,神色但然地走在大道上,看起来似乎与白天行走没有什么两样。
  这就是说,他所要做的事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可是,又有什么事一定要在深夜里做,而不在白天正大光明地做呢?
  无情的脸上全是茫然,他搞不懂翁白头究竟想做什么。
  长长的大道上,只有这两俱悄然无声的行走着,无情跟在翁白头的身后,时现时藏,好在翁白头也没有发觉。
  突然,由街道的另一头出现了四个人,四个青衣人。
  四个青衣人站在街头,一字排开挡在路中,目中透着冷冷的光,他们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翁白头。
  翁白头却显得若无其事,他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仍疾步朝前走着。
  四个青衣人做然地望着翁白头,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好象根本未把翁白头放在眼里似的。
  无情躲在一旁,惊异地看着那四个人和翁白头,他知道一场恶斗一定是不可避免的了。
  翁白头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眼看就要走到那四人的面前,那四个青衣人齐地将手臂一伸,只见“咧”的一道白光,道路已被青衣人手中的剑封住了。
  翁白头顿住了脚步,他将双手负在身后,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五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忽然,剑光一闪,四个青衣人一齐出剑,四柄长剑一起刺人翁白头的咽喉。
  翁白头不慌不忙地将袍袖一挥,也不见他如何出手,那四个青衣人竟齐齐刹刹地定在当地,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无情呆了一呆,他站在翁白头身后较远处,不可能看到翁白头施了何种手法,可是,他在那四个青衣人出手的一刹那,无情看出了这四人的武功并非是江湖上的三流角色,均是些一等一的高手。
  而翁白头居然在一招之间同时将这四人制住,先不看他用的是何种手法,只看这四人被他轻轻制住的这一举动,便已够让人目瞪口呆了。
  无情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他也在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唐突出手,如果自己出手的话,恐怕躺下来的不会是翁白头了。
  再看翁白头,他单脚一点,身体轻轻跃起,已从那四人的头顶跃了过去,那身法突然变得奇怪。
  无情立刻追了上去,用自己的全力追了上去,他未想到翁白头会有这样快和身法,简直比闪电还快。
  无情奋力前追,甚至敢隐藏自己的身形,因为翁白头的速度实在太快,无情不得不使出全力,哪里还顾得上隐形。
  翁白头的速度越来越快,无情追在后面,过不多时,他不觉已有些吃力,他抬头望了望前方疾行的翁白头,心中更是吃惊不小。
  只见那翁白头脚步如飞,而且甚为轻快。一点吃力的样子也没有。
  无情的脚步越来越慢,翁白头的脚步却越来越快,因而他们俩的距离也就越拉越远了。再不一会儿,翁白头便只剩下了一个影子。
  无情暗惊,他鼓了鼓劲,加快了脚步,一鼓作气追了上去。
  转眼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但无情的这股力气并不是源源不绝的,没有维持多久,便又慢了下来。
  终于,翁白头离他越来越远,没过一会,翁白头的身影竟消失在无情的视线之中。
  无情大急,心道:这可该怎么办?难道就让翁白头这样白白的从他的眼前消失?
  无情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他又向前急奔了几步,可是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仍然是什么也看不见。
  无情愣在当地,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吗?
  他摇了摇头,不,不行。
  无情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地看不见月亮的踪迹,天气突然间变得很快,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里,又该去哪里找呢?
  无情低下头,沉思片刻,身形一闪,便向翁白头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他追了片刻,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墙大院,无情走到大院门口,霍然见到大门上横着一块匾,匾上着两个大字:任府。
  无情皱了皱眉,心道,任府,这是什么地方?
  他抬眼看了看这大院四周,觉得这家门户甚是气魄壮观,从外表来看,决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也绝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并不是每一个有钱的人家都能造出如此壮观的庭院的。
  无情想到这里,戒备之心突起,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了预备接受随时会发生的事情。
  其实,因为他刚刚涉世,对一些人物,出了名的人物还不太了解。
  住在这任府里的人物在江湖上可算是拔尖的了。
  在江湖上,提起任府,或只要说出是任府的人,一都要退避三尺。
  任府里的主人自然也姓任,他的名字叫任天狂,只听这个名字,便可以想像得出这人有多狂妄。
  这个名字并不是任天狂一生下来就有的,起初,不叫做任天狂,相反的,他的父母为他起的名字却是一个很小心。
  很平凡的名字,至于那是个什么名字,江湖上已无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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