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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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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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猛地一踩油门,前面的车刚发出去,他踩得太用力,车子高级,性能好,加速度大,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前面车的车主停了车,走下来敲他的车窗:“怎么回事?你会不会开车?!”

段西安将车窗拉下来:“撞坏你哪里了?”

“保险杠。”车主单手叉腰,指着自己的车,“你看看,都撞成什么样了!”

段西安下车去查看,的确,保险杠都脱落了,惨不忍睹。他掏出钱包,翻了翻,抽出一千元:“这些差不多了吧?”

车主瞄了一眼段西安的钱包,粉红色的一沓,还插/着好多信用卡。他移开目光,一边摸下巴一边轻踢自己的车屁股:“不够吧,太少了。”

段西安笑:“你这车现代ix35,保险杠维修不超过一千。”

看来是遇见不讲理的了,居然还想讹他。他十五六岁就开车了,因为热爱,对车型号、性能、价位都很了解。

车主看骗不过,只好说:“那行,一千就一千。”

姚东京这时候走下来,伸手挡住段西安手中的千元:“一千也不用吧?先生,你的后保险本来就是这么破的。”

车主愣了一下,他的车后保险杠的确不是段西安撞坏的,其实那一下撞得不严重,就是擦破点皮,他的车入手只要十二三万,本来就不贵,至今开了好些年了,早就破破烂烂的了,其实他根本不心疼。

但是这回是段西安自己撞上来的,得负全责。要点钱过来有什么不好,一千块也是钱。

车主将伸出去接钱的手缩回来,阴测测地笑:“那行,报警吧,一切让交警来判罚。”

太无理取闹了。人都没事,车子撞得也不严重,这点小事故,何必麻烦交警?明明可以私下解决,偏要大动干戈,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特别是对段西安他们。根本不需要交警判罚,这次事故的确是段西安的错,交警来了,也定是判定段西安全责。在这之前,还得打电话报警,还得等交警赶过来。首先麻烦自己,再来妨碍交通。

这车主占理,提出找交警,不就是看讹不到钱么。

姚东京心知肚明他的把戏:“先生,别麻烦交警了,人家很忙的。这事故的确是我们的错,但不严重,大家人都好好的,这样就好。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私了,你这车蹭破点皮,我们照价赔偿。”

车主思考了一下道:“三千。”

姚东京和段西安齐齐笑。

太离谱了,刮擦的面积黄豆粒大小,居然要价3千,比保险杠还贵,完全不讲理,看来是讹定他们了。

姚东京气笑了:“先生,漫天要价很可笑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讲点理吧。老拦在路中央很不文明的,既然同意私了,那就要拿出诚意来,何必搞讹诈这种阴招。”

她是真的觉得车主可笑,觉得这种逮着别人一点小错处就拼命放大的人很可恶,自私自利,没有大局观。她真心瞧不上这种人,遇到过很多类似的难缠的客人,像他这么低级趣味的,她遇一个气一次。

姚东京说话的语气完全透露了她的鄙视和轻蔑,车主恼羞成怒,瞪圆了眼,抡起手臂就朝她呼了一巴掌过去。

☆、第11章 炽火炙噬之时

夜风习习,凉飕飕地刮在脸上,那一掌风乘着夜风而来,在姚东京耳边划出哗地一声响。

快得吓人。

姚东京下意识闭眼,火辣的痛感却迟迟没有传来。微睁开眼,那粗粝的掌骤停在她侧脸3厘米开外,那掌心的热度透过那短暂的三厘米,呼呼地震了过来。

段西安正紧握着那只手腕。

他一定很用力,姚东京瞥眼就看见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被紧拽着手腕的车主表情痛苦,呲牙咧嘴,呼过来的手掌像煮熟的鸡爪似的,僵硬地垂挂着。

他另一只手向后弯曲,虚扶在姚东京的胯上,轻轻往里推,将她护在身后。

姚东京从段西安的背后悄悄探出头,心脏怦怦直跳。

段西安持续发力,五只手指像钻头似的直往里压,那车主痛得叫了出来,空着的那只手绕上来,捉住段西安的手腕。可段西安反应更快,他另一只手也缠上来,控制住车主想要擒他的手。

“我xxx!”反抗不得,逃脱不得,车主被捏得五官都皱成一团,郁闷叠加了羞愤,爆了句粗口。

此时入夜不久,夜生活刚开始,路上的车辆行人都不少。

他们出了事故,因为赔偿的问题僵持不下,两辆车停在马路中央,将十字路口堵住大半。

四面八方被滞留的车嘀嘀嘀地按喇叭,此起彼伏,扰得周边小店里的人都跑出店面探着脑袋东张西望。路过的行人不忘往他们的方向瞥一眼,更有闲来无事的人干脆围在他们周旁,笑着和身边的朋友指指点点。

照这个形式,他们没打电话报警,交警也要闻讯赶来了。

很丢脸,很耗时间。

姚东京扯了扯段西安的衣袖:“算了,没必要和这种人动气。”

段西安冷哼,狠狠地一甩手,那车主捂着手腕,连退了几步。

“别把事情闹大了,你和他不同,你身后还有段氏。”

段西安轻扭手腕:“对,我身后是段氏,就算警/察来了也没必要害怕,段氏的关系网可广着呢。”

姚东京气得拍了段西安的后背一掌:“傻,会被人看笑话!”

段西安扭头:“那你的意思,就是和解喽?”

“破财消灾。”

段西安笑:“破财没关系,就看能不能消灾了。我不心疼钱,我就是心疼你。”

姚东京一怔,望向段西安的眼睛多了丝惊诧。段西安正好转过脸去,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半张侧脸,线条分明的下巴被远处的车灯光斑照亮,熠熠生光。

段西安解开袖口,缓缓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踱步走向站在绿化带旁的车主。

他比车主高出许多,那车主又是半蹲的姿势,他只好微弯下腰,才能找到与其平视的视线。

段西安笑得如沐春风,眼里却宛如冰天雪地,冻得彻骨:“怎么样?还要耗?没关系,我现在闲得很,正好有时间,你要拖,我陪你。你要动手,别找她,找我。”

车主恨得咬牙切齿,可刚才一较量,就知段西安的力量不得了。明明都是男人,段西安却比他高出一个多头,紧捏手腕的力气大得吓人,仿佛猎豹,那捏着不放的五指就是撕咬猎物的利齿。真要动起手,没什么胜算的。

想明白这一点,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车主朝地上啐了一口:“你闲,我可不闲。要私了就私了,废话少说,给钱就行。也不要多,一千就行。”

段西安眯着眼,掏出一千拍在车主胸上:“拿好,把你那车开走,别挡道。”

三分钟后,重新上路。

段西安一边开车,一边看姚东京。

她垂着脑袋沉思,双手摆在大腿上,手指与手指无意识地搓着,静静的,像一块冰。

可能还没从刚才的事故中缓过神,那车主蛮不讲理,上来就动手,姚东京差点就被呼巴掌了。现在想想就后怕,要是他出手再慢些,那掌定是掴在姚东京的脸上了。

她细皮嫩肉的,脸颊白皙透明,探近身,都能看见细细的血管。这么嫩的脸颊要是被粗鲁地甩巴掌,五个手指印肯定是逃不过的。

从罗伊娜的派对出来,她脸上起码还带着笑,现在倒好,沉静如水。相隔遥遥,段西安都能感受到她的低落。

事故的罪魁祸首是他,姚东京越沉默,他越内疚。

他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绞尽脑汁,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要是坐在他隔壁的是平时和他玩得很开的那些女孩子,他肯定有办法。夸赞女孩子、逗她们开心的话他信手拈来,只要随便说几句玩笑话,就能驱散那低压的失落。

只是这是姚东京,不知怎么地,他明明有一肚子的玩笑话可以缓解尴尬,可偏偏说不出口。他不想对她说那些话,不合适,也不愿意。

段西安频频看她,姚东京忽然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偷瞄人家,被逮了个正着。他窘迫地扭回头,假装正经地目视前方,手指在方向盘上快节奏地敲击,心脏跳得极快。

“你开车总看我干嘛?”姚东京责怪,“刚才就是因为你注意力不集中,才出事故的。”

被教训了……

段西安不安的心反倒平静了。

她能直言不讳,那就说明不在意了。她都不在意了,那他一个人纠结什么。

在心底舒了一口气,他敲击方向盘的手指降速,最后静静地贴着不动。

许是猜透他的想法,她正色道:“其实刚才没什么,这样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经验累积胆量,他真打到我,我也绝不会傻愣着不动,白被人打可不是我的风格。”

一听这话,段西安就来劲了:“哟,他真打你的话,你还敢打回去?”

姚东京笑:“我没什么手劲,打回去太便宜他了。”她伸手指了指段西安的某个部位:“我会用力踹他那里。”

段西安也笑:“哦,那你挺厉害。鲁迅不是说过么:真的猛士,敢于直面踩蛋的人生。”

这句话哪是这么说的,段西安明显篡改经典。姚东京噗嗤一笑,懒得纠正。

她这么一笑,车厢里的气氛就好多了。就像烈火融化了坚冰,暖融融的。

段西安完全放宽心,先前一直闷着不敢说话,现在话匣子打开了,自然而然地切换到话唠模式。从刚才那车主的破车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他是怎么机敏地快速反应,控制住人家的手腕的。

一边贬低那车主,一边抬高他自己。反衬、对比各大手法运用地淋漓尽致。

姚东京好笑地看了喋喋不休的段西安一眼,他嘴角噙着笑,眸里也闪着光,兴致勃勃地添油加醋。

烦倒是不烦,就是闹腾了点儿。

的确是他英雄救美,出手不凡。好吧好吧,就让他自夸一会儿吧,她且静静听着,反正不觉得反感。

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久,段西安这才发现姚东京又沉默许久了。他也跟着静下来,姚东京就抬眼看他:“怎么不讲了?”

段西安干咳一声:“怕你嫌我烦。”

姚东京笑,要真嫌烦她早就直说了,哪会傻乎乎地等他说完了才嫌的。其实就是一直他一个人说话,觉得尴尬觉得寂寞了呗。姚东京觉得段西安有点可爱。

她开玩笑:“我不敢嫌你烦,你好歹是司机,还得送我回家。我到时候还要感谢你咧。”

“哦。”

段西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支在车窗沿上,头稍稍往车窗的方向靠着,手指贴在唇上,细细地摩挲。

静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我都不敢送你回家了。”

“嗯?”

他用指腹轻轻摩擦唇瓣:“第一次送你回家,结果路上出事,害得你差点被打。要是被你妈妈知道了,肯定对我印象不好。”

“哦。”

段西安诧异地望了一眼姚东京。她又垂着头,目光落在大腿上。静静地坐着,好像又有点失落。

他弄不明白,记得在苏段时,她接到妈妈的电话特别开心,一张小脸活泛起来,眼底都蕴着欣喜。现在却完全相反,丝毫看不出她的喜悦,反倒觉出一丝落寞来。

他有点紧张:是不是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错话了?

他开了音乐,舒缓的轻音乐萦绕在车厢内。姚东京抬脸,轻轻倚靠在椅背,侧脸望着窗外。

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乘着清风,飘散在车玻璃上,晕开了微尘,模糊了视野。

姚东京静静地望着那雨花凝结在窗,视线远投,夜灯璀璨,化作一团团明黄的圈,迅速地后退。

忽然间,她直起身来,睁大眼张望四周。

愈发陌生的景象。

她扭头,疑惑地问:“这是哪儿?你是不是开错了?”

车子自雨雾中匆匆划过,绕过绿化带,越过拐角,穿越茫茫人群,行驶至视野空旷的高楼下。

耸天的高楼矗立在眼前,整齐的矩形窗被参差地点亮。

段西安踩下刹车,挂空挡,拉手刹。

“唔,可能是怕就这么送你回家,被你妈妈骂,不知不觉朝反方向开了。”段西安笑得眉眼弯弯,“一不小心,就开到我家了。”

姚东京审视段西安,他的眼里盛着晶亮的光,唇角弯弯,似弓似月牙。他笑得无辜又得意,姚东京心中大惊:他居然自作主张,把她带到他家!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叫她内心一片慌乱。

☆、第12章 有虎狼陪伴

高档公寓小区,还未夜深,四周静悄无声,比繁华的市中心更早沉睡。

物业管理很到位,小区内规划合理,宽敞的空地上竟然没有违规停放的车辆。道路空旷,行驶非常方便。

段西安的车停在大马路边,显得很突兀。偶有路过的行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姚东京内心紧张慌乱,但表面平静如水:“段西安,你把我带你家来做什么?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段西安抬眸,姚东京那边,半开的车窗外正好露出一双眼:不知是哪个八卦的路人,张来望去的。他索性将所有车窗都关死,车窗有茶色贴膜,里面看外面很清楚,但外面绝对看不清里面。

他视线下移,落在故作镇定的姚东京脸上,勾唇微笑,声音蛊惑:“春/药。”

姚东京蓦地皱眉,段西安忽然倾身靠过来,他身上独有的香皂味扑鼻而来,明明沁人心脾,可姚东京闻起来,心如擂鼓,神经紧绷。

为了躲避忽然前倾的段西安,姚东京猛地往后一仰,后边是紧闭的车门,她没注意,后脑勺就砰地撞了上去,疼地她轻哼了一声。

段西安笑:“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解安全带。”

果然,他帮她解开安全带就坐回座位。姚东京稍稍松气,转身立马去开车门,打不开,是锁着的。

她咬唇皱眉,心中七上八下,明知锁住打不开,可她开门的手却越发大力,使劲地掰,用力地她整个人都来回晃动。

看出她很紧张,段西安握住她用劲的肩头,朝自己这边轻轻一带:“别那么用力,你人都抖起来了,万一把车也带得抖起来,外面人看起来就像车/震似的。”

姚东京泄气:“你到底想干嘛?”

段西安指着车前仪表盘:“快没油了,你家那么远,万一开半路没油了怎么办?”

姚东京瞄了那油桶一眼,指针果然偏向“e”。

段西安将车熄灭:“我车库里还有其他车,我们换一辆。”

坐在车内不知道,一走出来才发觉,淅沥的小雨密密匝匝的,透过路灯昏黄的光,雨丝就跟绣花针似的,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段西安的车内没有放伞,他们一路跑着到建筑物下避雨。

不过跑了短短一百米的距离,姚东京的发就湿得紧贴在头皮上。她冷得抖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刚才她应该留在车内,等段西安去车库取车开出来。淋湿一个人好过两个人一起淋雨。

段西安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姚东京:“快擦一擦。”

他用手拍掉身上的雨珠,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姚东京:“要不,先上楼暖一下?公寓里有烘箱。上次被泼水你第二天就感冒,这次可千万别感冒了。”

姚东京拧掉长发上的水,哗啦啦落了一地。她体质不好,着凉很容易感冒,还不容易好。感冒太痛苦了,她可不想刚好全又生病。

她跟着段西安上楼。

这是高层公寓,自备电梯。姚东京一边等待电梯上升,一边道:“没和你爸爸妈妈打招呼就来,挺不好意思的。”

段西安瞄了她一眼:“我爸妈不住这里。”

姚东京讶异了一下,抬眼看他:“这不是你家么?”

“对,是‘我’家。市中心还有房子,我爸妈住在那里,就是图方便。这里算荒郊,清净,我想一个人呆着就往这边跑。”

姚东京忽然后悔了。

刚才她答应上来,就是以为他家还有人,哪知道这里原来是空房。现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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