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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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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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京再进来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像水蜜桃一般,眼睛也晶亮晶亮,宛若璀璨的钻,嘴角自然温和的笑还没有褪去。她背着光进来,仿佛一只精灵。

段西安就多看了两眼:“心情不错?”

姚东京笑:“妈妈打电话叫我回去。”

她的心情确实不错,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主动和人说起自己的事的,但是这个电话来的很是时候,她目前的欢欣指数是五颗星。

“住这么几天就要走?”

姚东京点头:“妈妈说她想我了。”

姚东京说一不二,既然决定要返程,很快就订了隔天的机票。

翌日赶到飞机场的时候,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她就坐在候机室看书,是一本被她翻烂了的童话书——《匹诺曹》——二十年前她的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本书她一直带在身边,尽管已经很破旧,可她还是拿它当做宝贝。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件生日礼物,五岁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母亲的生日礼物。

突然间,眼前的光一暗,姚东京面前的书被人蓦地抽走。抬头,段西安正拎着她的《匹诺曹》看。

姚东京腾地站起来:“还给我。”

她语气冷冷的,没什么温度,声音也很低沉,很容易就听出来她在生气。

段西安怔了一下,不明白只不过是一本破童话书,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恶作剧地将拎着书的手举得高高的,她虽然有一米七,可他还是比她高17厘米,他高举着手,她怎么也拿不回她的书。

抢了一会儿,姚东京也没抢回那本珍贵的《匹诺曹》,他游刃有余地举着书,而她一跳一跳地像只猴子,令她又气愤又羞恼。

一气之下,她干脆坐回椅子,垂着头取出手机乱按一通。

段西安放下手,小心翼翼地走近,姚东京根本不理睬他,却在猛然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伸出手来抢他手里的书。

他来不及再把手高抬起来,又被忽然跳起来的姚东京撞到了下巴,牙齿咬在舌头上,腥甜的味道在口腔散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姚东京将《匹诺曹》合上,捋了捋卷起的封面,小心地放进包包里。这时候提醒登机,撇下捂着嘴的段西安,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飞机上升到某个高度,乘务员提示可以使用数码产品。姚东京将关机的手机摆在前座椅子的置物台上,取出ipad浏览网页。

半小时后,机舱内响起柔和的音乐提示音,嗓音甜美的乘务员在广播中告知大家,飞机遇上了强烈气流,飞行过程中可能会有剧烈颠簸,要求乘坐本航班的乘客检查各自的安全带是否系好。

姚东京合上ipad的盖子,侧头从机窗望出去。

蔚蓝的天和雪白的云都在脚下,视野中只有一只孤独的机翼。

果然是遇上气流了,机翼在飞行中猛烈地抖动。

不过偶遇气流是飞行中常有的事,并不需要过于担心,就是机身颠簸,容易让人头晕。

姚东京仰躺在座位里,闭上眼休息。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嘿!老婆!”

姚东京将脸侧向机窗那头,皱着眉紧闭着眼。

段西安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婆!嘿!姚东京!”

被很大声地点名了……姚东京没敢继续充耳不闻,她扭头后望,段西安笑着冲她挥手。

机身在气流中颠簸,段西安居然私自解下安全带,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座位旁,拍了拍她邻座的肩膀:“能不能换个座位?你边上那位是我老婆。”

段西安原来的位置也是靠窗,只是旁边坐着一个抱孩子的中年女人。机身轻微的抖动令中年女人怀里的孩子很是不安,一直哭闹喊叫,吵得段西安耳朵发疼,因此他才跑过来换座位。

那人肯和他换位置,大概是看中了靠窗这个优点。

换座成功后,段西安坐在姚东京旁边。飞机轻微地抖动,段西安没坐稳,身体前倾,撞在了前座的棉质靠背上,还把姚东京摆在置物台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他的手机也一并遭了秧。

姚东京不满地啧了一声,段西安立马举双手飞快地说:“我捡我捡,你坐着。”

他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东西。他和姚东京的手机都是白色的,连型号都一样。

段西安将手机放回姚东京的置物台上,笑嘻嘻的:“有缘。”

姚东京将手机塞回口袋:“孽缘。”

的确是孽缘,要不然她怎么连返程都和他一起?好巧不巧,还是同一班次。

姚东京睥睨他:“你怎么不多住几天?”

段西安将手机和钱包塞进衣袋:“你不也没多住?就许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不许我常回家看看?”

姚东京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第8章 电波女与青春男

下了飞机,姚东京拖着行李箱,拦了辆的士,段西安看着车载着人绝尘而去,掏出手机打电话。

去苏段度假的那天,是家里的司机老陈送他来的,他自己的车没开过来。他现在还不打算回家,那就不能打电话回家了,不过他得找个人来接他。

思索了一下,他觉得还是宗以文比较靠谱。

开机,滑屏,找电话薄。

不太对劲。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姚东京的自拍照,喜笑颜开的,露出洁白的贝齿。

这不是他的手机。

回忆了一下,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飞机上,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后,可能将自己的手机还给了姚东京,而姚东京的手机则被他当做自己的塞到了口袋里。

现在他手上的这只,是姚东京的手机。

没多思考,段西安立马拨号码,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关机状态。

姚东京还没把手机打开。

没办法,手机暂时是换不回来了,幸好他记得宗以文的长号。

半小时后,宗以文开车赶到,将车喇叭一按,段西安就走过去,坐进副驾驶。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宗以文松刹车,踩油门,“照你的性子,不在外头玩得整个世界都在找你,是肯定不会回来的。”

段西安伸手打开车内音乐:“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你的前女友。”

宗以文愣了一下:“罗伊娜?关她什么事?”

“又不甘寂寞准备开派对了呗,她一定要我参加,我也没办法,只好赶回来。”

宗以文点头,开派对的确是罗伊娜的首要爱好。

“她上次邀请你,你没去,发了好大的火。”

段西安笑:“怎么?她又把你当泄愤对象了?”

宗以文也笑:“嗯,我现在叫‘罗氏倾诉型垃圾桶’。她取的。”

段西安侧着脑袋,目光探寻:“宗以文,我怎么觉得你有那么点儿乐在其中?被人当泄愤对象那么开心?又不是泄/欲对象,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可乐的。”

红灯,宗以文停车:“她才21,她妈妈又宠她,有点小脾气无可厚非。”

“哟,我也没说她不好,你怎么就这么急着替她说话?”段西安道,“看这样子,你们是打算旧情复燃?”

“借你吉言。”宗以文笑,顿了一下又道,“你真不回家,真要住我那里?”

段西安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道:“你连锁店是不是开到邻市去了?开业那天我没去,现在去给你捧个场?”

宗以文白了他一眼:“已经开业一个多月了,现在捧个屁场。不过你要是真想住,我是可以舍命陪君子的。”

宗以文家也是做酒店生意的,和段西安不同,他家的酒店定位是经济型,价格相对便宜,服务方便快捷。消费顾客是一般大众,平常旅游、出差等,住一两天,都会选择这类酒店。

宗氏的连锁店遍布全国各地,目前还在不断增加中。虽然是面向一般消费水平的顾客,但薄利多销,凭借快捷的盈利模式和数量众多的连锁店,年盈利额也是相当可观的。

邻市有海滨浴场,宗以文的新店就开在附近。

段西安是富少爷的做派和习性,外出一定住最好的酒店。将他带到最好的房间,宗以文道:“你会不会住不习惯?”

段西安在整间房内扫视一圈,窗明几净,整洁清爽。

“看起来还不错。”

宗以文笑:“五星级,看起来肯定得不错。”他走到窗户边,刷地一下拉开窗帘,靠在窗沿,背光而立:“怎么样?出去逛逛?”

市里除了那个浴场,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闲在酒店房间里更无趣,段西安爽快地答应了。

等电梯的时候,碰见服务台的待客小姐,正打电话抱怨:“什么?那个男人又来了?怎么那么烦!我真想去宗总那里投诉!”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待客小姐听了后就挂了电话。一扭头,段西安和宗以文站在身后,她惊得目瞪口呆,很快反应过来:“宗总好!”

宗以文微微一笑:“你要上我这投诉?为什么?”

待客小姐脸红了一下:“我坐台,有个男人一直骚扰我,不停地问东问西,先是问房价之类,后来就问我私人问题。从上星期开始,他天天来,烦不胜烦。”

“是住店的客人?”

“不是,他问了房价后嫌贵,没住店。”

段西安插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上你了。”

待客小姐的脸更红了:“我心里也这么想,但是他没明说,我也不能自作多情。”

宗以文问:“你现在要上班?”

“对,交班了,我今天值夜。”

出了电梯,走向服务台,果然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东张西望。一看见目标出现,男人立马迎上来,笑得色/眯/眯的。

待客小姐服务态度必须好,一定得是笑脸迎人的。男人又开始缠着她问东问西,她没办法,咬着牙保持微笑,一句一句回答那些重复出现的问题。

到最后,男人果然像前几次那样,开始问她要号码。

宗以文和段西安对视一眼,闲庭信步地走上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这位先生,我是老板,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男人蹙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宗以文,将手一甩,语气不善:“我不想和你说话。”然后转过头,继续和待客小姐调笑。

段西安单手插兜,倚在服务台边:“遇见耍无赖的,直接报警。”

男人一惊,挽着袖子指着段西安的鼻子:“你什么意思?我哪里耍无赖了?”

“连续几天都来这里询问房价——”段西安拾起台面上一张价位表,推到男人眼前,“别告诉我你每天来问房价是因为你失忆了,那我劝你最好带上价位表,省得麻烦你每天跑一趟。”

男人怔了一下,将眼前的价位表扔开:“我不住店,我就是过来聊聊天,怎么了?聊天你就要报警抓我?凭什么?”

“就凭你第三者插足。”

话音刚落,除段西安外的三人俱是一怔。

段西安笑,搂着宗以文的肩膀道:“站在你面前的宗总,就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你三番五次地跑过来骚扰人家女朋友,你想干嘛?小三上位?”

男人还是愣愣的,明显没想到事情这么发展了。

段西安继续:“作为旁观者,我劝你放弃吧,别想公平竞争那一套,你看看你俩条件,根本不公平。”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宗以文和那个男人之间流转。

男人邋里邋遢的,特别是那头乱糟糟的发,也不知多少日子没修剪了。长相也很普通,甚至有点猥琐。

宗以文与其完全相反。

他从头到脚的名牌,却不显山露水,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不是普通,是低调。他的长相属于温和型,五官很清俊,漂亮的眼睛始终带着笑。他的头发修理得整洁干净,短短的,不像某些男士,将眉毛和耳朵都藏在头发里。

段西安这样明摆着要他们作对比,其实挺不厚道的。因为只消一眼,高下立现。

是个拥有正常审美的女人,都会果断选择宗以文。或者说,把宗以文和这种男人作对比,实在是太看不起宗以文了。

男人显然也明白这一点,黝黑的脸上泛起潮红。他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待客小姐笑着欠身:“这位先生,如果您没事的话……”她伸手指了指酒店大门,委婉地表达他可以走了。

男人走后,宗以文笑着看段西安:“段西安,几日不见,你变得能说会道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段西安自夸。

的确是该刮目相看的,以宗以文对段西安的了解,遇到类似的情况,段西安一定听之任之不予理睬,他这个“段总”的头衔真的就只是个头衔而已,他没有管理酒店的经验,富家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如果谁出言不逊惹到了他,他是会动用武力的。

像今天这样,和颜悦色地用嘴皮子将人逼退,真是头一回。

宗以文调侃:“哦,我还以为你会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

段西安不以为然:“不行,不能总想着动手,得动脑。”

话一出口,段西安心弦一动。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

哦,是姚东京曾经对他说的。

咦?他这时候怎么会突然想起姚东京来?还把人家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

段西安笑着摇头,宗以文不明所以:“笑得这么春光满面的,想起什么好事情了?”

段西安摸摸脸:“我笑得很春光满面?”

宗以文郑重地点头:“非常春光满面。”

哦,是因为想起了姚东京那个女人。

*

晚饭后,段西安在卫浴冲澡,宗以文就坐在软椅内按着遥控器选节目。

段西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宗以文喊:“西安,你有电话,我帮你拿过来?”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宗以文拾起手机,瞟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疑惑丛生:“西安,你的号码怎么给你的手机打电话?”

段西安正在搓洗发露:“你先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接过手机,段西安瞄了一眼屏幕,果然是自己号码。

姚东京打来的电话。

她终于发现他们交换手机了?

☆、第9章 苏维翁之舞

接过手机,关上门。

段西安将手机夹在肩头:“喂。”

姚东京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好似澄澈的冷泉:“你现在拿着我的手机。”

段西安低低笑了声:“你现在拿的也是我的手机。”

“嗯,现在有空吗?出来一趟,我们把手机换回来。”

“现在恐怕没空。”

段西安将手上的泡泡搓掉,拾起肩上的手机,拿到远一点的地方,开了花洒冲头发。

姚东京听见电话里的水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在洗澡?”

段西安没说话,姚东京的声音高了八度:“你居然拿着我的手机进浴室?”

“怕你找不到手机心急。”

姚东京默了一秒:“不防水。”

段西安关掉花洒,拾起浴巾盖在头上,声音闷闷的:“我关水了。”

姚东京心里不高兴:那是段西安的洗澡水。

“你现在在哪?”姚东京道。

“xx市。”

“你怎么跑到邻市去了?”姚东京惊呼,“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一。”

“那周一你什么时候有空?”

段西安披了浴袍走出去:“周一没空。”

“周二呢?”

“你很急?”段西安笑。

“你的手机也在我这,你就不急?”

段西安走到阳台上:“反正我手机里什么也没有,哦,你这么急,是不是因为手机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艳照门之类?”

姚东京懒得和他东扯西扯:“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

段西安支着栏杆,俯瞰夜景:“我东跑西跑你找不到我的。不过周一那天我一定在,就是有点忙,不介意的话,你自己过来找我?”

姚东京沉默,段西安忽然笑了,报了一串地址给她。

周一那天,罗伊娜办派对。

山清水秀的森林里,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向上而行,山腰矗立着独栋别墅,别墅不大,但自带一个巨大的工厂。

段西安穿过人群,走到罗伊娜面前:“好大的巧克力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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