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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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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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强硬,惹得姚东京更加不高兴:“你现在不就听说了?还眼见为实了。”

宗以文今天做东,见气氛不太好,立马就跑过来拽住那人的腰:“行了行了,你也别这么固执。”又对姚东京道:“你看他为了劝你酒都这样了,不如,你意思意思,抿一小口?”

宗以文本想着姚东京抿一口,这事就算这么过了,可没想到,那人偏不照这台阶下,红着一张脸急喊:“那可不行,一口怎么行?起码一杯。”

姚东京一动没动,那人眯了眯眼,就呵呵地笑:“喝杯酒都这么困难?我真是看不惯你们这群娇小姐,这脾气臭的,也不知是被谁惯的!”

段西安忽然插/进来:“你个大老粗懂什么!她臭?你闻过?我怎么觉得香得很?你今天别想灌她酒,她就是滴酒未沾怎么了?我愿意替她喝,我就是想惯着她,你个闲杂人等就别管了。”

那人听了这话,彻底炸毛了。

他平素和段西安关系不错,玩的时候也是称兄道弟的,可今时段西安却为了个女人和他对着干,他心里老大不高兴,酒喝多了,脑子不清楚,口不择言地吼:“说我闲杂人等,你就不是闲杂人等了?这谁你以为我们不清楚?沈孙义的未婚妻!你算老几啊,就管啊管的。”

刹那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

段西安的脸黑得跟煤球似的,他刚才说的话还带着玩笑的意思,这回,他是真生气了:“沈孙义的未婚妻?呵,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他们订婚了还是办酒宴了还是开记者招待会了?”

他板着脸,拍了拍桌子:“在座的都听好了,姚东京是我段西安的女人,以后在我的场子里,别跟我提沈孙义这三个字!”

把话说完,段西安也不管场子是不是冷了,牵着姚东京就走。

他大概是真火了,步子迈得极大,他人高腿长,姚东京不一会儿就跟不上了。

可段西安气归他气,姚东京心里也有火:他凭什么对人说她是他的女人?经过她同意了么?

走出会所,姚东京扭着手腕挣脱了段西安的钳制,站在风口瞪着他,也不说话。

段西安扭头一看,姚东京那张脸也板着,嘴唇不高兴地抿着,眼中似有火光。

他立马没气了,再愚钝也能看出来,姚东京生气了。他刚才急,说了那么一番话都不带喘气的。姚东京本来就烦他,这会儿该更烦了。

本来他带着她出来吃饭,一来是想让他加入他的圈子,二来是想和她增加点感情。今天这么一闹,估计她不仅加不入他的圈子,对他的好感度也哗哗地往下掉。

这么一想,段西安感觉后果十分严重,心里慌慌的。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装无辜耍赖皮。

会所隔壁就是大商场,人来人往的,段西安眼睛一眯,就半倒在姚东京身上,捂着脑袋嗷嗷叫:“啊,头晕。”

姚东京嫌弃地甩了甩他,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就不动了。不一会儿,他沉重的脑袋就搁在她肩膀上,双手还拽着她的手臂不放。

姚东京垂目,就看见段西安仰着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醉,嘴上还念念有词:“我肯定喝醉了,刚才说的都是酒话,不是我的本意。哦,不是,是我的本意,但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醉了。啊,头好晕。”

看着段西安装醉耍酒疯,姚东京觉得可笑,一肚子气就跟扎破气球似的,全漏了。她一把推开段西安:“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打的回去,你也自己想办法回去吧。再见!”

姚东京走到路边,伸手拦了的士,缩进车后座。屁股还没坐稳,车外就有一股力量将她推到更里面去,扭头一看,段西安一脚已经迈进车内,晃着一张明朗的笑脸正乐呵呵地看着她。

☆、第27章 沉睡着遥望虚幻

段西安将剩下的那只脚也伸进车内,整个身子钻了进来,坐在姚东京的身旁。

司机师傅瞄了一眼后视镜中的男女:“去哪儿?”

段西安立马道:“xx小区。”

“好嘞。”

车子立马起步,姚东京因为惯性朝前倾了一下,眼见额头就要撞上驾驶座后的塑料板,段西安便伸手贴在塑料板上,她的额头便贴在了段西安的掌心里。

“小心。”段西安笑道。

姚东京坐稳身体:“师傅,不去xx小区。”

师傅“啊”了一声:“那去哪儿?”

姚东京正要开口,段西安就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还“嘘”了一声:“你太没良心了,我帮你喝了这么多酒,现在头昏脑涨的,你却不把我送回家?”然后抬高声音对师傅道:“师傅,别听她的。去xx小区。”

被捂着嘴,姚东京说不了话,猛地张嘴咬他掌心肉,他吃痛便立刻松手,一边揉掌心,一边道:“你属狗的么,张嘴就咬?”他忽然想起和姚东京在苏段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她被他当遮羞布挡在身前,她挣脱不开,也是下嘴狠咬。

姚东京整了整衣领:“你属狼的么,老想着拐我去你家?”上次被他骗了,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车把她带到他的高层公寓,这回还想故技重施?

“我醉了。”段西安睁着眼睛撒谎。

姚东京也没打算相信,拍了拍司机的车后背,刚要开口说话,段西安又如狼似虎地扑倒她,这回没控制好力度,砰地一下,撞得她脑袋直接砸在车玻璃上。

司机师傅瞄了一眼车后镜,段西安正压在姚东京的身上,两张脸都看不清楚,但这姿势,这体位,师傅估计他们一定在做某种非礼勿视的事,于是,他赶忙移开视线,专心致志地开车。

姚东京被撞得眼冒金星,龇牙咧嘴的。段西安怕她疼,想扶她起来,眼神在她脸上转来转去,身体就动不了了。隔了好久,他终于再次与她距离这样近,鼻间能嗅到她的香气,掌下是她柔软的身体,只消片刻,他就浑身燥热,仿佛置身烈火之中。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贴着她,他就有反应,真够敏感的。

不过这回段西安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她生气。他深呼吸一次,将体内那团燥火压下去,才低低地道:“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就送我回家吧,好不好?”

像是为了证明他话语的真实性,段西安像犯人自首似的小抬双臂,恋恋不舍地从姚东京身上挪开。

身上的重物没了,姚东京才晃悠着起身。她细细思忖:她倘若坚持不送他回家,只怕他会和她犟到底。车上还有别人,他不敢胡作非为。不如先将他送回家,到时候他一下车,她就叫师傅开车走。

想好办法后,姚东京点头对段西安道:“好,那就先送你回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xx小区门口停下。

姚东京没动,段西安也没动。师傅等了一会儿,后面毫无动静,就扭头对他们道:“xx小区到了,可以下车了。”

姚东京瞥眼看他:“xx小区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段西安靠躺在椅背上,闻言顺着椅背又滑下去几厘米:“头晕,走不动,你扶我。”

又耍赖皮!

姚东京无语地剜他一眼,恨不得眼神就是刀子,能将他的肉割下来。这么想着,她恨恨地伸手,扭了他一把:“你下车,快回家去!”

段西安缩了缩身子,换了个姿势侧躺着不动。

师傅等不及了,又催促了一遍。

xx小区不允许出租车入内,所以他们的车子是停在小区外的。师傅以为他们到了就会立马下车,所以停车的时候没靠边,正好拦在小区大门前。段西安在车里磨蹭,不愿意下车,浪费了好些时间。后头有车行来,被他们的车挡住了入口,不耐烦地按车喇叭。

段西安脸皮厚,赖在车里一动不动。师傅口气就不好了:“你们快付钱下车吧,我还得拉生意呢!”

姚东京脸皮薄,付了钱就下车了。

段西安听见车门嘭地关上,不紧不慢地起身,也下了车。他走到姚东京身边,笑道:“扶我上楼?”

“想得真美。”

姚东京甩一甩衣袖,朝刚才那辆出租车跑去。身后段西安追上来,一把搂在她的腰上,转了个圈,把她换了个方向,再放下。这么一会儿功夫,那辆车就绝尘而去了。

这里是高档小区,来往的出租车不多。把这辆车放走,姚东京都不知道下一辆得等到什么时候了。这还是其次,重点是,她居然又被段西安拎到他家小区了!

姚东京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捏着拳头就挥了过去。她以前从不和人动手,可这次她熬不住,真想狠狠地揍段西安一顿。

段西安喜笑颜开,不气不恼,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任凭她砸拳头。她的拳头小小个,没什么力量,砸在胸前就跟沙包丢过来似的,软绵绵的。不痛,还挺享受的。

姚东京砸了一会儿,砸累了,却见段西安仍旧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心里就更气了。可再气又有什么办法,她根本打不过他。

忽然,眼前大亮。

刚才被出租堵在小区门外的那辆车闪了闪远光灯,又按了按喇叭。段西安冲着那车头灯眯了眯眼,牵着姚东京走到旁边:“别挡着人家的路。”

那辆车缓缓地朝小区大门驶去,却在段西安和姚东京的脚边停下。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沈孙义。

姚东京就像看见救星似的,眼睛一亮。沈孙义上次把她带回家过,那时候她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知道,原来沈孙义和段西安买了同一栋公寓。

天色已晚,沈孙义大概是忙完了酒店的事,开车回家休息了。尽管觉得不好意思,但姚东京还是跑过去,弯下腰,对车内的沈孙义道:“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沈孙义笑着点头:“好。”

姚东京心中大喜,伸手就去开车门。身后,段西安却大手一牵,将她拽回身边。

沈孙义从车上下来,从容不迫地走到段西安跟前,眼神下垂,在他牵着姚东京的手上扫了一遍。抬头,讽刺地笑:“段总,强取豪夺会丢了你的面子。”

他缓缓抬手,握在段西安的那只手腕上,忽地用力,捏得段西安眉心一皱,条件反射地松手,姚东京便趁机躲到沈孙义身后,只听沈孙义轻轻地道:“你先上车。”

段西安朝旁跨了一步,似乎是要再去抓住溜掉的姚东京。沈孙义眼疾手快,也跟着朝那个方向迈了一步,挡在他身前。

等车门嘭地被关上,沈孙义呵呵一笑,冷冷地道:“段西安,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段西安蹙眉,沈孙义接着道:“你对东京的心思我都知道,因为我和你一样。但你和我不一样。”

他说的话前后矛盾,段西安听不明白,疑惑地盯着他看。沈孙义收起笑,压低声音解释:“你喜欢她,所以纠缠她。也许你心里想着的是公平竞争,但实际上,我们的竞争绝不会公平。”

“先不说如今东京和我的关系,就凭起跑线,你就输了。”沈孙义的目光落在段西安的纽扣上,又缓缓上移,落在他脸上,好似猎手,眸露精光,正审视着自己的猎物,“想要和我竞争,首先你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你的生日宴上,我就说的很清楚了吧,你我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7年。你空有一身皮囊,披着父母给你的锦衣,光靠这两点,你就想和我抢女人?”

沈孙义露出嘲讽的笑:“你有的,我全有;你没有的,我却有。你仔细想想,你凭什么和我争?”

语毕,他潇洒地转身,坐进车内,轰地一声驶离xx小区。

段西安站在原地,被冬季的夜风吹得肌肉发紧。

又是这样!

为什么总是这样!

姚东京毫不犹豫地选择沈孙义,将他一个人撇在这里,他还被该死的沈孙义轻侮一番。沈孙义和他对话时,总是轻蔑又不屑,仿佛他是什么下贱的物种,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他发怒,气得心肝都在颤抖。他想动用武力,叫沈孙义闭上他的臭嘴,又怕姚东京会看见,会不高兴,会更讨厌他。

因为层层惧怕、担忧,他动不能动,思前想后,患得患失。更令他沮丧的是,沈孙义说的都对。他心无大志,相比较沈孙义的野心勃勃,他显得玩世不恭。他没工作,没目标,坐吃山空。

他忽地自卑了,惧怕了。

是啊,他凭什么和沈孙义这样的男人抢女人?他有的,沈孙义都有,沈孙义有的,他却没有。

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相差7年。

前所未有的沮丧袭上心头,段西安觉得此刻的自己仿佛一叶轻舟,被狂风巨浪卷上风口浪尖,一瞬便可倾覆。

他难受,又陷入矛盾。他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又喜欢姚东京。他想像宗以文那样,起码得坚持到坚持不了,他才敢放手。他蹲下/身,苦苦冥思。

半晌,他猛地起身,朝小区反方向奔跑而去。

*

姚东京和沈孙义道别后,回房洗漱。

睡前她习惯性地检查邮件,远在美国的学姐回复了她前一天的邮件:

'刀山火海,酸甜苦辣,柴米油盐,这是爱。

在爱里才会患得患失,义无反顾。

好像进入一个迷局,看不见结尾,仍愿意赴汤蹈火。

没有规律,乱了作息,不讲道理。何其的疯狂。

东京,你很健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你没病。

你只是没有爱过。'

阅读完毕,姚东京蹙眉反复思索。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惊得她没看号码就按下通话键。

段西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他呼哧呼哧地喘气,断断续续的字和词,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姚东京静静地等着,等到不耐烦,要挂电话之时,段西安才忽然说道:“我想见你,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我想见你,你出来。我一定要见到你。我会一直等你。”

他比她先挂断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姚东京放下手机,滑开窗帘,从二楼卧室的窗户望下去。

段西安的身体看起来小小的,像白雪公主的小矮人一样。他就站在她的窗户之下,仰着头,痴痴地张望。

姚东京很容易就寻到他的眼睛。

灿若繁星。

伊人在水,溯洄从之。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她掉进那双眼睛里,一瞬不能寻北。

☆、第28章 街角藏谜

自高楼望下,段西安的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里,一半被街角的微光染明。

姚东京摔入那双如星的眸里,有瞬间的失明。

眼神交接,静默遥望。

她在上,他在下。她俯瞰,他仰望。她沉醉,他痴迷。

她觉得自己就像莴苣公主,绾着长发,编织发梯,接待相望的客人。

可惜生活不是童话,段西安也不是行经于此的王子。

那个瞬间太短暂,根本来不及铭记于心。

姚东京弥散的心神被身后突如其来的脆响唤回归笼,是骆金银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妈妈……”姚东京手背在身后,扯着窗帘一角,轻轻一拉,便重新合上了它。

骆金银开门见山:“有人告诉我,你提交了竞标报名申请?”

望着骆金银面无表情,双手抱胸的模样,姚东京心中咯噔一声。又来了。

她的申请经过沈孙义的协助,今日下午才完成,至此不过过去3个小时,骆金银便被“有人”告知?这样的速度未免太快。

可骆金银偏偏有这样的本事。姚东京不指望能瞒她多久。

她在心底苦笑,却还是小声争取道:“我还是想尝试,公平地和你们竞争。”

“可笑。”骆金银冷哼,“这不是你第一次和我提起‘公平’二字,我不介意再和你讲一次:所谓‘公平’,不过是胜利者扬言的‘正义’。衡量‘公平’的标尺是‘财’、‘权’、‘利’,而非‘法律’。或许你觉得这不正直,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抬着食指,轻轻地揉按眉心:“东京,就算你审核通过了那又如何?你个人争得过我们?争得过我们你争得过沈氏?争得过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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