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老子老娘们也曾是一方霸主,自以为已经臻至了真正的巅峰,才来寻找那像,以求突破。
却没想到竟然被变成了羊,还是杂毛的。
还被那个女人说吃就吃。。。
哎,昨日太四真人也被吃了。。。
“咩咩咩。。。”
恐惧的绵羊音,从这巨石岛坡上,往着坡下滚落,有几个跑的不快的绵羊也是机智无比,四个蹄子簇并一起,让身子拱成了球,然后开始翻滚,翻滚。。。
咕噜噜,咕噜噜。
夏广压抑住上前烤熟那些绵羊的冲动。
但是他肚子有点饿。
即便饿,他依然记得自己是个人类,而这些绵羊也是人变得,若是吃了,那就没了底线,没了道德,没了价值观,变得不纯粹,变得没有正能量,所以,夏广打死不吃。
时刻不忘初心,而不被欲望所打败,夏广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可是肚子真的好饿。。。
他自然无法看到体内,那一片片细密诡异的鳞片正在形成,并且极其快速的吸收着他身体的力量。
“要么。。。吃土吧。”
夏广突然看向这座巨石岛,脑海里产生了一种“可能味道也不错”的想法。
只是从未吃过这种品种,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自己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
怎么能吃土呢?
咻。。。
咻咻。。。
他倒吸回再次落下的涎水。
“要么吃一口吧,反正就一口,就算不好吃,也能吐掉嘛。”
夏广心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交锋。
一个小人说:你是当今皇帝的弟弟,是他那十多个皇子皇女的小皇叔,你怎么能吃土,丢不丢人?
另一个小人说:看起来真香,反正就一口嘛。
没多久,前一个小人就被打死了。
“就吃一口。”
夏广蹲下身子,手掌本想着挖土,但是看到一边有块大青石,他突然产生了“这个更有嚼头”的诡异想法,于是手臂又转弯,探向那大青石,然后一把握紧。
张口就咬。
大青石发出清脆的响声。
夏广嚼了两口,便是咽下,“这。。。这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
然后把石头全部吃下。
味道虽然一般,但是可以饱腹啊。
他觉得自己特别饿。
像是刚刚的爆发,激活了什么一般。
稍作平息,明明吃了块石头,可是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进入腹部的时候,在半路就被消化干净了。
咻。。。
咻咻。。。
夏广再次倒吸回口水。
心里再次跳出了个小人:“你怎么连石头都吃,你以前不是喜欢喝奶吗?”
没多久,这小人又被打死了。
另一个小人冷漠的站在它身体上,淡淡道:“我长大了。”
所以,并没有太久的犹豫与挣扎。
十二只绵羊只觉得身后又异动,便是各自寻找掩体,然后扭转了羊头,看看究竟发生了啥。
这一刻,十二只绵羊都呆住了。
卧槽。
那人抱着悬崖在吃啊。
大口大口,像是吸着泡沫一般,而坚硬的岩石、浑浊的泥沙仿入液体般,直接随着他的动作而消失。
只是这会的功夫,他已经吃掉了一个悬崖的外延。
夏广忘我的吃着,只觉很爽。
他心里尽管不停又小人在跳出,但是这些跳出小人死亡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怎么能这样,你愧对皇家血统。。。啊!”
“你在破坏生态环境,快住口。。。啊!”
“你对得起养大你的皇姐吗。。。啊!”
“石头不能吃。。。啊!”
“你不是人。。。啊!”
“住口。。。啊!”
“你。。啊!”
“啊!”
。。。
小人们纷纷出声阻止,但又纷纷死去。
到了后来,近乎是刹那生,刹那死。
只剩下另外一个小人,如同霸主般在咆哮着:“真香!!”
他再无腼腆,放开了在吃。
悬崖很快被啃了一半。
再很快,悬崖消失了。
男孩忘我的跳到不远处的绝壁上,双手抱着山又啃了起来。
很快,山峰没了。
他还保留着理智,觉得如果吃完了高地,等到半夜海水淹没岛屿时,自己无处可去,那就算是自掘坟墓了。
所以他强忍着食欲,双足蹬踏绝壁,轰出两圈垂直的深坑,向着悬崖外的山地扑去。
十二只绵羊:夭寿啦。。。有人吃土啦。
“咩咩!”
绝望的声音传来。
(他把我越狱的密道给吃了!)
“咩!”
(先逃吧!)
畅快淋漓的吃着,日轮升起,又落下,这巨石岛后方的山峰竟已被吃的剩下了个独苗,一根独立。
绿被植物也在迅速消失。
待到夜色降临。
巨石岛的区域也在缩小。
这并非是因为涨潮之故,而是因为有个男孩像是啃着蛋糕边一般,在啃着巨石岛屿的外围。
于是,这座坐落在深海不知何处的岛屿,竟遭受了此等灾祸。
十二只绵羊们瑟瑟发抖。
“咩咩咩。。。”
(我们怎么办?这座岛像要被那个人吃掉了。。。)
“咩咩。。。”
(先回羊圈吧,月亮快升出海平面了。)
绵羊们很快达成共识,纷纷跑入羊圈,最后一只羊一蹄子踹开锁下的小洞口,从外锁上了羊圈,然后再恐惧的缩回了头。
夏广吃的很爽。
他只觉得自己胃口似乎变得特别好。
虽然他看不到自己外表虽然还是人,但是皮肤之下,却已裹上了一层漆黑的细密鳞片,那种鳞片不似生物鳞片,而是呈现出一种宇宙的深邃。
看着,看不到底。
摸着,也无法摸到实体。
虽然似乎还不完整,但是已经初具规模。
感受到七分饱的夏广,才停下了口,看向这座岛屿,已非原来的模样。
一股悔恨的心情,突然充斥在他的心头。
“我。。。我竟然为了自己的食欲,而破坏了这么美好的风景,我,有罪啊。”
男孩跪倒在地,然后打了个饱嗝。
……
兼职双开手残,无存稿状态。。。再次加更。
小水要吃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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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可是我是一个人()
“我竟然饥不择食,我竟然吃了土,还吃了这么多?
天哪,我还是个人吗?”
夏广痛苦的抓住了头发,进食一时爽,但是对于“自己突然变得不像人”这种感受,他无法接受。
也许有人会认为“只要能变强,怎么都好”。
有人认为“杀伐果断,化身怪物,只能要变强,哪怕不是人,也无妨。毕竟这个无限世界里,人类并不是唯一的物种。”
有人认为:“人是什么?”
但是夏广显然不是这些人之一,所以他对于这样的自己显得有些排斥。
如果只有力量,而失去了原本的自己。
那么即便一路成长到高处,又和被金手指背后的巨石像夺舍了,有何区别?
躯壳一样,力量一样,性格差不多,无非是其中的灵魂不同。
这又有和区别?
如果拥有了怪物的力量,却没有了自己。
那么和怪物有何区别?
力量让人沉迷,让人以为这便是一切的意义,一切的动力所在。
但夏广不这么觉得。
所以,他恋恋不舍的再吃了一口海水中浸泡的数米暗礁,就再不动口,毕竟饭后甜点是不可少的,这个没办法。
因为沙滩已经被他吃了,所以他只能坐在偏里的草原上,双手撑着地面,感受着星光,月色下那芳草的温柔,轻抚过手掌,手臂。
海风习习。
月已有半边露出海平线外。
百里暗礁,高矮不一,像是无数静默的人影,藏着背光的模糊脸庞,如被施加了诅咒而永镇于此,
冰火已经褪去。
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人类男孩,黑发如披,懒散的眸子时不时闪过深邃,脸庞虽然稚嫩,但却不同其他孩童的天真,而是颇有味道。
如果有人来质问“你凭什么吃了这座岛?”
他该怎么回答呢,是不是矢口否认:“我没吃。”
但,不会有人来问了。
除了他自己。
夏广在等着涨潮,等着那淹没过整座岛屿的海水来临。
凭借他此时的速度,完全无需提前躲避。
所以,这就这么静静悄悄的,享受着这无边的海上月色,也算是忙里偷闲。
月已过半,而从月色水色交界的那一条线上,黑点忽然出现。
夏广看着那黑点,心中产生了种莫名的戒备。
那黑点,乘月而来,带着令人恐惧敬畏的气息。
夏广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因为,他心情并不好。
饱腹感并没有令他满足,而是一种惭愧。
所以,他准备起身,往那唯一的高峰而去。
但,便在这时,海上忽的狂风大作。
月色变得稀薄暗淡。
狂风缱绻。
男孩昂着头,也不回头,若真正的礁石,岿然不动。
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月色彻底消失了。
今晚风暴,无数石像般暗礁同时发出呜咽的哭声,模糊脸庞,无法再被人知晓的真相。
“风真大。”
男孩裹了裹衣服,一步下去,便是数百米,很快,便是做到了仅剩高峰的最顶端。
那是他特意留下的。
高处不胜寒。
没有月色,唯有潮水的涨落。
失去了光,那黑点也无法被察觉。
但夏广有着隐隐的感觉,天气原因,那黑点就折返了,似乎月色铺筑的一道波光粼粼的冰冷水道,对它很重要。
没了月色的道,它就只能返回。
凄冷雨水,如拳头大小开始狂落,孤独的身影坐在高处。
雨水凡落身周,便是被蒸腾起来,像是一条苍白而可怖的龙,逆天而行,似要奔上乌云密布的穹苍。
男孩愣了愣,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便是撤销了自己本能去抵抗的内力。
收敛了心脏的火焰。
下一刻,雨水成冰,再次形成了天然的冰屋,将他包裹在其中。
男孩自嘲的笑了笑,又收敛了丹田处的极阴冰气,手一扬,那冰便是化开了。
雨水再无遮拦,铺天盖地。
而男孩也成了雨水之中的一个落汤鸡。
他淋着雨,头发耷拉,贴在额间,划过瞳前,眼已眯着无法睁开,但唇边却是这时才露出了一丝笑,似乎完全不受控制的本能吐出一句话:“这才是人间。”
大雨里,男孩站起了身。
他觉得一种奇怪的情绪充斥在心头,这是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悲伤,和寂寞。
忽然,他想起了大周皇宫,湖心岛上的宗动阁。
虽是凛冬,但是新年快到了吧。
转暖的时候,拎个鱼竿,带个斗笠,在水云倒影的湖边坐上一整天,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反正有小宫女来送饭。
鞭炮响声,红纸贴花,喜庆也许会惊到鱼儿们吧。
他思绪有些飘远。
御厨的手艺,还有八方上贡的蜜饯。。。
以及那张熟悉的人脸笑靥如花。
午夜。
孤独的时停。
黑色的大雨,无声降落,暗礁的呜咽,也凭空消失。
肉瘤的波涛又开始流动。。。
但感受到那脚步去到了岛屿中央时,中央有灰色麻雀,肉瘤这才不甘的返回,再次如污泥般流淌回峡谷里。
“老师,谢谢你。”
岛屿上,巨石像们已经消失了。
麻雀的腹部鼓鼓胀胀。
夏广负手,笑着摇摇头,“贪吃。”
麻雀道:“老师,您为什么不吃?”
夏广脸不红,心不跳道:“都是小孩子吃的东西了。老师不在乎这些。”
麻雀奇道:“那老师在乎什么?”
夏广神色温和,却不解释,只是揉了揉麻雀的脑袋,淡淡道:“下次有机会,再做饭给老师吃。。。老师很喜欢。”
麻雀突然明白了。
它感受到了一种万古的寂寞,和师徒之间的真情。
老师他在乎的,是这种感情啊。
明明天道无情,万物如刍狗,可是老师这样的变态,却依然在乎这些东西。
并且与自己建立起了这种感情。
麻雀心里突然暖暖的,自从出生以来(虽然它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生的),它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情绪,难明,难知,不晓从何而来,但却一往而深。
“好的,老师。”
悖论生物的声音也变得柔和。
下一刻,它张开灰色羽翼,羽翼暴涨延长,男孩也不迟疑,跨坐而上,然后便是腾空了。
在漆黑的大雨,无声世界里。
他静静伏在麻雀暖暖的背部,感受着这孤独的、似乎刹那,却可能成为永恒的一种停止。
41。长恨巨兵()
“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了!!”
侍卫们不敢多言。
“一个大活人,就从你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侍卫们噤若寒蝉。
“湖心岛,那湖是先皇挖出来的,不和外互通,便是潜水也无法游出去!而唯一的通道,就是那浮桥,浮桥周围,你们的轮值就是这样的?
若是以后有贼人偷偷入了宗动阁,一把大火,或是偷盗了其中的秘法,怎么办?”
侍卫们瑟瑟发抖,一个个低伏着头,只看到龙袍在视线余光里来回晃动着,频率越来越快,显示出面前所站天子的愤怒。
也许下一刻,“来人拖出去,统统斩了”这句话就会莅临。
毕竟已经砍了几批兄弟了。
侍卫们很想说也许那位天生神力的小王爷,从湖水里游出去了呢?
但想归想,却没人敢说。
首先,那湖水极宽极深,还有无数观赏性的水草,一个不留意便是深谙水性的老水鬼,都会被缠住脚,然后窒息而死。
其次,宫中的湖,哪有干净的,多少妃子,多少宫女什么的死在里面,污秽得很,宫中怪谈大多从此而来。
再则,小王爷要离开,从浮桥走就好了,何必游泳出去?
这段时日,侍卫们是真的抓紧调查,四方城门的来往人员,曾经做过的记录都是仔细翻查,看是否有陌生人进入,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
这个“一切正常”刚刚汇报上去,那位汇报的兄弟就掉了脑袋。
天子都不说话了,就一副“你觉得朕是傻逼吗”的模样,盯着那汇报的侍卫。
那侍卫也觉得换成自己都不信。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能少了个在宗动阁习武的小王爷?
他不是在冷宫,而是在侍卫严密把守的湖心岛上。
一切正常,人能没了?
天子之所以震怒,原因有三。
第一,今天小王爷能不声不响的消失,来日皇子皇女皇妃皇后,甚至自己,也未必不会不声不响的消失。
第二,夏广天生怪力,他近些日子已有在考虑“封地”的事情,自从夏惇失踪后,天下暴动,皇宫里也许还感觉不到,但是外面却是各路反军都蠢蠢欲动了,就差称王了,天子只觉心力交瘁。
而这个弟弟的武勇,只要培养起来,也许就能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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