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奔行至敌人面前,携带着余威,敌人甚至可能闻风丧胆,而失去斗志。
这就是战龙!
亦是皇家的秘传功法,霸气无双,于战场上使用,简直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
但通常来说,黑天子隐于幕后,所以这门功法很少赐予他人,除却开国之初战火纷飞的时候,曾给了当时的武国公,便是未曾再赐予第二人。
如今,倒是被夏广直接学会了。
他学会,只是为了速度。。。
速度快了,是不是就可以甩开被秒杀的悲伤?
话分两头。
第二个三十天,夏广给自己制定了个目标:做老师。
他的学生只有一个:金眸猿猴。
老师从数字开始教起,他开着神隐,所以猿猴也乖乖跟着学习,甚至露出喜滋滋的神色,而若有所得,则是抓耳挠腮,喜不自甚。
于是,这奇怪的组合就开始了学习之旅。
金眸猿猴将老师一把丢到肩上,拖着恐怖如巨蟒的长尾,攀爬到宗动阁顶部,夏广比着手势,指指点点,指月,指山,指水,指着远处的宫殿。。。
而一人一猿的师徒两人很快就开始了远行,尽管每日只有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但对于金眸猿猴而言,空间不是问题。
夏广起初还撑着面子,在九阳玄经、九阴邪经、八荒至尊功三门强大内力的支持下,运用战龙赋中记载的步伐,以每步数百米的速度前行。
但很快,那金眸猿猴笑得在地上打起滚来,指着他哈哈笑个不停。
它似乎也和这位小师父混熟了,所以心中敬畏少了些。。。
很快,它耍起了顽皮,以尾弹跳,而四肢抱成一团,前行之间便是发出“踏踏”地蹄子声,转瞬便是数千米,然后长尾戳地钉住,撑起整个身子,然后学着男孩之前的模样,双手抱头,靠在虚空里,看着自家老师一蹦一跳的赶来。
然后待他赶到了,又是一阵无声地哈哈大笑。
如此,一人一猿以宗动阁为中心,将整个皇宫都几乎踏遍了,有这金眸猿猴在,所到之处,所有的阴森恐怖居然都退散了,就如光明所至,黑暗消失。
夏广已经时刻维持着神隐的状态,在这时停空间里活动了,他知道,自己一旦撤去,怕是下一秒就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玩意。
杀自己。
一秒,就足够了。
虽然还不明白原因,但不妨碍夏广直接使用这个工具。
终于,在这第二个三十日的末端,夏广似乎察觉到了一丝真相。
那是一次经过皇宫奇珍异兽园的时候,园中的仙鹤之类,也皆是化作了金身,而蓦然抬头,却是见到天空之中翱翔过一条苍茫的神龙。
20。能秒杀自己的徒儿()
鹿角、驼头、兔眼、蛇项!
蜃腹、鱼鳞、鹰爪、虎掌、牛耳!
这是一只纯正的龙。
它全身密布黄金鳞片,显得异常威武,但金眸猿猴却是带着不屑之色,便是跃跃欲试,而就在这时,一只毫不起眼的灰色小麻雀飞了过来。
金眸猿猴居然露出了恐惧之色,然后瑟瑟地躲到了夏广身后。
夏广不太明白为何这货刚刚还在垂涎着天空的龙,却害怕那一只弱小的麻雀。
但没多久,他就懂了。
因为,那条金龙被麻雀给吃了!!!
准确来说不是吃,而是吸。
能想象麻雀嘴把整条黄金龙,当做一根圆滚滚的、富有营养的粗粮面条一般吸入口中的快感吗?
咻的一声。。。
黄金龙从尾到头,抖动了两下,便全入了灰麻雀的肚子。
夏广再看看那麻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多一点特殊的地方都没有。
草啊。。。
即便夏广再冷静,此时也不禁发出如此感慨。
如果没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是真的想象不出来,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麻雀,如何吞下一只体型大过自身数万倍的怪物。
“你怕?”
夏广用手语比划着。
金眸巨猿停顿了下,似乎在脑海里复习了一遍,弱弱比划道:“有。。。老师在。。。不怕!”
草啊。。。
夏广觉得自己石化了。
我连你都怕啊。。。
不谈你了,就是你从诸天揪出来的那些食物,我都怕啊。。。
他的神色落在金眸猿猴眼里,顿时又是高大威武了几分。
高人从来都是神色不动。
猿猴数个维度变迁之前,曾经见过一个背影。。。
但内个似乎是个母的。
夏广神色吓得不敢动,随后就真的不动了,他脸皮上的僵硬缓缓的调整,利用双唇边的力量微微勾起自信的弧度,夸张一分显得浮夸,而少一分却显得紧张。
不多不少,才是高人风范。
夏广做到了!
他为自己感到自豪!
作为一个恐怖怪物的老师,夏广觉得头可破,血可流,秒杀可以不躲,但是。。。气势不能差了。
所以,他负手傲然而立,神色漠然,望着那灰蒙蒙的高空,又似神色坐落在天外,看着永无止境的轮回,与因果。
唔。。。这个很容易,只要控制眼神就可以了。
至于看到什么,这不重要!
那灰色小麻雀刚吞了条金龙,肚子却是鼓涨的很,似乎扑朔着翅膀飞不动了,而缓缓落下。
豆粒大小的眼睛好奇地盯了一眼地面,眸子里映入那傲然昂首的男孩。
麻雀又看了看缩在男孩身后的金眸猿猴,便是缓缓下落,双足抓在了一根黑暗的枝头,微微晃荡的树枝立刻停了下来。
然后,金眸猿猴与灰色麻雀,进行了一段极其诡异的交流。
期间两只不知还能不能叫动物的货,频频看向傲然而立、一副视万物为刍狗架势的男孩。
很快,金眸猿猴开始比划:“老师,它也要跟着您学习。”
夏广心里呵呵一笑,学就学吧,一个怪物也是教,两个也是教。。。
被一个秒杀也是秒,被两个秒杀也是秒啊。。。
没区别的!
所以,没关系的!
于是,他似是思索了片刻,就闭目,微笑,轻轻点头。
然后,金眸猿猴贼兮兮比划道:“老师,您教的。。。莫不是那个地方的文字吧?”
夏广心里愕然,鬼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
于是他咧开嘴,故作高深的笑了笑。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笑就是了。
呵呵呵。。。
而这个笑容,落在金眸猿猴与灰色麻雀眼睛里,简直就是一种默认。
草啊。。。
发了。。。
两名绝不可貌相的诡异存在心里闪过类似如此的想法。
没多久。
第二个三十天又迎来了尾声。
又到了挑选功法的日子了。
夏广自是毫不迟疑,先把皇家宗动阁第三层密室的最后一本学了再说。
这是一门戟法。
唤作《神怖无双戟法》,据说是前朝霸王的功法,那霸王舞长戟破山河,所到之处,便是千军万马也能杀个七进七出,若是带兵进击,无论颓势有多大,都可以逆天而转!
但他最终还是惨死在白马海畔,但如何战败死去,史书上并未记载。
在夏广看来,这不过是未曾到达可以解限的时机。
这或许又是一段夹杂着密辛的血泪史,而被春秋笔法寥寥几笔,不带感情带过。
所有的任性、理由、冲动、疯狂、喜怒哀乐,都只是成败两字,就可概括。
谁在乎当年发生了什么呢?
夏广也不在乎。
但无论如何,这门技法的强大,是由此可见一斑了。
只是学完之后,夏广心中却有种奇怪的感觉,《神怖无双戟法》虽然他已经臻至了最高层次,似乎并不完美,好像还欠缺了什么,那就是所谓的抵达巅峰,却未能圆满。
是因为不相性么?
还是缺少了什么条件?
又或者需要实战?
这些暂且再丢到一边,夏广的全部心神依然投入在时停后的空间里。
深秋过。
而初冬渐至。
北地雪落的早了,但小宫女儿却没来迟,天天挎着精致的饭盒,笑着于宗动阁外的护卫打招呼,然后踏过冰冷坚硬的浮桥,拖着宫裙裙裾,看向远方。
远方有天,有云,有阁楼。
还有坐在湖畔钓鱼的。。。亲人吧?
饭盒四层,第一层铺着秘制排骨,第二层是什锦蔬菜,第三层是米饭,最底则是蘑菇汤。
还有些携带的小蜜饯,则是用袋子装着。
小雪飞舞着,没有完整的六棱,而似盐粒子,簌簌而下,落入热气腾腾的汤水里,也沾染乌丝成白发。
夏广一口一口吃着,小宫女则是蹲在忙碌着,饭盒打开,聊聊皇宫日常,说说一些趣味的事儿。
男孩五六岁是最顽皮的时候,可谓熊孩子,上天入地,斩妖除魔,除了坐不住,啥都能干。
但自家的这位小王爷,却是带着斗笠,在湖边垂钓。
一钓就是两个月了。
期间除了自己,再没人与他说话。
小宫女原本话也不多,在宫里讲究的是个“分寸”,多了少了都容易掉脑袋。
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这位亲人的性子开朗起来,所以她变成了话痨。
21。多么的弱小()
“小王爷。。。”
“说了不要叫我小王爷。”
“好的,小。。。”
“咳咳。”
珮玉或者说是王九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最近皇宫里事情可多了,皇上又要添上七个子嗣了,娘娘们都腆着肚子呢。”
夏广随意道:“七个。。。很勤奋啊。”
王九笑了笑:“什么勤奋呀,这是天赐洪福,保佑我大周。皇子公主们看到你那一日的表现后,现在一个个在上书房可认真了,大皇子还好,越来越知书达理,身上也逐渐具备皇家威严,宫女们远远看到,都有些发抖呢。”
夏广道:“夏桦不简单啊,年纪小小就把皇家面具带上了。”
王九道:“那是知书达理,皇室威严。三皇子则是中规中矩,天天勤奋苦读,这会他们还在添霜亭里作诗来迎接今年的初雪呢。”
夏广道:“夏亨是个废物,这是政治上玩不过夏桦,在走才华路线。”
王九瞪了他一眼道:“哪有,这是才华横溢,文曲护佑。”
然后,小宫女又继续道:“两位公主也是很喜诗词歌赋,但比起令月公主,雨雪公主则显得更冷清点儿,令月公主现在是经常和亨皇子在一起,研究古文典籍。现在,也在添霜亭作诗呢。”
夏广想想自己对于两位同龄小侄女的印象,“你说反了吧,夏雨雪和夏桦可是一路人,两个都是那种可以戴着面具,从上场笑到下场的人。”
王九道:“没有啦,雨雪公主似乎是收到了什么刺激,开始每天练习武功了。。。说不定过几日,皇上还特许她来宗动阁挑选功法呢。”
“说了半天,夏炎呢?”
王九摇摇头:“二皇子。。。消失了。”
夏广冷笑一声:“是不是坠河而死,面容模糊?”
王九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但却不敢多问,甚至多猜测,作为宫中人,莫要乱猜测,否则就是赶着去投胎了。
良久,小宫女才问:“是不是想起皇姐了。”
夏广点头坦然道:“是有点,皇姐她实在不是个能令人放心下来的女人。”
王九“哦”了一声。
收拾了碗筷,很快踏着漫天雪而离去。
添霜亭的吟诗弄月,依然在继续。
夏亨与珍妃家的小公主夏令月,身侧各站着男孩女孩,看衣衫打扮,却都是权贵,想来可能是大臣们的子女。
裹着貂皮绒衣,一个个站在雪下,持笔研墨,然后一蹴而就,你拼我斗,不辱斯文。
皇帝夏治则带着皇后,坐在亭中。
另一名妃子,则开始拨弄琴弦,琴声淡雅,裹着每一粒落下的雪花,还有每笔拖过的一撇一捺。
“雨雪,在发什么呆呢?”皇帝难得清闲,哈哈一笑,然后招招手。
画栋边,裹着狐裘的小姑娘正独自坐着,她神色里闪烁着异常的深邃,那深邃完全不同于女孩的年龄。
“是,父皇。”她简洁道。
而夏治却是有些好奇:“我记得朕这个女儿一向喜欢研读史书,甚至是上古神话,小屋里也全然不同女儿家的样子,书架上摆满了古籍,有些甚至才刚出土的。
这样的一个女儿,何时变成如今这副孤冷桀骜的模样?”
他露出作为一个父亲关心的神色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夏雨雪摇摇头:“前些时候,我看小皇叔双手举金狮,突然心生向往,女儿心中也有豪情壮志。。。”
她说着这样的话,但却是面无表情。
皇帝皱眉笑道:“居然崇拜朕的弟弟?你可知道你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如何评价那夏广吗?”
夏雨雪道:“请父皇赐教。”
皇帝哈哈大笑道:“匹夫之勇而已!前朝霸王何其凶猛,最后还不是惨死白马海畔,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武力固然重要,但刚极易折,你需要的首先是一颗好的脑子。”
夏雨雪似是带着疑惑,喃喃道:“匹夫之勇?”
皇帝道:“不错,你眼中的弟弟妹妹,确实实在吟诗作对,但水镜宫中哪位不是此中高手?吟诗,需得感悟天地,作对,需得笔墨如龙。
你以为这是不务正业?
错了!
我皇家不需要要一个能征善战的皇子,或是皇女。
你明白吗,雨雪?”
皇帝说完,心里又加了句,这些都由黑天子去完成了。
武可攻,阵可守。
攻需一腔热血、一鼓作气,而守则需要算无遗策、毫无破绽。
所以,阴影皇庭就是皇家的攻击手段,而天子皇室,甚至水镜宫,便是这最强的守护之盾。
无人能破京都,只因京都有大阵运转,生生不息而已。
夏雨雪沉静的看着威严的皇帝,小女孩的唇边露出委屈的神色,然后硬硬一拉,则成了坚毅,“父皇答应过雨雪,再过些时日,就可以去宗动阁挑选功法,可还算数?”
夏治冷哼一声道:“你去吧!”
“谢父皇。”
夏雨雪闭目点头,然后礼貌的退下。
她原本保受史书熏陶的气质,更添加了些冷若神明的气息,那是孤独的、令人无法接近的。
脸庞冰冷,天工雕琢,沉浸在雪光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大雪里的午夜。
血月依然升起,而雪花成了殷红色,带着凶煞的色泽飘零。
夏广决定试着释放自己的力量。
这些是白昼里无法做到的。
他开启了三道真气,随意拔起一棵树。。。但那树却是突然睁开眼,露出一张悲惨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
男孩想也不想,左拳轰的一声砸在那树脸上,顿时树闭了眼,不敢再睁开。
和金眸猿猴,与灰色麻雀在一起待久了,作风也受到了些影响。
换做以前,他肯定是丢开树。
开启战龙赋,一足踏地。
轰然一声,以他立足之地为中心,密密麻麻的蛛网炸开了,飞速四散蔓延。
烟尘里,男孩整个人已经飞跃到了高达十多米的空中。
双手握树,神怖无双戟法顿时施展开来。
树非戟。
但却在他手中被舞的狂暴无比,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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