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一样,其实不过是胃不太舒服而已,家人都喜欢大惊小怪。
好不容易,今天有个生意,他就跟家里人说,这生意有多重要,需要他去亲自助阵,实际上想的是,去待会儿就走,然后跟朋友打牌。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忍不住去管闲事呢。—
张西亚接着打趣,“哪里敢讽刺你,还要在尔嘉的手下讨饭吃呢!”
三个人说说笑笑这氛围就缓和了。
田思意是最怕见到张西梓的,所以连带着张西亚也不待见,总归是怕的,这兄妹两个,绝对是他的克星。所以田思意尽量的将自已当个透明的人,他们说他们的,他在一边偶尔听上几句,只要这矛头不指向自己就好。
张西亚将田娆打横抱起,“送她回家吧,这么站着睡,她不累,我可是要累死的。”
田艺馨点了点头,无意之间瞥了一眼九音,而九音正好看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田艺馨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九音只好再次低下头。
田艺馨是有一瞬间的失神的,看她那乖巧的模样,怎么能不我见犹怜,她也是受了惊吓的,却没人安慰了,他想去安慰,可这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只能干干的看上一眼。—
田艺馨将目光收回来,转而对张西亚说道:“那我们走吧,大伙一起回家,爷爷还在家里等着呢!”
田思意一听要跟张西亚一起走,立马站出来拒绝,“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再走。”
田尔嘉有些好奇,“怎么了?你有事?还走说,你要留下来照顾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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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思意皱了皱眉,让他照顾她?有没有搞错啊?但是那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等待着他给一个不走的理由,田思意只好点了头,“我留下来照顾九音吧,待会儿就回去,她这样身边没个人也不行。”
说的冠冕堂皇,别人也不好在反驳了他。
田艺馨转而看向了田午伊,脸色不阴不晴的,“午伊既然回来了,就回家去看看,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呢!”
午伊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官话,那个家里能惦记他的人早就不在了,但还是点了头,“正好我也想回家呢!” —
一行人这才要走,张西亚走到门口,突然顿住了脚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九音,然后去按下了呼叫铃,小护士一溜烟的跑过来,这头等病房的人可怠慢不得。
“去拿一身新的病号服来,要合体的,别给个小姑娘,穿我这样的男人穿的衣服!”张西亚吩咐道。
小护士点头如捣蒜。
都交代完了,这才离开。
田思意瞬间松了口气,还真怕那张西亚问起,你和西梓怎么样了。他能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妹妹,麻烦你让你妹妹别来烦我了,他能说吗?他心里就是一万个想法,也都不能说。虽然长辈们都不在,可一个田艺馨也够他受的了,那个大哥,真是有大哥的样子,跟他在一起也倍感压力。怎么说都不如陆晓好,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最重要的是知心,陆晓就是深深地明白他的,只是现在陆晓也不在了。
田思意突然看向了九音,眯了眯眼睛,那张俊脸慢慢的靠近着九音。—
九音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直低着头,心里却是厌恶极了的,她不喜欢被人当成猎物一样的观看,会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抬起头来!”田思意忽然开口。
九音听到了,却迟迟都没动,心里那抵触怎么都忽略不掉。
田思意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来看着自己,“叫你抬头听不到吗?你刚刚不是很听话的样子么。怎么他们一走,就暴露本性了?”
九音皱着眉头,“四哥,疼……”
田思意冷哼一声,“你还知道疼?知道疼怎么不听话?说说看,刚才是看着谁的面子,才那么乖巧的?大哥?二哥,还是你的小五哥。又或者是张西亚?我们一起猜猜。”
“在哥哥们面前,九音哪里敢放肆呢?”她说的谦卑,可却是挖苦,你田思意刚才在那些人面前,不是也乖巧的很么?—
田思意哈哈的笑起来,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在跟我开玩笑吗?”先前陆晓就跟我说过,你这丫头有趣的很,喜欢装模作样,现在一看果然是如此。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而且,你貌似还很喜欢勾引男人。说说看,张西亚怎么回来呢?”
九音只觉得这些男人的思维都有问题,难怪这田思意和田陆晓的关杀那么好,感情两个人都喜欢幻想,还偏偏喜欢编排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不见得,只是这些人是无矜的纨绔子弟。
“四哥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认识他的。”九音可没说谎,确实不认识,话都没说上几句呢,只知道名字算认识吗?
“别跟我装清纯,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个浪蹄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张西亚刚才看了你多少次?你跟他眉来眼去多少次?你以为我们都没看见?只是不说而己!这才半天的功夫,就勾搭上了张西亚,要是把你放出去,这社会还了得?你莫不走千年修行的狐狸清吧?!”田思意带了几分戏谑,几分嘲讽的说着,越发觉得讨厌了,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田思意身边的女人,不管是燕瘦环肥,还是沉鱼落雁,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真性情,他喜欢豪爽的女人,喜欢不做作的女人。最讨厌的,就是九音这样装模作样的,装给谁看呢?
原本就讨厌,再加上陆晓那一档子事儿,就更加的厌恶,看她一眼都觉得反胃。
九音也知道田思意讨厌她,田家很多人都讨厌她,但是偏偏就有人犯贱,明明不喜欢,还要来看,看了之后骂上几句,以为自己是心里痛快了,实际上平添烦恼而已。有句话叫做,眼不见心不烦,多简单的道理,可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也都有人一直都不懂。
九音淡淡的看着他,“四哥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田思意目光一凛,“你倒是逆来顺受,真的什么都能承受?”
九音不明所以。
田思意突然一把撤掉了她的被子,九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想去拉那被子,却被田思意阻拦了,只能环抱着胸,遮挡着。
田思意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着,失望的摇了摇头,“就这么几斤几两,也难得陆晓有兴趣。你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尝了没有?” —
九音低着头,一口银牙咬碎,拳头攥的死死地,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去。她可以忍耐,不过是奚落而已,又不是没经历过,眼睛一闭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当作是里梦一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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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受不了的,大粗就是被一个他以为,如同汤囊取物一样简单就可以得到的女人忽视,那自尊心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轻视。
田思意突然将她按在床上,两只手按在头的两边,暴露了她娇嫩的身体。
“你是个什么滋味?”田思意又问了一次。
九音又羞又怕,她不是一直都忍着的么,怎么他还不放过她呢?她的春光早就被他看的一干二净,胳膊被按住了,想动都动不了,腿又不方便,她就是想爬几步,都是艰难的,当真就是末路了。
“你到底是什么滋味呢?谁尝过了?”田思意若有所指的问道。
九音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毫无用处,也就放弃了挣扎,免得弄一身的伤,给田娆看见了,还要发疯一次。反正是医院,谅他也不会怎么样。这么一想,反倒是平静了,“四哥,九音是白开水,没有滋味。” —
田思意轻蔑的一笑,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那要尝过了才知道!”
他说着竟然就去扒她的裤子,九音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慌乱的扭动自已的身体。
“四哥!四哥,你别!你不能这样!娆娆知道了,会生气的!四哥!”九音大喊着,对于田家的这几个男人,最重要的只怕就是田娆了,刚才亲眼看了那场面,田思意还要乱来吗?
果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片刻,他就笑了起来,“你会告诉娆娆?你尽管说,我倒要看看了!陆晓没弄死你,我弄死你如何?!”
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变态,田家的男人都变态,九音心里厌恶的不行,只觉得反胃,可是却毫无反抗的能力,女人天性就比男人弱小,这是不是很不公平?
“当当当……”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田思意神色一凛,“谁!”
“送衣服来的。”小护士有些结巴,显然是没想到,里面答应的人会这样凶。
田思意略微安了心,松了口气,放开了九音,走向了门口,将门打开了一些,接过护士手里的衣服,病房门再次关上。
他走回到九音的跟前,将衣服丢在她脸上,“穿上吧!这身材也好意思露出来!”
九音一阵的嘲笑,是她想要暴露的吗?—
卷一22
那床被子,该是倒了多少的霉了,才被这样的扯来扯去的。方才被撤掉的被子,九音再次扯过一些盖住自己的身体。
可也不知道田思意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竟然坐在了东边,压着被子,掏出香烟,打火机一明一灭的,烟雾缭绕在他的指尖。用力的吸一口,再轻轻地吐出来,烟在他的鼻孔里转了一圈,带着寂寞的刺激,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原本是想在被子里面换的,毕竟是什么都没穿。可田思意这样压住了被子,让她无计可施了。
“怎么了?不想穿衣服?”田思意将吐出的烟喷在无音的脸上,声音有一些的暧昧。
实在不习惯这香烟的味道,九音连忙闭气,可还是完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田思意看着冷笑了起来,故意又吸了一口烟,喷洒在她的脸上,眸子里闪烁着玩弄的神色,潜台词分明就是,你能奈我何?
她咳嗽了好一阵子才止住,田思意眉眼含笑,似乎很是惬意。九音不着痕迹的拉了好几次被子,都没有成功,干脆开了口,“四哥能不能把被子还给我?” —
田思意挑了挑眉,“你要被子做什么?”
九音也不拐弯抹角,不想浪费口舌,“要么就请四哥转过去。”
田思意不但没离开,反而靠得更近了,“我就看着你换衣服。”
这算是耍无赖了吧?九音仍旧是不明白,从他的眼睛里还是看得到明显的厌恶,可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还要这样的盯着她呢?给自己找不痛快?
算了,谁管得了那么多,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是没被看过,这身体被多少人看了,她也不想记得,只要她还能保住最后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好,其他的你们想怎么样,她反抗不了。
当场将被子掀开,旁若无人的将病号服拿过来,迅速的套在了自已的身上。上身是换好了,可是下身的裤子,她看着就头昏了,这条腿该怎么办?
田思意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瞥了一眼那条断了的腿,嘲笑道:“怎么了?刚才不是很厉害么,不是很有主意么,现在呢?你倒是换裤子我看看啊!” —
那讥讽的笑声传到九音的耳朵里尤为的刺耳,像是一条缓和的音乐轨道,突然有人尖叫了一声,爆破了那声音的轨道,是极其的不舒服的。
破罐子破摔,谁都会,他既然撕破脸来,又是那么讨厌她,那么她就尽情的让他讨厌吧!
九音突然笑了,明媚动人的微笑,“四哥能帮我个忙吗?”
田思意愣了一下,旋即恢复了那戏谑的神色,“什么忙?”
九音指了指自已的腿,说的义正言辞,“四哥说要照顾我,现在我的裤子该换了,可是我的腿受伤了,自己换不了,。四哥帮我换裤子吧!”
“你说什么?!”田思意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蹬大了眼睛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竟然有人跟他说这种话,穿裤子?还是帮女人穿裤子,要不要这么搞笑?
九音看到他的反应慢的很,她也算赚了,能看到这男人发狂的窘相,还是蛮有趣的。就知道他是不会服侍人的那种人,这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被人提了这样的要求,该是个怎么样喜感的效果呢?
九音故意失落的看着他说道,“四哥不能帮忙吗?” —
田思意再次狠狠地瞪她,将香烟扔在地上,“神经!自己呆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的。九音看着他愤怒而去的背影,听着摔门的那一声巨响,心里竟然开阔起来,哈哈的笑着,许久没有这样的开怀了。
田思意走到外面,叫了护士来给九音换衣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想想九音说的那句话,都还心里不爽,男人给女人换裤子,怎么都是有抵触情绪的。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要是真的恢复起来,一百天哪里够用。
原本按照田艺馨的意思,是住几天就回去的,可自从田娆来了以后,这事情就算是公开了,索性就住在医院里,好好地调养着。
一切似乎又变得平淡了,毫无波澜的,好像这生活突然之间就成了安宁幸福。
经常有不知名的客人来看九音,礼品堆了满满一屋子,也不管是不是病人能吃的,反正只要是好东西就送来,难得他们田家能有个人生病住院,这些个想要求人无由,办事无门的人,就一个两个的都找来了。—
家里的叔叔伯伯来看过几次,大多数都是给田晓面子,哥哥们也都隔三差五的来,甭管喜欢不喜欢这妹妹,当着田晓的面总要和和睦睦的。不然哪下不好了,再激怒这小公主,闹出像上一次那样的场面来,谁也承受不了的。
只是田思意一直没来过,不是借口说工作忙,要么就是身体不舒服,反正理由有的是,无限大的理由库,就看你仔不仔细想了,显然田思意的这些个借口,一听就是借口。
田娆也会经常来,有时候就睡在医院里,跟九音并排躺着,两个小女生将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九音大多数的时候是在听,田娆的见闻多,自然能讲的就多,而九音,几乎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呢,所以你让她讲什么呢?听,能听懂,就已经很好。
新年就在这养伤的日子里悄悄地来临。
田家是大家族,对于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自然是重的的不得了的,一打入了腊月,就开始准备年货了。
是临过年的前几天,就将九音暂且接回家,似乎有很多的原因,没人说是为了什么。
大概只有田陆晓和田栖墨没有回来,喜气洋洋的场面,若是变成僵局,也算有趣了。只是就算他们不回来了,这年也是非常有趣的了。—
卷一23
房间还是老样子,应该是跟她跳楼的那天是一样的。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九音也不太记得了,她对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都是模糊的。
这还是在田家过的第一个年,也似乎是她第一次正经八百的过年,去孤儿院之前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就像是下雨天的河岸,那波光粼粼的一片,你分得清那部分是刚下的雨水,哪部分又是原来的河水呢?
在孤儿院那种地方,对过年最大的印象也就是吃饺子了,小朋友每个人会分到六个饺子,说是肉馅的,可实际上你吃上几十个都不会吃到肉的滋味。基本上是一斤肉能包四十个孩子吃的饺子,还能让你见到肉末,早就搅碎了,成了粉尘了吧。
那段日子过的却是清苦,也没人疼惜你,九音从来都不是会讨好别人的人,她就那样,冷的时候像一座冰山,你让她热她也热不起来,若不是碰上了田娆,估计连笑都忘记了吧!
“喂!”田娆摄手蹑脚的进来,在九音的耳边叫了一声。
九音却没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到,回头对田娆笑了笑,“姐,你来了。”
田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