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71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16）（）
“噗嗤”一声忍不住的笑声传入司墨的耳朵里，倒是身后的某个小哥憋不住开了口：
“这位大姐，人家闺女都这么说了，您就放过人家，她还是个孩子，您和她父亲上一辈的事情就不要为难人家一个孩子了。“
司墨好奇地看过去——这年头这么又正义感的人可不多了。结果她就看到了一张她不会忘记的脸——这不正是陆垚吗？！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城市？！
听到陆垚这么说，原本也都在竖着耳朵听戏的“观众们”也都哈哈一笑，七嘴八舌地道：“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人为难人家一个孩子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的三儿就是嚣张啊，带着自己的孩子就敢来为难原配的孩子，还这么公然宣战，不过，你宣战的对象好像错了啊……人家原配不在啊！”
“啧啧，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周淑芳被这冷嘲热讽气得不行，可是她又拉不下来脸和这么多人对质，毕竟她的身份真的不光明。只能愤愤地跺了跺脚，拉着同样一张冷脸的刘鹤芝快步离去。
“怎么样，还打算在这儿吃吗？“
司墨是被林子悦的声音拉回神的，她扭过头来，周围人早就都回到了自己的饭桌上，周淑芳母女更是已经杳无踪迹。
“当然，我今天心情可好了。刚才旁边那个人我们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司墨指了指后面，试探地问道。林子悦也早就注意到了司墨之前的异常，他顺着司墨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个长得颇为精神的男子也正看过来。
“当然可以，刚刚就是这位率先开口的。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让我们能安生地吃个饭。请人家过来把。”
“师兄，他就是之前你我说的那个人。跟我上辈子认识了好多年的人……”
司墨注意着林子悦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林子悦说这些的时候有点儿小紧张，就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他就是？”
林子悦的眉头果然皱了皱，随后他还是点了点头：“那就更应该请过来了。不过你之前不是还说他是在别的城市上大学的吗？”
司墨见林子悦点了头，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对于林子悦说的话也很赞同：“我也是好奇他为什么来这儿，今天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没有说他在哪儿。难道是来给我惊喜的？”
说到这儿，司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现在这个身材长相，说实话也确实没有什么人会费心思给自己惊喜。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惊喜什么的，师兄给你的还少嘛？”
司墨想到每天的中午饭，不由自主地点头：“每天的午饭都是惊喜！”
林子悦被她突然说出的会这么一句话噎得半死，这丫头和着就只记得吃？！随后又看到司墨眼中闪过的狡黠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想伸手揉一揉她的发顶，又想到了这丫头前两天倔自己时候用的没洗头的理由……最后只拇指食指勾起，轻轻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看着对方呲牙咧嘴的模样，他原本沉重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算了，兵来将挡就是了……
第1572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17）（）
“这位兄弟，我看你也是自己一个人，要不要来我们这边一起吃个饭？也算我们兄妹答谢你刚刚的仗义相帮了！”
林子悦在司墨抚着自己额头狠瞪他的时候，开口邀请陆垚道。
“不用不用！我就随便吃两口就行了！你们兄妹吃饭我一个外人不去凑热闹了！”
陆垚坐的位置跟司墨和林子悦也不过就隔了一个过道，说话的语调一如电话里带着南方口音，但是说话时候，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了司墨。
感觉到他的目光，司墨也扭头大方地道：“你说话的声音很像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哥哥，你不会是叫陆垚吧？”
她的目光很是清澈，陆垚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后很是夸张地张大了嘴：“小丫头，没想到我还真是遇见你了啊！这也太巧了！”
看他这副张着嘴的模样，司墨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想笑，上辈子一辈子都没见到的人，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见到了……
司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是新奇，兴奋还是欣喜？又或者带了一些疑惑和担心。不过此刻她并不想去仔细品味那一丝的担忧，她更倾向于相信这是个美丽的巧合。
“你怎么跑来T城了？你不是在X城上大学的吗？”
等陆垚做了过来，司墨直截了当地问道。她不觉得自己要跟陆垚还绕弯子。
“嗨！我这不是找了份兼职要我出差嘛！结果就跑到你在的城市来了，刚才给你打电话还想问你个路的，结果打了电话才想起来你是个路痴……”
陆垚调侃地道，看着司墨的眼光里都是满满的善意，没有网友见面的“见光死”的任何别扭感。
这也是上辈子司墨在自己最自卑的年岁里依旧愿意和陆垚保持视频联系的原因，在他的眼里，她总是能够找到纯粹的目光，不带任何鄙视任何轻视，令她能够轻松自在的和对方交流。
“你在这个地方等着吐槽我呢？！”
司墨翻了个白眼，一点儿也不优雅，陆垚却笑了。陆垚是那种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平常的，但是一笑就仿佛所有阳光都集中在了身上的男生。
他刚刚拼桌的时候起身让一些跟他同龄的女生看了过来，此时他一笑，耳尖的司墨甚至听见几个小姐姐互相撺掇着要来找陆垚要电话号码。
“我说你不要笑得这么妖娆啊，我们这一桌是要吃饭的，要是一会儿接连不断有人过来要电话号码…很打扰我吃饭啊！“
“人家找我要电话号码，怎么就打扰你吃饭了？”
“拜托，作为你妹妹，谁知道哪个小姐姐就成了我未来的嫂子了？！我当然要保持吃饭的优雅姿态啊！
可是你看小说里说的，优雅又能吃得很快很多的那种描述多数都只存在小说里，现实里，我要保持姿态那就吃不痛快啊！”
司墨说的理直气壮，却令陆垚笑得更欢快了。
坐在司墨对面的林子悦看着两人这样旁若无人地聊天，脸上也一直挂着很是宠溺的笑容，心底却对陆垚竖起了几层高墙——这个人，不太简单。
第1573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18）（）
一顿饭三个人各怀心思，但是气氛却一直无比融洽。
若说真有一个人吃饱了，那无疑是司墨——一方面见到陆垚心情好，另一方面林子悦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陆垚身上，关注她食物热量的注意力就相对减少了。
当发现了她竟然已经吃两块南瓜饼的时候，林子悦顿时脸就黑了，随后二话不说就直接结束了晚饭。
坐在车上，司墨舔了舔嘴唇，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南瓜饼的甜味，侧头颇为讨好地对林子悦道：
“你觉得陆垚怎么样？是不是不简单？“
“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沉浸在你的美食当中了。”
林子悦一边开车一边道，说话时候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司墨。知道自己理亏，司墨也不反驳，嘿嘿一笑，
“我当然会注意了。你别当我傻，我知道陆垚出现在这个城市这个时候有点儿反常理。也没有被前世的那些过往蒙住了双眼，我希望他和神界、鬼界没有关系，但是不代表我会将这种可能无视。”
听司墨傲娇的小语调，林子悦呵呵一笑，实在是没忍住还是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一次司墨倒是没有抗议——毕竟自己还理亏着呢。
刚刚她吃饭的时候可是耍了心机，故意让林子悦多注意陆垚，就为了多吃几口的，现在自己这么坦白，聪明如林子悦肯定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机。
揉头发就揉头发吧，反正今天也该洗头发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任何神族或者鬼族的气息。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正常人类应该会有的情绪。”
“你是说看到我这身材时候的不屑？嗯？！“
没有一个女孩儿会对自己身材这件事情不在意，司墨自然也是在意的，尤其刚刚她还多吃了两口……
“跟你身材没有关系，而是我在期间也试图跟他聊一下他工作上的事情，通常人们提到自己的生活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情绪，但是即使提到他的学业工作他眼中都没有任何情绪。
听你们说的话，我也能猜到他家庭条件一般，但是他却不断换着兼职，而且一点儿苦恼的情绪都没有，这让我感觉有点儿诧异。”
“也有可能是人家天性乐观呢？！”
“乐观和没有情绪是两件事，小师妹。你经历了这么多世界，难道这样的人类你没见过？”
“……你怀疑……他其实不过是个傀儡？！”
司墨被自己的猜测惊到，却见到林子悦点了点头，“只有傀儡才会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你没说的时候我还没有察觉，但是你这样一说，让我找到了为什么觉得他不简单的理由……
他身上的人气甚至都不那么强烈，所以一点儿侵略性都没有，让人感觉很舒服，而眼神的清明明澈更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孩童……
这样的人，却已经上了大学，还做过多份兼职……这样的经历本身就矛盾得很啊……”
第1574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19）（）
司墨和林子悦开车离开，陆垚自己坐车回下榻的酒店，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平淡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产生了情绪：
“你真是够了，还要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去接近她了，难道说上辈子害了她还不够？这辈子还要继续？！”
“我不管你的任务是怎样的，我知道没有你就没有我，上辈子我没有来得及发挥自己的作用，你们就已经把她害死了，这辈子这是想起来我这颗棋子了？
你不要逼我！大不了我就自我毁灭，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
他挂了电话，气急败坏地下了公交车，声音里的依旧带着余怒，突如其来的头疼令他骤然失控地跪在了地上，脸色异常苍白。
这辈子……是的，他也活了两辈子，上辈子自己那样无力，不得不去做一些让那个小丫头难过的事情，这辈子……他不要再做那种违背良心的事情了……
是的……良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也有了良心。
想到这里，陆垚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可是想到今天见到自己那个满脸笑容的小胖丫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体会了人类所说的“良心”二字。
司墨一进门，一股浓重的烟味就呛得她差点儿掉头就走，黑暗中，红色的烟头明灭，好像黑夜中的鬼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点儿懵，司墨迟疑地问出声：
“妈？”
“你回来了……“
沙哑的女声从客厅里传来，看那方向明显就是烟头明灭的地点。
司墨上前打开客厅里的灯，就见到卫玲此时正坐在餐桌前一手拿着烟，面前的烟灰缸里的放着无数烟蒂，显然这一屋子乌烟瘴气就是她造成。
一刻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空气了，司墨关上门，直接打开了客厅的所有窗户。二月还是冬天，从外面吹进来的冷空气冻得卫玲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孩子，大晚上的开什么窗户？还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了！“
“我在冻死和熏死之间，选择被冻死。”
司墨没好气地上前从卫玲手里拿过抽了一半的烟，死死按在烟缸里，随后将烟缸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孩子！我心情不好，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被抢了手里的烟，卫玲明显有点儿不耐烦，见到司墨又将烟灰缸扔掉，她心里骤然升起的火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熄灭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司墨仔细回忆了一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什么是可以刺激到卫玲的。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在自己并不知道的卫玲的生活圈里发生了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不要管。“
卫玲从餐桌旁站了起来，将自己扔进了家中的布艺沙发中，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疲惫。
“是钱的事儿，还是人的事儿？“
司墨不可能这么任由她颓废，她有个预感，卫玲此时发生的事情，很可能其实才是上辈子她最后那么疯狂的直接原因。
第1575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20）（）
司墨的问题当然得不到答案，以卫玲的性格，一旦某些事情下了决定，便不会轻易吐口。但是看她如今这颓废的模样，司墨心中很焦急。
她唯恐一个不留神，卫玲便又滑进了前世的那条不归路。她沉了沉气，看着卫玲已经闭上了双眼，心中知道今天不用极端的手段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手上光芒明灭，司墨柔软的指尖按上卫玲的太阳穴，轻轻地揉捻起来，起先令她一个激灵，紧接着便舒服地喟叹出声：
“没想到我闺女还会按摩了。”
司墨没有说话，她的眼前滑过一个个熟悉的人脸，正是今天卫玲见过的人。这其中，有一个人司墨到是认识——司季春的好友兼同事，宋启。
这个人是司季春从技校时候就认识的同学，后来更是进了同一个运输厂，只不过宋启要比司季春早一点参透人情世故，所以人生道路要比司季春顺畅得多。
虽然司季春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达到了寻常人眼里的“成功”标准，但是这些年来却并没有的宋启过得舒心和顺心。
宋启以前会经常来家里和司季春下棋喝酒，所以卫玲认识宋启并不奇怪，但是无缘无故地，卫玲怎么会在今天见到他呢？
想要知道更具体的事情，司墨必须催眠卫玲，她的声音轻柔：“妈妈，你先睡会儿吧，我去把窗户关上，你好好睡一觉，不管什么烦心事儿，我陪你一起面对。”
一边说，她一边观察着卫玲的反应，果然，在她提到“烦心事”的时候，卫玲不安地动了动眼皮，而司墨却已经起身，将刚刚打开散味的窗户关了起来。
窗户关起来，屋子里骤然更加安静了下来。司墨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毯子，轻轻地盖在卫玲身上，“妈妈，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你一会儿起来喝。”
她的声音放的很轻很轻，没有再提任何关于烦心事的话题，卫玲不知怎的，心下便是一松，随即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司墨此时却并没有去厨房，而是坐在了卫玲的身边，右手上光芒一闪，卫玲此时的梦境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卫玲在梦里正身处大学门口——她今天刚刚上了一节书画课，正打算去赴一个中学同学的约，迎面却遇见了宋启和周淑芳。
宋启怎么会和周淑芳在一起？他们虽然也是同事，但是自从周淑芳和司季春的事情在厂子里闹大了以后，周淑芳几乎就成了司季春所有朋友的公敌——她用这些朋友曾经做过的假账来威胁司季春，要司季春离婚。
宋启也是这些朋友当中的一员，甚至还曾经给卫玲出谋划策过，要怎么和司季春演戏。可是为什么宋启今天会和周淑芳在一起？
卫玲心下本能地有些不安，于是便悄悄尾随着两人一直到了一处宾馆。她原本以为自己跟踪地无声无息，结果在一个转角，却被宋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