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教育我,如果不学好,将来就会像那个小偷一样,于是我一直努力的在“学好”。可是谁会想到,今天我也会被带上冰冷的手铐,被推上警车,不知道此时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会不会有着同样的父母指着我的背影,对身边的孩子说到,“如果将来不学好,就会像他一样……” 正文 第六十章 坐牢
如果说哈尔滨的各大报纸的编辑还在为明天报纸的花边新闻在办公桌前抓狂而不能及时的回家和老婆行房、各大记者为了等待强奸或二奶与正房大打出等猛料新闻手而在寒冷的夜里苦苦等待时,我犹如春风般及时的为他们送上了一条有价值的新闻。
也许在未来的两天内,个大报纸均会以《某白领为报复女友险遭强暴而使他人致残》为标题的一系列相关报道,进而法律专家可能就会耐不住寂寞在相关版面开始探讨“理智、人性与法律”、伦理学家可能开始为秦可一的“贞烈行为而大唱赞歌”、妇联可能会发动广大妇女同志为秦可一捐款、社会学家则可能建议加强白领群体的素质教育,总之各种各样的专家忽然间不再沉寂而统统恢复了活力,像一群饥饿难耐的苍蝇忽然发现了一陀大便一样,蜂涌而致,而那些正出于热恋期的女青年则更可能拿着报纸来对其男友展开思想教育。
本来在去派出所的路上,还在合计着是否一口否认这件事情是我干的,给警察办案制造一些难度,从而使他们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可以不用再像一个九流编剧一样人为的制造些困难的情节而衬托人民公安队伍的整体素质。但到了派出所后,警察就向我出示了一张张手机拍下的我上车离开的照片,是在我们走向车时,李言趁我们不注意拍下的,看到这些照片,我的第一感觉竟然是佩服李言这种遇事沉稳、冷静、不慌乱的性格,在双腿被打折而剧痛难忍的同时,还不忘搜集宝贵的证据,为维护社会治安贡献自己的力量。更没想到李言的这款可能最初是用来偷拍美女裙底照的照相手机竟成为了控告我的有力证据。于是剩下来的时间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的犯罪经历,当然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我的身上,并且坚持说张炜的两个小弟是我花100元钱雇来的民工。其实就算我一口否认,我想结果也早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
于是,剩下的几天里,我则相对清闲的呆在拘留所里等待法院的审判,而张炜则在外面开始为了我而不停的奔波,通过一切能利用的手段找关系、送钱,但从张炜每次来看我的眼神和表情里,我越发感到了绝望。
上庭的那天,一切几乎都成了形式,辩论、陈述似乎都是为了给那些出庭的观众们上演一处沉闷的肥皂剧,而那些背后的一场场原告和被告方、送钱与拉关系的各种暗战则才是这场戏最精彩的地方。看着审判长高高在上接连不断的打着哈气,我此时能体会到他的难处,毕竟每天在忙碌工作的同时,还要应付原告和被告两方的各种关系、不停的铨衡两方的实力对比从而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也终于理解了,一些长的看似天真无邪的女记者在电视上经常问出“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问题来解决”这样的问题时,身边总有人骂她傻逼的原因。
最终,我被判处劳教一年。说实话,当法官念出最后的结果后,出乎了我的意料,比我原本以为的时间要短的多,于是我没有过多的悲伤而离开了法庭,甚至还感到了一丝轻松。
在我被送进监狱的第二天,张炜、李松威、赵丽嘉和马可来看了我。
“哥们……我尽力了……”张炜有些遗憾的对我说到。
“说什么那……这结果我挺满意了……不就一年嘛……对了,我爸妈那边你们帮我瞒着点,就说我出国进修了,走的急来不及通知……”我反倒乐观的安慰张炜。
“行!哥们你安心呆着吧,我监狱方面都给你打点好了,里面也有我认识的朋友,不会有人找你麻烦,而且等这段风声过了,我再找人给你办减刑……”张炜说得没错,当我到这个监狱以来,让我从前对坐牢的认识有了天翻覆地的变化,我住着单间,有自己的卫生间,有线电视,席梦思床垫……比我们学校附近的那些备受情侣们关注和欢迎的小旅馆的条件都要好,据说这个房间之前的主人是某个县长。
“别那么麻烦了……一年眨眼就过了……之前你已经给我花了不少钱了……”我向张炜感激的说到。
“其实……帮最大忙的不是我……是可一的爸爸……”张炜犹豫了半天后说到。
“可一的爸爸?联系到他了!他回来了!”
“其实你被抓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了,帮可一办了转院……而且还听说了你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关系到她女儿的名声,所以他不想生张。后来他亲自找了李言他们家的人,至于怎么谈的我不清楚,不过要是没有可一的爸爸,就凭你打折人家两条腿,判个五、六年都不算多……”
“知道可一转到哪去了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急忙问到。
“不知道……她爸爸似乎有意瞒着我们……而且这件事情是他不让我们告诉你的……”赵丽嘉说到。
第六十一章 找到秦可一 张炜通过关系,让我在监狱里做起了类似文书的工作,平时帮监狱管理员们抄抄文件,写写板报。虽然我乐观的向张炜他们说到“只有一年的时间,一晃就过……”、虽然我住着早先为一个贪官准备的条件很好的牢房、虽然我不用像其它的犯人一样从事体力劳动,可是由一个有着美好前途的白领一夜之间沦为囚犯,这种身份的改变所来带来的巨大的心里落差使我在监狱的每一天都心力交瘁。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康健进了监狱而有所改变,但我的世界却因为我的抉择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一年后,周围的人们知道我从监狱出来而带着一副有色眼睛看我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
我不后悔我为秦可一做的一切,我甚至能想到在监狱的大墙外面,一群群人拿着报纸谈论着这个叫“康健”的人多么愚蠢、多么傻、多么幼稚。但在他们饶有兴致的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时,谁又能看到我背后的无奈?谁又能体会我对秦可一的感情……
由于张炜在外面跑了关系,使我最终劳教了十个月后,就办了保外就医,实质上就是已经获得了自由。在秦可一给我所带来的信念的支撑下,我度过了在其他人眼里也许是很平常的十个月。
跨出监狱门的一瞬间,我没有多少兴奋和喜悦,只是在心里自己问了一句“这就出来了?”。之后更多的是开始担心将来我的生活会怎么样?秦可一现在怎么样?
张炜、赵丽嘉、李松威、马可、郭澄,我人生中值得珍惜的几个朋友,默默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看到他们,一种亲人重逢的感觉爬上了心头,我同样默默的走了过去,逐个和他们拥抱,而最让我惊讶的是郭澄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看到我和他的妈妈拥抱后,不禁没有任何的害怕,还看着我露出了笑脸。
“多大了……”我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向郭澄问到。
“还差十天就半岁了?”
“孩子叫马什么?”我笑着对马可问到。
“嘿嘿……我现在还在考察期……等通过了组织的认可,孩子才能姓马,现在暂时还姓郭……”马可尴尬的笑着说到。
“看到你们和好真好……”我对马可和郭澄说到,但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心里仿佛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不知道秦可一现在如何,我们是否也会有机会像郭澄和马克一样和好?
张炜开着车拉着我们到了一家哈尔滨上档次的酒楼,胡吃海喝了一顿算是为我庆祝重获新生后,我和李松威、马可和郭澄做着当天下午的飞机回到了大连。时隔十个月后,再次走进了大连机场,感觉并没有多少变化,却忽然陌生了不少,似乎好像经历了一次天长地久后才再一次回来。
李松威开着他新买的车,把我送回了我在大连的家。坐牢之前,我把钥匙交给了郭澄,让她隔一段时间就帮我打扫一下,所以当我进屋的时候,屋里一切的景象和我走的时候几乎一样,粉色的墙壁、新买的沙发、秦可一亲自挑选的窗帘……屋里的一切、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我和秦可一共同的影子。
就在站在门口默默的回忆时,身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康健……你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开门后邻居的大妈抱着一个纸箱对我说到。
“啊……我出差去了……有事嘛?”
“这是你上次走后的第二天邮局送来的……我看你没在家就帮你收着了……没想到你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邻居大妈说完把怀里的纸箱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啊?”我有些奇怪的问到。
“不知道……看地址是从哈尔滨寄来的……你忙吧……我走了……”大妈说着转身出了门。我把纸箱抱进屋后,发现上面的地址是从我们学校附近的邮局寄来的,日期是秦可一出事的前一天,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打了开。发现里面都是我的东西,曾经在我和秦可一在哈尔滨生活过的那间小屋里的几乎所有的东西。于是我明白了这是秦可一给我寄回来的,看来当初她是为了彻彻底底的忘了我,抹去我在她生活中的痕迹,所以把这些东西统统都寄还给了我。
看着一件件被我拿出的东西,一个个随之而来的回忆浮现在我的眼前,每个回忆都应该是那样的甜蜜,可是现在品尝起来却充满着苦涩,让我随后不知不觉中,眼睛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在我回到大连的第四天,王玲打来了电话,表示如果我愿意可以安排我重新回公司上班,不过由于我之前的职位已经有人代替,所以只能先做一个普通的小职员。我再三考虑后还是拒绝了王玲,毕竟我无法忍受上班后公司的同事对我一个坐过牢的人所投来的眼神,而且出狱后,代表着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一个新的起点,所以应该换个新的环境,一个之前我陌生,同样也对我陌生的环境。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都奔波于这个充斥着钢筋水泥而又冰冷的城市里,为我新的生活选择一个新的落脚点。我每天都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匆忙、很疲惫,这样我就会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秦可一,回到家里一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可是,我还是会不经意间的梦见秦可一、梦见我们婚后的幸福生活、梦见秦可一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我做饭、梦见她在浴室里为我放洗澡水……
早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在梦中和秦可一相会,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门。门开后,马可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冲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猛灌一顿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找……找到了……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大早上和鬼一样的跑过来干嘛啊?”我迷迷呼呼的倒在了沙发上说到。
“找……找到可一了……”马可的这句话就好象在我屁股上面狠狠的钉了一个钉子一样,让我立马清醒了,并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说找到谁了?”我站在沙发上不敢相信的问到。
“我找到了可一了。”马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语气,让我看到后唯一的想法就是冲过去抱住他狂吻,但马可只接受了我的热情拥抱,而粗蛮的拒绝了我的狂吻,这也许是和郭澄最近对马可展开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可一在哪?”我用力的捏着马可两个苗条而充满着精排的肩膀,激动的问到。
“跟我来……”马可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拉着我走进了房间,坐在了电脑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碟片,塞进了电脑光驱里。
“我让你告诉我可一在哪?你给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别急!你先看!”马可把我按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碟片里放出的是用DV拍摄的一群似乎是大学生模样的人聚会的情景,其中还有几位外国人。
“这是什么啊!?”我再次不耐烦的说到。
“你看这!”马可忽然用鼠标点了暂停,然后指着屏幕对我说到,顺着马可的手指,在屏幕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我的思维忽然定格在了那里,一张熟悉的都不能再熟悉面孔、一张十个月里令我魂牵梦绕的面孔、一张曾经给我带来了无数的快乐也曾经让我痛彻心肺的面孔-秦可一出现在了屏幕中我所定格的地方。
第六十二章 身份确认 “这是谁拍的?在什么地方拍的?什么时候拍的?”我紧盯着屏幕向马可问到。
“我有一个表弟在英国留学,这是他前几天寄回的一张他们学校中国留学生聚会的DV,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可一,因为就是一个镜头,一晃就过了,可是第二次看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不过也不敢完全确定就是可一,所以我在msn上联系了我的表弟,让她帮忙调查一下。”
“那你现在赶快打电话问啊?”我迫不及待的对马可说到。
“大哥……现在英国那边是凌晨……你得让人睡觉啊……晚上他会联系我的……”
“可一怎么会跑到英国去哪?这十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自言自语的说到,而马可则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韩剧,从马可的表情随着无聊的情节而跌宕起伏来看,马可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名新世纪下,合格的老公。自从韩流开始登陆中国以来,在新的形势下,对广大恋爱中的男人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于是你必须有足够的耐力来坐在电视或电脑前花去大部分时间来看陪着女友无聊的韩剧,而且还要控制打哈气的频率,装出一副投入的表情。看到女友哭的时候,你要一起陪着她装作悲伤;看到女友笑的时候,你也要咧着嘴傻笑;当女友为那些不男不女的男主角尖叫时,你也要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装出欣赏的样子;当看到漂亮的女主角时,你却必须装作不懈的样子,并信誓旦旦的对一旁的女友说到,“你比她漂亮……”。如果你已经达到了以上的程度,并运用自如,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具备成为了一名新世纪合格男友的基本素质。
就在我歪着脑袋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时候,马可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是没等马可反应过来我已经跳到了他的身旁。
“是郭澄……”马可看了看手机后对我说到,之后接起了电话。而我则失望的回到了原地继续打着瞌睡。
“我真的和康健在一起……今天你不是也让我来找康健的嘛……”马可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解释,表情就好象是扫黄时那些嫖客一遍遍的像警察说到,“我们只是聊聊天……”。
考虑到郭澄查房的时间越长,会影响到马可的表弟的电话打进来,于是当马可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向郭澄发誓的时候,我一把抢去了电话,“马可是在我这!屋里没有任何具备雌性激素的生物!而且还穿着衣服!看着不包含任何色情因素的韩剧!”我一口气对郭澄说完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时间越来越晚,马可的表弟仍然没有消息,而我则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屋内开始一圈一圈的踱步。
“你表弟怎么还没来电话?”我紧张的向马可问到。
“你这已经是第五遍问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可能还在上课吧……”马可一边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