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他长的还算清秀,她早一拳把这个罗嗦的家伙打晕了。
“这不是问题……为什么你接的任务我不能接。”扶了扶木叶的护额,清秀的男孩站了起来指责般的口气说道。
真是个蛮横、霸道的女人。
雪魄心下暗想,危险的避开灼热火焰的侵袭。狼狈的翻滚,原本束在脑后的酒红青丝尽数滑落,自然的于满挂汗露的脸颊贴在一起。
“你成心找死!”不再废话,迪冷下绯红的眸子,原本寸长的火焰突然暴长。
……那种表情居然显露在脸上!杀了他!
炽热的火焰毫不怜香惜玉的呼啸而过,耳畔挑染成酒红色的青丝被高温烤的发卷。如同不小心烫过的卷发。
雪魄似乎是对体术不怎么在行,连续的攻击光躲避就很困难了。
总是抓不住世纪去结印。
结印的速度,果然是很重要的。逼到这种程度,还无法反击一次。
冷声淡哼,迪闪身躲过雪魄抽空射出的苦无,帅气的用手指夹住:“只有这样,没什么用啊!”
原本冰冷材质的苦无迅速变红,反回到雪魄的方向。
阵阵热浪不留情的席卷着。
直接使用了最省事的方法——倒地。
雪魄以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土地上,才得以避开了那致命的苦无。满头青丝散乱的披在地上,身上也染成了灰色——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身上似乎有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而出。
——烤肉的味道。
雪魄看着新一轮席卷而来的烈焰闭上了水汪汪的一双大眼。
他……可能要死在这了。
◇◇◇◇◇◇◇◇◇◇◇◇◇◇◇◇◇◇◇◇◇◇◇◇◇◇◇◇◇◇◇◇
“很容易认命啊。”一直作为观众的我,再看到木叶反光的护额后终于出手:
轻易的破解了迪并没有使多大力气的火焰。
他真的是木叶的忍者?
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身后轻易认命,凤眸微闭的“男性”,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是否属于木叶的忍者。
搞不好……他的护额是用色相骗来的。
心头怪异的想法愈发的强烈,我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否救错了人。
“谁认命了……你不要瞎说好不好。”慢条斯理的回答,仿佛刚才闭着眼微颤浓密睫毛的不是他一样。
……现在的人,对救了自己命的人都那么没心没肺么?
使劲的回想我曾经救过的人的反应,我得出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结论——这个酒红毛头的小个子很可能是从别的地方逃出来的。
说不定是不堪忍受“人身压榨”……
漠然的看了一眼背后理直气壮的雪魄,我还是决定不管这个人了。
他不是木叶的忍者,也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直径走开坐到繁密的树下,扬起脸微微开口:“救错人了,你继续杀。”
迪愣了几下,火焰也消散在了空气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声的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原本肃杀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来说错了什么。
奇怪的望着笑倒的红发女孩,不能理解的直直靠上了背后的树干。虽然不理解,但是也能看出来,那个红发的忍者绝对不会再下杀手了。
好像起了相反的作用了。
“呃……不要笑了。”无奈的对着大笑的女孩开口,雪魄的脸微微变红。
窘迫的僵持着双手,雪魄看着那个仍旧爽朗大笑的女孩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自暴自弃的嘟囔一句:“爱笑就笑吧。”
径自走到那边的树阴下。
歪头对上那双眼睛的眼眸,漫不经心的发问:“你是木叶忍者?”
“呃……不像么?怎么这么问?”
犹豫的雪魄终究敌不过他的好奇心,开口时显得很沉闷。
“不像。”
过于干脆的回答,气氛又陷入了一片清冷的沉默。
“喂,你是谁。”炽热如火的迪盘身坐在了两个人中间的空挡里,奇怪的望向没有护额的疑似忍者的人。
“月影&;#8226;麟,木叶的学生。”
了然的看着砂的护额,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叫做炽焰迪,中忍。绝对没那个小个子那么弱。”痛快的介绍,也没忘记狠狠的损了一下刚才只会躲避的木叶忍者。
“喂,我们都介绍了,轮到你了。只会听别人的么?”
看不惯雪魄一脸悠闲的样子,迪挑挑眉毛不客气的开口,绯红的眸子中活泼的光彩闪动的轻盈。
“的确。”微微停顿后,就不客气的落井下石。
“别这样好么……我说。我是木叶的下忍,叫雪魄……”
雪魄微微离开的一点距离,挂上了无奈的笑容。贸然看上去,又像是哀怨的表情。
“……”彻底的沉默。
我对应付这种类型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沉默。
“你是下忍?!”
迪倒是惊讶的跳了起来,指着雪魄一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的手指在微风中略显得单薄,惊讶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没拿走她的护额吧?!”
开什么玩笑!下忍居然还不如在忍者学校学习的学生!
“大概是幻术系列的。”
敏锐的从上到下观察着,我最终只能想到这一点。
“呃,你居然猜对了。”
“……”
沉默沉默。
那么单薄的身形谁看不出来啊……这个家伙真的是木叶的忍者么?
会不会是色诱了别人骗来的护额……
我满脸黑线的想,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还有这么奇怪的人存在。木叶……真是卧虎藏龙。至少在排行奇怪忍者的时候绝对是第一……
“喂,我说你真的是忍者么?不是冒充的吧!”
干脆的开口,迪高高的俯视着坐在一边的雪魄。
“……一起执行任务怎么样。”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雪魄,果断的用出了转移话题的高招。
于是,三个素不相识的居然凑在了一起执行任务。事件的起因却是因为其中一个未长成的雪魄小“兽”非常虚假的一句转移话题。
单纯的孩子并不知道,其他国的忍者是不可能来木叶的。
……
…………
“我觉得和他这种人一起行动真是错误的决定。”其中年龄最大的迪不满的抱怨着,火焰的能力却成为了指路的明亮灯盏。
“……”沉默的看了看快将自己揉进衣服里的雪魄,我首次赞同的点头。
很怀疑他的护额怎么来的。
迪年仅十岁成为了中忍我不怀疑,毕竟她有着火焰的血继。可是……
这个仅大我一岁的雪魄有如此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
思考着走在最后面,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个怕黑的七岁小孩会是木叶的下忍。尤其是体术不行、遁术不会的情况下——不管幻术多优秀也不行吧……
“接近了。”可以感受到查克拉的流动。
前面,有忍者。
那个什么资料的,是很重要的东西。还有忍者保护,直接干掉才可以通过。
眼神扫过意识到什么的迪,我开口主要提醒后面迷糊的雪魄:“前面有敌人,安静。”意思是:你不要再一脸惊慌了,碰到什么东西怎么办。
“你突袭,我结果了他。”迪小声的开口,手中的火焰也熄灭了。
“嗯。”低声符合。写轮眼。
暗色中,两双相似颜色的眼眸互相晖映。不过,没人可以注意到。
放轻了脚步,潜入进可以攻击的范围。我对黑暗有一种天生的熟悉感,很轻易的就和暗色融为了一体。
直到我侵入了未知忍者的身边,他还没有发觉。
眯起眼仔细的看清了忍者额头的护额,确认不是木叶的护额后,锋利的苦无顿时划过了未覆盖任何遮挡的脖颈。
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手下留情。
“你……啊!”
发出半声未完的惨叫,实力比我强悍许多的忍者就那么慢慢的滑落在墙角。
“你去死吧!”
火焰后一步的到达,急急避开的我反身回望。炽热的烈焰在尸体上跳动着,绚丽的编制着瑰色的舞蹈。时而转换形态,摇曳生姿。
人死了……
还要毁尸灭迹……
望着那绚美的红焰,此刻,我确确实实有点同情刚刚死去的仁兄了。
……希望他下生投个好胎。
死的别再这么窝囊了。做鬼时做个安稳鬼吧。
“哈…拿到了!”
一通胡乱的翻找,三个人的脸上都落满了尘埃。当迪举着卷轴兴奋的引起大片的尘土的时候,我似乎看见雪魄也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在这脏乱的地方翻找了。
再那么找下去,我们都会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怀疑的——是否就职环保人员?
“呃……怎么分?”雪魄直直唯一的卷轴,又指指我们三个人。不禁哑然无声,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退出。”顺势扫过雪魄为难的脸色,摇摇头。
雪魄是无法对付迪的,在他还没发动幻术之前,迪就足以杀他百次。
“这个卷轴就归我了,不然我杀了你。”
笑嘻嘻的将卷轴收好,迪愉快的挥挥手:“下次见,你们两个很有意思。别把我在这里出现的事告诉别人,不然你们也有麻烦。”
快速的离开,外面也变的喧闹。
那家伙……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最起码不是互相的利用。
扭过头拉起呆楞的雪魄,打算快速的离开。
……
…………
三天后,我独自在外游荡。
那天还是被抓了个正着,火影亲自出现的。他看见了死去的忍者还大大的惊异了一番,然后直接对我的出走做出了惩罚:
——帮他送信。
雪魄那个不乖的孩子,也因为母亲给他的护额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被他妈妈打三个小时的屁股。
……但愿还能下地,屁股没烂。
第八章 错失,便不复存在
送信……又送信。
看这火影老头子狡猾的眼神,我就知道绝对不会只是送信那么简单。
满脸灰土的看着面前足足有一块加厚木板那么厚实的信封,我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第一次,是去送口锅;第二次,是去送些钱……
为什么还要回个“加厚木板”……
……不会这个老婆婆是三代火影的老情人吧。
认命的带着“加厚木板”回到了木叶,我随手放在火影老头子的桌子上转身离开。至于发没发现,就让火影老头子自己去研究了。
“不、不好了!火影大人!”
“宇智波……宇智波家唯一的生还者……他…他……”
还未等话全说完,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席卷而去。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宇智波家的惨剧。
即使是理所应当的报应,那个如同黑洞般吞噬着人情和良知的家族。就算是为了佐助一个人,我也定当会将它保留。
那些悲剧的人,那些怨恨的人……通通和我没关系。
就像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不认识的忍者——我的双手,早已经沾染满了血腥。
只是……
只是我还不想——不想让那纯净的黑耀眸子沾染上杂质。
不想那乌黑的眸子里出现冰冷、仇恨、疯狂的情绪。纯黑的眸子很美,美到绚目。就像琉璃一般,虽美却要小心翼翼的爱护。
——宇智波家的屠杀,终究到来了。
偏偏如此重要的事,我忘却了。我早就应该有准备的。
狂奔在木叶的街道上,我责怪自己——回来的为什么不早点,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刻我却离开了。天的旨意么……
停下,剧烈的喘息。
跑的太急,以至于忘记了如何均匀的分配体力。也不分辨道路,苍蝇一般的在村子里乱撞一通之后,气息已经不平稳了。
“你……是来为佐助买花的吗?”
扶着门框,井野眼眸外圈的黑色缓缓的流着伤心以及同情。活力十足的她,少有的轻言细语的呢喃。
“……”买花么?不明白为什么。
手指在生命强盛的鲜花上磨蹭,流连往返的模仿出它的大概轮廓。勾勒出一抹漠然的浅笑,我直望着手下的生命。
即使后悔了,也不能重新的回到泥土中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的。
一朵风华正茂的花朵,能除去被伤的堕入黑暗的心?哪会有如此容易的事……花朵便是花朵,只是寄托了美好的祝福。
“百合的话,不适合送给现在的佐助……”
井野轻声的劝戒,指了指其他争相斗艳的花朵:“不如,选些其他的。花是有花语的。”
“不了。”径自离开。
那些花虽然很漂亮,但不适合我的性格。
有些事不只是安慰就够了的。有点胆怯,胆怯看到那样冰冷的佐助。那种眼神是不应该属于有那么纯净眸子的少年的。
——全是自己的错,所以无法去若无其事的面对那个少年。
目前,容忍我逃避一次。
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请容忍我逃避一次。
“喂,你还是不是佐助的同学!虽然大多数你们都在吵架,看起来感情也不错的!佐助他……他……现在变成那种样子……”
原本是气愤的叫喊,后半句却添加上了哽噎。
不再阻止无情离去的脚步,井野蹲下来向是在哭泣。为佐助哭泣。
有什么好哭的。
停也不停脚步,我在不知不觉间眉头紧皱,走进了陌生而熟悉的街道——宇智波家的大片家宅。
——如今布满了清理过的战斗痕迹的废墟。
独自在清冷的街道上闲逛,发掘着鲜血的痕迹。我冰冷的笑着:
感情不错。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妖的替身?
还是我想把满腔的寂寞寄托在身上的人……
要去面对的话,最好是先在别的地方想清楚了。而这,曾经辉煌的宇智波大宅,便是最好的环境了。
充满了未除净的血腥,以及堕落的黑暗味道。
宇智波家的街道格外的清冷,虽然艳丽的血红已不再充塞遍地。
木叶的清洁做的非常的到位——到现在还找不出一处血色。
我在街道中央迈着步子,倾听另人忍不住打寒噤的回音。虽然清扫过了,那夜的冰冷应该已经渗透到了每一寸土地中了吧。
血腥的味道,就算过了一天还是如此的浓重。
地可以挖走了重新填补,可是……
人心。
人心是不可能重新填补的,会冷、会变。
于是,心一时的松动,我便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推开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口居然会再次发闷。
阳光的照耀下,洁白的病床上衬托着一名眼神空洞的男孩。纯黑的眸子明显的附着上了一层心死的灰黑,佐助就那么呆呆的坐着。
无神的双眼直直的应对着对面洁白的墙壁,空洞的眼神却不忘了彻骨的寒冰、挣扎、仇恨。
他是在恨。
他是在恨那个叫鼬的男人。最亲爱的哥哥,是他毁了这一切。
现在他了解了,不过也晚了。心痛的感觉,那个名月影麟的宇智波家抛弃的子嗣的眼神——充满了彻骨的寒冰,以及痛恨。
是的,痛恨。
他痛恨自己的无力,也痛恨那个叫鼬的男人。
唯一的生还者——真是个嘲讽的称呼。他所珍惜的东西,全部被那个男人屠杀的一干二净。他甚至没有看过他好友的尸体。
仇恨在佐助的心里肆意的疯狂破坏,直到他满脸都是扭曲的表情。
原本半迷茫的神情也逐渐被仇恨、扭曲取代,变的更为的狰狞。他反复告戒着自己,那个男人是他的仇恨,是他活着的动力。
他必须去恨。
自己是个复仇者,自己是为复仇而生的。从这一刻起他会不断的憎恨那个男人,然后变强,直到他可以杀死那个男人!
“已经够了。”
快步上前,学着妖一般把那个僵硬的身形拥入怀中。轻柔的抚摩他纯黑的直发,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眼中的他更为清晰。
“对自己的折磨,已经够了。”
那双黑耀眼眸中填载的东西,太多了、也太沉重了。
空洞中我看到的,惟有凄悲的神色。
所以……
所以,佐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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