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低下头却用极大的声音说道。这不像是他一贯保持的臣子的身份,反而像是故意恶心威胁这位最古之王一样。
红色的眼中不可抑制地闪过明显的厌恶之情,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英雄王看了看时臣手背上的两条令咒。就这两条不起眼的圣纹,已经足够让他去行自杀之举了。这种时候,准备还没有做好,就只能先让步了。
无穷无尽的【王之财宝】的攻击停了下来。身着金色盔甲的王者向前走了几步,伸出了他的右手,在他的手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很小的“门”,只是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而王者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怪异的钥匙。解开宝物库之门!但是英雄王却没有拿出他所有得意的珍藏,而仅仅取出了一把怪异的剑。
说是剑也许并不恰当,它有柄,有锷,刀刃和长剑差不多,但它的刀身却是三段相连的圆柱形状,最前端是扭曲成螺旋状的钝刃,圆柱们就像是磨盘一样各自徐徐转动着。它不是剑,它的存在绝对比“剑”这个概念出现的要早,这是神的造物,是美索不达米亚神系世界创世时代的神工造物!
那三段圆柱的转动暗合天体运转和地壳运动,满溢的魔力从这剑上流出,是超过测定范围的EX级别!这就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底牌——EX级别宝具:【天地开辟乖离之星】,斩裂世界的乖离剑!
“在乖离剑面前拜倒吧!Caster!”
随着英雄王的高喊,庞大的红色的魔力在宇宙法则的压制下解放而出!剑压倒了下来,它的目标不是白鸥一人,而是所有!包括这天!这地!斩裂世界的神剑的敌人绝不可能局限于一人而已!但就算被天地分担了压力,光是那剩余的剑压就已经是不可阻挡的了!
大地开始悲鸣,龙脉倒转,山崩地裂;天空开始怒吼,群星暗淡,风止云分!
而这仅仅只是一剑的威势,全力解放的乖离剑的一击。
。。。。
远坂时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大张着嘴巴,看着周围的一切,鲜血几乎从他眼中和嘴中喷出来了,优雅的风度在这个时候一钱不值!他终究是吞下了这份苦果,只是不是由白鸥带来的,而是由自己带来的。
他们脚下的大地,除了站着的这一小块,其他的都永远地被抹去了,连同地下的灵脉,甚至于这里的空气中的飘荡的魔力一起,彻底消散了。就是因为那违背抑制力存在的【天地开辟乖离之星】的超乎想象的魔力输出量,斩裂世界的威力终究是被抑制力压制住了,但全都反馈到了这里的地下灵脉中,不只是远坂家,而是整个冬木市的灵脉都濒临破碎的局面!这里只不过因为正面接受了这份力量的攻击而导致了地面的彻底崩碎。
但是整个冬木市的管理权可都是因为宝石翁的关系被魔术协会交给了远坂家族,也就是说作为远坂家当代当主和吉尔伽美什御主的远坂时臣必须承受下这份恶果,连推卸责任的机会都没有,不仅要接受自家的产业被毁灭,而且还要接受魔术协会之后的制裁。
而且吉尔伽美什这一招之后,他们的底牌已经完全暴露了,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一下子破裂了,就连寄希望于最后得到圣杯弥补损失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这下确实是可以说,都是时臣的错了。
远坂家的传统,果然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眼前一黑,穿着红色西装的远坂当主承受不住打击,彻底晕了过去。
FZ篇第十四幕:主角已死,完结撒花。。怎么可能呢()
远坂宅的爆炸发生没多久后,分散在冬木市各处的从者和御主们马上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赶往了战场,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坐落在郊外的小山丘上的冬木教会,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遵从圣杯战争的约定,艾米丽·塞利文在此向圣堂教会要求保护人身安全。”
小小的女孩儿冷着脸,朝着满头花白的眯眯眼神父提出了庇护的要求。这时她的双手上还攥着刚刚用来屠杀暗杀者们的两把凶器,周围阴影顺应着女孩说话时跟着散发出的魔力波动诡秘又稳定,所以就连这位身经百战的老神父也不禁有些胆寒,毕竟对方可是能够单枪匹马杀死从者的魔术师,这么近距离的爆发。。绝对是致命的。
愣了好半晌,老神父才慢慢开口说道:
“我承认。按照监督者的责任,我,言峰璃正将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来,请进吧。”
他侧了侧身,把人让了进去,然后扫视了一下周围,找到要找的东西了以后,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才跟着走了进去。那是他的儿子,现在守护在昏迷的远坂时臣身边的言峰绮礼的使魔,这样做为的就是双方随时都能够获得第一手情报,刚刚传达的就是Caster身死的确切信息。计划终于又走回了他们预想的轨道了。
也许吧。谁知道进来的这个是猫咪呢?还是幼虎呢?
。。。。
“呐,金闪闪,你刚才在和谁作战?”
第一个到的自然是拥有【神威车轮】的征服王了,尽管时间很仓促,但他还是带上了韦伯,此刻就坐在他的后座看着地上斑驳的痕迹,感受着空气中被暴力抹除后造成的魔力反应。但这不是那位大王会做的事,他只是直接询问了一声还没有把乖离剑收起来的那位最古之王。
“啊。是Caster。结果如你所见,杂修终究是杂修,地上的蝼蚁永远无法敌过天上的雄鹰。”
吉尔伽美什摊了摊手,好像刚刚就只是杀死了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明显少掉一截的魔力,还是昭示了刚刚战斗的不轻松。但没关系,胜者才有发言权,谁会关心败者的哀叹?
“这算是偷袭吗?金闪闪。Caster连和你平等交手的权力都没有吗?”红发巨汉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搭上了腰间的宝剑,一股奇异的魔法波动从他的身上露出了冰山一角。“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趁着你刚刚大战一场的虚弱,和你交手,把你击败呢?”
“哼,你大可以试试,擅自称王的杂修。”没有经历过三王的圣杯问答,吉尔伽美什还没有完全认同这个创造大帝国的征服王,所以他的态度还是依然傲慢,可这仅仅是用来掩盖自己的虚弱的,毕竟这可是在主世界里强行催动EA的神力,而不是剧情中摧毁固有结界那么简单。
言峰绮礼默默地拔出了六把黑键,依次把它们牢牢夹在了指缝中,紧盯着后座上的韦伯,他没办法插手这么夸张的战斗里,唯一能做的也许就只有找机会偷袭对方的御主了。而韦伯虽然性格还没经历蜕变,依然怯懦,可是也勇敢地比划起了魔咒手势,他可不愿意做拖后腿的。
场上静默了,主导权掌握在了伊斯坎达尔的手中。英灵天生的预感,让他察觉到了金闪闪手中那把奇怪宝剑对他的王牌宝具的克制作用。可是在吉尔伽美什虚弱的状态下,他还能用上几次呢?时臣已经昏迷了,没有人会用令咒强行帮他把NP提满。一切的关键,就取决于【王之军势】是否要展开,Rider这边的胜算,至少有六成。
可是最后,那个豪爽的大帝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他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乘人之危什么的他做不到,在原本的剧情中也是这样,向骑士王邀战的时候,也让她先和迪卢木多了断恩怨,要和全盛时期的骑士王一较高下。而现在对方可是万夫莫敌的英雄王。他会行这样的举动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啊。
也就在他把手从剑柄上拿下来的时候,一辆明显违规行驶的梅赛德斯也急停在了不远处。过了这么久,爱因兹贝伦家也赶过来了。不过既然她们出现了,那么Lancer组即使是来了,也不会现身了,双方的矛盾和御主的性格都注定着不可能在一个舞台上把酒言欢,之前的海魔讨伐战已经是合作的极限了!就这样还只有迪卢木多出现,作为御主的肯主任和他的未婚妻索拉乌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两位在战斗吗?”顶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呆毛,骑士王换上了蓝色和银色组成的铠甲,单手握着圣剑走上来询问道。这下本来就已经缓和的气氛就又变得紧张了起来,虽然接触不多,但大家对这个英格兰的骑士王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了——智商不在线,恪守骑士道的傻姑娘。
(作者:太好了,Saber。你的吃货和萌物属性还没有暴露呢!棉被王:Ex。。calibur!)
“当然不是。我和他之间的决斗一定会是整场圣杯战争中的压轴战,一定会是前所未有的辉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开始呢?”回答她的是战车上的征服王。回答完问题之后,他也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单手抱着一个大木桶,里面还传出来了液体碰撞的声音。
“喂喂喂。我可还没有答应你呢。擅自称王的杂修。”嘴上这么说着,但这位高傲的王还是把乖离剑又放回了宝库的最深处。也许这真的是一个配得上EA的强者。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么刚刚是谁的战斗呢?是你和谁的?”没想到骑士王还是这样,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也许她不只是智商不在线,情商也不在线,毕竟亚瑟王不懂人心,对吧。
“和Caster的。”回答很简洁。但就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这位公正(智商下线)的骑士。
“你怎么敢!”手上的圣剑直接砍了过去。“面对那个怪物的时候,你这个懦夫就这么逃跑了!没有Caster的话,谁来收拾那个怪物?而你居然趁着他释放宝具后虚弱的时候杀了他!你就没有半点荣誉吗?”事实上,能解决大海魔的还有她自己的对城光炮,但已经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在她眼中,吉尔伽美什就是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和她信守的骑士道完全不符。
同样这里也要解释一下。Caster在游戏里就是以蓝卡居多的,放在现实中,也就是吃法术和魔力的。同样是魔力消耗过度,主吃绿卡和红卡的其他几位从者,就绝对不会出现太严重的状况。而白鸥这个错背认成【Caster】的【Traveler】,对战几乎是满状态的金闪闪。众从者:表解释,我们都懂得。金闪闪:你们懂个毛啊!这锅我不背!这。。这都是时臣的错!
。。。。
冬木教会中,神父还在对着天主像默默地祈祷着。
在名义上保护战败御主安全用的暗室中,艾米丽也静静地坐在床边冥想着。
看起来很平静,如果忽略女孩儿背后明显大了不止一圈的黑影的话。
FZ篇第十五幕:张开的暗夜黑幕。(我就想试试正经的标题)()
“Saber呦。先放下你的怒火,即便你现在杀了金闪闪,Caster也没办法活过来。而乘人之危,难道符合你的骑士道吗?”壮汉拔剑挡住了骑士王的攻势,把两人分隔了开来。同时把木桶放在了地上,一巴掌打开了桶的封盖。里面装的是满满的葡萄酒。
“呐呐,一起喝一杯吧。”他拿出了四个酒杯,顿了顿,又收回去了一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然后对着吉尔伽美什说道:“金闪闪,你这里应该还能找到喝酒的地方吧?”
“哼。你想待在一片废墟里喝酒吗?”
“那么,就来我们的城堡吧。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花坛还是可以容纳几个人喝酒的。”爱丽丝菲尔从车里走了出来,朝着高大的征服王说道:“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们那里入席。”
“那就却之不恭了。你说呢,金闪闪?”
“哼。”他哼了一声表示默认,把残局交给了言峰绮礼后率先灵体化消失了。接着机械的车子和天空的雷车也跟着飞了起来。虽然起因不一样,但三王之间的圣杯问答还是开始了,连地点也不曾改变。
这段水字数的东西就让我们这么跳过吧,反正暗杀者全死光的情况下,连【王之军势】都开不出来。
。。。。
“塞利文小姐,我能进来吗?”老迈的神父在门外轻轻敲了几下,很有礼貌地询问道。
“请进吧,神父。”艾米丽拉开了门。言峰璃正拢了拢袖子,也就这样进去了,他的袖子里藏着六把黑键,为了什么呢?自卫?威胁?谁知道呢。不过神父也由衷地希望没有用到它们的机会。
这个房间继承了第八秘迹会一贯的风格,即使是在白天也显得很昏暗,这里的主人还为此不得不点燃了一根蜡烛照明。木质的桌面上除了那一根闪烁着微弱光芒的蜡烛以外,还摆放着几本散发着强烈魔力波动的魔法书,其中三本整齐地堆放着,剩下的一本被打开到了某页后摊在桌上,旁边还放着羊皮纸,羽毛笔和不知名的深色墨水。神父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魔法书摊开的书页,却发现那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包括那些几乎绝迹的古老语言。
“您在这里学习魔术吗?还真是勤奋啊。”神父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而艾米丽也回到了桌边,合上了那本书,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这个外表慈祥的老人。但实际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神父虽然苍老但依然强壮的右臂上。
“您见笑了。作为一个失败者,我也只能继续完成我的学业了。毕竟,我还只是个半吊子。”当然是相对于一个正统的英灵来说。但女孩这样的态度,却是让老人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可是还是没有放弃灭杀她的想法。袖里的黑键在肌肉的蠕动下慢慢靠近了手腕。
“话不能这么说。塞利文小姐。在我们的记载中也有的圣杯战争中失去资格的御主再次获得令咒的历史,我看您这样努力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再次参战。”这就已经是明摆着的试探了,公正的监督者彻底倒向了远坂阵营中,那慈眉善目的形象也只不过是个伪装而已。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好掩盖的了。言峰璃正虽然没有魔术的天赋,但是就麻婆神父的说法,他的这位父亲在八极拳上的造诣可是远胜于他的,这样的短距离,胜负还真不好一下子决出来。
“我能看一下您的右手手背吗?”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为什么?教会的灵器盘,不是可以判断出幸存的从者的数量吗?”她也站了起来,左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匕首。
“啊,毕竟魔术师的手段还是很多的。我们教会也是要做好确定工作的啊。”
“是吗?”两人的右手都伸了出来。脸上虚假的笑里透着冰冷。
手指相碰的那个瞬间,两人选择了同时发难。
刀光晃动,六把黑键掉入手心,左边三把,右边三把,一下子就摆好了战斗的架势。神父以不符合年龄的高速扑了上去,就像是下山的猛虎一样,刮起的风压直接熄灭了那可怜的烛火。狭小的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有的只是剑刃交错时发出的铿锵之声。
忽然黑暗中再次闪过两道火光,不是蜡烛,而是女孩儿手中的那一对利刃,是附魔术式【灼热剑刃】。武器之间的差距已经体现了出来,在微弱的光明闪烁间,暴露出来的神父的手中的黑键确实就像是狗啃的一样难看。
“Continui。Interficiam”【阴影乱舞】!三道隐入黑暗之中的剑刃无声无息地卷了过来,它们席卷的方向恰恰和剑刃行进的轨迹相反,却又互补着,这一招的攻击之下,完全没有死角,就像是暗夜里张开的蜘蛛的大网。而对方却还是化解了这看似无解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