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浪费了,毕竟这钱可都是户部出呀。
因为这事来的很急,韦思谦马上就要出了,因此韩艺几乎都在户部安排出外巡视的事,叮嘱他们要注意那些事。
那边韦思谦也是一丝不苟,准时准点出,其实他知道为什么崔义玄安排他这个御史中丞出外巡视的,若非遇到大事情,御史中丞一般不出出外巡察的,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激,也有着说不出的不满,从某一种的角度来们这就是官官相护,但是从另一种角度来是保护他,韦思谦在离开长安的时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只能秉持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既然你们嫌我在这里碍事,那么我就去把地方上管好,也算是对得起皇帝的信任。
。。。。。.
刚刚送走韦思谦不久,又有一拨人要离开了,就是萧守规杨展飞杨林等人。
在南郊外的渭河码头上,韩艺萧无衣杨飞雪熊弟小野依依不舍的向他们道别。
“韩艺,这可是第二回了,可不能再拿什么意外做借口了,要是再失败,我这一辈子可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杨展飞站在这码头,不禁想起第一回离开的时候,面色异常凝重,在长安跟韩艺聊着的时候,那是信心满满,被忽悠的不知天高地厚,结果一离开韩艺,心里就彻底没底了,上回就是如此啊,他充满信心的回到扬州,结果弄得一塌糊涂,这回韩艺又许下更大的蛋糕,要是再失败得话,那他的仕途真的就到此为止了,说他不惶恐,那肯定是假的。
韩艺立刻道:“二公子,这回你尽管放心,要是失败的话,我私人出钱给你补上去。”
一旁萧守规闻言,忐忑不安道:“你们在说什么?”
杨展飞是第二回了,他可是第一回被韩艺忽悠呀,他这回回简州可也是携带者韩艺传授的葵花宝典,这玩意有不有用,真还得另说啊!
日!韩艺猛然想起萧守规在边上,忙道:“没什么,二公子他跟我说笑了。”
“是吗?”
萧守规倒也没有怀疑,毕竟韩艺这人是爱开玩笑,道:“妹夫,我走之后,可就拜托你在长安照顾好爹爹,作为儿子未能留在父亲身边尽孝道,真是不孝。”
韩艺笑道:“大哥请放心,我和无衣一定会照顾好老丈人的。”
“你的话,我倒是放心。”萧守规说着瞧了一旁的妹妹,道:“只是无衣的话?”
萧无衣见大哥当即哼道:“哥,这些年我迟迟未嫁,就是替你留在爹身边守孝道,如今我已经嫁做人妇,但我兀自留在爹身边,你不会还好意思说我吧?”
是这么回事吗?
韩艺略显惊讶的望着萧无衣,见其面不改色,心想,又学了我一成功力去了。
萧守规一愣,尴尬道:“是是是,大哥惭愧。”
可杨展飞委屈呀,萧守规就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而我却不能,我也是哥来的,瞧了眼正在和自己夫人道别的杨飞雪,小妹都不太好意思站到这边俩,越想越是窝囊,轻咳一声,道:“韩艺………!”
“明白!”
韩艺立刻道:“你我兄弟二人,不需要多说甚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展飞不冷不热道:“也只能尽在不言中了。”
萧无衣又是落落大方道:“杨二郎,你且放心,我会照顾好飞雪的,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主母风范尽显无疑啊!
杨展飞一衣话了,这意义可不同,也很认真的说道:“就有劳云城郡主了。”
可是萧守规又迷糊了,怎么杨家的事,轮到我萧家来照顾了,目光来回扫视着,总觉得甚是怪异啊。
“我去跟二叔说上几句吧!”
韩艺只觉如芒在背,于是去到杨林那边,见到小胖又在抹着眼泪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叔,一路顺风,若是在扬州遇到什么麻烦,立刻捎信来长安,千万不要害怕说什么打扰我。”
杨林应了几声,道:“你若是有空的话,回梅村梅村很多人都惦记着你的。”
韩艺点点头道:“我一定会回去的。”
。。。。。。
一番一一道别之后,几人就上得船,杨帆远去。
等到一艘艘货船化作一点消失在地平线之后,韩艺他们才收回目光来,就听得熊弟道:“韩大哥,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去抓鱼了。”
韩艺瞥了眼萧无衣杨飞雪,一个风姿绰约,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一个亭亭玉立,巧笑倩兮,容色绝丽,不禁暗想,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去抓鱼?靠!这未免太浪费了吧!
沈笑突然嚷嚷道:“小胖,不是沈大哥说你,韩艺好歹也是一个宰相,岂能下水抓鱼,这让人多丢人呀,走走走,我们三个去吧!”
说着,他便拉着一脸迷茫的小胖和小野往那边的小河边走去。
下回沈笑找我借钱,不管借多少我都借!韩艺暗自誓,又见萧无衣和杨飞雪望着自己,打了个哈哈道:“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不如我们就一块踏踏………春,可好?”
萧无衣哪里不知道韩艺心中的小九九,抿唇白了他一眼,“飞雪,我们去那边”便拉着杨飞雪便沿着渭河走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啊!们没有了解我的意思!韩艺厚着脸皮追了上去,“夫人,等等我!”
萧无衣忽然回头来,问道:“你叫谁夫人?”
“啊?”
韩艺脚下一绊,险些没有跌倒,一脸郁闷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可是最爱艺吃瘪了,得意一笑,又见杨飞雪秀面通红,不禁又想,可别误伤他人了!于是亲切拉着她的手,问道:“飞雪,你最近在家干什么?”
杨飞雪道:“我最近一直在家学拼音!”说得她偷偷瞥了眼韩艺。
韩艺正欲开口,哪知萧无衣抢先道:“韩艺最近没有去找你么?”
夫人啊!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韩艺都快哭了,我想要去抓鱼。
杨飞雪呆愣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萧无衣抬头便道:“夫君,你怎恁地薄情寡义,都不去雪,难怪杨家对你颇有意见,可别到头来还以为是我不准你去。”
“啊哈哈………夫人教训的是啊!”韩艺一边抹着汗,一边心想,究竟还要不要同居?
萧无衣又朝着杨飞雪道:“飞雪,你倒也别怪夫君他,他最近的确也是挺忙的。”
杨飞雪摇摇头,羞涩道:“我知道,我也没有怪他。”
“但是这么下去难免会引起误会。”萧无衣微一沉吟,道:“对了,听闻你要去昭仪学院当老师。”
杨飞雪点点头。
“正好,我也要去当院长。”萧无衣道。
“院长?”
杨飞雪和韩艺异口同声道。
萧无衣微微皱眉道:“难道不是吗?”
“是………当然是的。萧院长!”韩艺点着头道。
萧无衣又道:“可是我家住在东城,要来南郊上课,进出城也不方便,因此我打算在郊外建一座宅院,这样方便许多,要不你来与我一块住吧,这样我们便可一块去昭仪学院上课,也好有个照应,再来就是免得夫君他三处奔波。”
韩艺眼中陡然一亮,好一个三处奔波,真是道出吾辈心声,这主意妙呀,你先邀请她们去住,再邀请我去住,哈哈,无衣,我爱死你了!
“好啊!”
杨飞雪本就是羞涩难当,思绪是一片混沌,下意识的就点了下头,可突然反应过来,不禁惊诧的“啊”了一声。
萧无衣道:“怎么?你难道不愿与我一同住么。”
韩艺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无衣的主意挺不错的,你们两个女人进出城,挺危险的,这样一来,大家相互有个照应,挺好的。”
杨飞雪满面羞红,道:“可是………可是我………我爹爹不会准的。”
对啊!杨思讷倒是一个问题,我得想个办法忽悠他点头!韩艺不禁微微皱眉。
萧无衣笑道:“这你放心,我自会去跟杨叔父说的,相信他会答应的。”
韩艺惊讶道:“你去说?”
萧无衣道:“是我邀飞雪一块同住的,自然是我去,与你何干?”
韩艺傻笑得点着头道:“这倒也是。”
萧无衣拍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请: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无衣姐向来就是一言九鼎,她说定了,那不定也得定。..其实她跟韩艺性格有些像似的地方,在某些方面都挺洒脱的,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萧无衣是在事上面,都很洒脱,包括于婚姻大事,要知道还是她向韩艺求得婚,她生平就最恨拖拖拉拉,什么事都要战决,韩艺忌惮的就比较多一些,关键这事韩艺是得利者,不可能占尽便宜,还要咄咄逼人,那人家岂会答应,萧无衣肯定谈不上是得利者,她要开这口的话,那就没有太多的顾虑!
其实这事呀,萧无衣还真就是最佳人选,元家那边还好说,毕竟是元家长辈们先答应这门婚事的,但是杨家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可,尤其是杨思讷,如果不是跟韩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一定会果断拒绝的,这真是太伤面子了,杨家可不是普通家族,可是说是黄金贵族,陇西贵族,前朝皇室,因此杨思讷一直都很矛盾。
至于说要住到一起,不用想也知道,杨思讷肯定会拒绝的,甚至可能用棍棒将韩艺给轰出去,未婚同居,你这不是惦记着毁我杨家么。
但如果萧无衣出马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一来萧无衣作为韩艺的夫人可以向杨家表明态度,我是接纳杨飞雪的,二来也可以给杨家一个台阶下,是我邀请杨飞雪同住的,我们情同姐妹,邀飞雪来我家住上一些日子,这合情合理啊。
韩艺并未想到让萧无衣出马,他认为这太欺负人了。
但是萧无衣知道这木已成舟,而且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她必须要为此负责,她也知道目前韩艺身兼重任,她这个做妻子,应该帮助夫君好家里,不要让韩艺再为这事操心了,再来的话,其实她心里也想大家住在一起,因为韩艺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陪着她,她需要姐妹,因此在韩艺提出同居的计划后,她就在打算如何组建这个家庭。
这夫人出马,的确帮韩艺减轻了不少重担。
虽然三人心情各异,但渐渐也都开心起来,聊起了关于昭仪学院的事,这是一个非常好得由头,将杨飞雪从杨思讷的禁锢中解放出来。因此韩艺回家北巷之后,立刻把桑木找来,将一篇文章交给他,下一期大唐日报刊登这一篇文章,准备开始筹备招纳女子老师。同时,又让桑木从南郊附近选着一个世外桃源,而且必须要快,这钱也不是问题,自己也开始画设计图了,这个必须亲自设计,他希望让一切变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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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绝对是革命性的一日,因为今日将会打破很多传统,甚至可以说是彻底羞辱九品中正制。
因为今日乃是那些赌徒开始服刑的日子,为期一个月。
这大清早的,这些赌徒就准时来到了民安局,一个都没有少,没有人敢迟到,因为当时他们出民安局的时候,皇家警察就再三叮嘱,一定准时到,你迟到片刻,就多罚一日。
现今谁还敢质疑民安局的话。
但民安五巨头就没有一个出面的,这等小事,岂用得着他们出面,那也太给这些家伙面子了,是由独孤无月和元烈虎出面。
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清扫长安城内的臭水巷,以及修补一些不必要存在的“狗洞”,这些“狗洞”其实就是赌徒挖的。
那些贵族子弟一听,天啊我们修补狗洞,还有比这更加侮辱人的吗?士可杀不可辱。
这一句话民安局上下一致认同,你们可以不干,就依法挨一百杖吧。
真要到断头台前,什么可杀不可辱,当然是你尽情的辱我吧,千万别杀我。
这些赌徒们纷纷拿上从家里带来的工具在崔有渝他们的组织下,各自奔向自己的施工区。
百姓们纷纷赶来参观,这要在以前,太不可能了贵族子弟去扫臭水巷,修补狗洞,堪称一大奇闻啊,等他们来到时,现竟真有不少贵族子弟挥舞的扫帚,亦或者拿着泥土修补狗洞。
爽!
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尤其是那些寒门子弟,一幕,仿佛一口积压的胸口的怨气酣畅淋漓的泄出来了。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打破了士庶的界限,至少做到了在律法面士庶平等。
民安局的威信也因此跟着水涨船高,连这一群玩跨子弟都被民安局给降服了,那还有谁逃得了?
在平康里后面的一条臭水巷里面,韦季薛荣等人正挥动着扫帚。
这本就丢人了!关键是边上都是中巷和南巷,平时他们在两巷那真是不可一世,很多歌妓都跟他们有过暧昧,如今这些歌妓正坐在窗前观赏他们扫臭水,这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啊。
“哼!崔有渝,你不要得意,韩艺这么做,分明就是让我们贵族自相残杀,今日我受此屈辱,说不定明日就轮到你们了。”
韦季一边扫,一边朝着一旁监视的崔有渝道。
崔有渝早就蜕变了,笑道:“韦兄此言差矣,我今日站在这里,并非是因为我是贵族子弟,而你今日拿着扫帚,也并非因为你是贵族子弟。为什么韦兄就不能反省一下你平时做得那些事,又有哪点符合你们京兆韦氏的门风,而且在这里谈及贵族,我想也不是什么光荣之事。”
韦季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崔有渝,这事咱们不算完。”
崔有渝微笑道:“那不知你想扫多久?”
“你………!”
“韦大,算了!”
一旁薛荣道:“如今他们威风,这山不转水转,日后咱们再走着瞧。”
在花月楼东北角落的一间包厢内。
砰!
裴清风目光投射到窗外,紧紧握拳,捶击了下桌面,道:“真是岂有此理,这定是韩艺想出来的主意,故意羞辱我们贵族。”
杜少云目光投向另外一边,道:“你们瞧那些寒门的贱人,一个劲的在那里幸灾乐祸,若是照此下去,他们迟早会让他们骑在咱们头上来。”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不少人跟着崔戢刃等人,希望能够在科举上与寒门一较高下,这简直就是自辱门风。”
裴清风眼中闪过一抹怒气,道:“这也是韩艺弄出来的,我们决不能容忍韩艺这么搞下去,必须要给他一点眼色瞧瞧。”
坐在裴清风对面的一个白面公子突然叹道:“要是那日李洋去了赌坊可就有意思了。”
此人名叫柳子书,出身河东柳氏,是柳含钰的族弟。
裴清风不禁望向他,道:“李洋?李义府的三子?”
“可不是他么,自从李义府当上中书令之后,李洋真是不可一世,不少人都争相巴结李洋,李崇德的二子李舒甚至将自己的宠妾送给了他,如今在长安的地界上可是没有人敢惹他。”柳子书说着惋惜一叹,道:“我早两日听那李舒说,其实在皇家警察出动查封赌坊的那日,他本来邀了李洋去赌坊玩玩,只是临时因为他们家出了点事,就没有去成,可算是逃过一劫。如果那天李洋也在的话,定是非常有趣。”
杜少云道:“以李义府的性格,他决计不会让他儿子来这里。”
柳子书道:“可不是么,再怎么说,李义府刚刚当上中书令,这儿子就跑来少臭水巷,换谁也不会答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