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动众,因为他也没有剩很多人了,但是他没有想到,柳如风带着元鹫的人马一直在追赶他们,结果给了柳如风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幸亏他人数占优,最终还是跑了,可如果让他得知柳如风追杀他的真相,他非得吐血不可。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上前道:“老大,我刚才询问过,他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抓人,而且他说有一个叫王重阳的道长被一个黑衣人士救走了。根据他的形容,那个道长应该是韩艺。”
前一人道:“老大,会不会那小子救走了韩艺,当时他们也埋伏在边上接应特派使的。”
柳如风皱眉道:“如果是小野将韩艺救走了,那他为何还四处寻找韩艺,可见并不是他们救走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还有人暗中帮助韩艺?”
“难道是她?”
柳如风不禁想起那日在树林中救韩艺的那个神秘人。
“谁?”
柳如风一怔,道:“既然鼠尼施部没有擒获韩艺,那就不要追了,我们回去找。”
然而就在各路人马都在心系韩艺时,韩艺其实已经回到了恒笃城,原本唐军是打算要扩大胜利的战果,但是因为遇到这难得一遇的大雪,只能会恒笃城休整,只是副总管周智度领着一部分人去了碎叶城,把那里给占领了,这也让唐军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虽然天气已经渐渐转好,但是积雪未融,还是非常寒冷的。
但是只见恒笃城门前站着上百人,苏定方、裴行俭等大将都在其中,他们是迎接他们的英雄归来。当他们知道韩艺还活着的消息时,直接冲淡了蒙在胜利上那一层阴影,大胜的喜悦立刻弥漫在军中,从将军到士兵,无不欢天喜地。
这个英雄自然就是韩艺!
是因为韩艺的计谋,不但扭转了整个局面,而且一举平定了碎叶镇以南,这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中的胜利,而且只是耗费了极小的代价!
等了半个时辰,但见两匹马拉着一雪橇缓缓行来,坐在车上正是韩艺和小野,两边却有着上百人护送者。
“特派使!”
苏定方他们见罢,立刻迎了上去。
马车也适时停了下来,韩艺从雪橇上下来,抱拳道:“让各位将军为在下担心了,在下深感愧疚。”
表现的非常卑谦。
苏定方听得都觉得羞愧,连连拱手道:“特派使这是哪的话,特派使能够安然归来,才能算是胜利,倘若特派使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等必将会内疚一生的。”
赵旭点头道:“不错!不错!此战的成果虽大,但不及特派使一根脚趾头,倘若特派使不能安然归来,我们便是输了。”
裴行俭却是面色凝重道:“皆是因为我们的无能,才连累特派使受此苦难,还请特派使受我们一礼。”
他的态度完全改变,他以前得知的韩艺,那绝对是跟李义府一样的卑鄙小人,就是看不起他,但是小人敢独闯敌军大营么,换李义府的话,第一个逃跑的肯定就是他。
一众将领纷纷向韩艺抱拳,脸上都写着一个字——服!
经此一役,没有人不服韩艺,李靖他再用兵如神,他也不能去帮对方设计战局,这真是太牛了,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为轻松惬意的一战。而且,韩艺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功劳和财富,阿史那贺鲁珠宝都让他们给平分了,士兵都因此受益,而且他们杀了阿史那贺鲁,并且斩草除根,主要首领中,就是鼠尼施部的首领逃了,绝对的大获全胜,个个都是功劳赫赫。
尤其是裴行俭和苏定方,因为两个老大都被软禁,没有参与这一场战争,以前有程咬金在的时候,最大功劳肯定要归在程咬金头上,现在程咬金是自身难保,那么程咬金的功劳就要平摊给他们,这一战也是满足从将官到士兵每个人的需求。
皆大欢喜!
这是韩艺给他们带来的,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马屁肯定往死里拍。
“特派使,你真是用兵如神啊!我从未打过这么轻松的仗,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特派使,你是怎么做到的?指点我一下吧!”赵旭满面兴奋,都快抱住了韩艺的大腿,他认为只要学会这一招,足以平天下!
其余将领也纷纷期盼的望着韩艺,包括身经百战的苏定方,他以前跟李靖、李勣都打过仗,受益良多,可是这二位将军也未用过这般神乎其神的计谋,虽已经过去一月之久,但这一战兀自令唐军将士津津乐道,因为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都思考韩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韩艺还会法术不成,苏定方也突然发现自己在军事领域上,原来还有这么大一块未知领域,也就是说还有进步的空间,太值得令人兴奋了!
韩艺却是摇头道:“赵将军过奖了,这不过就是一些旁门左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众将士一听,自当韩艺不愿传授,这也是应该的,这年头讲究的祖传秘方,李靖不也对侯君集隐瞒了一部分的兵法么!
苏定方呵呵道:“不过怎么样,此战特派使当居首功啊!”
“不敢!不敢!在下不过是因势利导,幸运居多,不足挂齿,真正上阵杀敌的,还是各位将军。在下唯一立下的功劳,就是成功的将粮食送到!”韩艺兀自非常卑谦的说道,但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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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三章 战争还未结束()
自始至终,韩艺表现的都非常谦虚,他在反复的阐述一个观点,就是功劳是你们的,与我无关。
这些将士们听着当然开心,他们就是希望跟这种统帅打交道,不抢功劳,因为这些武将靠的就是战功,但是有些统帅,功劳都是自己的,这就不得人心了。
可是话说回来,韩艺的功劳摆在这里,这谁抹得去,你抢这份功劳,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抢,那韩艺当然是捡好听的说。
一番相互吹捧过后,一众将士就拥护着韩艺入城。
城内的粟特胡人纷纷出门,站在自己的屋前,恭恭敬敬,用一种看待神的目光去看待韩艺,因为这些天来,唐军将士整天念叨着这一战,越吹越神,他们也是有所耳闻,他们觉得韩艺是不是会什么仙术,赶紧出来膜拜。
装神弄鬼,韩艺真没有服过谁,当初陈硕真也是装神没有装过韩艺,才有了扬州的惨败!
入城之后,韩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程咬金。程咬金父子一直待在恒笃城,都没有参与那一场大战,说是将他和王文度一块软禁,其实是留他在这里软禁王文度,这里多半都是他的部下,谁能软禁他。
“哈哈!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老夫余生怕是都会活在内疚当中。”
程咬金见到韩艺,那是兴奋极了,说到兴起时,又想去拍韩艺的肩膀。
韩艺急忙躲过,怕怕道:“老将军,我还有伤在身,今日就别拍了吧!”
“啊?”
程咬金望了望自己的手,又哈哈笑了起来。
这老狐狸!韩艺心里暗骂一句,突然道:“老将军,我原以为我回来,你反而不会感到高兴,毕竟我要是没有回来,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这话说得是阴阳怪气的,程咬金愣了愣,瞪了韩艺一眼,索然无味的坐了回去,没好气道:“老夫才没有你想得那么卑鄙。”
韩艺淡淡一笑,也坐了下来,但没有做声。
程咬金瞧了他一眼,老脸一红,叹道:“是!老夫的确利用了你,但这老夫也是无奈之举,你说老夫当时能有什么办法?”
韩艺倒也没有怪程咬金,毕竟从结果上来看,他才是最大的获利者,但这是他用性命搏来的,也用不着去感激谁,道:“老将军已经决心退出朝堂呢?”
程咬金长叹一声:“你小子都能数落老夫了,老夫还有何颜面再带兵。再者说,老夫也一把年纪了,想来也活不了几年了,趁着还能吃能睡,好好享几年清福吧。只是如果没有你相助的话,老夫只怕会遗憾终身,这临老了,还晚节不保,这种滋味你是不知道的。”
韩艺点点头道:“我这么问,不是我想挽留老将军,恰恰相反,我认为老将军早就该退位让贤了,这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恒古不变的定律,你们已经为国征战数十年了,也该是时候去享受一下了,要总是赖着不走,那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人,不总是没法报效国家,建功立业。所以在这老一辈的开国功勋中,我就佩服卫国公李靖和鄂国公尉迟恭,只有他们做到了功成身退,像房玄龄等人,虽然得以善终,却就太因眷念权势,而害了这子孙后代。”
程咬金愣了半响,他万万没有想到韩艺会这么说,指着韩艺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哪怕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啊!”
韩艺笑道:“陛下就是过于含蓄,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才导致今日老将军所面临的困境,这错误就摆在眼前,我为何还要知错犯错。”
程咬金低眉沉吟一会儿,叹道:“你说得不错呀,这权力总是难以让人放下,老夫也是如此啊。”说着,他突然瞧了眼韩艺,笑眯眯道:“如此说来,你小子是打算来军中了。”
“我何曾说过这话?”韩艺惊吓道。
“你刚才不都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一旦退下,你小子不就有机会了么。”
“别别别!”
韩艺苦笑道:“我自个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这回是让我瞎猫逮着了死耗子,但还是差点丢了性命,哪能回回这么玩,这带兵打仗不适合我,我不可能会领兵打仗的,这个是永远不成立的。”
程咬金瞧他神色坚决,道:“你小子一肚子坏主意,本也适合朝堂,只是………只是老夫不忍心你将你的才华都浪费在朝堂上的那些争斗当中。”
韩艺道:“多谢老将军夸奖,虽然我并不这么看。”顿了顿,他轻咳一声,道:“我来此是向老将军请示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程咬金大手一挥道:“你做主就行了。”
韩艺眼眸一动,却是没好气道:“那也要我有这能力呀,问题是我都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如何做主?”
程咬金啧了一声,道:“你小子糊涂呀,你手下那么能征善战之辈,你不去问他们,反而问我这个老头子,你也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
“我手下!”
韩艺眨了眨眼。
“等下!”
程咬金猛然醒悟过来,怒道:“你小子这是在套我的话呀,当初我们商定的只是如何避免那一场屠杀,可是你却自告奋勇的去敌军大营,而且,你还吩咐苏定方等人杀死阿史那贺鲁,并且让他们拷问俘虏,你分明就是有计划的,还在老夫这里装模作样,真是狡诈啊!行了,行了,老夫要想出这门,岂会等到今日,老夫当初都没有站出来,更何况现在,你就别这里试探老夫了。”
你这老狐狸,我还是问清楚点的好!韩艺笑了笑,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程咬金将大权交给他,还是那句话,程咬金自甘当这缩头乌龟的,这个统帅,他也不让,谁也抢不走。
。。。。。.
从程咬金的房里出来之后,韩艺又来到大厅,一众将士已经在等他了。
现在这情况是,不管韩艺是不是有诏令,他们必须都得相信韩艺有诏令,既然韩艺有诏令,那么当然得听他的,反正程咬金都不见他们。
韩艺坐了下来,一干将士才纷纷坐下,开门见山道:“咱们大军如今待在这里一天,就得耗费的粮草,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如今战况怎么样?”
裴行俭道:“因为这一场大雪,我军进军受阻,如今西有恒罗斯、南有龟兹、北有葛逻禄等一些部落还未征服。”
苏海政就道:“特派使,我们大军出征,意在平叛,如今阿史那贺鲁大军已经被我们消灭,理应班师回朝,再者说,这一场大雪导致我军困于这里近一个月之久,全军将士已经懈怠了,而且征战数日,人困马乏,不宜久战,再加上天气寒冷,何不暂且先班师回朝,再奏请朝廷,派人去劝降这些部落。”
苏定方就忙道:“副总管此言差矣,如今我军全歼阿史那贺鲁大军,威震四方,粮草充足,而西突厥损失惨重,已无力再与我们抗衡,倘若撤军再去劝降,那些部落便不会惧怕,怕是难以成功,我认为我们应当趁胜追击,顺势将周边部落全部降服,以免再生后患,哪怕劝降也得带着大军前去劝降。”
他是李靖的门徒,而李靖最擅长是干什么,那就是痛打落水狗,趁你病就要你命,绝不会跟你将仁义道德的,在李靖的兵法里面是写得清清楚楚,侯君集也是他的门徒,因此侯君集也是这样的人。当年李靖打东突厥的时候,落在他手里的贵族,基本上都是当场就给杀了,不会留后患的,如今阿史那贺鲁主力都被全歼了,突厥各族部落损失惨重,唐军气势如虹,现在不打你更待何时。
裴行俭点头道:“我赞成苏将军的,这些部落是叛贼,但是他们周边有已经向我大唐投诚的部落,如果不降服这些部落,只怕用不着一年,又会发生战乱。”
韩艺道:“我也赞成这么做,战术上面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难得来一回,这些部落已经不成气候,功劳没有道理让给别人,该打得打,该吓得吓,该收得收,总之不降就是死,也没啥好说的。”
直截了当!
大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韩艺又道:“但是怎么个打法呢?是都杀了,还是如何?”
一干将士两两相觑,他们不熟悉韩艺,不清楚韩艺的性格!
韩艺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苏将军,裴将军,我交待你们的事你们没有忘记吧!”
苏定方立刻道:“这我们当然不敢忘记,这半个月来,我们一直都在拷问各个部落的俘虏,已经将那些反我大唐的主要头领和他们部落里面那些反对他们,又想与我大唐交好的头领名字都给问出来了。”
韩艺点点头,道:“很好!我们接下来的战争目的就是清除这些反唐势力,扶植亲近我大唐的势力,我在阿史那贺鲁的大营里面,发现他手下很多头领都对我大唐恨之入骨,我不知道这仇恨从何而来,但是我知道,这些人不可留,因为仇恨是很难化解的,可是我们也不能将这里的人都给杀了,这会让我们失去人心的,而且只会让我们敌人越来越多,我们要分裂他们的部落,扶植亲唐势力,用他们的屠刀去杀死那些反唐势力。各位将军听明白了吗?”
众将士齐齐点头,看韩艺的目光都带有一丝丝惧意,这小子看着人畜无害,可是比谁还要狠一些,以往的大唐策略,尽量招降,用爱去感化他们,但是韩艺要求的是,只要反唐势力,尽量在战场上都给杀了,不杀得也得俘虏回去,绝不能留下他们。
一位将军突然道:“前面周将军那边传来消息,恒罗斯以北是那真珠叶护可汗的势力,如今他们得知阿史那贺鲁灭亡的消息,立刻出兵正在攻打恒罗斯,咱们要进军恒罗斯,并且派人去跟周将军谈判他将碎叶城交还给他们。”
韩艺道:“此人我也听过,一只丧家之犬而已,我们坚持我们的策略,所以,尽量在战场上给杀了,决不能让他再跑了!”
说得那是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