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希德道:“那女人日呢?”
桑木道:“这我也不清楚,得去问恩公。”
拉姆希德道:“那韩小哥现在在家吗?”
桑木道:“在的。”
拉姆希德二话不说,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以前甭管韩艺遇到什么困难,拉姆希德总是坚定不移的韩艺,这都是因为有女人日在,他的市场完全是就是针对女人的,而女仕阁就是女人日的象征,这玩意要弄走了,那女人日还开的起来么,拉姆希德是心急如焚啊!
元庆微微瞥了眼,不禁一笑。
那边韩艺刚刚忽悠走刘娥,就见拉姆希德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真的是用跑的,不禁诧异道:“拉姆,你不会是上我这来借茅房的吧。”
“哎呦!韩小哥,你咋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拉姆希德手舞足蹈的道:“那——那元家都要将女仕阁搬走了。”
韩艺点点头道:“这我知道。”
“那这女人日怎么办?”
拉姆希德急切道。
韩艺一笑,将拉姆希德请到里面,亲手为他倒了杯茶,道:“拉姆,咱们合作虽然日子不久,但也愉快吧。”
拉姆希德见韩艺一脸淡然,心想其中还有隐情,收起焦虑之色,道:“那是,那是。我常常跟别人说,我这一生做英明的选择,就是选择了跟韩小哥你合作。”
“过奖,过奖。”韩艺微微一笑,坐在拉姆希德边上,身子微微往他那边倾斜,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别的事我不敢说,单说这女人吧,你放心,我绝不会失手的,我可以以妇女之友的名担保。”
妇女之友?这也能担保!拉姆希德讪讪一笑,道:“那韩小哥你的意思是,这女人还会办下去?”
韩艺道:“当然。不但要办,我还要办的更好。”
拉姆希德道:“当真?那你韩小哥你有何妙计?”
韩艺笑道:“对付女人,我办法多得是。拉姆,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是别人的话,那我没啥可保证的,但是我知道你关心的是女人日,这一点我完全可以跟你保证,女人日是在我北巷消失的,那女仕阁也只是换一块招牌而已,我连它的下一任主人都找好了。”
“真的?”
“这我骗你干什么,到时你瞧好了。”
拉姆希德得到韩艺的保证,一颗心暂时算是稳下来了。
但是钱大方他们跟他可不一样,他只关心女人日,巴不得天天女人日,元家全面压制,令北巷又开始人心惶惶,这一幕似曾像似啊,就跟当初两市针对韩艺一样。
虽然两市这一回的角色不一样,但是北巷和元家市场是两个全新的市场,他们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那总行顾言商立刻两市商人开会。
顾言商浅饮一口清茶,随即清清嗓子,道:“关于元家市场的事,相信你们比我都要清楚一些,如今元家已经动作频频,全都是针对北巷,而元家的市场马上就要完工了,依我看,一旦元家市场建造完毕,他们与北巷的斗争就会全面爆发,我们两市该如何做?”
瓷器行的周费就道:“他们两个打来打去,干咱们什么事,两市可是朝廷的,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着,他们要敢将咱们的客人都抢走,就算咱们愿意,朝廷也不会肯啊!”
典型的不思进取。
魏青立刻就道:“正是因为如此,咱们才要干些什么,你们难道忘记当初韩艺是如何羞辱我们的吗?现在可是报仇的最佳机会,我觉得应该帮着元家对付韩艺。”
这家伙十足一个小人,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万福楼的东主万季春就道:“魏掌柜,你这也太卑鄙了,当初咱们和北巷和解,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咱们不能翻脸就不认人啊。”
魏青哼道:“万掌柜,韩艺不过就是将好声音放在你们酒楼,你犯得着这么帮他说话吗,你可不要忘记,韩艺当初可只是拿你当权宜之计,他不是跟元牡丹还签订了契约,等元牡丹的新酒楼弄好,就将好声音放到元牡丹的酒楼去,亏你还帮他说话。”
万季春听着一肚子火,道:“魏掌柜,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叫做权宜之计,元牡丹的新酒楼是根据好声音来装潢的,那韩艺自然得先考虑这新酒楼。我只是觉得,他们两边斗,咱们又不知道谁输谁赢,万一选择错了,那另一方肯定有借口来对付咱们,这两边可都不是好惹的,我可不想在经历去年那样的情况了。”
魏青道:“这还不知道谁输谁赢?我现在就告诉你,元家赢定了,韩艺拿什么跟元家比,他凭什么赢元家,你倒是说个理由出来。”
万季春哼道:“当初咱们跟北巷斗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行了!行了!”
顾言商打断他们的争论,又看向其他人道:“你们怎么看?”
弓行行头张奎突然道:“我虽不赞成魏掌柜的话,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助元家对付北巷。”
这张奎平时不太说话的。顾言商道:“张掌柜此话怎讲?”
张奎道:“各位,咱们都是商人,当然是怎么有利怎么做,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没有他们的存在,不管是元家市场,还是北巷,都抢走我们的生意,可惜咱们对付不了他们两家,但是咱们有朝廷有保护,他们两家也不敢对咱们怎样,这种情况,咱们应该帮着强的一边,去对付弱的一方,既然不能消灭两方,最好的结果就是消灭一方,而且元家的市场在城外,对咱们的威胁小,北巷就在城内,对咱们的威胁大,消灭北巷平康里恢复原来的面貌,对咱们才是最有利的。”
万季春看了眼其他的人,见他们都交头接耳,频频点头,不禁皱了下眉头。
顾言商也是点点头,目光一扫,道:“你们觉得呢?”
不少人商人都点头赞成张奎的建议。
商人嘛,自然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
顾言商道:“那好!咱们就帮着元家对付北巷。”说着他又朝着张奎道:“张掌柜,就劳烦你去元家走一趟。”
张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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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翻脸比翻书更容易()
虽然目前唐朝的经济还是原生态,但是商人的精神已经不落后一个世纪的商人了,利益为首,其余的都靠边站。
其实自从上回争斗过后,两市与北巷一直都相处的非常融洽,但是在利益面前,两市商人再度放弃了与韩艺的同盟,转而投向元家那边。
就他们的利益而言,这的确是最正确的做法。
元家一直以来都未曾显山露水,因为没有一个值得他们显示实力的对手,直到韩艺出现后,元家终于开始动了起来,他这一动,长安经济格局都开始随之变动,这就是一种影响力。
元家大院!
“公子,如今连两市都愿意帮着咱们对付韩艺,韩艺就已经被孤立了,我看他是很难取胜了。”
刚刚与张奎交流过的元庆,更是显得胜券在握。
元哲却是面色平淡,道:“韩艺能有今日,绝非是靠运气,我们决不能大意,既然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那我们就再给他添一把火吧。”
元庆道:“公子的意思是?”
元哲笑道:“韩艺的弱点可不只是这一个,他还有一个弱点,就是他出身寒门,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当初在皇家训练营得罪几乎长安的贵族子弟。而在之前,这些贵族子弟之所以还去北巷,完全是因为大唐好声音和话剧的诱惑,然如今,他那倾城之恋至今未有消息,而大唐好声音,我们也能做,还能比他做的更好。
你去外面走动走动,帮那些贵族子弟回忆一下,韩艺与他们的矛盾。其实平民百姓根本没有多少钱,主要还是靠那些富贵人家,只要咱们将这些人吸引到咱们的市场,那韩艺就绝无胜算了。”
元庆听得眼中一亮,道:“是,我这去办。”
北巷。
“小艺哥,万福楼的万掌柜在外求见。”
“万福楼?”韩艺眉头稍稍一皱,道:“请他进来吧。”
过得片刻,万季春就来到了堂内。
“今儿这是什么风,将万掌柜你吹到我这来了。”
“哪里,哪里,是万某打扰了。”
“万掌柜见外了坐坐。”
“多谢。”
万季春坐下之后,显得有些拘谨,笑得也非常生硬。
韩艺瞧着有些不对劲,于是道:“万掌柜,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啊?”
万季春显得有些慌张,嗫嚅半响,才重重叹气道:“韩小哥,我——我真是对不住你啊。”
韩艺好奇道:“此话怎讲?”
万季春咬咬牙,道:“是这样的,行会那边要求我们万福楼停止与你们北巷的合作,也就是说,我们万福楼将不会再办好声音了。”
韩艺听得不禁眉头紧锁。
好声音还只是其次,这一句话无疑是告诉了韩艺,两市选择站在了元家那边。
万季春道:“真是抱歉,我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行会那边不断的在向我施压,我实在没有办法,我。”
说着说着,他也是一脸苦逼,其实他喜欢跟韩艺合作,因为在合作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一种平等的对待。从利益上来讲,元家的好声音肯定会放在他们自己新酒楼,跟他没有关系,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必须遵从行会的决定,因为绝大多数人都赞成站在元家那边,他也没有这个胆,一个人站在韩艺这边。
韩艺沉默片刻,突然道:“但是我们北巷与两市有合作约定的。”
万季春讪讪道:“咱们之间的合作,是比较宽松的,而且上面写明淘汰赛再商量。”
当初韩艺在跟万福楼商量的时候,因为元牡丹的新酒楼,合约写的非常灵动的,韩艺当时是考虑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面,他当时也没有料到今日的情况。
万季春又道:“而且就算有契约,也——也没有什么用,得月楼那边恐怕也是跟我一样,不得不停止与你们的合作,他只需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
“搪塞?”
韩艺稍显激动道:“白纸黑字也可以搪塞过去?”
万季春讪讪道:“这只是我以为,我——我也不清楚得月楼那边会怎么做。”
韩艺愣了好半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说着,他微微一笑,道:“万掌柜的苦衷,我能够理解,不管怎样,还是非常感谢万掌柜能够过来跟我说一声。”
心里却泛着无奈的苦笑!
其实他与贾四母、两市都是有合同约定的,问题就在于,中国的契约是不受律法保护,契约不是律法。
中国古语有云,官有政法,民从私契。
也就是说官有他的政策和律法,百姓之间有自己的契约。
这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的,法是法,契约是契约,不相干的东西。
唐朝还算是比较重视律法,但主要也是针对借贷契约,是有明文规定,但是惩罚不重,最多就是打几板子,不具有强制性的。
因为在中国古代契约的意义,是两个私人之间建立起的联系,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人与行为之间的关系,律法不会强制你履行契约上面的行为,你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去想办法,那么就涉及到一个合同双方人的阶级关系,地主要百姓偿还,那是用尽各种手段,逼的你还钱,他有这个能力呀,就好像当初王宝比韩艺还钱是一个道理,但是百姓要地主偿还,没有能力,那只能哭,只能求。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的原因,就是中国古代的契约,建立的是双方人联系的起点,是一种尝试,我们来合作吧,就这么简单。但是欧洲那边,契约包括起点,也包括终点,将双方的关系都给定死了,如果不还的话,就怎样怎样,都是有律法效应的。
欧洲那边的契约就是律法,甚至高于律法,是具有绝对权威性的,但是中国古代不是这样的,官府整天要修水利,要鼓励百姓去种田,要盖官衙,谁有工夫帮你要钱,这不是浪费朝廷的钱么。
这都是因为欧洲自古就重商,重商你就得重视契约,中国自古重农的,当然重视水利,对这方面强制性就非常少。
在中国古代君子之约比契约要更加可靠。
因此只要得月楼那边动点脑筋,就可以将他们的白纸黑字变成废纸,韩艺没有一点办法,你告官府的话,官府也帮不了你什么,元家那边还可以保,那就看谁的势力更大,等于将政治势力拖入商业竞争了,这绝非明智之举。
这也算是韩艺的报应。
他以前多次进行商业诈骗,契约对于他而言,就是赚钱的工具,如今他转行了,才知道其中的痛苦。
但他也只能接受现实,不过他从中看到了一个非常的问题,就是目前的契约无法保证契约双方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什么契约都成了狗屁。
随着两市的背叛,北巷这一回真的是要面临四面楚歌了。
上一回争斗,再怎么平康里内部是团结的,相反对方是不团结的,这是一个制胜的关键原因,但是现在不同,元家的凝聚力实在是太可怕的了,而且曹绣也失去了领导力,花月楼也是进退维谷,因为中巷、南巷除花月楼之外的大院、青楼全部投靠了元家,贾四母如今成中巷和南巷的主人。
她们的歌妓将不会参与大唐好声音。
北巷上下立刻陷入了恐慌当中。
包括梦儿她们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心里都害怕起来,一旦北巷倒闭,这就是树倒猢狲散,她们的命运将会发生质的改变。
“韩小哥,当初我就说过,你对两市那些商人太过仁慈了,现在好了,人家翻脸就不认人了。”
刘娥听闻此事后,气得火冒三丈,一个劲的在那里嚷嚷着。
可惜他还未理解韩艺的理念,原本唐朝的商业就是那么一点点,应该要扩大规模,而不是压缩其他商人的生存空间,这样才能发展,不过韩艺追求的只是一家独大,那对他而言,没有人意义,他有太多的手段可以赚钱了。即便如此,他没有改变自己的坚持。
桑木也道:“恩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韩艺道:“慌什么,这都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了。”
正当这时,下人来报,“小艺哥,云城郡主来了。”
刘娥好奇道:“云城郡主怎么来呢?”
“是我叫她来的。”
韩艺站起身来,直接走了出来,只见院内站着一个俊俏公子哥,正是女扮男装的萧无衣。
萧无衣斜目一瞧韩艺,看似一脸傲气,但其实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
我老婆演技还真是不错。韩艺先是拱手一礼,随即笑道:“云城郡主,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外边谈吧。”
萧无衣一语不发,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出得院门,就准备往后巷走去。
韩艺赶忙道:“云城郡主,这边。”
萧无衣顿时一脸尴尬,不禁瞪了韩艺一眼。
瞪我干什么,是你女王范太足了一些。韩艺领着萧无衣来到了女仕阁。
“这女仕阁的招牌呢?”
萧无衣站在门前,很是惊诧道。
韩艺道:“进去再说吧。”
“元牡丹不会在里面吧。”
“没人在。”
韩艺将门打开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奇奇怪怪的。”
萧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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