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牡丹笑道:“你来了。”
元哲立刻道:“姑姑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想来告诉姑姑,其实姑姑无须搬出这里。”
元牡丹摇摇头道:“你也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句,并没有意思。这是规矩,可不能坏了规矩。其实这里也并非是最好的住处,只是更加适合做买卖,你现在身为我们元家的主事人,必须要住进来。”
元哲愣了下,随即点点头。
元牡丹笑道:“我就先告辞了。”
“姑姑留步。”
元哲急忙道:“其实我挺想姑姑留下来帮我的。”
元牡丹道:“我与你的想法不一样,如果我留下来那只会给你添乱,说不定还会破坏我们之间的亲情,也会损害我们元家的利益。”
元哲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请姑姑帮我一个忙。”
元牡丹瞧了他一眼。
元哲深吸一口气,道:“我希望姑姑去北巷将女仕阁开下去,等到我们的市场建成之后,再搬过来。”
元牡丹微微皱眉,元哲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让她笼络住更多的女客户。到时就可以全部带来他们元家的市场,但是元牡丹建立女仕阁的初衷,不是因为买卖,而是因为一份友情和一份希望。
元哲又道:“我知道女仕阁对于姑姑的意义。也不想劳烦姑姑,但是在女人日方面,我只能依仗姑姑的名望。”
元牡丹思忖半响,美目轻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元哲立刻拱手道:“多谢姑姑相助。”
元牡丹道:“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姑姑请慢走。”
朵拉微微向元哲颔首,然后便随元牡丹离开了。
主仆二人走出十余步外,朵拉不舍的回眸一瞥,显得有些黯然,略显不甘道:“牡丹姐,其实还是有许多人是你的,只要你………。”
元牡丹淡淡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我,对我元家,对于韩艺都不公平。”
朵拉道:“但是牡丹姐你之前投入了那么多精力在这里面。其中有许多都快要成功了,你真的就甘心这么离开了。”
元牡丹笑道:“你别傻了,这些买卖又不是属于我一个人,是属于我们整个家族,我们元家一个人,都必须尊重家族的决定。”
。。。。。。
。。。。。。
在城南的大兴善寺内,隐隐听得袅袅琴音从寺庙后面的一处小院中传出来,仿佛天空中的雪花因随着琴音在舞动。
这时,院中来了三人,一男两女。正是崔戢刃、崔红绫、崔莹莹三兄妹。
他们来到门前,崔戢刃拱手道:“孩儿来向爹爹请安。”
崔红绫、崔莹莹也行礼向屋中人问好。
里面琴音陡然停止。
“我很好,你们放心。进来吧。”
屋中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崔戢刃微微抬起头来,却是不动。过得片刻,他才道:“爹爹,孩儿来此,只为尽孝,但是孩儿心里还是无法原谅爹爹,孩儿无法忘记。在大姐最需要爹爹的时候,爹爹却不知在何处,就连大姐的丧礼,爹爹也未出现,直到现在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崔红绫神色黯然,伸出手来,将崔莹莹揽了过来。
崔莹莹撅着小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过得半响,里面传来一声叹息,“戢刃,你要好好照顾红绫和莹莹。”
“我会的。”
崔戢刃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道:“得知爹爹一切都好,孩儿就安心了,若是爹爹没有其他的事,孩儿就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一点。”
他们三人前脚刚刚离开,只见边上的院墙上跳下一人来,此人约莫四十来岁,目光散漫,打着哈欠,仿佛都没有睡醒一般。此人正是元烈虎他爹,元鹫。他望着门外,苦笑着摇摇头,大步走上前,来到门前,大手一推,将门推开来,只见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一眼就尽收眼底,一位白衣男子坐在矮榻上,双手放在琴弦上,怔怔出神,显然元鹫的突然闯入,并未惊吓到他。
“我说老崔,你干嘛不跟戢刃解释清楚。”
元鹫大咧咧道。
崔平仲微微一怔,淡淡道:“这也改变不了芷儿离开的事实。而且,我相信戢刃做得会比我好。”
“你啊!真是顽固不化。”元鹫翻了翻白眼。
崔平仲道:“你怎么来呢?”
元鹫打着哈欠道:“我怕你万一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戢刃那小子消息还挺灵通的吗。”
崔平仲收回目光来,道:“不用了,我少与你见一面,就能多活一时。”
元鹫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坏笑来,扬起右手来,只见他手中提着两个酒坛子,“再考虑考虑?”
崔平仲道:“这可是寺庙。”
元鹫道:“这可是我元家珍藏多年的美酒,我刚从我大伯那里给顺来的。”
崔平仲微微皱眉,站起身来,道:“去外面喝吧。”
元鹫哈哈道:“就知道你逃不过我手心的。”
崔平仲没有搭理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元鹫快步追上,道:“老崔,我最近听到一首诗,写得真是好,太合适现在你的了。”
崔平仲微微一瞥。
“我念给你听听。”
元鹫清清嗓门,高声朗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崔平仲突然停住脚步,道:“这首诗我也听过,是那个扬州来的小子作的。”
元鹫哈哈笑道:“看来咱们今日喝酒,不会像以前那般沉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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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皇家训练营!
习惯五日一假的学员们,突然要一连接受九日的训练,上下哀声一片,抱怨不断,痛不欲生。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今日他们可是开心极了,因为代表李治的武昭仪驾临了皇家训练营。
当然,他们不是因为武昭仪的到来而感到高兴,而是因为武昭仪带来许多好吃的,从早餐开始,学员们就已经从香喷喷韭菜肉饺中深刻的感受到了。
中午更是直接上焖鱼、肘子。
毕竟是代表皇帝的,可不能小家子气啊!
这真是及时雨呀!
其实他们已经适应了训练的强度,毕竟那狡猾可恶的韩狐狸,没有增强训练,但是伙食还是一如既往的朴素,因此改善伙食,就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期待,吃着饺子和肘子,心里感动的是稀里哗啦。
当然,也有少人察觉出其中的猫腻来。
“前面那武昭仪发言时,你们可听出什么来没?”
裴少风嘴角一扬,笑吟吟道。
崔有渝道:“怎么没有听出来,一股子鸠占鹊巢的味道。”
裴少风冷笑道:“可不就是么,咱们可是未来的皇家警察,名义上好歹也是皇家的人,这皇后不来,却来了一位昭仪,真是离谱。”
柳含钰哼道:“就她这身份,也就能来咱们这里耀武扬威,你让她去巡视百官?我看没有一个人会搭理她。”
崔有渝笑道:“不管怎么说,人家好歹也送了这么肘子来咱们吃,而且又是代表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她一些面子。”
其实他们说得都很对,武媚娘此行。恰恰也反应了武媚娘的悲哀,她还真只能来这里露露脸,秀秀肚皮什么的,因为朝中大臣都不搭理她,没有人买他的账,只有李治后院这一小块地盘。能够供她宣泄一下压抑多日的郁闷情绪。
但是这对她而言,却是极有意义的,因为这是李治让她来的,是又一次表达了皇帝坚决要换皇后的企图。
不过武媚娘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上午来的,给学员们说了几句话,又看了看他们训练,中午时分就回宫去了。
“总算是送走了。”
这武媚娘一走,程处亮是长出一口气。可以很肯定的说,如果是皇后来此巡视、慰问,他绝不会感到这么大的压力,有些东西,突然发生改变,总是让人感觉浑身难受。
独孤无月瞧了眼坐在木墩上歇息的程处亮,朝着身边的长孙延道:“长孙,武昭仪此番前来。怕是又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长孙延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太尉府。
“砰!”
长孙无忌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剧烈的响声。年迈的他突然变得矫健起来,只见他从卧榻上一跃而起,指着坐在右边的许敬宗,破口大骂道:“好你一个许敬宗,当初你卖父求生,卖女求财。告子求妾,我都念你在父亲的面子上,装作没有听见,希望你能够知错悔改,想不到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竟然跑来我这来我去劝陛下休妻,此等大逆不道之话,你都说得出,我看得你那几十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吧你枉为人子,枉为人父,枉为人臣,我又岂能留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在朝中。”
这一番痛骂下来,许敬宗顿时都被吓傻了,现在长孙无忌手握大权,连李道宗这等开国功勋、皇亲国戚就被他给弄死了,何况他一个修国史的,急忙起身求饶道:“太尉恕罪,太尉恕罪呀,下官——下官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太尉饶恕下官这一回。”
长孙无忌怒容满面,一双深邃的老目微微眯了下,暗道,真是可惜,要是早知此人竟怀有如此歹心,当初就该将他给除了。现在我若动他的话,陛下必定会出面保他,万一没成,反倒会助长他的气焰,于我不利,我且将其吓退他暂时不敢再出头,等此事一过,我再将他给除了。
念及至此,他怒哼一声,一甩袖袍,转过身去,许敬宗见罢,知道还有希望,哭丧着脸,百般求饶。
长孙无忌等到火候差不多了,闭目长叹一声,道:“许敬宗,若非念及我们两家的交情,我这一回是决计也饶不了你的——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兀自不知悔改,老夫就算是拼了这一身官服,也得要你一个满门抄斩,到时你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许敬宗先是只觉是死里逃生,但是随后又立刻吓得胆都快碎了,赶紧道谢。
长孙无忌都不看他,一挥手道:“你走吧。”
“是。”
许敬宗屁滚尿流的逃出了太尉府。
等他走后,长孙无忌才转过身来,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忧虑。
这许敬宗出了太尉府,就立刻进宫面圣,以一种非常委屈的方式,几乎是哭着将长孙无忌骂他的话,告诉了李治,或许他也真是被长孙无忌的一番痛骂给吓到了,倒也不敢添油加醋。
而李治听后,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许敬宗偷偷的瞄着李治,他其实就是在试探李治,看看李治究竟会不会为自己撑腰,我是你派去的,现在我被对方给骂成这样,不等于就是在骂你吗。
过得半响,李治只是一脸感激道:“朕知道了,真是辛苦爱卿了,爱卿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敬宗一看,一颗心都凉透了,暗自嘀咕起来,幸亏前面没有跟长孙无忌刚正面,要真是撕破脸了,这皇帝一定会抛弃我的。
带着一脸的茫然就退下了,他开始质疑自己这一步棋究竟是错,还是对。
这许敬宗一走。李治突然发飙,直接将前面的矮桌给掀翻了,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双目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双拳紧握,格格作响。手背上是青筋暴露。
这第一轮攻势,就到此为止,李治是以全面失败而告终,他用了三种不同的方式去游说,但是长孙无忌也用了三种不同的方式来回应他,他自己去的话,长孙无忌就顾左而言他,反正就是不接话,这事谈着伤感情。咱们还是别谈。
他岳母杨氏去的话,长孙无忌就以礼相待,拿出伦理道德来招呼杨氏,大家就说道理,理亏的杨氏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而大臣许敬宗去,长孙无忌就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一番痛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这个卑鄙小人,也配来游说老夫。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李治想让韩艺去。韩艺坚决不去的原因,没有这资格呀,要不是他是长孙无忌的卧底,估计去的话,会比敬宗更惨,说不定还会招棍棒轰出。一个层面上,不管长孙无忌怎么训你,你都只能接着,长孙无忌权倾朝野,又是皇帝的舅舅。你不是上门讨骂吗。
长孙无忌的意思非常坚决,就是不答应,但是他始终没有越线,没有直接跟李治撕破脸,如果他拿着对待许敬宗的方式去对待杨氏的话,那人家好歹也是李治的岳母,同样是长辈,而且还是出身名门望族,李治不站出来都不行呀,但是许敬宗不同,就一个修国史的,李治会为他站出来跟当朝第一人撕破脸吗?
不可能的。
老谋深算的长孙无忌,拿捏的是那是相当到位啊。
李治也只能对这自己的桌子生生闷气,他还能怎么样,权力都在长孙无忌手中,他没啥权力,朝中又都是他的人。坐在殿中,冥思苦想,朝中上下还有谁能够帮助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韩艺,但又是一叹,韩艺虽然屡屡战胜褚遂良他们,但那只是巧计,而且没有伤及到长孙无忌他们的利益,并且有些地方还迎合了长孙无忌的利益,这才能够通过,论硬实力还就差远了。
韩艺心里也清楚,别说他现在吃三家饭,就算只吃李治这一家饭,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实力相差太悬殊了,这都不是步枪打飞机,而是大刀砍导弹,挺有自知之明的韩艺,此时压根就没有关心这事,因为今日他就准备给自己手下员工放假,一直放到大年初五,共七日假,因为规定两市也得初五开市,不可能两市关门,你北巷开门,那两市的商人也不会答应的。
但是你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所以他不但在今日发放年终奖,而且还在凤飞楼内办了一个超大宴会,宴请凤飞楼的员工,哪怕是洗茅房都请来了,不仅如此,他还请了钱大方他们这些北巷的商人,包括淘宝大市场的商人来参加。
其实这里面他还打着一个坏主意,这宴会本来是请凤飞楼的员工,而钱大方他们虽然名义上是以嘉宾出席的,但是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把钱大方他们看成是韩艺的员工了。
韩艺也是想借此向人展示自己是北巷主人的地位。
两三百人,齐聚在凤飞楼,二楼全是妹子,一楼多半是**。丝,但大家都非常高兴,因为刚刚发了年终奖,钱袋鼓鼓的,说起话来那都是眉飞色舞。
这一场盛宴,在商界而言,绝对是旷古烁今,前无古人。
钱大方他们见这场面,都吓到了,心里均想,这韩艺究竟是赚了多少钱,拿钱都不当钱花了。
突然见,凤飞楼里面一片鸦雀无声,因为台上走上一个人来,正是韩艺。
“大家好!”
韩艺朝着大家招手道。
安静的凤飞楼立刻沸腾了,大家都是牟足劲的鼓掌,这口袋里的钱就是韩艺给的,能不往死里鼓掌吗。
过得半响,掌声不停。
韩艺站在上面,话筒没有话筒,全靠嗓门,但是这种情况,喊不喊都没用,又等了一会儿,掌声还是不停,他都有些无语了,这热情过度了吧,只能不断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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