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道:“这并非是骗人,根据我朝制度,入仕者,要么参加科考,要么重臣举荐,要么蒙受祖荫,但是这也都得经过一番考核,甚至于陛亲自问话,陛也不可能让我去指定谁就是谁,肯定会有一番考核的,但是想要入民安局,首先要有资格入皇家警察训练营,如果他们不送这报名费。那么他们连训练营的门都进不了,要是连参加皇家训练营的资格都没有,那根本就入不了民安局。我的职责是选人参加皇家训练营。但是能不能当上皇家警察,这不是我说了算。还得通过朝廷制定的考核。”
这话说得忒有底气了,他们要不给我送礼,就连皇家警察训练营都入不了,还说什么民安局啊。
张铭吓到了,这你们玩的也太大了吧,道:“这若让那些人知道了,他们岂会罢休?”
李治笑道:“那照张中丞的说法,那些人又会如何呢?”
张铭不语。
李治道:“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送的。没有人逼这他们送,而且其中有些钱,可不是用来贿赂韩艺的,而是想买韩艺这一身官服,朕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些告秘状的人,对于韩艺的收礼情况,知道的恁地详细,可想而知,他们就是这送礼之人。你们说这事究竟该怪谁呢?”
三人一听,哪敢多言。
李治又道:“这些钱,韩艺未拿一文。到时还是要用在他们自己身上,因为他们参加训练营的吃喝住,可全从这里面拿钱,朝廷不但不拿一文钱,还是得支出一些钱出来,要是这样他们还不满足的话,那就叫他们来跟朕理论。”
褚遂良郁闷道:“就算如此,陛也不应该瞒住我们。”
李治笑道:“关于这一点朕也有苦衷,因为此事一旦传出去了。那么这些人绝不会自愿交这一笔训练费上来,他们都用惯朝廷的了。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到时朝廷就得支出一笔不小的钱。在决定是否成立民安局时。许多大臣发对的理由,就是钱的问题,朕也不好意思开口让户部拿钱出来。另外,朕对于这种现象也是非常不满,这样的选人方式,怎么可能为朝廷选上有用之人,朕早就说过,朕想借着这一次机会选几个真正有用的人才上来辅助朕,故此朕才选择隐瞒来。即便是现在,朕也希望三位爱卿能够帮朕保守这个秘密。”
长孙无忌立刻道:“陛请放心,臣等一定为陛保守秘密。”
正欲开口的褚遂良,见长孙无忌这般说了,都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极其不愿的点点头。
张铭也赶紧点头。
李治笑道:“几位爱卿真是深明大义,朕倍感感激。”
商议完此事之后,几人就告退了。
这才出得大殿,褚遂良就一脸愤怒的,压低声道:“辅机兄,你方才为何不阻止陛,这………这分明就是骗人啊!这要传出去,陛和朝廷的名誉定当会受到损害的。”
长孙无忌道:“那我问你,陛怎么就骗人呢?陛只是口头上说将皇家警察人选问题交予韩艺,但是这个人选究竟如何去选,陛可未给一个明确说法,再者说,朝廷选用人才,设定考核,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这送礼么,到时又全都是用在他们自己身上,谁敢说半句不是reads;。而且,这事情已经发生了,礼物都收了,再闹去,也无事于补,我们要掺合进去,只会越闹越大,这事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到时那些人找上门来,咱们也有口推辞。”
褚遂良叹了口气,道:“这事办的我觉得越来越邪乎了。”
长孙无忌笑道:“这事一点也不邪乎,看来陛是对于现今这种依靠祖荫入仕的选人制度不满了。”
褚遂良震惊的望着长孙无忌。
这时候张铭突然走了过来,道:“太尉,官有一事向请问太尉。”
长孙无忌笑道:“你是想问,这事该怎么隐瞒去?”
张铭点点头道:“人家送了这么多秘状给官,要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那别人会说官徇私包庇的。”
长孙无忌道:“说就说,有陛为你做主你怕什么,反正这事不会拖很久,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一点风都不透给他们他们瞎猜去,这些人也都可恶的很,老是想借刀杀人,自己不上我们这群老家伙替他们冲锋陷阵,哼,他们可能万万想不到,他们才是这罐中蛐蛐,正让人逗着玩了。”
张铭颔首道:“是,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话间,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大门那边溜去。
长孙无忌老目一瞧,喊道:“特派使请留步。”
韩艺一怔,停了来。
长孙无忌向褚遂良摆摆手他先走,然后向韩艺走了过去。
“官韩艺见过太尉。”
韩艺拱手一礼。
长孙无忌笑着点点头道:“韩艺啊,你这一招还真是厉害,将天贵族玩弄于鼓掌之间。”
韩艺道:“太尉言重了,官只是奉命办事。”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倒也没有追究去,道:“老夫有一事感到非常好奇,你这一招虽然在表面上他们只能吞这个哑巴亏,但是难道你就不怕他们记恨在心吗?这么做对你而言又真的合适吗?”
韩艺胸有成竹道:“太尉请放心,到时他们只会感激我,而非是记恨我。”
“是吗?”
长孙无忌微一沉吟,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奥妙就应该在这皇家训练营里面吧。”
韩艺笑着点点头。
“老夫真是非常期待啊!”
长孙无忌哈哈一笑。
韩艺道:“到时还望太尉能够亲自来指导指导。”
“指导就没有必要了,不过老夫到时一定会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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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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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张中丞来了。”
这张铭一到,几个官员立刻围了过来,气氛有点像似长孙无忌来了一样。
张铭早就料到了,虽是面带微笑,但是心里却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人,但凡有事,就让我御史台冲在最前面,我今日非得好好吓吓你们。装作一点事都没有,和他们热情的寒暄着。
这些官员套了半天,没有套个话出来,干脆就直接询问道:“听闻张中丞昨日连夜入宫进奏,不知发生什么事呢?”
毕竟宫中这么多护卫、女婢,张铭入宫之事,肯定瞒不住,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具体。
张铭笑道:“没什么事。”
其中一人似笑非笑道:“不会吧,若无事的话,中丞怎么会连夜入宫面圣呢?”
张铭拱手道:“各位还请见谅,我们御史台有自己的规矩,有些事真不能说。”
这么严重?
这些官员被张铭撩拨的心痒痒,但是见张铭不愿说,心里好不痛快,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等上朝时,看皇帝会不会说。
可是,到了上朝时,李治、长孙无忌、褚遂良、张铭皆是对此事避而不谈,倒是韩瑗、来济说了一些关于土地之事,整场朝会下来,都在说土地兼并,连韩艺的名字都没有提到。
有些人把弹劾韩艺的奏折都放在了袖里,只要谁开了这口,就准备联合上奏,落井下石,弄死韩艺这个田舍儿,可一见这情况。摆明其中有猫腻呀,哪里还敢上奏,都快把那奏折夹在胳肢窝了,谁也不想当这出头鸟。
这事不简单啊!
张铭入宫,肯定韩艺之事,但是却一点风都没有透出来。这太奇怪了。
这一个早朝下来,大家都是疑神疑鬼的,什么个情况?
再看韩艺那边情况,虽然高峰期已过,但还是有送礼之人,韩艺还是照收不误,也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更加令人看不懂了。
难道是皇帝有意包庇韩艺,但是以褚遂良的个性,这事皇帝还真包庇不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有句话说的好,若无害人之心,怎有疑心之病。
像郑善行、王玄道、韩瑗、来济等人,他们就不太在意这些事,也没有疑神疑鬼,纵使是出了事,也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
。。。。。。
驸马府。
“下注,下注。老子这回可要大杀四方。”
程处亮这厮似乎真的不怕冷。大冬天的撸起袖子,口沫横飞。与一干部下围着一张长桌玩起了扑克。
这军人就是喜欢赌,毕竟行军之时,或者平日里待在军营里,除了训练之外,的确没啥事做,看书不太可能。不赌干嘛,朝廷也是屡禁不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上回韩艺带着扑克跑去万年宫。被那些禁卫军看到了,立刻就传到了军中,这可不得了,立刻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成军中最为流行的游戏。
程处亮本就是长安一霸,吃喝嫖赌,那样不会,最近又不能出门,出门就得被人擒住,问这问那的,只能待在家中,于是就天天把张大安这些人来玩扑克。
但是几个部下倒是没有玩的心情,张大安就道:“将军,陛下那边怎么一点风都没有透出来。”
程处亮兴致正高了,不耐烦道:“我咋知道,陛下又不是第一回包庇那小子了。”
张大安瞧了眼程处亮,愁色更浓。
周季童笑道:“张哥,这事你别也担心,就算陛下包庇他,那些王公贵族又岂会饶了他,他收了这么多礼,但是名额有限,这他怎么收场。”
张大安点点头,心想,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再担心也无济于事。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又玩了起来。
过的一会儿,那管家走了过来,道:“老爷,长孙驸马在门外求见。”
“你是说长孙冲?”
“是。”
程处亮听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与长孙冲连算是亲戚关系,因为都是驸马吗,但是二人性格是大相径庭,就没有一点相似的,平时也从未有过来往。又问道:“就他一个人?”
那管家道:“还有一人,年纪轻轻,倒是挺像是那凤飞楼的韩艺。”他没有见过韩艺,但是听人说起过。
“什么?”
程处亮一对大眸子都快鼓了出来,咬牙切齿道:“那小子还敢来这。”
周季童忙道:“将军,那小子来此,定是民安局一事,何不看看他是如何说。”
程处亮嚷道:“说个劳什子,我与他没啥好说的他滚他滚。”
那管家看到这老爷,也是头疼,急切道:“老爷,求见又不是他,而是长孙驸马。”
长孙冲何许人,长孙无忌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长孙无忌一切封的男淫,你让他滚,你还想不想混下去啊!
“这个长孙真是喜欢跟着添麻烦。”
程处亮抓了抓头,也不敢将长孙冲拒之门外,道:“让他们进来吧。”
张大安道:“将军,咱们赶紧把这些撤了吧。”
这长孙冲身份特殊呀,要是让长孙冲看到他们几个禁卫头头窝在这里玩这个,总是有些尴尬的。
程处亮道:“什么不玩了,玩就是了,你们怕个什么,来来来,不用管他们。”
张大安几人互瞧了一眼,只能陪着程处亮玩了起来。
过得一会儿,只见那管家引着长孙冲和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
张大安也在凤飞楼见过韩艺,立刻低声道啊:“真是那小子。”
程处亮余光一瞥,见韩艺脸上的青涩都未褪去,更是不放在眼里,但是再怎么说,长孙冲在这里。他不可能当做没有看见,急忙迎了过来,道:“哎呦,长孙兄你来的正好,快与我玩上几把,我正愁这人不够多了。”
长孙冲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不”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程处亮给强行拉到了桌边,这就是文人的悲哀呀,但对方动用武力时,就只剩下被动挨打了。长孙冲几番要拒绝,话都没有出口,就被程处亮给堵了回去,嗓门也没有他大,郁闷的都快要蹦了起来。
这韩艺就被华丽丽的无视在一边。连打招呼的机会都不给他。
张大安等人看在眼里,心里痛快啊,也故作不做声,都当做没有看见。
韩艺就跟下人似得,站在长孙冲身后,他也略感头疼啊,他见过太多打太极的了,他知道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那么真有可能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现在真的很忙,今日来。就是攻克程处亮的,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心想,看来我首先还得去的与他对话的资格。看着那扑克,若有所思。
长孙冲瞧了韩艺一眼,向程处亮郁闷道:“程二。这我真不会玩,更加不是你的对手了,谁人不知道,你程二可是有着赌帅之称………。”
“噗嗤!”
他话说到一半,边上突然响起“噗嗤”一声。
很是刺耳呀!
程处亮猛地瞪向韩艺。道:“你笑什么?”
韩艺拼了命的憋住笑意,直摇头道:“我没笑。”
长孙冲赶忙见缝插针道:“这位便是陛下亲自赐封的皇家特派使,韩艺。”故意就加重“陛下”二字,无非就是提醒程处亮,你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说着他又向韩艺介绍了一番。
韩艺拱手道:“久闻程二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哦不,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话里带刺啊!
程处亮冷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皇家特派使,还真是瞧不出来啊!”
韩艺呵呵道:“大家都这么说。”
我这是夸你么?程处亮见韩艺这么开心,还真觉得这小子脑子有病,但是他更加在乎方才那“噗嗤”一声,拿起扑克扬了扬,道:“听说这扑克就是你发明的?”
韩艺谦虚道:“拙作,拙作。”
程处亮道:“那你一定会玩,怎样,敢跟我玩几把么?”
韩艺微笑不语,心道,你完了!
程处亮就一武官,直性子,最烦就是这笑而不语,摆明看不起他呀,当即怒道:“你什么意思?”
韩艺摇头道:“我没什么意思啊!”
“那你倒是玩还是不玩。”
韩艺羞射道:“这不太好吧。”心里可是乐翻了。
“什么不太好?你莫不是看不起老子。”
韩艺高举双手,笑道:“我绝无此意,只是这扑克是我发明的,我这不是怕有损将军的威名么。”
程处亮愣了下,不对呀,这还是看不起老子啊!臭脾气又上来了,嚷道:“老子的威名,焉是你小子能够损得了的。你发明得又怎样,那鲁班还发明了云梯,我看他攻城也不见得比老子厉害,今日你不赌也得赌。”
他越是愤怒,韩艺嘴角的微笑就越浓,道:“言之有理,既然将军这么有兴致的话,那我们就赌些别的吧,玩这扑克实在是对将军不公。”
“就玩这扑克。”程处亮在赌方面,还真就没有服过谁。
韩艺脸露无奈之色,道:“那好吧,咱们就赌十把,倘若将军能够赢我一把,就算将军赢,这样才算公平。”
长孙冲惊讶的看了眼韩艺。
不仅如此,张大安等人也是露出震惊之色,这赌博总是需要一些运气的,不可能把把都能赢,除非你是神仙来的。
程处亮也愣住了,道:“你小子口气还真大啊!”
韩艺微笑不语,眼中满是不屑。
程处亮怒了,混迹赌坛十几年,就从未有过人敢这么鄙视他,咬牙切齿道:“那好!谁若输了,谁就从对方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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