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时都尽量不碰面的。
如今武媚娘可算是体会到王萱当年的痛苦,那时候王萱真是痛苦的想死,先有萧淑妃,后有武昭仪,李治一直就没有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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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整个洛阳城都沸腾了起来!
从上午开始,花月楼就已经是座无虚席,人人都是翘首以盼。
因为许久未有露面的红尘终于要在今夜登台演出,这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其实这些天,天天都有人来花月楼询问,红尘娘子何时登台演出?
毕竟决赛那日门票有限,许多人都未见识过那种新颖的舞蹈,只是道听途说,外面又传得神乎其神,故此许多人都想见识一下,那新式舞蹈究竟有何奇妙之处,为什么看过的人都对它津津乐道。
可惜,自从那日之后,红尘娘子宛如消失一般,连面都不露,而花月楼给出的说法,说红尘娘子累坏了身子,在家静养。
大家也只能静静的等待。
这皇天不负有心人,前几日花月楼终于贴出告示,红尘娘子将会在今日登台演出。
花月楼可不是凤飞楼,没有什么一文钱文化,今夜来这里的客人,那基本上都是洛阳的达官显贵,而且都是顶级的,一般人就连门口都站不了。
而今日几乎是王萱的专场,曹绣只是安排了三个小节目暖暖场,因为她不想被打,要知道这些人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红尘的。
等到王萱出现时,整个花月楼彻底沸腾了!
王萱就是站在台上一动不动,底下的那些纨绔公子哥们就已经陷入疯狂之中,完全不亚于后世那么疯狂的粉丝!
“想不到大家如此为她着迷。”
坐在楼上的雅间的许敬宗,不禁都感到非常惊讶。
说到底王萱也只是一名歌妓而已。
但其实自从大剧院的出现,歌妓的地位有一些提高的。
对面的李凤道:“许侍中,那人你我都是见过的,可我觉得除了长得像之外,真得没有半点像似。”
许敬宗也不清楚情况,他也是从武媚娘口中得知这事的,不禁反问道:“不知虢庄王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凤愣了下,尬笑道:“此乃陛下家事,我能有什么看法。”
许敬宗捋着胡须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倘若不是的话,那倒是与我们无关,可若是的话,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你我皆是脱不了干系。”
李凤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这道理很简单,如果真是王萱的话,那王萱肯定是来复仇的,许敬宗就不用说,必须得死,李凤虽然没有怎么参与,但是因为武媚娘以洛阳为中心的政策,他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他当然是支持武媚娘的。
这皇帝的家事,那一定就是天下大事。
说话间,欢呼声渐渐停了下来,等到楼内完全安静下来,台上的红尘突然动了起来,乐队也开始奏乐,这一上来就是踢踏舞,改编于《破阵乐》。
观众们是大呼过瘾,他们就是想见识一下这踢踏舞。
而当滑步出现时,观众们不管那么多,听不听得到都已经无所谓,掌声雷动,那屋顶都快被震塌了。
王萱在台上是又唱又跳,这也是以前未有过的模式,虽然草儿她们都开过专场,但是她们并不全面,唱和跳无法结合的很好,但是王萱出身名门望族,从小就受到家族文化的熏陶,自身天赋本就惊人,只不过从来未有怎么展示过,而今晚将她是生平所学展现的淋漓尽致,那乐队就没有停过,一曲接着一曲,观众们也都是如痴如醉,大呼过瘾。
这些天没有白等啊!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王萱与一干舞者,手牵着手向大家鞠躬时,全场观众全部起身鼓掌。
而在最好的一间包厢内,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舞台上的王萱,喃喃自语道:“欢笑、快乐。朕终于明白了,朕终于明白了。”
此人正是李治。
他早就来了,他也知道许敬宗他们都在,其实许敬宗也知道皇帝在,但是他们都当做不知道。
因为李治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观赏,因为他已经有一种将王萱视为自己女人的感觉,他不愿意跟别人一块对王萱品头论足,就好像第一回那样,他不去叫许敬宗他们过来,那许敬宗他们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与别的歌妓不同的是,这男人看歌妓表演,那都是带着邪念的,这也是为什么李治比较抗拒王萱上台演出,但是此时此刻,他从大家的掌声、欢呼声感受到的是尊敬。
可见大家都是沉迷于王萱的歌声和舞蹈之中,而非其它的,再加上王萱一直蒙着脸,谁也不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样。
所以,当你真心在为大家表演时,你就能够获得尊重,这是一种相互的
“陛下,我们得回去了,待会人很多,不太方便。”
张德胜躬身小声向李治说道。
李治皱眉道:“再等一会吧。”
他很想去见见王萱,与王萱分享一下其中的喜悦。
张德胜硬着皮头道:“陛下,时辰真不早了,陛下若是迟迟未归,皇后也会担心的。”
这话说得就非常巧妙,表面上是说担心,但实际上是在提醒李治,你也别太过分了一点,皇后本来就不愿意你来这里,你还这么晚都不回去,那皇后可能又会发飙。
李治听得好生烦闷,犹豫片刻,叹了口气,道:“回去吧,回去吧。”
他也不想跟武媚娘吵架,毕竟武媚娘也没有再干预他出宫来找王萱,他也得收敛一点,要做得太过了,也不太好,毕竟武媚娘是皇后。
但是第二日一早,李治就迫不及待的出宫,要去找王萱,如今他心里就是红尘。
这才刚刚出宫,一个小太监就来到张德胜身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张德胜又来到李治的马车旁,道:“陛下,红尘娘子一早就出了宅院。”
李治紧张道:“她去哪里呢?”
张德胜道:“据说是去北郊了。”
“去那里干什么?”
“这小人也不清楚。”
“那我们去看看吧。”
李治眼中透着一丝好奇。
因为他派很多人保护王萱,对于王萱行动的了如指掌。
在一个下人指引下,他们来到北郊外的一个比较贫困的小村庄。
“陛下,你快看,红尘娘子!”
张德胜突然朝着马车里面的李治说道。
李治立刻掀开车帘,举目望去,但见远处有着一群人,正在给当地的百姓分发一些衣服、食物,这些人正是王萱身边的舞者,包括江巧卿。
而王萱正在与一些小孩在空地上玩耍,隐隐还能听到他们传来的笑声。
“陛下,咱们过去吗?”
张德胜问道。
李治微一沉吟,道:“算了,我们别去打扰他们。”
张德胜道:“那咱们是回去?”
李治只是微微瞧了他一眼,张德胜立刻心领神会,便不再多言。
李治之所以不想过去,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一副非常美丽的花卷,他不忍去打破那快乐、和谐的氛围,他只想远远地看着,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着迷。
第一千七百九十三章 气死你丫的()
这个环节自然也是韩艺设计的,以前王萱还真没有这种爱心,但是王萱越是没有的,韩艺就越要添加到红尘身上,要将红尘身上的善良和纯真发挥到极致。
当然,他设计这一切那都是为了迷惑住李治,至于能否迷惑住武媚娘,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因为他知道就算让武媚娘相信红尘不是王萱,那武媚娘也不会容忍红尘活在这世上,其余的人更加无所谓,这个骗局只有一个对象,那就是李治,所以,根据韩艺的设计,一定要有李治在情况下,王萱才能够揭开面纱。
否则,必死无疑。
显然,韩艺算计非常准确,李治的确对于这个红尘是越发着迷,虽然是因为这张脸,他才去主动接近红尘的,但是真正打动他的,乃是红尘身上的纯真、善良。
韩艺希望红尘纯真到什么地步,就是那种完全不懂得什么权力、财富的女人。
因为但凡一个稍微世俗一点的女人,那一定会献媚皇帝,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值钱了,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尤其是对于皇帝而言,因为皇帝要得到女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但如果你不这么做,那就很假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压根就不懂,天真烂漫,你只想给人带去欢乐,最喜欢的是音乐,是舞蹈,智商有限,没法想得那么复杂。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是非常难的,韩艺都叮嘱到什么地步,就是让王萱一定要自称“奴婢”,决不能用其它词来代替。
因为这个“词”,能够将双方的身份给拉开,同时也暗示自己是一个有自知自明的癞蛤蟆,你这天鹅肉咱们吃不上,也压根没有想过。
这只会让李治感到更加着迷,虽说身份差距比较大,但是在爱情层面上,大家是平等的,因为里面也没有夹杂着其它的因素,这对于李治而言,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呀!陛下。。。。。奴婢参见陛下。”
都已经准备回去的王萱,才“突然”发现李治,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是万分惊恐,道:“陛下,奴婢。。。奴婢是不是给陛下添麻烦呢?”
李治明显感觉到王萱看到自己那种惊喜的神色,光这一个细节,他就觉得不虚此行,又问道:“你为何这般说?”
王萱忐忑的看了眼李治,好似说,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治也反应过来,随即笑道:“你误会了,朕看今日天色不错,本也想出来走走,后来听说你来这里,心里有些好奇,就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王萱轻轻松了口气,又问道:“陛下来了多久呢?”
李治道:“有一会儿,只不过见你们玩得开心,就没有过去打扰你们。”
王萱挺不好意思道:“倒是让陛下见笑了。”
“怎么会呢?”李治立刻道:“不瞒你说,朕方才见到你与那些小孩玩耍,心里是非常感动。朕听说你以前就经常来这里,救济一些村民。”
王萱道:“蒙大家喜欢,经常送一些礼物给奴婢,奴婢也用不了那么多,于是就拿来送给这里的村民,奴婢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借花献佛。”李治笑着点点头,“但是这说来容易,做起来可是不易呀!难得!难得!”说着,他突然问道:“你说有很多人送你礼物?”
王萱羞涩的点了点头。
李治脸色有些尴尬,忘记带礼物了,老司机也有失手时呀,问道:“都是一些什么人?”
语气中透着一点醋意,我都没有想到送礼物,你们这些王八蛋就给捷足先登了,真是岂有此理。
王萱支吾不语。
有情况啊!
李治问道:“不能说么?”
“不………不是。”王萱道:“只是送礼的太多,奴婢也是记不住。”说到后面,她一脸尴尬,小声道:“奴婢真是愧对大家对于奴婢的关心。”
一点都不愧对!
李治心里开心呀,都记不住,那不可能有情况,但是突然想到谁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这不能不防着一点,故作轻松道:“想来这洛阳一定有许多公子哥追求你吧。”
王萱摇摇头道:“奴婢不知道,都是卿姨在帮奴婢处理这些事,不过奴婢乃是一个卑贱的歌妓,可是配不上那些公子。”
李治稍稍松得一口气,暗想,看来得叮嘱江巧卿一番,别乱点鸳鸯谱,又问道:“那不知你可有钟意的男子。”
王萱脸上一红,声若蚊吟道:“没有。”
李治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王萱没有喜欢的对象,可失落的是,既然没有,那他肯定也不在列。不过他也没所谓,那毕竟他是皇帝,王萱如今只是一个卑贱的歌妓,就算钟意,也可能说自己钟意皇帝,这不是脑袋有病么,他还是有机会的,在王萱面前,他都没有想过动用皇权去将王萱弄到手。
王萱突然又道:“不过奴婢倒是挺仰慕一人。”
李治心中一紧,问道:“谁?”
王萱道:“长安郑家的大公子。”
“郑家大公子?”
李治想了一下,道:“郑善行?”
王萱点点头。
李治好奇道:“你为何仰慕他?”
王萱哦了一声:“奴婢来到洛阳之后,听闻许多关于郑公子的事迹。郑公子本是出身名门望族,可却屈尊行商,志在帮助更多的人,而且他也凭借着一己之力帮助了不少人,奴婢今日所行之事,比起郑公子而言,就如那萤火与皓月,根本不值一提。”
李治听得很是吃味,得亏郑善行已经成婚,不然一定得弄死他。
可怜的郑善行,如今不但为自由之美操碎了心,这样都中枪,没有天理啊。
“善行的确是我大唐一位难得的后起之秀,其才华与品德,在同辈中,也是鲜有人能够与之相比。”作为一个老司机,李治是非常违心夸了郑善行一番,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在朕看来,行善之举,重在有心,你若有郑善行的财富,朕认为你决计不会比他差。”
王萱窃喜道:“真的么?陛下认为奴婢也能做得跟郑公子一样好。”
李治笑着点点头,道:“当然,这行善之事,关键在于是否心存善心,而无小善与大善之分。”
王萱眼眸一转,道:“奴婢倒不是这么认为,奴婢认为还是有小善与大善之分。”
李治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王萱道:“奴婢所行之事,乃小善也,而陛下所行之仁政,乃大善也,二者区别甚大。”
李治闻言很是开心,嘴上却道:“你这是在恭维朕吧!”
王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道:“奴婢只是在投桃报李。”
李治一愣,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王萱有点开他玩笑的意思,但他非常开心,因为他觉得跟王萱的距离又拉近不少,老是毕恭毕敬的就没有意思了。
王萱也掩唇笑了起来。
一旁的张德胜见李治只要跟这红尘在一起,便是神采飞扬,开心不已,连病都好了不少,心里好生忧虑,毕竟宫里可还坐着一个皇后,这要真将红尘给弄进宫里去,那决计是永无宁日,他们这些城门池鱼,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李治与王萱在这里逗留了小半日,直到张德胜再三促,李治这才无奈与王萱告别。
“德胜呀!”
“小人在。”
“你进来说话。”
“是。”
张德胜急忙上得马车,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治问道:“你说朕若要送红尘礼物,该送什么是好?”
别看张德胜是一个太监,不可能有过爱情,但他可是太监头头,平时所行之事,就是这人情世故,这种事问他,那一准没错。
张德胜心里咯噔一下,这事真心闹大了,但是主子询问,不得不认真思考,他想了好半响,道:“陛下不是说红尘娘子喜欢音乐么,那陛下何不。。。。。。。!”
不等他说完,李治便是兴奋道:“朕如何就没有想到。”又指着张德胜道:“还是你聪明。”
这夸的张德胜心里是五味杂陈。
。。。。。。
而在另一辆返程的马车内,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看来陛下已经对你非常着迷了。”江巧卿略显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