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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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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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官面前做此争执,成何体统!都退下!”

老头子一声怒斥,碎蜂面有不爽地退回原位,狐狸也走到一旁,站到队长的位置上去,唯留我一人独自立在中间,毫无遮蔽物地“暴露”在队长们的注目下。我能感觉到射来的每一道目光,其中,有道慑人的目光自进门起从未自我身上移开过。我一直很怀疑,蓝染的目光如此慑人,这总队长室里怎么就没人发现?是中了镜花水月的关系还是我对他特别敏感?

我心里想着蓝染的事,前方老头子咳嗽一声道:“罢了,既然道过歉了不行礼也罢。日后都是同僚,为此事斗气有失体统。”

我一怔,第一关就这样混过去了该高兴么?但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今日叫你前来,相信你知道原因为何。”老头子目光炯炯。

“大概能猜及一二。”我笑答,不卑不亢。

老头子看着我,目光深邃难懂,冷不丁儿地道:“你的刀可以拿来看给老夫观看一下吗?”

我稍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但却也不排斥,随即解下腰间的敕天道:“可以。”

敕天的事情,想来今天可以弄清楚。

取刀的是一番队副队长雀步长次郎,队长们的视线也随着他的步伐慢慢转向我。

“莫三席,请借刀一看。”雀步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略带恭敬地道。

我一笑,将敕天递了过去。

却在此时,急变突发!

雀步的指尖刚触碰到敕天的一刻,“滋拉”一声触电般疾速将手收回,痛苦万分地踉跄着倒退几步,砰地一声重倒在地。

细一看,整双手已是紫黑成片!

论刀

事出突然!

我大惊之下收回敕天,疾步向前,同时和我一起奔到雀步副队长身边的,还有卯之花烈。

“重度灼伤!”卯之花低头对雀步的伤势下了诊断。

我面色凝重,没错,是重度灼伤!皮肤已经发黑,指尖部分甚至有些炭化!雀步已经晕了过去,额上细汗不止,面色惨白。我从怀中取出针包,迅速找准他十指上的穴位扎了下去。我想这样也许可暂时代替夹板,让肌肉不要过度挛缩。接着又在他手臂附近重点几下,帮他减轻痛苦。

卯之花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抬头凝重道:“总队长,我必须马上将雀步副队长带回四番队救治!”

队长们不知何时聚到卯之花身后,气氛低沉诡异到了极点。

老头子皱眉点了点头,好似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卯之花则扶起雀步,准备回四番队。

“等一下,我也去!”我叫住卯之花,“这伤是敕天造成的,我的灵力应该会对治疗有很大帮助!”既然是灼伤,那我可以确定是敕天的原因,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卯之花一怔,看了看老头子,对我道:“莫三席还是先参加完会议再来吧。方才你的急救已经保住雀步副队长的双手了。他的伤势重在后期恢复,你日后再来也不迟。”说罢,便出了总队长室。室外灵压传来,想是始解了肉梺鰕赶回四番去了。

“……很抱歉。”我歉意地看向从座位上走过来的老头子。

老头子目光深邃地看了看我,又看向我腰间的敕天。但他还未说话,碎蜂就先开口了。

“看来今天破例让你带刀是个错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蓄意伤害上官!你知道这该当何罪吗?”碎蜂不愧是刑军的司令官,说起刑罚之事的威严着实不同凡响。

“若是碎蜂队长要将我带回二番队按罪论处的话,我甘愿领罪。”我歉然地道。我想不出敕天为何会不按我的意愿去伤人,但敕天曾说过,他是我的斩魄刀,我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那么反过来也一样,他伤人就跟我伤人没有任何区别。

碎蜂哼了一声:“那就走吧。”

“请等一下,碎蜂队长。”

我随着碎蜂刚要转身,只听身后有人说道。

我心中一震,那声音是蓝染的。

“蓝染队长有事吗?”碎蜂回头。

“我想,碎蜂队长如此处置是否太严厉了?”蓝染温雅地道。

碎蜂神色一凛:“就算对处置之事心存疑惑,也该是市丸队长与刑军提出交涉,蓝染队长却凭何插手?而且刑罚之事向来由刑军全权负责,任何人都无权过问!”

“话虽如此,但方才之事众位队长均在此处,相信都未曾感觉到莫三席的灵压,所以伤人之事恐有内情。碎蜂队长自上任以来,向来以作风严谨著称,想来在此事上也定会调查清楚,再做论处吧?”蓝染笑得温雅依旧。

碎蜂脸色一变,一时接不上话来。

却听京乐笑道:“我说碎蜂队长,此事确实蹊跷。雀步君的灼伤是美人儿的斩魄刀造成的,这是很明显的事。但正如惣右介所说,我也没感觉到灵压。这说明此事不是美人儿授意的。大家身为队长应该清楚,斩魄刀只有在严重受伤、刀体意识不清时,才会不按主人意愿行事——但那是在战斗时。方才这刀尚在鞘里却发生这种事情,碎蜂队长掌管刑军,难道不想弄清楚缘由?”

“春水说的是。”浮竹也开口笑着劝道,“况且雀步副队长正在四番队治疗,他的后期恢复还有赖于莫姑娘,是否恳请碎蜂队长网开一面,先以雀步副队长的伤势为先?”

“哼!浮竹队长倒是有理!我是刑军的总司令官,奉行的就是严惩有罪者,以伤者为先那是四番队的队意。”碎蜂明显不耐地冷道,接着又看向春水道,“京乐队长也同样,你没感觉到灵压就表示不是她授意的吗?是与不是我自会调查清楚!”

“啊拉~碎蜂队长的意思是,你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想要把我队里的人带走?”此时,狐狸居然也发话了,只是他笑得异常欢快,“而且,现在还是队长会议时间哪!碎蜂队长是不是走得仓促了点?不先跟总队长打声招呼吗?”

狐狸一番话说得绝妙,队长们这才想起还有总队长在场,皆看向老头子。只是老头子却像是在深思般,凝视着我的刀。

“总队长,总队长哪!”狐狸大胆地唤着,这时老头子才回过神来,狐狸继续笑道:“总队长,碎蜂队长要带着我的三席官回刑军部受审,正等总队长您的命令哪。”

老头子看了碎蜂一眼,又看了看我,说道:“不必了。雀步受伤该怪老夫考虑不周,罪不在这孩子,碎蜂你就不必怪她了。”

闻言此话,不仅碎蜂一愣,我也愣了。

“总队长……”碎蜂神色一凛,有话要说却被老头子一个手势挡了回去。他看了看我,转身步回总队长的座位。

众队长见势也重新归位站好,我依旧站在中间,视线却飘向蓝染。

刚才若不是他第一个阻拦碎蜂,这会儿我恐怕就在刑军部受审了,我虽不知“蓄意伤害上官”是多重的罪名,但丢官去职与牢房为伴该是肯定的。一事归一事,这件事我该感谢他。我对着他的方向扯了个难看的笑,又对春水、浮竹和狐狸笑了笑。

却听老头子一声咳嗽,便抬眼向前方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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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啊。”老头子目光深邃地感慨,却忽的问道:“方才你将刀交与雀步之时,可有感觉到什么吗?”

“没有。”我老实地答道,“雀步副队长受伤之时我也很惊讶。后来察看了伤势,才知他是被敕天所伤。”

老头点点头,又问:“既然你什么都没感觉到,众队长也没感觉到你的灵压,这说明雀步受伤不是经你授意,而是你的斩魄刀所为。因此,你方才明明可以向碎蜂队长说明此事,如此一来或许便不会被获罪了。为何不说明白?”

我怔了怔,皱眉:“干嘛分那么清楚?敕天所为与我所为有何分别?难道总队长和自己的刀是可以分开而论的吗?”

老头子闻言一怔,审视我半晌,问道:“知道你的刀为何会如此吗?”

我摇摇头,一时还没有头绪。

“你的斩魄刀拒绝被你以外的人碰触。他在你把他交出去的瞬间,按照自己的意愿拒绝了雀步。”

按照自己的意愿?我心头震了震,敕天今日的反常浮上心头。

“这是不可能的!”碎蜂在一旁道:“斩魄刀的确有自己的意识,但在原始形态下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况且就算解放,自主实施背于主人意愿的刀也很少!除非他有足够强大的灵压……”碎蜂越说声音越小,忽然看向敕天。

“老夫所说的后生可畏就是指这个,碎蜂。”老头子意味深长地看我,“这刀对主人的感情过于强烈,即使在原始形态下,也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能做到这点就表示他始终都处于意识清醒的状态。但这要具备超乎想象的灵力。”

“……抱歉。”我再次道歉,心中却知这句话是对敕天而说。我早该想到,敕天曾说过,他在尸魂界沉睡了数万年,受到召唤的那一刻,只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刀。敕天对我有很深的依恋,平日将他放在队舍时,总是能感觉到刀身传来的魄动,那是他不想离开我的意思。但迫于瀞灵廷的规定,我只能委屈敕天。但今天他在我手上,我却同意将他交给别人,就算是观瞻,他大概也很难受吧?所以他强烈地反抗了,隔着刀鞘,也将对方重伤,敕天该是生气了。我必须要好好反省,诚心跟敕天道歉才行。

“罢了。此事乃是老夫之过。若非老夫没在意旧历上所述,命雀步取刀,也不至于会让他重伤。”老头叹了口气,“反倒老夫要反过来谢你。你的刀对我的副队长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雀步就没命了。”

“你的刀很傲气。”老头子又道。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嗯。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其实是个挺清傲的人。”

“你对自然系的刀了解多少?”

“不多。只知道很稀少,只有五把。敕天是第一把出世的。”我耸耸肩,“就这些。”

老头子点了点头,“自然系的斩魄刀只在尸魂界最古老的书——《尸魂界创始旧历》中有过记载。所列:光、雷、风、火、水,五种原始力量。所有斩魄刀,无论攻击系、鬼道系,凡所带属性均出自自然系之一。自然系的刀拥有原始之力,在尸魂界创始时归入沉睡,留下的只有旧历上短短几行墨迹,数万年来无人能将他们召唤出来,后人便认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连这传说也被渐渐淡忘时,光能力的刀竟真的出世了!”

我如强雷灌顶般伫立不动,攻击系和鬼道系居是源于自然系?!自然系那么古老么?敕天竟然是创世之刀?!

我知道他很强,竟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强!我居然和这么强的敕天灵魂相通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忽的,一股强大霸气的灵压熊熊升起,我脊背一凉。

“哈哈哈!女人!老子在宴会上看到你时觉得你实在很弱!老子都感觉不到!现在看来还蛮强嘛!来,出去跟老子打一架!”剑八咧嘴笑得兴奋异常。

“哼哼哼!我说更木队长,你可别把她打坏掉了。我可是想把她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的。”涅接口道,“哼哼,怎么样呀?这刀被你召唤出来,说不定你身上有什么可以研究开发的东西哦。被我看上是件不容易的事,如果你答应跟我回去的话,我会对你特别优待的!怎么样?”

我满脑黑线,苦笑着看向观刀的始作俑者。

老头子扫了一眼剑八和涅,斥道:“不像话!在后生晚辈面前,也不怕失了长辈的身份!还不退下!”

逼问

“老夫有些事要问你,你实言便好。前些日子,市丸队长将你的资料拿来给老夫过了目,你的事情老夫有些疑问,需要你解答来听听。”

“是。”这是在告诉我他们已经查过我了,让我最好不要说谎是么?

“据真央灵术院的资料,你是去年进入灵术院的,你所交还的/炫/书/网/整理券是属于东流魂街一区,是吗?”

“是的。”魂魄到达尸魂界后会被派发“/炫/书/网/整理券”,然后才能被分配到各个区,是个像身份证般的东西。我被送达这时空后,也是先领了券的。当时运气很好,刚好排到一区。而真央报名后,如果通过测试得以入学的话,这个券是要交回去的。这表示不再属于流魂街的魂魄了。

老头看了我一会儿,神色忽的一凛,威严地道:“那你可以回答老夫,为何碎蜂队长派出的隐秘机动部队,在整个流魂街一区,找不到半点属于你的线索吗?”

我心中一震!隐秘机动?他们出动隐秘机动调查过我?!那……查到什么程度?该不会查出我不属于这个时空吧?

“我怎知为何查不到?被派去查找线索的人又不是我。”我取巧地答道,心里扑通乱跳!

老头子眼神一沉,刚要说话,只听碎蜂一声怒喝。

“放肆!你是在说我隐秘机动的人办事不力么?实话告诉你!我的人在你回瀞灵廷的当夜就在查了,时至今日,不仅一区没有你的线索,整个流魂街东区都没有!”碎蜂看着我,逼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总算知道碎蜂为何会从进门开始就有意刁难我了。原来不是看我不爽,而是她已经认定我是可疑人物了。

“可以请碎蜂队长明示,你所谓的线索具体指什么吗?”我必须搞清楚隐秘机动到底查到了什么程度。

碎蜂冷眼看我,“那我就说明白点,让你心服口服!就是关于你出身的详细线索!你在流魂街居住的屋舍、家庭的成员、与你熟识之人、你的活动地区甚至与你哪怕有一面之缘的人!但是可惜哪一样都没有!流魂街没有半点你的……你笑什么?”

碎蜂话说到一半我就开始笑,直到她终于受不了怒问我为何发笑。

“那请问碎蜂队长,既然你没有找到这些,那么所得的最直接的结论会是什么?”我笑着问碎蜂。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们查到什么了呢!

碎蜂冷哼,敌意地看着我:“结论?结论就是你不是流魂街的人!你根本没有在那里生活过!”碎蜂怒瞪我一眼,提高音量道,“说!你的真正出身到底在哪里?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我笑了起来,我该说碎蜂说的对还是错呢?“碎蜂队长,请问如果我不是流魂街的人,那么我的/炫/书/网/整理券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出身,身份!这里的人还真是在乎这个!

碎蜂一怔,两旁静静旁观的队长们也一样表情。

/炫/书/网/整理券是免费派发、补办的,没有/炫/书/网/整理券是没办法入住流魂街的。连魂魄们重组家庭生出的小孩子,也会被发放/炫/书/网/整理券的,区域随父母在一起,既像户口又像身份证的东西。因此在尸魂界,不存在假/炫/书/网/整理券或者盗取/炫/书/网/整理券的事情。

“碎蜂队长有查过/炫/书/网/整理券的发放资料吗?”我笑着指点迷津。

碎蜂却不知为何怒气又升了回来,怒道:“谁会去查那种东西!那种资料十年便要销毁一次。你竟敢捉弄我!”

“为什么要销毁?”谁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捉弄你?我真比窦娥还冤!

“别妄想转移话题!我不会再上你的圈套了!”碎蜂已经怒不可遏,“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怎么回事碎蜂队长明明就说到过了呀!”

“……什么?”碎蜂皱眉,“你给我说清楚!”

“唉!”我叹口气,真累!“碎蜂队长刚才不是说我根本就没有在那里生活过吗?事实就是这样!你没有找到我在一区生活过的痕迹,是因为我的确没在那里生活过。但你前半句结论却是错的,我想我应该算是流魂街的人,因为我有那里的/炫/书/网/整理券嘛!”

碎蜂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还在捉弄我!你有一区的/炫/书/网/整理券却没有在一区生活过,你没有发现这个谎言很矛盾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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