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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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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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如被雷劈,不可置信地盯着林如海,说:“我怎么要死了?难道老爷要杀我?”

林如海长叹一声,说:“你自己做个了断吧,也好留个全尸,也留个体面,好葬入我林家的宗祠。”

贾敏不可遏制地尖叫起来,说:“不可以!老爷,不可以!我腹内还有老爷的骨肉,算命的说了,这一回,一准是个男孩。是男孩啊,老爷,就是你盼了许久的嫡子!”

林如海大吃一惊,说:“你怎么早不说?”

贾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可怜极了,“我是想着给老爷一个惊喜。”

现在这时候,就是“惊吓”,而不是“惊喜”了。

贾敏紧张地注视着林如海的手捏成了拳头,又松开,又握紧,最后,终于彻底松开,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头顶传来林如海苍老的声音:“没有用。我护不住你,不管你肚子里的是不是男孩,就算他是个活龙,你也生不下来了,你必须死。”

贾敏这才看清楚林如海的手,曾经的英俊无双的探花郎修长好看的手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虎口处擎开,似乎脱力一般的颓废感。

的确,要指望这样一双手的主人为而今犯下滔天罪行的她顶起一片天,似乎是异想天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要出门,于是,可能只有这一更了,泪目。

明天,明天彻底搞死贾敏!某捕喜欢虐心,嘿嘿,虐心才是最高境界的虐不是吗?

关于林妹妹的问题,我再解释一下,妹妹要去贾府,主角不虐她,但是,妹妹这样被流放一样的遭遇,还有她敏感多思的性格,都注定了会虐到妹妹。嘤嘤嘤,我也不想,但是情节总要编得圆一点吧。

还有梅姨娘的案子,这次没有涉及,是因为锦衣卫的朱大人是临时受命的,他来不及去做足功课,把八年前的事情翻出来,再说,要定贾敏的死罪,现在的就足够了。但是,梅姨娘的事情没完,大家忘记了,还有一位关键人物,赖大家的吗?这人还在贾府活得好好的呢,所以,留点线索叫林默2…3年后定居京城的时候再和贾府算细账。要不然,把贾敏和贾府都一下子全弄没了,后面的就不好看了不是吗?

哎呀,总算把这一大段勾心斗角的宅斗戏码写完了,下面,主角们可以惬意地谈谈情说说爱了哈哈哈。

☆、41

贾敏兀自不甘心:是的;在这一场争斗中她输了;败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己来吃;可是,据她自己之前的估计;若是林默不明不白地死了,林如海一怒之下也许会斥责她;甚至起休妻的主意,但是只要她仗着肚子里怀着的嫡子苦求上一番;凭着林如海面活心软的性格;没什么混不过去的。而且;贾敏还自认为手段高杆,几乎没有破绽;哪里知道林默会这般如被神助一般绝境逢生,还倒戈一击呢?现在倒是她被揭露了,面子扫地不说,老爷还要她死,全然不顾她肚子里的亲生骨肉!

太可恶了,那小崽子太可恶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算哪根葱,搬得动那么大的佛来救他?那缙王世子那般尊贵,居然不远千里地亲自赶了来,还带着锦衣卫一起的?叫自诩见过大世面、人情世故无一不精晓于心的贾敏大跌眼镜!

要说缙王世子处心积虑地来对付她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内宅妇人,那是绝无道理的。可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

贾敏忽然脑子灵光一闪。

贾敏猛然扑上前去,抱住林如海的腿,一扫刚才的柔弱求饶的弱势,凄厉地说:“老爷!我肚子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盼了许多年的嫡子啊!怎么你不说好生护着,反而处处偏袒着那下贱婢子生的贱种!”

林如海马上打断了她的话,说:“胡说!就算默儿是庶子,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家公子,你不要恶语伤人!”

贾敏笑得浑身乱颤,说:“呵呵呵,老爷太糊涂了,你一力培养他为大家公子,可惜,贱种就是贱种,改不了的天生狐媚习气,专门往下流走,保不定日后跟那娼妓粉头一般,沦为人家的玩物!”

林如海气了个倒仰,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贾敏本来就红肿未消的脸又添了五道红通通的指痕。

林如海指着贾敏怒斥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痛心疾首地说:“我生平从未动手打人,没想到第一次打人居然是打自己的结发妻子!你你你……没想到我林海居然和一条毒蛇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

贾敏咬着牙,发狠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老爷你倒是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别糊涂油脂蒙了心,被林默那小子骗得团团转!那世子对他为何那般好?还不是因为采了□花的缘故?”

林如海又是气又是恨,一怒之下,竟然自己就胡乱去翻找着趁手的东西,嘶声骂着:“你个毒妇!死到临头还不思悔改,还要血口喷人,污蔑默儿!我今日非得亲手勒死你不可!”

林如海气得狠了,真的从床沿边上翻出一道红绫,作势要勒死贾敏。

贾敏哪肯就范,大声哭叫着说:“老爷好狠的心啊!你灭了我,就等于是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儿,我倒要看你下得手去!”

林如海果然就下不了手,气得自己捶着胸口,无比怨愤地说:“我恨你!恨死你!我好好的一个家,全被你毁了!默儿因为你谋害他而怨我不心疼关心他,玉儿也会为我忍心看你死而恨我,还有你这肚里的,苦命到连面世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说着,林如海抓起贾敏的头发,控制住他,拼命将红绫往她手里塞,怒吼着说:“你毁我们毁得够了吧?现在,求你了,快去死!快去死啊!你死了,我们一家人才有安生日子过。”

贾敏哪里肯就死,下死命地挣扎不已。人在绝境,往往会有神奇的力量,她居然将扭住她的林如海大力地甩开,再一头撞倒了他,趁着他还没有爬起来抓住自己,便往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偏不死!你这样无情无义,我就是要活着看你现世现报,看你林家斯文扫地!呵呵呵,林家四代袭侯,书香门第,可惜啊,唯一的后人却是个娼妓小倌之流,雌伏人下,自甘下贱!”

那边,朱万里听到动静,忙带着熊春至等人赶到,将已经跑出房门的贾敏逮了个就着,按在地上叫她动都动不得。

林如海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走上前来,对朱万里说:“唉,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吗?贾敏身为林家主母,就算死,也应该是仪态万方,雍容示人的,现在却像一个市井泼妇一般。

朱万里淡然地说:“林大人说起经史子集、学问经济来头头是道,可惜在这内宅阴私上却如同个出生婴儿一般,毫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真是令人可惊可叹!”

林如海羞愧莫当。

朱万里弯酸得林如海够了,对着熊春至一扬下巴,说:“既然她不肯自己乖乖受死,你便送她一程吧。”

贾敏这才知道大限终至,最终扳不脱一死了,便最后拼出一点力气,从死死按着她的锦衣卫手下顽强地挣扎起一点头颅,涕泗交流地说:“我错了,老爷,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朱万里凉凉地说:“现在说这些有何益?你杀了人,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知错了,就抵得过那些人命吗?本官劝你一声,临死也留些体面,别太难看了,你死了,你家林大人还有你女儿还要做人的,好歹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贾敏哭着说:“好,我死便死了,只是,临死还有一个请求,我那玉儿……”

林如海哑着嗓子说:“你总算还知道你是一个母亲了?可是,你做那些丧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可曾为玉儿想过半分?”

贾敏说:“我不是为玉儿打算却又为何?唉,如今说这些也是枉然。临死我只求你一件事。我不在了,再不能亲眼照看玉儿,却不想她留在林默身边,那不啻于送羊入虎口。你将玉儿送回我娘家去,不然我死不瞑目。”

朱万里听了便笑道:“不亏是林夫人啊,早就连退路都想好了,也难怪做得这么狠绝。”

林如海没想到自己百般护着女儿,不叫她被送往贾府寄人篱下,为此还不惜冒犯世子,尽管最后还是屈服了,也是满心无奈。现在呢,反而是贾敏要亲手将黛玉推离自己身边,其原因也不过是出于她那点子“林默必得会害了黛玉”的鄙微不堪的见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贾敏这个毒妇,临到要死了,还依然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真亏了自己这些年好似瞎了眼一般,以为她端庄贤淑,将府内之事尽相托付,却险些害了林默的性命。

林如海不禁怒极反笑,说:“好好好,就只有你生的是儿女,人家生的都是贱种、野草!我倒要看看玉儿被送往我那好岳母那里,能得什么好?你个作死的毒妇,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害来害去,害的偏偏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朱万里听到贾敏自己请求要将其女林黛玉送走,正中下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务必要作成此事,好到淳于钊跟前夸功邀赏,于是,马上命人拿来纸笔,令贾敏自己写下托孤贾府的临终遗嘱。

贾敏见此情态,生性有些疑神疑鬼的她也不由得有些举棋不定,想着自己会不会想左了,反而落了敌人的圈套?可是,一来身不由己,二来她还是觉得林默是阴险狡诈的小人,现在事情败露,他更有理由对黛玉不利,还是送去自己母亲身边看护着才能安心,便提笔写下文书与贾府贾老太君,只说自己身染恶疾,命在旦夕,唯求死后看护黛玉,便如同看着自己一般。

贾敏最终不肯自己自尽,还是被熊春至勒毙在内室之中。

朱万里做事情十分慎密,连尸体都不留,就地火化了,又连夜赶往姑苏当地府衙之地,强命当地府衙任值之人做出死亡文书,确定林贾氏乃是感染恶疾,不敢久留尸体,为免沾带而导致无辜人口受害,故而非常时行非常事,火化了尸体之类的云云。

一应事情便都天衣无缝了,就是贾府派了人来查,也查不出个名堂来,也就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朱万里倒不全是为了林如过关而打算,他原是怕自己在其中掺一脚的事情惹人诟病。

话说他们锦衣卫做杀人销命的事情做得多了,烧了贾敏之后毫不以为意,揩净双手后居然还有兴致去喝酒取乐,又乘兴去勾栏院中见识了扬州瘦马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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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默和淳于钊回了小山居,一路上,因为身侧有不少侍卫下仆毕恭毕敬地跟随左右,加之林默咽喉暂时失声,两人并无交谈,只是在经过一道青苔湿滑的石子路的时候,淳于钊扶了林默一把,低声说:“小心脚下。”

这一条石子路林默以前常走,从来都是快步通过,不曾驻足停留过,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或是美好的地方。

这一刻,林默却觉得在溶溶的月色下,绿叶若新,花香渐浓,令人不忍遽离。

林默侧头看他,在夜色下,淳于钊少年英武的身姿显得高大而令人安心。

似乎有一种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欢欣和悸动,在林默的心中跳跃、萌动。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这两天有些头疼,脑子转不动了一般,写得也差强人意,不敢多写了,免得影响质量。

话说我下一章放个防盗章节大家不会反对吧?就是在第80章的样子放一个小番外,可买可不买,1…2点而已,以后看文就看这番外前面的,还是正常的章节顺序,只是不能自动订阅了。要是造成麻烦之处,只有跪求大人们的理解和支持。

☆、42

到了小山居;凌紫等大丫鬟早就在院子门口候着,一见到林默和淳于钊过来,就齐齐跪下;先给淳于钊见礼,恭恭敬敬地说:“世子阁下驾到,不曾远接;万祈世子阁下恕罪。”

众人又给林默磕头;说:“默少爷您平安回来了;就是奴才们天大的福气。”

林默不能出声,只是摆摆手,意思叫众人起身。凌紫含泪说:“那帮子畜生;竟然将少爷害成这样。”

一时众人们散开;各去做各自分内的活路去了;凌紫便为淳于钊和林默斟上两碗“枫露茶”来,两人对坐饮茶。

又过了一会儿,凌紫用一个雨过天青的汝窑碟子装了一碟子细点来,笑嘻嘻地说:“世子爷和少爷可有些腹内饥饿?想不想吃点什么?婢子好去厨房吩咐他们做,今天闹这么一场,厨房也是人仰马翻,乱得下不去脚,想要点什么现成的吃食都没有。”

林默哪里吃得下东西,喉咙疼得吞咽都困难。淳于钊知道,便说:“吃的东西倒是罢了,你现在去弄一些清水,混入一点盐和白酒,给默少爷漱口,一日几次,才好叫他的咽喉好得快些。”

凌紫忙答应着去了,一时过来伺候着林默用搀了盐和白酒的水漱口,算是古代的绿色乐活消炎方法。

淳于钊看那装细点的碟子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凌紫见林默不能说话,便代他说:“这是世子爷上次送给咱们少爷的,王府里好些这种汝窑□的碗儿碟儿,咱们林府里倒是少有。这个碟子一式四个,还有那边一个花囊,都是世子爷上次送来给少爷赏玩的。”

淳于钊开始还纳闷这丫鬟怎么对王府的事情也知道,想起来了自己原是送过几个下人与林默使唤,想来她也是其中之一,便问:“你以前在王府呆过?”

凌紫笑盈盈地说:“婢子以前伺候过王妃的,原名如月,那时婢子只负责给王妃浆洗衣物,是以不太常见世子爷。”

淳于钊点点头,又问:“这里伺候默少爷的,除了你,还有哪些是缙王府过来的?”

凌紫指了指卧房内正在整理着被褥的大丫鬟将离,说:“将离也是和我一样,还有一个杨嬷嬷,只是不在这里。”

淳于钊点点头,说:“就是你去报的信?很好,我要赏你。还有,叫将离也来。”说着,淳于钊便从腰间的一个荷包里抓出一小把金叶子给了凌紫和随后过来的将离,说:“此后,你们要更加尽心竭力地伺候少爷。”

林默心里有些讶异:凌紫将离怎么说现在也是自己的丫鬟,要说论功行赏的话,也该是自己来做的,怎么淳于钊就像他是这里的主子一般,非常自然又大方地就赏赐下人还出言勉励?要知道淳于钊被王爷王妃手教面提,从来都是礼数周到细致,在待人上面既客气又矜持,像这样喧宾夺主的事情,林默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林默想想也就释然了,我现在不能说话嘛,所以淳于钊才体谅于我,将这些小事顺手就做了,再说,凌紫她们以前也是他们王府的旧仆。

淳于钊的想法却是迥异,凌紫和将离两人现在还是王府名簿上未销去的丫鬟,现在伺候着林默,叫淳于钊有一种林默入了他们淳于家的门,所以在享受淳于家的下仆的伺候的错觉。当然,实际情况不是这样,但是,既然这样想可以叫自己快活的话,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凌紫和将离两个谢了赏赐,便下去了。

淳于钊这才细细地打量着林默,关切地问:“喉咙还很疼吗?我记着我皇祖母处有一种‘百花露’,最是疏风清热,消肿止痛,要不,我这会子叫张爽跑一趟,给你取了来?”

林默急忙摆手示意不用,想了想,又找来纸笔,写在纸上:“真的不用。来回要七八天,到那时,我的嗓子早就好了。”

淳于钊皱着眉毛说:“那这些天该多难受啊。”

大丫鬟将离给他们拢了一个火盆过来,放在脚下,此时恰好听见淳于钊说话,便说:“世子爷请恕奴婢多嘴。奴婢倒是知道一个海上方儿,就是将鲜鸡蛋两个,撇出蛋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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