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一抱拳:“主公放心,诩定不负主公所望。”
“还有,文和。”张济又想起一件事情,“招募人才之事进行得如何了?”
“已经在主公辖下之地到处张榜,但主公新得南阳郡北,人心尚未安定,是故招募之事还得需要一个过程。”
“嗯。”张济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不错,从董卓,到李郭,以及现在的杨奉、董承等人,西凉军的名声算是臭到家了,他们对本将不相信,也是正常。”
贾诩见状,急忙又说:“主公向刘表讨要的魏延,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会来到宛城。”
“魏延此人有大才,但太年轻,须得锻炼,先给他安排一个军侯吧。”
贾诩一愣:“主公,魏延新来,以前又是刘表军中之人,主公一下子就给他一个统管五百人的军侯,是不是大了点?”
“大了点?”张济立即哈哈大笑,“文和,魏延此人,乃是一块璞玉,只要稍加打磨,必成大才。”
“日后,本将可以保证,魏延只能至少会是万人将。”
万人将,其实就是校尉,跟太守平级,张济这样说,着实是保守了。
但听在贾诩耳中,就完全不一样了,万人将,绝对是很厉害了。
想了想,张济又说:“文和,关于人才之事,本将倒是有一个主意,能够提前打破这个僵局?”
“嗯?”贾诩登时一愣,关于这事他可是费劲了脑汁,奈何张济的名声实在不咋地,在进攻穰城之前,刚刚在析县和冠军两城烧杀劫掠。
没想到,张济随便一想就有主意了,贾诩甚是好奇:“主公有何妙计?”
“呵呵,妙计是谈不上的。”张济淡淡一笑,“本将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找几个托。”
“托?”贾诩又傻了眼了,“主公,何谓托?”
“这个托嘛。”张济想了想,大致给贾诩解释了一下,呵呵一笑,“最关键的是,必须先找出一两个人才来,然后才能让托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贾诩明白了,淡淡一笑:“主公,此事易耳。眼下就有两个人才,一个是魏延,一个就是徐晃。”
“尤其是徐晃,徐晃投靠主公之事,早晚都会被杨奉知道,倒不如假借一个托,撇开主公的关系,那杨奉就无法恨主公了。”
张济登时眼睛一亮,他正愁徐晃的事情不好向杨奉交待呢,贾诩这个计策就使得此事迎刃而解了。
“哈哈哈……”张济大喜,“文和妙计,就以文和之计行事。”
贾诩微微一笑:“若非是主公刚才那个托的办法,诩也想不出这个主意来,说起来此乃主公之智也。”
“哈哈哈……”贾诩这老狐狸最擅拍马屁,张济大笑两声,不再说这事。
没多久,圣旨就到达了,天子命令骠骑将军张济率军前往汝南,平定黄巾隐患。
师出有名,张济立即下令,三日后兵发汝南。
当晚,张济命人在后院准备了酒宴,然后派人将邹氏和唐妃一起请来。
这二人没想到张济真的要给她们接风洗尘,心里是实在不想去的,但又不敢不去,不然张济就太没面子,下不了台。
二女联袂赶去,刚进了后花园的门,登时就完全惊呆住了。
一个大大的花圈,噢,不是死人时候的那种花圈。
而是一盆盆的花,被摆放出一个大大的花圈形状,是一个心形的样子。
心形花圈的中央,摆了一张桌子和三个凳子,张济就坐在其中一个凳子上,正在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这……”二女简直是傻了眼了,张济一个大老粗,竟然能布下这么浪漫的局面。
邹氏立即就向一个使女问:“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使女对邹氏福了福身,回答道:“刚才奴婢听将军自言自语,说是这些年亏待了两位夫人,他觉得很是愧疚,说是以后要好好疼爱两位夫人。”
邹氏和唐妃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震惊和不信。
使女又说:“将军已经等候两位夫人两刻钟了,两位夫人,请。”
张济竟然等了她们两刻钟,那就是张济来到一会儿之后,才让使女去请她们两个。
这是后世的恋爱方式,男人先准备好,再约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但在这个时代,绝对不正常了,邹氏二人大吃一惊,哪里还敢耽误一丝一毫啊,急忙就快步走了过去。
二人走近桌边,张济这才抬起头来,站起身来,呵呵一笑:“夫人,妍儿,请坐。”
邹氏和唐妃对张济福了福身,一起坐下来,发现张济看的竟然是兵法的书。
一个大老粗,不认识几个字,竟然开始看兵法了。
邹氏和唐妃只觉得今天犹如云里雾里,似是做梦却又是真的,张济带给她们的改变着实太巨大了,让她们一时无法接受。
惊讶还没结束,张济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两支一模一样的金钗,凤凰样式的。
“两位夫人。”张济微微一笑,“方才,本将在宛城转了转,买了两只金钗,却不知二位夫人是否喜欢?”
第19章 张济训侄()
三日后,张济带领两万大军从宛城出发,直奔汝南而去。
这三天的时间,张济除了忙于所辖地方的政务和军务,其余的时间就是练武和陪邹氏和唐妃了。
张济变得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了,这样的突然变化,让邹氏和唐妃有点受不了。
包括房事在内,张济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她们温柔得实在不能太温柔了。
邹氏和唐妃以前觉得,做女人苦,做张济的女人更是受罪。
但是,二人这三天的感受就是,苦尽甘来,突然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在这个绝对男权的社会下,像张济这样对自己的夫人如此温柔的,估计找不出来第二个吧。
以前,少帝对唐妃,也算是不错,但跟张济相比,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张济率领大军出征,邹氏和唐妃突然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失落感,更是担心张济会出现什么意外。
而在以前,邹氏和唐妃巴不得张济天天不回家呢,甚至于还巴不得张济会死掉。
张济的心思,也从邹氏和唐妃的身上转到了汝南的战事上。
这个时候,葛陂黄巾军已经跟许家庄激战数场了。
许家庄能战之人,只有千余,在许褚的带领下,以防守为主,却也将许家庄给守住了。
不过呢,箭矢很快就用完了,许褚就让人找来小石块,他手下有一百多精壮,跟他学了飞石的绝技,竟然使得黄巾军不敢靠前。
被围困了十几天之后,许家庄粮尽,许褚假意讲和,商量用一头牛换取点食物。
没想到的是,黄巾军把牛赶走之后,那头牛竟然又回来了。
许褚出庄,说是把牛再给黄巾军送回去,但这头牛似乎很有灵性,竟然不肯离去。
于是,许褚就拉起牛的尾巴,硬生生地托着牛走了一百多步。
如此惊人的神力,震撼了黄巾军,没人敢过来从许褚手中取牛,许褚于是就骑着牛回了许家庄。
听说此事之后,刘辟登时就起了招揽之心,派人给许褚送出书信,邀请许褚加入黄巾军,许诺排名仅在他和龚都之后。
许褚一口回绝,料想刘辟会恼羞成怒,亲率大军进攻许家庄,就下令做好准备,迎战黄巾军。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辟和龚都听说张济奉旨带兵前来,就撤了包围,率领三万大军西进,驻军安阳,其余两万依然留在葛陂。
此安阳并非是后世的那个河南省安阳市,而只是汝南郡的一个县城。
安阳是张济大军西进的必经之路,就在汝南郡的西南方向,紧靠汝南郡的边界。
张济率领两万大军,在安阳城西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两万大军中,西凉铁骑占了一万六,只有四千步军,自然是不利于攻城的。
安营扎寨之后,张济就让人把黄忠和张绣二人喊过来,商议破敌之策。
张绣急着李龚,立即说道:“叔父,侄儿愿率领本部人马攻下安阳城。”
立即,张济就皱了皱眉,怒喝一声:“胡闹,你那本部人马,一共两千,全都是西凉骑兵,不善攻城,你是想让他们都死在这安阳城下吗?”
“……”张绣登时就气弱了,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虽然只是大几岁,但毕竟张济是张绣的亲叔叔啊,张绣的爹死了,张济在张绣心中就如同亲爹一样,绝对是畏惧。
黄忠一抱拳:“主公,末将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张济微微一笑:“汉升既有妙计,速速讲来。”
黄忠轻轻说出两个字:“粮道。”
张济大笑:“汉升之计,跟本将所思完全相同。”
“粮道?”张绣念了一遍,登时眼睛一亮,“对啊,黄巾军的大本营在葛陂,距离安阳城百多里,若是能截断其粮道,其大军必乱,妙计啊。”
“嗯。”张济点了点头,瞪了张绣一眼,淡淡说道,“领军打仗,不能一昧逞勇斗狠,必须要多用脑子。”
“或许,你一马一枪,几乎无人能拦,但你的士兵呢,他们有这样的本事吗?”
“绣儿,任何时候,记住一句话,一个优秀的将领,不但要能打胜仗,而且是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乃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每战都是如此,我军日后要面对四面枭雄,咱们有多少士兵还能再用?”
张绣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低声说道:“侄儿谨遵叔父的教诲。”
“若真如此,则孺子可教也,不然的话,叔父早晚剥夺你的兵权,让你去治理地方内政。”
张绣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叔父,侄儿一定谨记,叔父千万不要让侄儿去治理地方啊,侄儿最讨厌那些杂乱的事了。”
张济对张绣再了解不过了,只有用这一招,才能彻底震住他。
张济这才心下满意,暗暗点头:“绣儿,叔父给你两千西凉铁骑,绕到安阳城后面,断其粮道,你可愿意?”
张绣大喜,立即站起身来,双拳一抱:“多谢叔父,侄儿愿意。”
张济淡淡问道:“说说你的打算。”
张绣明白,这是张济对他的考验,若是回答不能让张济满意,只怕张济就不会让他有这次领军的机会了。
深吸一口气,张绣飞快地运转着大脑,想了好一会儿,才试着回答道:“回叔父,黄巾军多为步军,侄儿所率全是骑兵,应当打算发挥骑兵的优势,若是对方军队人少,侄儿就与之战,尽灭之。”
“若是对方军队人多,侄儿就用疲敌战术,伺机破敌。”
“哈哈哈……”张济听了,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好,绣儿说得好,你这就领军前去吧,切莫要忘记你方才之言,更要谨记,凡事都要冷静,切忌暴怒。”
张绣大喜,立即就领了军令,兴冲冲地出去了。
待张绣离开之后,黄忠笑着说道:“少将军知道用谋略,此乃主公之福也。”
张济也颇为得意,含笑点了点头:“绣儿年轻气盛,若能多磨练几次,日后未必不能成一方帅才。”
第20章 不好,中计了()
安阳城头,第一抹太阳光照过来的时候,刘辟的身影就出现在西城门上了。
龚都听说之后,也急匆匆地赶过来,问:“兄长为何起这么早?莫非是那张济开始攻城了?”
“没有。”刘辟摇了摇头,双眉紧皱,“正因为如此,为兄才觉得心中不安啊。”
龚都向城外看了一下,果然一个西凉军的影子都没有,点了点头:“不错,这张济大军来到已有数日了吧,天天按兵不动。”
“据斥候带来的消息,说是张济天天在营外练兵,他也经常跟那个叫黄忠的荆州猛虎切磋武艺,并无丝毫攻城的意思。”
刘辟叹了口气:“这个张济,以前在董卓手下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可现在突然变得如此厉害,就连刘表也在他手中吃了大亏,不得不将半个南阳郡借给他。此人讨旨犯我汝南,只怕你我兄弟有危险啊。”
龚都冷笑一声:“兄长莫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张济纵然有三头六臂,毕竟只有两万军队,而我军却有三万,又有城池之利。”
“西凉军擅长野战,攻城反倒是其弱点,只要我军拒据守坚城不出,张济其奈我何?兄长只管宽心,待到日久,张济粮草不济,必然会退兵的。”
“粮草?”刘辟心中一愣,突然脸色大变,喝道,“不好,张济一直不攻城,就是想断我军粮草,让我三万大军无粮自乱啊。”
“什么?”龚都皱了皱眉,“兄长,那张济没这么好使的脑袋瓜吧。”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
刘辟脸色大变,他几乎能确定是什么大事不好了,肯定是粮道出问题了。
果然,那名黄巾军来到近前之后,气喘吁吁道:“启禀两位将军,张济派出骑兵绕到我军后方,劫烧我军粮草,严政将军也被杀了。”
“什么?”刘辟又惊又怒,一把将这个黄巾军抓起来,怒声喝道,“说清楚,对方多少兵马,何人领兵?”
这名黄巾军结结巴巴道:“对方约莫两…两千人,全是骑兵,领兵之人姓张。”
刘辟将这名黄巾军放下,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张济?”
龚都心下一动,说道:“兄长,张济劫烧我军粮草成功,必然认为我军会大乱,不如咱们今晚夜袭张济大营,绝对能一战而定。”
刘辟皱了皱眉,嘴里念叨着:“劫营,劫营。”
“对。”龚都点了点头,“我军存粮,只够五日,那张济骑兵深入我军之后,使得我军运粮不便。”
“对方兵马不多,机动灵活,我军纵然想派兵攻而歼之,却是不易。所以,为今之计,只有此釜底抽薪之计可成。”
刘辟仔细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便点头答应下来。
龚都献的这个劫营之计,张济还真是没有料到。
但是,张济为人谨慎,每晚也派出大量的斥候,散布在大营的四周,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张济的耳目。
龚都刚刚带兵出城不久,张济的斥候就发现了,立即回营向张济汇报此事。
张济得到消息,大吃一惊,没想到黄巾军竟然敢玩这一招。
立即,张济就命人将黄忠喊起来,吩咐一声,两人就开始各自准备去了。
二十里啊,步行须得一个多时辰,晚上不点火把,速度就更慢了,龚都花了两个多时辰,才算是来到了张济的大营门口,
好在龚都在天色刚黑的时候就出发了,到达张济大营的时候,也不过是子时刚过。
张济的大营,灯火通亮,门口有十几个哨兵在认真地巡查着,防守极为严密。
越是这样,龚都就越是高兴,证明张济没有任何防备啊。
但龚都没有冲动,又派出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匍匐爬近张济的大营,发现大营里也有稀稀疏疏的人影。
得到汇报,龚都再也没有任何怀疑,立即下令,全军向张济的大营冲过去。
“嗖嗖嗖……”随着一阵弓箭的声音,大营门口的十几个士兵应声而倒。
劫营,领军大将当先冲进去的,那叫脑子进水了,或者宿酒未醒。
龚都守在中军,看着前军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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