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延庆有些为难的道,良久才咬了咬牙,“好!”
说着,便不在理会众人,带着叶二娘等人回到了万劫谷。
许久之后,段誉一个人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皇甫兄,我就是那大恶人为何会好意放了我呢”段誉说着,又见木婉清也出来了,不由上前搭讪:“木姑娘也认识皇甫兄,啊,你们”
木婉清瞪了他一眼,挽住了皇甫殇的手,意思不言而喻,既是为自己与段誉撇清关系,又在警告对方自己名花有主,莫要口花花。
段誉见这二人郎情妾意,不由想起了钟灵,木婉清虽然极为惊艳了他一番,但两人毕竟没怎么说过话,之前出言帮忙也是一股子义气作祟。
皇甫殇愣了一下,有些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虽然早就料到二人不可能如原著那般结识,但也没想到二人会是这种状态,再看木婉清的意思,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打起了他的主意。
“嘿嘿,见过掌门夫人!”一字慧剑门的弟子全都好奇的看着木婉清,不由得与远在姑苏的那位典斋主做了一番对比。
木婉清娇羞之极,见皇甫殇只是瞪了众人一眼,心中狂跳不已,挽着对方的手又不觉紧了紧。
与此同时,远在姑苏的典静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许久,又拿起桌子上的那副图像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儒慕、痛惜、怀疑、希翼(。)
第五十三章 各方算计()
皇甫殇只是在信中提及了慕容惜花留在回鹘养伤,却并未吐露实情。炼魂傀儡的事情毕竟太过骇人听闻,皇甫殇自然不想她担惊受怕。只是你越是想要隐瞒,事情来的就越是突然。
数日之前,凌烟阁总坛受神秘女子袭击,留守的十三位高手只有两位侥幸活了下来,而典静桌子上的这幅画像,便是那两人对于这个神秘女子的描述。让她这般辗转反侧的是,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炼成了血煞女神的天香神女。可能是傀儡的原因,天香神女的容貌与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的这个神秘女子多了一头秀发。
传闻功力高深者可以白发转黑,这天香神女自从上次功力大进后,不但有了一丝灵智,脑门上更是生出了一头青丝。
“那人不管是谁,都与师父有着不小的渊源!”典静喃喃一声,这种紧要关头,自然更加的思念大理的皇甫殇,已经打定主意,要去大理一趟,一来倾述相思,二来将这事说清。
皇甫殇自然不知道天香神女的事情,此时正一脸尴尬的看着跟着自己的木婉清。屋外是叽叽喳喳的钟灵和段誉,正一惊一乍的讲述着什么。
众人离开万劫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见钟灵骑着黑玫瑰追了上来。自怨自艾的段誉自然大喜过望,一直到来的红叶斋这边,两人都没安稳下来。
木婉清倒是安静,一路上挽着皇甫殇,不知道实情的人都当她是个安静的小女子,却不知道这丫头是个杀伐果断的狠角色。皇甫殇虽然不排斥美女喜欢自己,但一想到这位的性情,就有些游移不定起来,生怕将来后院不安。他倒是从未想过,以其目前那几位定了名分的红颜知己的强势,这后院似乎从来就没怎么安稳过。只是那几位天南地北,一直没有聚在一起,这才从表面上维持了和平。
木婉清跟着对方进了屋子就暗自后悔不跌,这一路上她都有些昏昏沉沉,满心的温情脉脉,眼里只剩下眼前的男子。反应过来后,才是面皮一热。见皇甫殇神游天外,暗骂一声木头呆子,嚅嚅道:“你可愿陪我去看看月光?”
“对,对,今天的月亮真圆!”皇甫殇惊醒过来,拍着脑门说道。
木婉清一头黑线,看了眼窗外的残月。
皇甫殇站了起来,一掌将灯火扑灭,顺手在床头拿起一件斗篷,加在木婉清身上。
木婉清心中一暖,夜色虽然清凉,但对于他们这种江湖中人却是不值一提,但对方这下意识的举动,却是令她颇为喜欢。掠了下垂在额上的一绺发丝,道:“
皇甫大哥”
“嗯”皇甫殇尚未意识的一时之举带给对方的感动。
“没事!”木婉清终究不是擅长表达自己。
两人坐在屋顶上,月色如霜,洒在地上,虫鸣唧唧里,夜风自山谷掠来。露水沾湿鞋子,有了清沁的凉意,这真是一个宁静的夜,温柔的夜
星光璀璨,月明风清,眼前一片寂静。
木婉清盈盈的流波,投射在皇甫殇的脸上,深深的情意,自目中射出。
皇甫殇吸了口夜香,面对这个精灵般的女子,他实在不想伤害对方,终于提及自己家中的情况,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木婉清摇了摇头:“我以前一直都在想,三心二意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甫殇尴尬一笑,对方又道:“可有些事情是无法从道理上说清楚的,我虽然早就猜到皇甫大哥这样的人物必定是有许多女子爱慕的,可还是身不由己的陷入了其中”
皇甫殇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说起。
木婉清慢慢地坐到皇甫殇身旁,柔声说道:“我不怨你,只要你今后和我在一起,我从来不知道我会这般惦记这一个人,不顾一切,不顾任何面子。”
皇甫殇想了一想道:“我更喜欢那个无忧无虑的女侠客!”
木婉清道:“可是那个木姑娘她只能在梦中见到你,她活得太可怜了”
皇甫殇心中一震,禁不住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少女已经没了当年的青涩,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使的她的眼睛雾一般朦朦胧胧,印象中的冰冷孤傲,蒙上了另外一层楚楚可怜的浓雾。看着她,他突然想要把她拥入怀中搂着。
木婉清好似读懂了他的意思,柔顺地将身子靠了过来。一骑芳尘倏然而至,当年留在心底的那个俏皮女子,宛若一朵雨中盛放的鲜花,令人倾倒。
神出鬼差之下,皇甫殇香了对方一口,将木婉清从弄得俏脸通红,眼神一阵飘忽,身子却是不舍得离开对方半点。
皇甫殇莞尔,却见对方白了他一眼,故作镇定的指着下方亭子里的另外一对说道:“钟灵这丫头是被段木头给骗去了”
“呃”皇甫殇一脸古怪,“有情人终成兄妹!”
“什么意思?”木婉清奇道。
“你师父没和你提到你父母吗?”
“我父母?”
“对呀,据我所知,你父母尚在人世!”皇甫殇决定先给她打个预防针,省的到时候受不了刺激。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说我是在野外捡到的”木婉清自然不信,将她师父的话说了一遍,又道:“皇甫大哥,你不必安慰我的,我都习惯了!”
“好吧,不过若是见到了你的生身父母,你也不必意外,一切都有我呢!”
“嗯!”木婉清笑了笑,靠着他一脸的幸福。
雁门关外,峭壁插天,阴风嘶吼,回响不绝。
两道人影疾射而来,窜上了一块巨石深凹,略作休息。
“周兄弟觉得以这雁门关的军力,若是辽国人打来,咱们能坚持多久?”方腊目露精光,一脸唏嘘道。
对面那人是个极为魁梧的大汉,曾在黄裳手下混迹过一段时间,姓周名桐,是个文武全才,与王寅乃是同窗,皆是名落孙山的穷秀才,只是一个投身摩尼教,一个弃文从武,入了军营。
三年前因为跟着黄裳对付皇甫殇而被朝中太监记恨,一直不能得志,到去年,更是被人陷害,遭了牢狱之灾,出来后彻底心灰意冷,游走浙西时碰到了王寅,进而结实了方腊。
方腊识人之能极为高明,知道对方有经天纬地之才,便下来大力气想要拉入自己的阵营。只是对方乃是道德清高之士,这“造反”二字,迟迟不敢开口。此番拉着对方来到这边疆,便是想要证明这朝廷的腐朽,好为自己造反做些铺垫,拉此人入伙。
周桐叹了口气,这戍边的军队士气涣散,指挥使苛酷残忍,民怨沸腾,若是对方打来,只怕连一日都撑不下来。他心智奇高,哪里猜不到方腊的意图,一直没有离开,也是想要劝说对方放弃那个念头,只是如今却不知如何开口。
方腊心中冷笑,继续道:“听说辽人在北边与女真人大战,以周兄来看,女真人比之大辽又如何?”
北边的战事已经持续了数年,他岂能不知,“辽人安逸享乐惯了,只怕不及对方凶残!”
“若是我大宋与女真人联手灭了大辽,你看如何?”方腊意味深长的道。
“这,这是与虎谋皮!”周桐脸色涨红,一眼便看出了此举的不妥。
方腊摇了摇头:“但朝廷已经打算这么干了!”
“什么?”周桐面色一变,“朝中就没有一个明白人了吗?”
“那便不清楚了,不过我从山东那边得到的消息来看,不用多久,朝廷便会与女真在海上结盟!”
一时之间,两人都是满怀心事,虽已三更,竟无半分睡意。
周桐喃喃道:“高太后只怕是活不了太久,想要乘着活着,青史留名,可这名,只怕是个千古骂名。中原大地似这雁门关的天险极多,若是能够有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重振军心,与女真联手收服北地也是可行的,可惜”
方腊知道对方可惜什么,让他来看,这朝中为官之人十有九贪,剩下的那个还是个无能平庸之辈,当即道:“大宋自开国以来,就没出过一个英雄豪杰!”
周桐不服气道:“本朝太祖武德皇帝,文武双全,一路长拳、一条盘龙棍,天下无敌,难道不是大英雄?”
方腊听罢,摇了摇头,颇为不屑道:“赵匡胤武功军略的确了得,但他逼死高兴周,是为不仁;屈杀郑子明,是为不义;杯酒释兵权,是为不智。试问,如此一个不仁、不义、不智之人,又怎称得起这‘大英雄’三字呢?”
周桐沉吟片刻,复道:“仁宗年间,杨家将满门忠烈,抗击辽人入侵,这算得上是大英雄了吧?”
方腊点头道:“杨家将的确满门忠烈,可愚忠朝廷,潘仁美等人屡次借此加害,抗辽几番因此失利,难辞其咎。”
周桐气道:“难不成你方十三才是这大宋第一英雄,岂不知义军一起,中原必乱,契丹、女真、西夏、吐蕃、大理蜂拥而起,岂不又是一场五胡乱华么?”
方腊摇头道:“不然!吐蕃国运衰微,偏僻遥远;女真尚未开化,不过一时之勇;大理苟且偷安,不喜刀兵;辽人安享图乐,自顾不暇不过,眼下的确有人称得上大英雄,不过却非方某!”
“是谁?”
“真的英雄豪杰者,上应无愧于天,下应无愧于民,披肝沥胆,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快意恩仇,成就一番大事业,周兄若是能够放下心中成见,当为这第一大英雄!”方腊笑道。
这马屁拍的响亮,连周桐都是脸色一红,没有继续反驳,一时不去搭理他了。
方腊却是目光灼灼,恨不得对方纳头便拜,自己大业可期!
大理礼佛甚重,段家历代子弟的确有些苟且偷安的味道,不过如今的大理可不是段家的一言堂,天下风云,但凡有点野心的人,都不会安于平静。
点苍山,点苍派众人刚刚将一身伤势修复便汇聚一堂,商讨如何在这次的天下浩劫中分一杯羹。
“吐蕃的事情你们怎么看?”高升泰笑道。
范骅摇了摇头,三公中,司马范骅乃是高家的人,华赫艮年纪最大,早年是段延庆父亲的左膀右臂,如今算是中间派,对这两方全都不怎么亲近,当然,表面上的事情做的还算马马虎虎。整个大理朝堂都是和气一片。
点苍派等人更是乐见其成,天龙寺根基太深,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高手存在,谁都不清楚,鸠摩智自告奋勇去试探,自然让众人开心不已。
“那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明日我去宫里一躺,希望鸠摩智能够试探出点什么来!”
几乎同时,鸠摩智两师兄弟也在谈论明日的天龙寺之行。
吐蕃确实国运衰微,但却不是方腊想象中那样不堪,尤其是吐蕃的民风,几乎人人习武,军队的战力从来都不是问题。随着密宗活佛之位花落大雪山,吐蕃诸部也在鸠摩智的计谋下慢慢的重聚人心,开始凝聚起来,枕戈待旦。
与大理结盟只是为了减去后顾之忧,下一个目标就是回鹘。吐蕃看中的是夹在吐蕃与西夏之间的那块宋国之地,这对于西夏来说无异于是虎口夺食,所以,说服回鹘联手攻击夏,才是吐蕃崛起的重头戏。
与己方势力的志得意满不同,大理段氏却是一片祥和,至少在他们看来,这个节骨眼上,最让人揪心的事情是如何救出大理段家的独苗——段誉。
镇南王府,段正淳一脸苦笑的看着一南一北两处房间,正为儿女私情而苦恼不堪,怎么看都与野心勃勃的高升泰差了太多。
北面的那间屋子里,秦红棉忧心忡忡,不到万不得已,她是如何也撇不下脸来找段正淳的,只是从甘宝宝那里得知了女儿的下落,她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年离开姑苏王家,她就将当年的事情看开了,这也是她为何没有向木婉清提及生父之事的原因。(。)
第五十四章 六脉神剑()
次日清晨,段誉携钟灵与众人告别返回了镇南王府,从段正淳口中听说木婉清乃是自己的胞妹,当真被雷的不轻,秦红棉闻声出来,询问片刻后便匆匆往红叶斋那边赶去。
段正淳望着对方的身影呆了半晌,叹了几口气,又问起段誉二人事情的经过,对那位青衫剑客当真是万分敬佩。
这些武者的事情大多是钟灵在说,段誉一脸痴情,反倒让小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弄得脸红无比,当即哈哈一笑,将甘宝宝给他的生辰八字交给了段正淳,言明二人情结鸳盟之事。
不料对方见了钟灵的生辰八字当即便愣在了那里。大约是十七年前,风流倜傥的段正淳邂逅了出水芙蓉的甘宝宝,二人一见如故,私定了终身。段誉先入为主只当是丈母娘暗许两人婚约,却哪里知道这上面的日子推算下去,正是段、甘二人郎情妾意之际,如此一来,这钟灵又成了他的妹妹。
可怜段誉一日之内连认两个胞妹,也不知是喜是忧。
却说黄眉僧一早便往万劫谷而去,却是扑了个空,无奈之下吩咐两个徒儿返回拈花寺,独自来到大理城,找保定帝道声惭愧。
不料正逢大雪山大轮明王与天龙寺之约,段正明刚巧去了天龙寺,黄眉僧心道双方都是佛法渊深之辈,自己何不过去见识一番,便转而往天龙寺而去了。
此时天龙寺的本因方丈刚从怀中取出一封金光灿烂的书信递在段正明手中,这才知道对方此次前来可不是什么谈论佛法的,而是想要借六脉神剑拜观。金笺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大轮明王在吐蕃的地位和权势可见一般。
“真有六脉神剑?”保定帝诧异不及,他幼时曾听父亲说起过段氏祖上有一门叫做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穷,但这么多年只是传闻而已。如今看来,只怕未必是空穴来风。
“这大轮明王也算是举世闻名的高僧了,怎能恁地不通情理,胆敢向本寺强要此经?此事非同小可,枯荣长老有没有什么指示?”保定帝气愤道。
本因苦笑道:“本寺虽藏有此经,但说也惭愧,这么多年来,竟无一人能够练成经上所载神功,枯荣师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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