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逆袭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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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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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一直闭眼假寐的朱明睁开眼睛,听了赵犊沉重的呼吸声很久,安心下来,有些佩服刘正的用人不疑,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刘正呆愣愣地站在梦境之中,望着眼前一副吊起来的帛画怔怔出神。

    画上是一位身穿襜褕的男子,长发束起,右手持着竹简,左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看上去飘逸洒然,有儒将风韵。

    但画得虽好,却少了神韵。

    只因为男子的脸上一片空白。

    而这,也是让刘正真正愣住的原因。

    事实上画本身对刘正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会画画,也不懂画,他唯一在意的是这幅画好像是在画他,要不然不可能会没有脸。

    而与此同时,在他长久的沉默中,身为梦境主人的荀采也沉默不语,就更让刘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了。

    难道,上次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

    荀采不说话是害羞了,而这幅画也表明了她想知道自己的脸?

    刘正愣了好久,想入非非,好半晌,决定打破沉默,呐呐开口道:“荀姑娘着实画工精湛。”

    身旁没有声音。

    刘正愣了愣,望向坐在案几旁的荀采,看着她跪坐着,捧着那张模糊的脸面朝前方,完全没有面向自己,忍不住又开口道:“荀姑娘?”

    还是没有回应。

    刘正走到案几对面坐下,“荀姑娘?”

    “啊!刘刘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荀采突然一声惊呼,随后猛然扭头面向帛画,伸手一指,那副画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原来在发呆啊只是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刘正心中一动,连之前关羽张飞自作主张带来的烦闷疲累都被眼前的景象消弭,他笑了笑,试探道:“荀姑娘何故如此?姑娘画工精湛,这幅画又是惟妙惟肖,哪里不能让人欣赏了?”

    “刘刘公子谬、谬赞”

    荀采支支吾吾地回道,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发呆的缘由,脸色愈发滚烫起来。

    昨天早上她醒来之后,就在荀爽面前哭了起来,荀爽自然担心,询问缘由。

    荀采权衡再三,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终归要经过荀爽的认可,没忍住,就把刘正表白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了声母韵母的事情,更是提到那番留言。

    她也表示即便刘正往后会继续发乎情止乎礼,但终究有一日也可能真的色心大发,何况两人朝夕相处,她也怕自己将来忍不住动了心,对丈夫不忠——当然,荀采知道自己有时候真的有动心的感觉,只是在荀爽面前,她也只能小小的说一次谎,维持着女儿家的矜持。

    而等到她哭哭啼啼地说完之后,荀爽沉思了许久,最后那个表情那番话,荀采至今还记得。

    荀爽当时是沉着脸的。

    脸色很难看。

    任何父亲,恐怕知道有人如此唐突地调戏自家女儿,脸色都会很难看。

    但荀采能够感觉到荀爽面沉如水之中还夹杂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不舍,又像是着急,更像是认命。

    然后荀爽开了口,语调深沉,断断续续:

    “女荀为父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你若是与人暗生情愫,想要以梦境这种方式骗为父,便老实说这等年轻人,虽说琢磨的是小道,但能力亦非常人,为父认了便是你不用说话,也不用解释,让为父说完。”

    “为父不信,真的不信,也不敢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那是寻常人与如今帝王家做的事情!可为父是读书人!是周孔之学的传承者,也是继你祖父死后,整个荀氏的表率——乃至士人表率!为父遵循的是‘子不语怪力入神’,是克己复礼,而并非天命使然!姻缘一事,自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出现过让老天爷来决定?!”

    “你先别慌为父此前也说了,为父认了。若他真是汉室宗亲,又有才学如此,师承卢氏,与我荀氏也算门当户对,为父真的能认,可你叫为父如何相信此人存在?你可曾见过他的面容?你信他真的存在?”

    “为父知你性子,你性子外柔内刚,若是定下,便定然会去遵从本心。如今你几次三番说起此事,与前几日性子淡薄相比,已经多了几分愁绪,也说明——那刘公子,你是记在心里了你不用解释,为父看得出来。为父不是说你情窦初开不好,只是你叫为父如何是好?若为父同意,到时无人呢?你若是殉情,乃至痴傻,为父于心何忍?”

    “边哭边笑,傻丫头咳,你莫忘了,为父也擅长点黄老之学,信点鬼神之说已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而且方才为父说起‘子不语怪力乱神’,便是想告诉你,此事为父可以同意,但是并非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是为父要见此人,考核他是否能成我荀爽的乘龙快婿!”

    “为父会问他梦境缘由,学识出身,心胸抱负。若他品性纯良,与你所言无半点虚假,便是毫无建树,为父也认了!对,若真有此人,能对你好,而非逆贼邪魔,为父就让他当我荀氏的乘龙快婿!若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便是助他封侯拜相又能如何?!”

    于是,整整一天,荀采都是懵的。

    等到了梦境之中,苦等刘正不到,她更是忍不住勾勒出一副帛画,试图拼凑出刘正的面容,却迟迟不敢下手填充脸部,甚至觉得不填更有美感一些,具有想象的空间。

    而眼下,面对着刘正,想起荀爽的话,感受着自己的脸庞越来越热,荀采害羞的同时,能够确认,她可以坦然面对刘正的感情了。

    只要你是活的,是真存在于世的——

    我嫁给你。

    她在心里想着。

第88章 等你() 
想过之后,荀采就对自己这般荒唐的念头愈发有些心慌意乱。

    一想到自己失神到竟然没有留意到刘正的出现,也不知道对方观察了那副画多久,她心虚不已,有心岔开话题,扫视了一眼漏刻,随即眼前一亮,埋怨道:“刘公子,妾身前夜都说了,叫你注意身体,为何还一日比一日晚了?如今快到卯时,天色都该亮了,纵使有事要忙,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刘正也跟着荀采的脸朝着漏刻看了一眼,随后就留意到整个房间的布局与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闻言怔了怔,体会着荀采这番话中的幽怨,唯恐错觉,笑问道:“多谢荀姑娘关心。只是姑娘今日没有启程吗?怎会还在同一个客栈房间中?”

    “唔,今日本来是要启程的,只是听说南阳郡如今蛾贼渠帅张曼成据守宛县,正在攻城略地。爹爹以为,我等要穿过南阳郡到颍川,太过危险,便待在此处不动了。如今爹爹已经寄信回家,要人过来护送了。”

    荀采想起刘正寄往颍川的信,或许会比他们的书信早到,心中期盼真的会有信出现,那么到时候自己这边就能收到了唔,女荀,你怎么越来越不矜持了。

    “张曼成、宛县”

    刘正知道张曼成的名字,印象中记得这个家伙是黄巾贼的主力,在不少游戏中也属于黄巾贼中挺厉害的人物,比程志远要厉害多了。

    而后念叨着“宛县”,刘正倒是想起几日不见的邹琪来,再想着对方哼歌沐浴的场面,有些心猿意马的他急忙抛开那些念头,回过神来,正色道:“在下听闻张曼成骁勇善战,姑娘此行回家,便是有人护送,也得多加小心。只是不知二公子如何了?他此行前来涿县,路途遥远,若是碰到蛾贼姑娘方才说穿过南阳郡,你们是在益州汉中,还是荆州南郡?”

    “汉中。汉滨在西城县这边呢,如今爹爹与我已经到上庸了公子放心,二哥善射,便是黑夜之中亦能听声辩位,百发百中。以往许多叔伯便说若是党锢一除,二哥能胜任射声校尉麾下射声士的职务。再者,二哥聪慧,寻常蛾贼恐怕只会被我二哥耍得团团转呢。”

    荀采笑了笑,刘正却闻言精神一震,想到如今对抗程志远,多上荀棐一定会容易很多,问道:“二公子竟然有如此实力?敢问姑娘可知道他的下落?若是有二公子在,或许能助在下一臂之力。”

    “公子说笑,爹爹与我如今也在路上,岂会知晓二哥下落?他便是寄信,也是按照爹爹的安排寄回颍川,还得妾身到了颍川才知。”

    荀采也知道刘正如今正要起兵抗贼,想了想,提议道:“若等我二哥到了,公子便让他留下便好,待得公子平定蛾贼,正好爹爹要见你,你再与我二哥一同来颍”

    荀采一时失言,急忙闭嘴,缩着脖子已经羞红了脸。

    但刘正还是听明白了,哪里还管荀棐的下落,激动得整个人撑着案几凑过去,“荀姑娘是说,你爹要见我?”

    看着刘正凑过来,荀采惊得往后缩了缩,一脸羞赧道:“妾身失言,还望公子海涵。或许,妾身所在的颍川,与公子的颍川不同呢还请公子不要太过激动。”

    说到这里,荀采也有些失落,望着刘正模模糊糊的面孔,从一开始面对这张脸时的心惊肉跳,到后来慢慢习以为常,如今却又开始觉得有些别扭了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两个颍川不同,显然意味着是两个世界,刘正知道荀采还是不确信他的存在,虽说不知道荀爽要见他的原因,但既然拥有见面的机会,刘正觉得自己离荀氏已经近了一大步。

    更何况,荀采让她二哥留下帮自己,同样透露出深意。

    要知道,荀采之前说的是让荀棐过来见一面,确认一下刘正这个人是否存在就回去,如今却愿意让荀棐留下帮助刘正,这明显就是一种态度上的转变。

    刘正猜着或许是荀采与荀爽两人沟通过,坐了回去,却假装没有理解荀采的意思,语调自卑地干笑道:“是不同。姑娘的颍川是家,在下的颍川乃是异乡。待得来日在下带着我爹娘过去,还望荀姑娘与慈明公莫要嫌弃在下一家人的粗鄙。我等虽说是汉室宗亲,却只是名头而已,祖先荣光早已败坏,去了人杰地灵的颍川,便是粗鄙莽夫进了太学”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

    荀采连忙打断,心中微微心疼,也不敢再点明两人或许并非一个世界,劝慰道:“妾身已经将声母韵母的事情与爹爹说了。爹爹虽然并未理解透彻,也能想象公子为了天下士人所做的努力,还说公子非寻常人呢。若是公子带着家人来了颍川,说不定爹爹还得蓬首跣足而迎。”

    她说到这里,心头小鹿乱撞,刘公子登门拜访,若是与他爹爹一起过来还好说,一家人过来,可不像是拜访的样子,莫不是来求亲的

    这番话明显表示荀爽已经认可自己,刘正心中大为振奋,却也没打听出来荀采的心意,想了想,叹气道:“若真能得硕儒慈明公蓬首跣足而迎,在下此生无憾。只是如今,在下未必再有机会前往颍川了。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入睡颇晚,乃是因为蛾贼的事情”

    刘正将简雍设计查出蛾贼,关羽张飞自作主张前去抗贼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语调悲戚道:“还是在下鲁莽,只是避无可避才出此下策。到时在下若能寻到二弟三弟,便是带着这两百余人杀上战场,与五万人为敌便是寻不到,也会孤身前往抗击蛾贼。此后是生是死唉。”

    他说到这里,挺直了背,端端正正地拱手道:“荀姑娘,在下自知这几日多有冒犯,尤其是昨日一番言辞,实在是无耻之极。所幸过几日便要赶赴沙场在下自知必死无疑,他日定然不会再叨唠姑娘,还望姑娘念及在下将死之人,切莫怪罪在下。”

    “公子!”

    荀采听着刘正说着经过,脸色已经白了,此时见刘正表明死志,她心慌意乱道:“妾身,妾身不知应该如何公子,妾身妾身”

    她反复开着口,一张嘴却笨拙得什么都说不出来,说到最后更是已经泪眼朦胧,哽咽不止。

    想起这几日经过,再想起荀爽的话,最后想到刚刚自己想要委身刘正的念头,荀采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刘公子,你便安心去吧皇天在上,日月可鉴妾身,妾身在此等你。你若不来,妾身永眠于此!”

    “荀姑娘!”

    刘正浑身毛孔炸裂开来,激动地霍然站起,走到荀采身边,又跪坐下来,难以置信道:“荀姑娘是说”

    “刘公子”

    荀采咬着嘴唇,望着刘正模糊的脸,愈发伤感道:“妾身以为,姑娘之称,太过生分了。你若愿意,不若随我爹爹兄长,喊妾身女荀便好。”

    刘正激动地抬了抬手,有心将荀采搂进怀里,又怕这个举动太过唐突,左思右想,保证道:“女荀,你放心。有你这句话,我一定活着回来见你!到时候再让我爹娘亲自前往颍川,与慈明公长谈一番!”

    他想起系统之中的介绍,知道对方性子刚烈,劝慰道:“你也一定要保重身体,切莫太过担心,更不要孤身前来幽州。我刘家儿郎,本就有兴国安邦的责任,如今蛾贼坏我汉室江山,往后我必然连年待在沙场,你也得提早适应才是你放心,我知你荀氏,又能说出你所不知道的涿县风光,必然是活人无疑。你便好好修身养性。待得来日,刘某人过来,与你共穿红袍,高拜天地!”

    “刘公子”

    荀采又哭有气。

    哭的是刘正这番话说得颇为让她感动,而对方又要上战场,说不定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她哪里会不难受。

    气的是刘正就不会婉转一点,当着她的面连穿红袍拜天地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还说有她这番话,一定活着回来,这不明摆着说她率先不矜持吗?

    “叫我德然。”

    刘正这番试探已经有了结果,自然不忍心看荀采太过难过,却也不敢太过逾礼,用身体接触去安慰她,只得让她分神,问道:“方才那副画能让我再看看吗?若是我没猜错,那是我吧?”

    “嗯。”

    既然表露了心声,荀采犹豫了片刻,便点头应了一声,随手一挥,变出那副帛画来,放在案几上,压着心头的难受,低声羞赧道:“妾身便是不知道公子”

    “德然。”

    “不知道德然上阵杀敌的时候究竟是何模样,便凭空乱想作了一副。只是这脸”

    “我说你画。往后我若不在”

    “德然!”

    荀采突然抬手,随后浑身一颤,她摸着温热的嘴唇,感受着那份轮廓与温度,浑身滚烫起来,随后那只右手就被握住,她颤巍巍地想要抽回手,却感受到那股力量越来越大,心乱如麻道:“德然男女授受不亲便、便是有心,也得妾身真的入了你刘家的门。”

    “我明白。既然能碰,你仔细摸摸,看看能不能感觉出轮廓来我就是想说,你也有个依托,而且不在的意思,就是可能不在这梦境里。这几日我在故安,昼夜颠倒,未必能够如期而至。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一定不会让你在颍川苦等太久。”

    刘正一边说,一边指引着对方细如玉葱的手指在自己的脸庞上滑动,随后就望着荀采另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覆在他的脸上。

    他未免唐突,松开了手,细细感受着荀采的手指温度,问道:“我感觉你的手指是热的。你呢?热的吗?还是没有温度?你我也没有接触过,不会没有温度,如同鬼魂吧?”

    “热的。”

    荀采低声回了一句,便放下右手,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在帛画的脸部填充起来。

第8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鼻子挺像啊!我不是厚嘴唇,你摸,薄的呃,不小心张嘴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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