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谁给生煎油炸水煮葱爆了啊?!”一声威严的声音在那少女耳边响起。
“父,父,父皇!”那少女吓得一哆嗦,急忙转身看去,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者,正静悄悄滴站在自己身后,背着双手,瞪着眼睛,一眨不眨滴看着自己,还有自己的皇兄。
“父亲!”小帅哥一见是自己的父皇,当今皇帝弘治爷,顿时就焉了。
“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皇帝哼了一声,“一声不响的就跑出皇宫,知不知道整个东宫,就因为你们两个,现在都鸡飞狗跳了啊?!”
“儿臣知道错了!”小正德太子耷拉着脑袋。
“你啊!都老大不小了,还贪玩,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啊?”看着正德小太子,弘治皇帝很是无奈。他这辈子,只生了这么一双儿女,对他们寄予厚望啊!可惜,这两个小东西都是玩世不恭型的,没一个省心的。
“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了,走,回宫!”弘治皇帝看着表面恭敬,实际上我行我素的真的小太子,很是无奈,只能摇头叹息,带着他们两个,在一群便衣侍卫的护卫下,小心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对了,秀宁,你刚才说要把谁给生煎油炸水煮葱爆了啊?”弘治皇帝突然想起先前的那茬了,于是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秀宁乖巧地跟在弘治皇帝的身后,哪里敢说话啊,生怕自己因为行为不检点什么的受了牵连啊,“那个,这个……”
“照儿,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惹了你妹妹发这么大的火啊?”弘治皇帝停下来,转身看向正德小太子。
正德小太子,名叫朱厚照,皇帝直接称呼他为照儿。
“事情是这样的。”正德小太子的演讲口才实在是不咋地,说的虽然眉飞色舞的,可是听众却是昏昏欲睡了,磕磕巴巴的吗,终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才把一切搞定了。
“恩!”早听的不耐烦的弘治皇帝,见朱厚照终于罗里吧嗦的讲完了,顿时松了口气,“这么说,人家没得罪你们,是你们自己惹事的了?”
452【信奉】
“不是啊,父皇,那两个人不知羞耻,拉拉扯扯……”秀宁公主急忙道,“他们实在是有伤风化啊,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你看不过眼?人家看你更不过眼!”弘治皇帝没好气地哼道,“人家都说了是江湖中人,你们倒好,私自出宫,身边一个护卫没有也敢招惹江湖中人?谁给你们胆子去招惹的啊?亏得今天遇到的人还算是正派,要不然你们两个小命都没了!还要把人家……”
“江湖中人怎么了?难道还想造反不成?”秀宁不服气滴嘀咕道。
“造反?”弘治皇帝没好气地哼道,“他们不造反,但是却杀人不眨眼,你今天运气好,遇到这个有趣的妙人儿,要是遇到别个人,脑袋早搬家了!”
听弘治皇帝的话,朱厚照和秀宁公主都是不解,不是说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的吗?怎么有这些江湖中人敢不买皇帝的账啊?难道这些人都不归皇帝管吗?
只是,此刻,看自己父皇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乱说话,只能憋着,等回去之后再找人打听了。。。。。。
却说陆逸拉着韩幼娘的小手,离了这一个太子一个公主,闪进人群,冰不知道皇帝的出现,两人兴致勃勃的到个处店铺摊位,购买了一些结婚用的红烛啊,窗纸啊什么的,从早上忙到中午,也没买齐备了,于是只能先送回去,吃了顿饭,再出来采购。
这一天下来,该买的大物件,都买好了,剩下的都是些细微之物,等到第二天,两人这才又出门,他们要去买一些金银首饰什么的。
街市很热闹,两人从早上,逛到中午,终于买完了,送回家去之后,陆逸又带着韩幼娘出来玩,因为该忙的事情忙完了,而在家中也没什么娱乐节目,陆逸就想出去玩,却不料,韩老头非得赶着韩幼娘跟着,说是这花花世界变化大,男人看不住就会变心……陆逸狠狠地郁闷了一下。
今天晚上的夜市很热闹,街上行人如织,三五成群的,有的提着灯笼,有的推着车的,当然也有人驾车骑马的。
陆逸和韩幼娘逛了一会儿,就在一家饭馆吃了顿温馨的烛光晚餐,便径直奔向护国寺烧香拜佛。
陆逸倒是不想,却也拗不过韩幼娘的小性子,只能‘三从四得’了。
两人初来京城,却是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那护国寺的所在,还好,路上行人多,陆逸也不是那么笨蛋的人,自然寻人问路了,因为他态度不错,那些行人倒也乐意指点。
只是,大家看到陆逸和小幼娘这一对夫妻档,很是惊讶,一个个的追着问他们年纪,怎么这么小就成亲了……陆逸那个汗啊!
同时,也有好心的人却也告诉陆逸二人,“这护国寺里面住的可不是和尚高僧,供奉的也不是佛祖和三清道长,他们供奉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神仙,都认不得的,而且,这里也不是烧香拜佛的地方,这是公认游玩参观的,是皇家的地盘……”
陆逸听着有些奇怪,心道,喇嘛的寺庙什么时候可以建道京城来了啊?不会是瞎说的吧?喇嘛教可是一直在西藏的啊!就算是明朝一统了西藏,也没道理让人家搬迁过来啊?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在一路行人的指点下,陆逸和韩幼娘,十分轻松却也很狼狈滴找到了这护国寺的所在了。
原来这座十进殿堂,占地广阔的名寺,如今已改成了一喇嘛庙,京师人士对喇嘛所供奉的奇形怪状的菩萨,一直就存有敬鬼神而远之的念头,对喇嘛上供的节仪也不敢领教,只有赶庙会的时候,游人们喜欢进庙看个稀奇,平时绝少人来,所以这座庙里香火出名的稀少,与其他寺庙香火鼎盛的情况截然不同。
但是汉人对于宗教信仰不象西方人那么壁垒森严,你信你的,我信我的,绝不会因为你信元始天尊、我信如来佛祖便打个不可开交,又或不许子女通婚,所以行人虽觉这对小夫妻要去喇嘛庙有点奇怪,倒也没人阻拦他们,只是好意提醒一下罢了。
这些年来,不少来自青、康、藏,甚至来自漠外的喇嘛僧晋见大明朝廷,因为他们那一带地方是政教合一,这些喇嘛的朝见如同当地官员的晋见,颇受朝廷重视,所以皇帝便赐了几座寺庙给他们,让愿意留在中原的僧侣住在里面,护国寺便是其中一座。
这里虽然香火不盛,好在是朝廷供养,按时提供所需,所以这些喇嘛的生活倒并不清苦。
陆逸进入护国寺大门,见庙内灯火通明,虽也有些游人,看年纪大多象是逛累了跑进来歇脚的老年人,在廊下坐着闲聊,正对门的金刚殿大门洞开,却冷冷清清无人进出。
陆逸拉着韩幼娘的小手,走了进去,一边对韩幼娘说道,“幼娘,走我们进去瞧瞧,虽然这里的供奉的喇嘛神仙没什么本事,但是,好歹也是和尚一脉的,估计也会有人来祭拜的……”
“什么?这里供奉的都是没本事的佛像吗?”韩幼娘疑惑地问道。
“当然,”陆逸点头说道,“神佛也是有高下之分的,三清道尊和如来佛祖,是一个等级的,除此之外,佛家就没什么厉害的人了,就算是观世音菩萨这位大神通的菩萨,也不必那到家的诸天神仙厉害,至于这些喇嘛嘛神佛嘛,更是不值一提,他们连一点名气都没有,在佛祖跟前,都说不上话,就是个打扫卫生的看门沙弥罢了……”
“真的吗?”韩幼娘不解。
“那还有假啊,神仙有好多,可是最厉害的还是咱们中国的神仙,那些番邦神仙都是给咱们中国神仙当仆人的,有什么好祭拜的呢?”
“那我们来祭拜不是没用嘛?”韩幼娘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无所谓,反正大晚上的,来玩玩好了嘛。”陆逸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忽地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说法有趣,我只听过神佛大神通的,还没听说过神佛也分等级的呢,你这些说法都是从哪听来了啊?”
陆逸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如敷粉的少年书生握着一柄描金小扇,正笑嘻嘻地望着他。这小书生不正是昨天上午见着的那位小太子朱厚照吗?
看到朱厚照,陆逸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朱厚照当先就叫了起来,“怎么是你们啊?!”
朱厚照看到陆逸,惊讶不已啊,昨天回去之后,他就找人打听江湖趣闻,听锦衣卫中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讲啊,这江湖人还真的是恶贯满盈型的存在,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那还是无所不为啊!
他这才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遇到的是武林中的侠客,不然真的被人给抹脖子了,那时候想后悔就完了。于是乎,正德小太子,对于陆逸的感官倒是不错,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昨天刚见过的人,本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居然隔了一夜天,就再次见到了。
“还真是巧啊,到哪都能见到你,”陆逸笑了笑,问道,“你不会谁来烧香礼佛的吧?”
朱厚照今天,穿着一袭道袍(明朝一种袍服),腰束锦带,头戴**一统帽,帽顶缀着一块水晶,打扮得俊俊俏俏,他惊讶地看着了陆逸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刷地一下抖开那装饰用的描金小扇,颇为潇洒地呼扇了两下,又嫌冷合上了,然后说道,“今夜月明星稀的,在家无所事事,就出来烧香拜佛了,只是没想到遇到你们两个。难道你们也是来烧香的吗?”
“烧什么香啊?”陆逸心中暗笑,自己不就是个大神吗?还用给别人烧香啊?有香也烧给自己啊!当然了,这些是不能说的,于是,陆逸说道,“我既不信佛,又不信道,我知信奉自己,没有烧香的习惯。”
韩幼娘不知道陆逸这话有什么深意,她也确实想到,从小打到,陆逸可是没拜过佛,没烧过香的。
可是,朱厚照却是撇撇嘴,心道,这家伙果然是来自江湖啊,真不是一般的鸟!居然敢无视神佛?也不怕神佛降罪吗?
“是不是你们江湖中人都不信神佛啊?”朱厚照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啊,”陆逸笑着说道,“江湖中叶有和尚和尼姑道士什么的,他们都是信道信佛的,除此之外呢,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罪孽深重之人,也是信佛的……至于那些狭义为怀的人,却是不信佛不信道,他们都信关二哥的!”
“为什么啊?怎么罪孽深重的人反倒信佛呢?那些侠义之人却要信关二哥呢?”朱厚照很不解。
“因为佛祖说的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陆逸笑道,“有了这句话作保障,不管做了多少坏事,只要遇到危险了,眼看遇到大麻烦了,赶忙剃光头出家当和尚,那不就有佛祖保佑了吗?助于侠义之人信奉关二哥,那是因为关二哥乃是武圣嘛,而且又是侠义的化身,最讲义气,那些叛徒们,往往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也说明信奉关二哥是很有前途的嘛,至少,关二哥比说明佛祖三清道尊什么的更加灵验啊……”
453【浩然之气】
“说的好!”站在朱厚照身边的中年人,听了陆逸的话,顿时拍手叫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果放下屠刀,就能躲避一切罪责,那对于被害人及其家属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如此看来,信佛还真的不如信关二哥呢!”
陆逸目光一转,只见这朱厚照身边站着的这人,头戴软帽、大袖公服,长的白白净净的、而且浑身上下散发出雍容气质,相貌与朱厚照有七分相似,想来是一对父子。(_泡&)只是这位中年文士身材肥胖了些,阳春三月天气还凉快得紧,他细腻的皮肤上居然隐现汗痕。
此时此刻,这中年倒也顾不得汗了,缓慢滴拍着手说道,“这位小哥果然好见地,不管是信神信佛,不如信自己,信自己的祖宗保佑,比信什么都实在……”
陆逸瞧着这中年身上萦绕着帝王之气,就猜到这便是当今的皇帝,弘治皇帝朱翊钧无疑了。
再看看周围明处暗处埋伏着的便衣侍卫,除了这个吃饱了撑的家伙会微服私访,还能有谁啊?这么不知道这些皇帝干什么吃的,要出来救出来嘛,好好地微服私访个鸟毛啊!
“爹爹,我看他是诓人的呢!”朱厚照对弘治皇帝说道,“他既然说关二哥灵验,为什么有不信奉关二哥呢?还信自己?我看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嘛!”
弘治皇帝朝朱厚照呵斥一声:“照儿,休得胡言乱语。”他虽出言呵责,但是言笑宴宴,显然对儿子甚为宠溺,眉宇间一派慈父神情。
朱厚照不服气地道:“本来就是,他既然说关二哥好,为什么有不信呢?为什么说佛门不好,有跑来护国寺呢?我看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嘛!”
“小儿出言莽撞,小哥莫怪。”弘治皇帝也不去责备朱厚照,却是朝陆逸说道,“不过老夫也相当好奇,小哥为什么说关二哥好,却不信奉关二哥,却是相信自己呢?”
“这个说来话长啊……”陆逸笑着说道。
“什么说来话长?分明是理屈词穷了嘛!”朱厚照小声嘀咕道。声音虽小,却也瞒不过周围三人的耳朵。弘治皇帝眉头皱了下,想要责备去,却是又舍不得。
“因为,如果你能养成我们儒家的浩然之气,那么,你不需要信奉任何人,只需要信奉自己就可以了!”陆逸笑着说道。
“儒家的浩然之气?这个……”弘治皇帝有些理会,却也很多不解,“孟子云:我善养吾浩然之气。难道你说的浩然之气,就是这样的东西?”
“哦,浩然之气不是东西……”陆逸刚开口,觉得有些别扭,“是东西,不对,不是……”
“那浩然之气究竟是不是东西啊?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明白呢?”朱厚照郁闷地看着陆逸,没好气地说道,“说的颠三倒四的!”
“那个!”陆逸老脸一红,“这浩然之气,其实就是浩然正气,那是一种刚正宏大的精神,是真正秉承正义的儒学大家,才能养成的……”
“这玩意有什么用呢?”朱厚照开口问道。
“既然能养成浩然正气,那么,这个人就是正义之士,铮铮君子,岂会害怕一些妖魔鬼怪啊?那些妖魔鬼怪,纵然再厉害,也挡不住浩然之气,自然要退避三舍了……有了浩然之气,自己就能保护自己了,岂会害怕妖魔鬼怪啊?何须去信奉别人啊?只需要信奉自己就可以了。”陆逸笑道。
“这么说,你不兴奋那什么佛教和关二哥,是因为你也养成了浩然之气了?”朱厚照讥笑道。
听朱厚照这话,弘治皇帝一愣,托有所思滴打量着陆逸,心中却是不相信,废话,浩然之气是那么能养成的吗?也就像孟子这样的亚圣才有这本事啊!眼前这人看上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打死弘治皇帝也不相信啊!
“不好意思啊,我无意中养成了!”陆逸笑着说道。
“什么?你养成了?浩然正气?!”弘治瞪大了眼睛,心想,同文馆里头,翰林院里头,乃是与内阁里头,多少儒学大家啊?也没看见谁养成浩然之气,眼前这个小年轻居然信口雌黄说自己养成浩然正气了?你当你是孔子孟子啊?
弘治皇帝摇摇头,直接把陆逸打进骗子的行列了。
“那你拿出来我看看啊?”朱厚照开口说道,他没有弘治皇帝的心思,虽然他也认为陆逸骗人,却不知道,浩然之气如何的难以养成。
“浩然之气是一种精神,没法拿出来看的。”陆逸解释道。
“那你就是骗子!”朱厚照哼道,“光胡吹,却拿不出来,算什么本事啊?”
“浩然之气,虽然无法拿出来给你看,却可以表现出来,通过写字、作画和音律等多种表现形式,表现出来!”
“那你表现给我看看啊?”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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