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啦,这个时代的少女也可以穿裤子哦,而且我觉得你穿着一身真的很合适,看上去相当的帅气。”青年这样赞美道,“想当初刚刚把你召唤出来的时候啊,真是受不了,连洗澡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你,弄得我差点用令咒,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吾主……在下愧不敢当。”被青年这样赞美着反而让少女很不好意思,她想起自己刚刚被面前温和的主人召唤出来时候的样子——现在想想就有些觉得自己失态。
时间追溯到她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想问“您是我的master吗?”结果还没有说出口却被青年先行下了命令,“先去给我洗澡!!!!!”似乎是忍无可忍的样子,“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但是洗澡时违背主训的行为……”
“那一条主训不许人洗澡了啊!!!你们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吧!”青年这样吐槽道。
“……但是……”
“以弥赛亚之名命令你……给我去洗干净再来说话……”青年,或者该叫他弥赛亚,捂着胃直接扶墙,“吾父啊,你究竟是给了我怎样一个任务,您究竟是要我替您看清什么呢?”他自言自语道,似乎万分无奈的样子。
第一次,她用水简单的冲了一把,换来青年抓狂脸,“再去洗干净!”
第二次,她用毛巾擦了一遍,换来青年终于调整好心态之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至少用一下肥皂和沐浴液吧……”然后那一瞬间他的整张脸都是黑的,“ruler,难道说你打算要我亲自教你怎么洗澡吗?!”
弥赛亚长这么大,除了有一次将在他父的祭坛做买卖的商人赶走之外,还没有这样无力过——他究竟什么时候禁止别人洗澡了?
“万分抱歉,怎敢劳烦吾主!”这一次她总算是洗干净了,对于ruler来说,这一段时间和弥赛亚的接触,倒是给了她一个和以往完全不同感受——她的主,也是一位会笑会哭会炸毛的,有着人类情绪的人——“因为我也是人类嘛。”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弥赛亚这样笑着回答,“我父是神,我却是人啊。”
在这样的林荫道上走着,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有人自阴影中而出,为首的少女显得很消瘦,比起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都要看上去消瘦干瘪的多,“弥赛亚,”她笑着微微颔首,“如同你父的预言,我们在这里见到你了。”她说的是一种艰涩的语言,但是对于弥赛亚来说却并不难读懂,那是以诺语,他对这种语言如同他自己的呼吸一样熟悉。
“那么……那位女神也已经穿越浩渺的时空,回到了她曾经守护的地方了吧。”弥赛亚对着少女和她隐秘在黑暗中的同伴们这样说道,“也许也差不多该去拜访这位吾父当年的友人了。”
“随您所欲。”少女微笑了一下,“我还要去见另一位大人,就此告辞了。汝父有传言希望我代为告知,”她用另一种奇异的语言说了几句,反正在一旁的ruler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弥赛亚却笑了,“谨遵吾父的旨意。”
少女和他的同伴消失在黑夜之中,ruler皱起眉头,“吾主,他们是……”
“天启四骑士。”弥赛亚微笑着道出了四人的身份,“ruler,陪我去见一位神吧?”
“神?”ruler皱起了眉头,在她的信仰里只有一位神,“是……”
知道她要说什么弥赛亚先行一步笑了,“不是吾父,是另一位神,她的话,应该可以称呼其为‘雅典娜’吧。”
“……恕在下直言,吾主,那是异端所崇拜的存在。”ruler皱起了眉头。
弥赛亚笑了,“那也是吾父的一位旧友。”
Ruler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跟在了自己的master身后,天启四骑士的出现,也许……是那件事情就要发生的预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兔子的人设和肉已经放到了家教篇最后一章,要的自己去看
☆、神明
在冬木市市郊的公馆里一下子聚集了很多漂亮的金发青年和少年,如果不是地方足够偏僻,想必会引起不必要的瞩目吧,但是现在却没有几个人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的藤榻上,对于长到八岁第一次离开圣域,或者说第一次离开教皇厅的小雅典娜来说,她现在的心情既兴奋又有些焦躁。
“今天可能会有客人来呢。”实体化出现在身后的少女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丫头,有心事吗?”她一直喜欢管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女孩叫小丫头,她总是让自己想起她还小的时候,在特里托格尼斯湖畔长大的那段岁月。
“那个……”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小腿不安分的晃动着,“我看了一些东西……特里……特里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她抬起眼睛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那张和自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
“我?我是什么样的……‘人’?”被自己的半身问道这种问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你看什么了?”特里托革尼娅伸手揉了揉小雅典娜的脑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荷马史诗?变形记?希腊神话精选?伪阿波罗多罗斯书?神谱?库普利亚?还是别的什么?”她的声线比起小雅典娜带着一份冷艳和低沉,细细数出的书籍几乎囊括了小雅典娜所阅读的所有书籍,“或者……古希腊悲喜剧集?”
“……”小丫头点了点头,“差不多全看了。”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承认,“史昂从来不让我看这个,但是我好奇,所以就……”她小心翼翼的对着手指不敢抬头看自己的servant,“特里,你真的像书上说的那么小心眼又什么都不管不顾么……”
“我很任性。”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特里托革尼娅笑了,“非常非常的任性,任性,冷酷,而且现实。”她微笑着对自己的半身说道,“但是那又如何呢?”她将小家伙抱起来放到地上,蹲下|身将手放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我宠爱人类的地方在于他们无穷无尽如同双刃之剑一般的智慧,想象力以及创造力——那是一部分——但是我也说过这是一把双刃剑,父亲消失在天空之上之后,大家都开始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来诠释‘神明’的意义,久而久之,人类忘记了和‘神明’交流的方式,并且忘记了‘神明’真正的样子,不再按照神的旨意,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昂首阔步——但是我觉得这也不错,即使走的磕磕碰碰碰的头破血流,那也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路。”
“特里?”尽管有着相似的脸,但是小雅典娜和特里托革尼娅却有着不一样的眼睛,一双是善良澄澈的蓝眼睛,还有一双,尽管也是漂亮的灰蓝色,但是却显得疲惫而安静,甚至带着一份冷艳和洞穿世事的冷漠,小雅典娜将她那小小的手盖在面前少女的脸上,“你好像……”她的另外一只手抓紧自己的心口,眼泪就不自觉的留下来了,“为什么……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眼泪却止不住,只是不停的悲伤着,那不是属于她的悲伤,而是——
那是来自自己面前的servant的悲伤,浓稠的像黑夜一样。
“特里很难过吧,很难过很难过吧……”她放开抓住自己胸口衣服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特里托革尼娅的胸口,在那里她感受不到心跳有力的搏动,也感受不到属于人类的,温暖的温度——和阿布罗狄,艾俄罗斯,史昂他们不一样,“很难过的时候,哭出来也可以的。”她突然这样说道,想起曾经有人这样对她说过,但是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这么对她说过了,只是下意识的对自己的servant这样安慰。
“特里,为什么没有心跳呢?”她这样问。
“傻丫头。”特里托革尼娅笑着指了指小雅典娜的胸口,“我的心跳,在这里呐。”随后站起来,“有客人来了呢。”她眯起眼睛,望着突然出现在落地窗前的一对主从,门被猛地撞开了,撒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冲进了房间,充满戒备的盯着隔着落地窗望着自己主君的不速之客——他们是怎么突破迷宫的?
“不用突破,我直接就空降在这里了。”年轻人摘下自己的单片眼镜擦了一下又戴回去,“吾父的旧友啊,从很久以前就想想这样拜访您一次,但是却一直没有时间,这次真是失礼了呢。”他这样说着,落地窗自己就打开了,他施施然走了进来,“庇护诺亚族人以及姆国的女神以‘任性’‘冷酷’‘现实’来形容自己,真是让在下没有想到。”
年轻人温柔有礼,示意旁边赶到的圣斗士们稍安勿躁,“我并不是来伤害我父的旧友的。”他将目光重新落在特里托革尼娅的脸上,稍微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旁边一直抓着特里托革尼娅裙摆的小雅典娜,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吾父的旧友啊,您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呢。”
“丢卡利翁……啊,不,应该叫你弥赛亚,普罗米修斯还好吗?”特里托革尼娅微微眯起眼睛,和小雅典娜不同的是,她即使笑起来眼神里也是冰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或者,我现在应该叫他耶和华?”
弥赛亚笑了,“吾父他……希望我代为问候您,他说:‘这么多年来,辛苦您了’。以及,‘万分抱歉,把你也拖下水了。’”
“还是老样子。”特里托革尼娅垂下眼睑,“你来找我并不只有这些事情吧,”她将身边的小雅典娜交给了一旁的阿布罗狄——其实他们本来应该全体留守圣域,只需要有两个圣斗少女跟着就可以了,但是按照撒加和艾俄罗斯的意思,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放心,所以随行人员就变成了两名圣斗少女,以及阿布罗狄,卡妙,撒加,艾俄罗斯四人,至于史昂,他将圣域的事物暂时交给祭坛座教皇助理之后也赶了过来。
史昂的脸上依旧带着面具,他不声不响的看着据说是最早时代的雅典娜,那个自称为特里托革尼娅的少女——她一被召唤出来就给了他一句不知道是该说是夸奖还是别的什么的话,“啊呀,难得呢,这一代居然没有黄金圣斗士玩背叛游戏,看来你这教皇当的很好嘛。”
……这叫史昂说什么才好。突然有一种想吐槽但是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感觉,槽点满满反而一点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真心不是那么好。
“请带她出去,我和弥赛亚有事情要谈。”特里托革尼娅侧过头越过自己的肩膀对着那群半大小伙子和小伙子说道,啊,还有个老绵羊,弥赛亚也笑了,“贞德,出去等着吧。”他这样笑着对自己的servant说道,后者站直身体灵体化消失在原地,撒加皱起眉头依旧盯着弥赛亚,但是依旧由着两名圣斗少女将小雅典娜带了出去。
“啊呀呀,您的双子座战士似乎还是很戒备我呢,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不是人类能够触及的呀。尤其是……你这样的‘意外之人’呢。”弥赛亚的眼睛微微眯起,说出的话却让撒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望了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的特里托革尼娅,这个少女和他记忆中的那位雅典娜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像。
“他不是我的双子座战士。”特里托革尼娅无所谓的坐到了一边,“我的双子座战士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她垂下眼睑,“撒加,请你出去好吗?”少女冷着脸这样说道。
撒加苦笑着摇了摇头,“告辞了,雅典娜殿下。”
“来自命运彼处的‘意外之人’这场灌注着高于一切意志的‘血祭’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弥赛亚脸上的笑容也带着些许苦涩,“直接就这样说出来也不怕他玻璃心么?”
“我不知道他来自哪个平行空间,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意志,更不想知道他的记忆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能聊聊你父亲要你对我说的事情了吗?”特里托革尼娅切中要害的话语让弥赛亚干咳了一声。
“其实事情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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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的心情并不那么好,即使他暴躁易怒又骄傲自大,他却并不是个傻瓜,雷莎毁掉他宝具的那股力量,绝不可能是从她的传说中延伸出来的宝具——所谓的宝具,就是因为英灵的传说中衍生出来的武器,他想不出来任何一个细节,那女人的传说会和火有关系,确实有人说她是浴火而生,但是——那力量不对,硬要说的话,那股力量,和自己的EA有些相似,是创造和毁灭共生的力量。
怎么回事?难道说几千年不见,这只小猫咪又弄出什么有趣余兴节目了吗?对于那头疯狗般的berserker,他并没有多余的什么想法——只不过是只觊觎他所有物的宵小之辈罢了,下次见面处理掉就行。
雷莎…伊什塔,或者说雷莎——他不喜欢后面那个名字——一直都是他的所有物,“真是只会闹别扭的小猫咪。”他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的红酒折射出美丽的酒红色光晕——虽然不多,却都是高级货,言峰绮礼其实很会享受嘛……
“您似乎很高兴?英雄王。”推门进来的言峰绮礼恰好看见躺在沙发上享用他的珍藏红酒的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雄狮找到了猎物一样的,让人忍不住战栗的微笑。
“那是自然,就在不久前,本王稍稍对这个时代产生了一点兴致。”饮尽杯中酒,吉尔伽美什的在透明的酒杯上看到了自己被倒映出来的笑脸。
有点……愉悦起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大圣战史记载,圣战的过程是:海皇战——圣衣雏形——阿瑞斯战——天秤座黄金圣衣——哈迪斯战。
特洛伊发生在哈迪斯战之后,只是人类自己的战争,没有神明参与其中
☆、渎神的圣徒
阴暗的下水道其实是个有趣的地方,至少少年是这样认为的,这里是他施展才华的地方,因为有老爷的魔法帮忙,他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用担心他的作品因为失血过多或者疼痛而失去意识了,他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天马行空般的塑造这些素材。
所谓的素材,也就是活生生的人,女人和孩子——他最喜欢就是这样的原材料了,因为不管是颜色还是反应都格外的COOL,“话说回来,老爷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的手上沾着红艳艳的液体,他的又一个“作品”失败了,“看来用人体做乐器这种事情即使有着魔法也办不到啊。”本来想用肠子做一个类似管风琴原理的乐器,他看了看身边标记着音节的纸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做不到像机械那样刺,激同一个地方造成的疼痛不可能只能带来单一的效果,所以他的构思再一次失败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老爷对他的鼓励,顿时又有干劲了。
要享受过程,即使结局失败了也没有什么。
“欢迎回来,老爷。”他手持着音叉望着面色阴沉回来的caster,他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不高兴,一上来就将龙之介那失败了的人体乐器——那名少女的脑袋捏得粉碎,鲜血和脑浆迸出来,又在原本都是鲜血的地上加厚了一层血液的结晶。
“啊!怎么这样……”作品,即使是失败的作品,被老爷这样粗暴的对待还是第一次,青须神情激动的嘶吼着什么,“可恨的神明!到现在都束缚着贞德的灵魂不肯放手!”
“……贞德?在水晶球里看到的女人?”龙之介有些迷糊,为什么老爷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不是出去的时候还很兴奋么?
“我们必须证明,神威的失落和神爱的虚伪!即使在作恶多端也不会受到神明的惩罚。”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忿恨和怨怒而显得嘶哑,当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那声音几乎都要变得支离破碎了。
“恩恩,我知道,老爷明显酷多了。”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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