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即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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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即国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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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承恩,你去看看,这还有没有规矩啦?”叶响对王承恩吩咐后,便拿着劝进笺问王安该自己怎么处理。

    王安刚全程参与过朱常洛的登基过程,对此自然了然于胸,便附耳对叶响相加解说相关故事。叶响听后便恍然,觉得很好玩,便厚着脸皮对张维贤和众大臣说,“看过进笺,可以看出来各位忧国的诚意,但是皇考甍逝,哀痛之极,此时继承大统,不忍闻更无暇考虑,所请不允。”

    又想到自己根本无法用毛笔写繁体字,便让王安按照此意代为批复,存档。

    “殿下,是司礼监秉笔田公公,他曾多次来传西李娘娘懿旨,宣御史左大人觐见。可是左大人说自己乃天子法官,非天子召不赴,现在西李娘娘让田公公来请殿下过乾清宫议其罪,欲处置左大人。”王承恩返回后回禀道。

    叶响一听便知道是为移宫之事,想来刚在仁智殿李进忠也是因此,自己没去让她捉急了,心想老不搭理也不是事,便笑着对左光斗说,“察官,要不随本宫去一趟?本宫倒想看看选侍想怎么处置你呢。”

    左光斗满头黑线,躬身道,“殿下令旨,臣自当遵从,不过在去乾清宫前,臣与工科惠世扬要参劾一人。”

    “谁?”

    “内阁大学士,方从哲,方阁老。”

    叶响心忖道,你还跟方从哲杠上了,是吧,于是戏谑的看着他说道,“那你先说所谓何事啊?”

    “臣参方从哲目无君父,按例当诛。其罪有三,郑贵妃封后之事,当时满朝俱据理力争,从哲依违其间,其罪一也;受刘逊、李进忠、田诏盗窃宝库所得之美玉珍珠,夜半密约任李选侍占据乾清宫,二也;曲言包庇崔文昇、李可灼,其罪三也。”

    南京太常寺少卿曹珍,礼科给事中李若圭,御史郭如楚、王安舜、郑宗周等闻言也出列,齐声道,“臣等附议,并请殿下严究医药奸党。”

    叶响见这阵势有些大,便问方从哲,“方阁下,他们弹劾你呢?本宫给你个机会当庭自辨吧。”

    方从哲气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用发抖的声音说道,“殿下,他们这是欲加之罪,臣事神庙数十年,事大行皇帝亦兢兢业业,从未有过私心,所秉承的俱是圣意。郑贵妃封后乃神庙遗旨;不处置崔文昇、赐李可灼银两乃大行皇帝本意,何罪之有?科道诸官参我收受美珠,老臣七十有余也,岂会贪这身外之物,以致晚节不保?至于夜半与选侍密谋,则更是无中生有、无稽之谈。试问每日日暮宫门即闭,谁人不知?臣又怎么出入宫禁与选侍密谋呢?臣请殿下明察秋毫,准有司详查,以正视听。”

    叶响记起王安曾经说过,要收拾李进忠等人易如反掌,看来这偷开宝库盗取珍宝是确有其事而且还是在此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声张,一是因为朱常洛在位,西李受宠;二是因为时机未到。

    至于其余两条罪状,方从哲就完全是在替两位皇帝背锅了。叶响认为,方从哲能独立内阁,主要是因为他不跟万历唱反调,每每万历交代的都认真去落实,万历没有交代的他也不多问,老实而本分,万历躲在后宫就喜欢用这样的人。

    左光斗等人说方从哲同意选侍霸占乾清宫就全为臆测了,叶响不认为方从哲会傻到为些许珠宝而置自己于朝臣和自己的对立面。他之所以建议稍后移宫,应该是心软,或许郑贵妃曾在万历面前曾多为其美言,算是报恩。但原则上并未妥协,没想到这却成了科道官弹劾他的借口。

    有了判断,叶响便对众言官说道,“察臣、科臣忧心国事,本宫甚为欣慰。但方阁下老成谋国亦非虚言,诸事六部大臣及国公等俱有参与,可为佐证,弹劾之事暂且搁置。”

    对西李一而再的不给面子,叶响很是恼火,原先想晚些剪除其羽翼的,现在看来不行了,若不给点颜色瞧瞧,她还以为自己是原来那个任其欺辱的小毛孩呢。

    叶响便阻止想要继续说话的左光斗,一边踱步一边说道,“选侍近侍偷开宝库一事,东厂邹义来了吗?好,邹义,本宫命你即刻去乾清宫缉拿选侍名下近侍田诏、李进忠等人,严加审问所盗宝物去向。至于崔文昇、李可灼之事,着太医院协同诸位御史一起校验药方,骆指挥,由你派缇骑监视二人居住,不可使其逃逸,待太医院核对药方之后再做议处。”

    一连串的吩咐之后,叶响松了一口气,没登极之前,当然稳定为上,只有暂且将各方先稳住。如果现在就将首辅给罢免了,那谁来替自己摇旗呐喊呢?一切得等自己名正言顺之后再慢慢处理,然后就对众大臣说道,“今天议事先到此为止吧,若有未了公务,先呈交内阁草拟意见,再送到慈庆宫去。”

    “臣,谨遵令旨。”

    叶响留下了英国公、黄嘉善、杨涟和左光斗后,便让其余众人各回衙门处理公务去了,毕竟这么大一个国家,政府要如常运转才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章 家事国事天下事() 
“走吧,你们都随我去乾清宫,路上边走边说。”用完由光禄寺准备的午饭,叶响对留下的众人说道。然后便带着王安、王承恩、李实和左光斗等人便出了文华殿,经会极门过金水桥往北而去。

    到三大殿台基前,叶响来了兴致,带着众人拾级而上。当他站在空空如也的台基上,思绪万千,本应矗立在此的三殿却了无踪影,看来得和原来的朱由校一样,要自己凑钱盖房子了,否则皇家威仪何在。想到威仪,叶响记起留下他们的目的,便问道:“现在全国有多少兵可用?”

    兵部尚书黄嘉善知道这是自己分管,便主动躬身,如数家珍的回答道,“回禀殿下,国家兵制,京营及边腹主客兵116万左右。但卫所虚报兵员、吃空饷的情况缕禁不绝,神庙时有三次大规模的战役,折损不少,又加上去年与建奴一战,损失5万有余,故实际兵力不足此数。上月经户部统计,九边十三镇共计官兵86万7千有余,此外还有2万左右的团练官兵。至于各地卫所、水兵,兵员没有常数,老臣自万历42年主兵部,已六年有余,也只知道大概数目约在130万左右。”

    叶响结合后世经验,便知这86万人都布置在长城沿线,主要防御北方的游牧民族。至于南方的卫所,在这个编制混乱的时代,只能有个大概的估计。他听后不置可否,有问英国公,“京营呢?战力如何?”

    张维贤知道免不了,便如实回答道,“回禀殿下,国初时京师京营定额40万,但后来武事逐渐荒废,在嘉靖帝时仅有20万了。臣日前奉大行皇帝旨意,核点京营只有官兵12万。战力请恕老臣直言,投石超距可用战守之兵不足一半。”

    叶响点点头,又问御马监李实,“亲军除了锦衣卫,总共多少人?”

    “其余二十五卫,除奴臣下辖腾骧四卫,每卫5403人外,其余各卫每卫定员5600名,合计14万人。”

    “那每年国库有多少收入?够开支吗?”

    “户部给出的数字是380万两。”兵部户部多有纠葛,黄嘉善与户部李汝华也有私交,对此知之甚详,见叶响似乎也有动太仓银修三殿的意思,便说道,“李尚书就常常抱怨,年年寅吃卯粮,国库早已入不敷出了。所以大行皇帝此次才从内帑发100万两犒边,大行皇帝让重建三殿之事,户部实在拿不出银子了。”

    叶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国财物如此混乱,家国不分。再一细想便恍然,皇帝把国和家视为一体,所以皇帝小金库之内帑和户部管理的国库之太仓才会相互纠缠不清。

    其实,叶响不知道,大明财务制度比他想象的更为混乱,每部都有独立的财权,万历还找各种理由从国库掏银子,户部所得的田赋收入通常只是过过手而已。

    叶响把兵力和国库收入一对比,便发现大明一年账面收入连发兵饷都不够,更别提诸如修皇宫、河堤等等其他开支了,也不知道这个帝国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虽然内承运库的清点数目还没有结果,但想也知道要用内帑银子让这么多兵吃饱、穿暖是不可能的。要想将士用命,可不是喊几句‘忠君报国’的口号就可以的,更别提上阵杀敌了,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辅兵呢。如果没有稳定、大额的财源,那这个国家能撑多久啊,总不能坐吃山空吧。难怪万历会增加矿税、崇祯会加派辽饷、练饷等,看来这个家不好当啊。

    叶响看着几个全身皆白衣,胡子花白的老人,叹了一口气,“国事艰难啊,以后还得仰仗诸位,齐心协力与本宫一道将这祖宗传下来的江山治理好,任重而道远啊。”

    顿了顿,叶响继续说道,“至于三大殿,修是要修的,光秃秃的,让番国外使看笑话吗?不过,本宫的意思是等国库充裕的时候再动工,这也不算是违背皇考的意思吧。”

    左光斗见叶响老气横秋的口气,惊叹于他的大局观,似乎发现,朱常洛给他们选了一个好皇帝,自己坚持即刻移宫,并拼命维护幼主看来没有选错,便下跪说道,“殿下深谋远虑,实乃我大明百姓之福。”

    叶响呵呵一笑,说道,“你呀,先别着急拍马屁,待会儿,选侍可是要降罪的,你不怕吗?”

    “主辱臣死,选侍占据乾清宫,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荒谬之极。若臣一命可换选侍移宫,让殿下顺利正位,造福万民,则臣死不足惜。”

    英国公、黄嘉善、杨涟、李实等也下跪跟着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叶响见他们又跪,便有些不好意思,“各位快快请起,以后就定个规矩,凡是动不动就跪的,立刻让锦衣卫拖出去,打十分钟屁股。看你们改不改这毛病。”

    黄嘉善有些跟不上节奏,平时锦衣卫执行廷杖都是计数的,他不明所以,和众人起身后便问道,“十分钟?”

    叶响忘了面前都是四十以上的大人,一时嘴快,把后世常见的计时方法给说了出来,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分钟,计时单位。十分钟也就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

    “那还把人给打死了。”不知谁感叹一句。

    叶响笑笑,回答道,“用竹篾,打不死,顶多躺个十天半月的。”

    杨涟却不在意是不是会打死人,而是这个计时单位,便问,“殿下,可有这种计时工具?”

    时下计时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日影计时的日晷'gui',一种是滴水计时的漏刻。日晷受天气的影响较严重,于是皇宫便有了不受天气影响的漏刻房,其位置在文华殿东,仅一墙之隔。

    报时方法是,凡入刻水则交一时,直殿监官抱时辰牌,赴乾清门里换成尺余长牌。长牌为石青地,上书金字某时。然后监官往各宫报时辰,路遇者必侧立让行,坐者起立,盖敬天时之义。

    24时和12地支都用于计时,但前者更加精确,看来自己得学始皇帝,再统一一次度量衡才行,至于钟表,叶响相信这个时代的工匠一定能制造出来,大不了会笨拙而已。想到这里,他便自信对杨涟说道,“还没有,不过会有的。”

    从原本建极殿的台基上往下,就是乾清门了,一众人优哉游哉刚到地面,就见邹义匆匆跑来,跪在叶响面前,回禀道,“殿下,田诏、刘逊、魏进忠已拿下,奴臣失职,让李进忠给逃脱了,请殿下降罪。”

    “不是你故意放走的?”叶响没发话,倒是王安率先询问道。原来,邹义在慈庆宫时候便与李进忠有私交,王安身为朱常洛伴读,当然知道,所以才有此一问。

    “殿下明鉴,奴臣虽与之有些私交,但奴臣明白何为君命,更知大义,岂会徇私枉法?奴臣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阳奉阴违的。据西李娘娘名下王养花说,李进忠自早上从仁智殿回来就恍恍惚惚,后来便再也没出现过。而且奴臣提督东厂不到一月,尚不能如臂指使,奴臣率东厂番子往乾清宫拿人时,并未见到他本人,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邹义在慈庆宫时,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与一众近侍也关系融洽,所以朱常洛在登极之后,念其苦劳,让他提督东厂,地位仅次于万历留下的卢受。至于他对李进忠,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仅仅是曾同在朱常洛这棵大树下的同事而已。

    叶响心里一晒,传闻中恶名昭彰的东厂也不过尔尔嘛,这还是在大内,要搁在更大的京师,那岂不更坏事,便面无表情的说道,“工作没到位,就不要找客观理由,李进忠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但仍需全力缉拿。本宫给你找个帮手,就让沈荫跟你办差,记住,以后多用心。”

    说完,叶响也不叫他起身,而是绕过他往乾清门走去。上午在文华殿的决定已经传达到此,这时想必里边会很‘热闹’,他要去‘齐家’了。

    除了王安外,其余众人也都跟着叶响进了乾清门。

    王安看看跪着的这位共事多年的搭档,又看看走远的一干人等,便上前将邹义扶起来,“人,真的不是你故意放走的?”

    “允逸兄,咱爷们是不识时务的人吗?东厂全是卢公公的老人,咱指挥不动啊,要不是殿下的命令,那些兔崽子压根就不把我这正牌校办官放在眼里。”邹义大倒苦水。

    王安拍拍邹义的肩膀,给他出谋划策,“借这个机会,你好生整顿一下。东厂乃皇帝心腹,如果不能如臂指使,留之何用。咱这位诸君,了不得啊,老夫以前还看走眼了。”

    “就是允逸兄不说,咱也知道。只是,殿下让沈荫到东厂是个什么意思?是让他代替我吗?”

    “我看未必,或许殿下有别的安排。这东厂内部,你放心整顿就是,卢公公年迈,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宫闲住的。”

    邹义疑惑道,“卢公公提督东厂多年,也才掌司礼监不过月余啊,咱明白了。看来要改称允逸兄为王掌印了。”

    “呔,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说,新君年少,犹如初生牛犊,锐意进取,将来必然公务繁忙,卢公公上了年纪,怕是吃不消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样年老多病,也不能常在御前的。”

    邹义被王安给弄迷糊了,“那你是说沈荫?他不够格啊,掌印一职非老练之人不可当担啊。”

    “这不是还有东宫典玺局掌印王体乾么?”

    “啊,倒把他给忘了。”

    王安点点头,“现在你首要就是通过审问被盗珠玉和缉拿李进忠这两件事,把东厂收拾停当,当然,也要留意最近京师各衙门动向。要知道,让天子不出紫禁城而知天下事,这才是东厂存在的根本。”

    “允逸兄,放心吧,咱爷们儿知道轻重的。待拿住李进忠,我一定好好收拾他。殿下哪里,还望云逸兄多替我美言啊。”邹义知道王安向来看不惯西李及他身边的人,对李进忠的跋扈也深恶痛绝,所以才有此一说。

    王安自然看透人情世故,对李进忠的事不置可否,递过一个了然的神情,笑道,“应该的,大家相互照应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章 只为将来更美好() 
进入乾清宫中殿,朱常洛后宫众人及子女都在,当然,还有怒目而视的郑贵妃。

    叶响还是按照礼节一一请安,之后站到一旁,对西李说,“姨娘,我把察臣带来了,您想怎么处置?”

    西李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对移宫之事只字不提,她怨气十足的质问道,“你你为什么让东厂抓了我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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