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即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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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即国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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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响觉得这么大的宫殿作为寝宫太奢侈,就一直盘算着像后世一样,住到布局更加合理的养心殿去,“姨娘,我不准备搬到这里住。”

    “那你”

    “姨娘,您先别急。我是这样想的,目前三大殿因国库空虚无法动工,这两日在文华殿接见群臣时觉得里面都伸展不开,有些局促。我就想暂时把乾清宫作为处理政务、接见大臣之正殿。至于寝宫,就选旁边的养心殿好了。”

    西李面色不愉,心里不爽,心说你不搬进来还催我们这么急,“哥儿,这乾清宫向来作为天子寝宫,外臣出入恐怕有些不妥吧!”

    “恩,我也想过,就把通往交泰殿、坤宁宫和东西六宫的门堵住就可以了。当然,这也是权宜之计,待三大殿重建之后再恢复如常。”

    西李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知如今财政窘迫呢,朱常洛在位时就埋怨文华殿太小,没有皇家气魄,让户部掏银子修三大殿,李汝华也还是各种理由搪塞,最后反倒要从内帑往外拿银子。接着又一想,这个烂摊子就留给朱由校去头疼吧,自己还是不要争了,免得到时杨涟之流又要口出恶言了。

    “哎,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西李本也没有雄心壮志,不过是受郑贵妃的蛊惑较多,才想垂帘,现在大势已去,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想到自己今后的处境,便问道,“那封妃之事?”

    “这个得一步一步来,姨娘稍安勿躁。礼科李若圭曾上书说孝端显皇后、孝靖皇后尊谥尚未举行,封郭元妃、圣母为皇后俱未告竣,姨娘册封之事得往后推一推。不过您放心,我许诺的就一定会兑现的。”

    西李也知道急不得,熬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几个月,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最后她见再无话可说,便起身说道,“哥儿,那就这样吧,我就去奉宸宫了。”走到门口后,她又回头叮嘱道,“希望你不要食言,以后多关心关心由检、媞儿他们。”

    叶响也站起身,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知道的,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就是姨娘不说,我也会保护他们的。”

    西李顾虑的事再次得到确认,眉头这才终于舒展开来,点点头,然后才带着宫女王养花离开,步履仿佛轻盈了许多。

    送走西李后,叶响乾清宫见人多嘈杂,不想多呆,便带着王承恩向西出月华门,来到一直空着的养心殿,了解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的居所。

    通往养心殿的门叫膳厨门,即遵义门。门内即司礼监掌印秉笔之值房,值房南边之后尚有大房一连,紧靠隆德阁后,是宫中膳房;北边即养心门,门内向南者就是养心殿,殿东边的配殿名履仁斋,西配殿叫一德轩,东西配殿之后分别有围房。

    养心殿的后殿叫涵春室,后殿之东为隆禧馆(清称为体顺堂,即悬挂“又日新”的皇帝临幸后妃之所在),西边是臻祥馆(燕喜馆)。

    叶响前前后后打量一番之后,对卢受说道,“这里结构紧凑,配置合理,本宫很喜欢。司礼监就赶紧找人把这里收拾收拾收拾吧,大典之后我就搬过来。”

    卢受身为司礼监掌印,其值房就在殿外,所以对立面的情况颇为熟悉,便问叶响有什么要求。叶响按照记忆把清朝对此的布置大概描述一边,让他派人先布置起来,至于以后觉得不适应再改动不迟。

    卢受一一记下之后问道,“殿下登极大典是准备设在乾清宫吗?”

    “对啊,刚才给姨娘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布置就按以前皇极殿的规制吧,至于具体细节,你和礼部的官员商量决定就可以。对了,伴伴呢?怎么没见他人?”

    王承恩见卢受摇头表示不知,上前回复道,“王公公出文华殿时被方阁老叫住了,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叶响能看出来王安和朝臣走得比较近,只是不知道他是打心底亲近还是别有所图。本是想问内帑的银两盘点出来没有,见他不在,沉默片刻后对王承恩说道,“哦,我知道了。那你记一下,皇考陪葬之物,除按照规制的东西外,乾清宫皇考所用过的私人喜欢的东西都一并陪葬吧。”

    王承恩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啊,殿下万万不可啊。”

    叶响摸摸头,盯着王承恩,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可的?”

    王承恩没有注意卢受强忍笑意的制止眼神,“殉葬制度早在英宗睿皇帝(朱祁镇)之时就废除了,若让后妃殉葬,恐怕会让后宫人人自危啊?还有朝臣”

    叶响立刻明白王承恩这老司机的意思,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打断想要继续的大道理,高声说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说要后妃殉葬啦。啊,你我说的是东西,东西懂吗?姨娘是东西吗?呸,我是指皇考用过笔墨、酒具,穿过的衣服、喜欢的珠宝等物件,这下明白啦?”

    卢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抬头望着天空,王承恩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不敢正视叶响,低头盯着自己的鞋,臊红了脸,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奴婢明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初四一大早的慈庆宫内,尚衣监兼丙字库掌印太监高洪正带着人来为叶响量圣体尺寸,为织造登极之后的御用冠冕、袍服、履舄'xi'、靴袜等物做准备。

    高洪是一个中等身材、四方国字脸,年过六旬的老太监,也是朱常洛在潜邸时的老人,朱常洛登极后,他摇身一变成了尚衣监的掌印,替代了神庙时的掌印杨科。

    一朝天子一朝臣,对内府职位换血本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叶响起初本也有这念头,可是他初来乍到,对时下的习俗尚且不甚明了,更别提识人了。叶响明白,自己目前只有继续用朱常洛留下的人,好在这些人都刚履新不久,尚未成势。

    不管王承恩在养心殿里提到王安之事是有意还是无心,叶响都要搞清楚身边人的底细,来分辨他们是不是可信。

    叶响打了一个哈欠,他昨晚因翻看最近一个月朱常洛所批复的奏章太久而觉得精神不足,想到王安一直没有回来复命,便一边展开双臂让人量臂长,一边装着无意的问道,“你觉得王安怎么样?下边人都怎么评价他啊?”

    高洪哪能不明白叶响的用意啊,揣摩上意是内官们能不能平步青云的关键,他斟酌片刻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王太监虽白皙体腴,但身子骨不太硬朗且多病,他平时对其余近侍颇为严格,交游广阔、善贸易,不但在灵济宫(北京灵境胡同东)西有一布庄,还有置办有房产若干,用于对外出租,所以即便在青宫遭冷遇二十余年,也财帛颇丰,从未听他说过缺钱。另外,以前在这慈庆宫时,曾在神庙前极力翼护当时还是太子的大行皇帝,是有功的。”

    听完高洪的溢美之词,叶响狡黠一笑,“呵呵,照这么说来他就没有缺点啦?你就别花言巧语替他吹捧了,本宫有眼睛、有脑子,以为本宫是那三岁小孩好蒙骗吗?别净捡好听的说嘛,是他全如圣人,还是你怕他打击报复?”

    高洪见叶响的笑容觉得遍体生寒,伴君如伴虎的话绝非虚言,心想,要是自己再敷衍搪塞,说不定这还没捂热的尚衣监掌印就是别人的了,于是赶紧下跪伏地说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臣尽忠的是我大明天子,此心天地可鉴,是断不敢结党营私的。殿下想知道什么,还请明示,奴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响收敛起笑容,让其余人等都退出暖阁后坐到炕上,也不叫高洪起身,“恩,那你就详细说说,平时他带人接物怎么样?”

    “是。王太监万历年间曾多次闭门养病,据说此间常沉迷各种典籍,无书不读,还常写扇面送相之士大夫,与东林党人相交颇厚。他平时喜欢书法、下棋,好胜心强,输棋后非要以诡计赢了对方才会善罢甘休,此事王太监名下的魏朝、施大用最有发言权。”

    “性格方面,你认为还有吗?”

    高洪点点头,“有,王太监比较孤傲,涵养尚缺,就拿李选侍娘娘来说,就从未见他跪拜过。大行皇帝虽优待王太监,但因忌惮他要求严格,常苦恼其直言不讳,所以并不太愿意亲近他,这并非虚言,是阖宫皆知的事。王太监性子比较急,这一个月在司礼监就没有没被责骂过的?”

    叶响这两天见王安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并没想到他也有发火的时候,“哦?都因为什么啊?”

    “司礼监代天子批红,凡有文书,遇王太监当值时,他又不开口明说,只是在膝上、书桌上用右手食指写或者用眼神示意处理意见,这样一来,如果不是常跟王太监的人根本就不明白意思,所以下边写字就常遭到责骂。这也非奴臣杜撰,写字奉御刘时泰可为佐证。哦,刘时泰就是刘若愚,是因避讳大行皇帝之泰昌年号而改的。”

    “这个,本宫会去求证的,那他平时和谁走得比较近?”

    高洪想也不用想,便脱口而出,“神庙时文书房太监金忠,金太监所写的御世仁风就是王太监校订的。此事,如今典玺局掌印太监王体乾知之甚详,因为王掌印同曾任文书房太监。”

    叶响见高洪所说皆有旁证,便点点头,“好了,你起来吧恩,怎么不动,是几个意思?”

    高洪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满是期翼的目光,恳求道,“殿下,奴臣求殿下念在王太监伺候大行皇帝多年,又于日前协同诸位顾命大臣护驾的份上,不要降罪于他。王太监虽峭直严急,然颇乐道人善,凡有寸长者,皆不忍泯。殿下要为仁明之主,必用人识人,奴臣以为应让其襄助之。”

    叶响从高洪的口中得知王安是个有脾气的太监,这就足够了,但他还是对王安交好东林党一事心有纠结,摆摆手,不正面回答,“行了,本宫自有决断,你先起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让他们进来继续量尺寸吧。”

    接下来,叶响便问尚衣监职责范围,高洪自然如实相告。原来,皇帝及后宫妃嫔、皇子的各种衣服都是由尚衣监量身定制的。同时王安所掌的针工局专门为太监、宫女制造冬夏衣服;内官的平巾和三山帽、驸马和诸王的各种冠鞋、秉笔的蟒袍等由巾帽局负责。

    朝臣的衣服不像宋朝由官方织造,而是按照品级自己找人做。面料上,明朝规定一、二品用杂色文绮、绫罗、彩绣,帽珠用玉;三至五品用杂色文绮、绫罗,帽顶用金,帽珠除玉外都可以;六至九品用杂色文绮、绫罗,帽顶用银,帽珠玛瑙、水晶、香木;一至六品穿四爪龙(蟒),许用金绣。

    对补子,明朝也有明确规定:公、侯、驸马、伯,服绣麒麟白泽,不在文武之数;文官用飞禽,像其文采;武官用走兽,像其猛鸷。

    文官一品胸前绣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xián'、六品鹭鸶、七品鸂鶒'xichi'、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杂职练鹊。御史等风宪官用獬豸。武官一、二品胸前绣狮子,三、四品虎豹,五品熊罴'pi',六、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

    叶响虽也曾经常看古装剧,但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问道,“这次要做些什么衣服?”

    “回殿下,按例尚衣监要尽快赶制常服、冕服、皮弁'biàn'服、燕居服、十二团龙衮服、八团龙袍、四团龙直身、青袍、罩甲、盔甲等等。”

    高洪还想继续卖弄,见叶响的眉头紧锁,接着道,“殿下现在正长身体,奴臣建议除了登极所穿冕服,只需尽快赶制几件麻布袍和常服即可。”

    “有什么讲究吗?”

    “冕服是祭祀天地和册封之用,冕服因为要绣金龙在两袖,所以比较耗工,尚衣监必须得昼夜赶工才行。另外,按例殿下要服斩衰27日,之后百日内应服麻布袍,再之后才是常服。”

    叶响没空想怎么不是传说中的黄袍,却为发觉自己真成了木偶而沮丧。这礼仪之事都是礼部那帮人倒腾出来的,习惯率性而为的他觉得非常不习惯,但还得入乡随俗。

    乾清门内西南廊,王安值房内,魏朝正一脸献媚的站在他面前。

    “干爹,求求你就让任氏入宫嘛,”

    王安拍桌子,指着魏朝怒道,“胡闹,之前杨涟抨击选侍之事忘了?还有,昨晚吏部文选司主事吕维祺就上言说女侍不得乱进一人;又有方从哲等人说皇长子血气未定,情窦初开,正是培养根本的时候,这时候你让那什么任氏进宫不是授人以柄吗?祸乱宫闱之罪,你,担当得起?”

    魏朝还是不死心,打起同情牌,“可是,今早孩儿曾在印月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过的。”

    “客氏身为皇长子乳母,她为什么自己不去说,反倒你来?哦,我知道你们是‘对食’,可是你们不是真夫妻,不怕被她利用吗?”

    魏朝忘了自己也求过叶响之事,辩解道,“她不会的,印月说此前她为魏大哥的事有求过殿下,此时再出言不太好。”

    王安一脸失望,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男人,觉得他对异性有近乎偏执的渴望也能理解,但知道自己悉心调教的魏朝却受女色所惑,还是有些失望,“你之前把任氏夸得跟鲜花一样,何不让她在皇长子登基之后参加选妃?再则,你伺候皇长子多年,为何自己不去当面求情?”

    “怎么没想过,只是选妃最后都是有太后和皇上最终确定的,掺不得假。任氏身为太监养女,这连最基本的‘出身’这一关都过不了,更别提保证一定在数千佳丽中脱颖而出了,而且她年龄也不达标啊。”魏朝很沮丧,把客印月昨晚对他的枕边风复述了一边,“还有,魏大哥尚在东厂大牢,是那任氏自告奋勇要进宫‘曲线救父’的。要不干爹在殿下面前帮魏大哥美言几句吧,这两天儿子觉得殿下似乎在疏远我,远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

    王安摇摇头,他不止一次听到魏进忠在自己面前说魏朝坏话,又想到魏进忠那一脸猪相的盯着客印月流口水的样子,便心里不爽,若有所指的叱责道,“魏大哥,魏大哥为父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跟他走太近。你,你要记住‘当面责骂才是友,背后乱叫那是狗’,小心他到时反咬你一口。”

    魏朝本性狡猾,周围的人多疏远,就只有魏进忠舔着脸引以为友,常酒肉待之,反对道,“干爹,您多虑了,魏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王安气急而笑,“呲,那咱拭目以待吧。”

    “那任氏?”

    “此事门儿也没有,休要再议。否则,即便你跟随皇长子多年,为父一样对你不客气。”

    王安曾给大臣许诺过,除了朱由校向来离不开的客印月,暂时不让任何女人靠近,直到大婚。他怕达不到威慑效果,又语重心长的补充道,“仅仅两月,大位两度易主,为免天下人心惶惶,皇长子宜急速登基。你眼光要远一点,当下用心伺候好储君才是正事,何必为他人做嫁衣呢?天色不早了,我也该陪皇长子去文华殿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

    最后,王安看着魏朝离去的样子,发觉他并没有悔改的意思,不由心里一叹,难道自己以前真的看走眼了?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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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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