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灵有些撒娇的回应道,那秀丽的容颜没有了以往的英姿飒爽,只剩下如水的温柔,直把范统听得看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下半身也早就支起了帐篷,呼吸急促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是桐灵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双手,有些嗔怪地说道:
“你小心点,我有孕在身毕竟不方便,不如夫君你去找那方果儿去吧”
“不,不,今夜我只陪夫人”
范统面色坚定的说着,然后挣开桐灵的双手,开始了攻城略地,虽然知道桐灵已经过了孕期的头三个月,但他还是极有分寸的,不过却比上一次要爽歪歪的多,而桐灵好似也因为方果儿的出现,变得更加豪放了一些,双峰檀口齐上阵,更是让范统心中大呼过瘾!
范统与桐灵一夜好梦,却苦了独守空房的方果儿,前几天她夜夜都与夫君范统在一起,虽然要被狠狠征伐几番,弄得她早上床都下不来,但是却感觉充实无比,今夜第一次感觉心中空落落的,那种充实感再也没有,再想起回到宋国兵寨受到桐灵的暗招,小丫头顿时伤心异常,睡梦中的泪水都打湿了枕巾
“主公!主公!不好了”
大年三十的大早上,还在搂着娇妻桐灵呼呼大睡的范统被一阵急切的喊声惊醒,他睁开自己的眼睛,气得大骂了一声,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自己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休息,没想到又出了什么事儿。
“希望不是什么大事,不然这年都过不安生”
范统听出来门外是管亥的声音,前些日子这位原黄巾大将把训练强兵的任务交给了陈到负责,然后自告奋勇,前往平舆县对汝南黄巾渠帅龚都和刘辟进行游说,算算日子也该有个结果了,不想今天急冲冲地跑来,听他叫门的语气和内容,这结果恐怕不容乐观。
“。那龚都和刘辟就因为此时与末将翻脸,将末将赶走不再接见,本来末将以为两人只是一时冲动,等冷静下来就会有正确的决断,不想等到今天,却等来了他们兵戎相见,如今靠近平舆西边的几县,频频受到他们的袭击,不过还好主公您原来派过去的县尉和兵士起了很大的作用,让他们攻击县城不能,但是却专门洗劫村庄乡镇,弄得那几地的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年都过不成,此事都是子宽的过错,若不是子宽认为他们可以游说,咱们早就该挥军西进了,也少了现在的麻烦”
管亥面色铁青地说着,这一次自己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给主公招来这么大的麻烦,当真是郁闷无比,原来战胜淮南袁术之后,范统本来想趁着军士气高昂,带兵西进平舆,一口气解决了盘踞在那里的黄巾余孽,不想管亥毛遂自荐,愿意凭借自己一人之力,不费一兵半卒说得龚都刘辟自行领兵来投,可惜管亥算得了开头,算得了过程,却算不到这结果。
此时的管亥没有一点责怪太史慈多管闲事又扣住袁术财物的事情,反而认为自己原来有点异想天开,那龚都刘辟以前为豫州黄巾一支的时候就名声不好,喜欢打家劫舍烧杀抢夺,就算真的入得主公麾下恐怕也是贼性难改,如今因为这一件事提前暴露出他们的秉性,这是不幸也是万幸,就看主公范统怎么应对了。
“这种事,早点发现比晚点发现要好,子宽不必自责,我想那龚都和刘辟可能本质上并不坏,只是慢慢被贪欲蒙蔽了双眼和心性,忘记了你们的大贤良师真正起兵之用意,乃是救万民于水火,可是看看这些年他们都干了什么,而且在北有曹操,东有我范某的时候还不知收敛,确实有些自作孽不可活了,我看还是听从军师刘晔的建议吧,将龚都刘辟先痛打一顿再说接纳不接纳他们的事情,如果那时候还需要子宽前去游说他们,我想将又是一番不同的境遇”
范统微皱眉头缓缓的说道,那天管亥离开宋国兵寨前往平舆之后,准备前往淮南将家人接到汝南的军师刘晔就跟他提起过,说那龚都刘辟在汝南郡纵横多年,且聚众几万,早就养成了一身的匪气和老子天下第一的脾气,如果不打得他们怕了,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入得主公麾下的,就算这次真的被管亥劝服来了,恐怕以后也有尾大不掉的隐患,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既然是定时炸弹,主动去拆除掉它比被动的去给它调时间要好的多,就算这定时炸弹拆除的难度再大,我也不怕,他龚都刘辟顶天了也就是三两万乌合之众,难度会比六万淮南大军更难缠吗?”
心中如此想着,范统已经不打算过这个年了,既然那龚都和刘辟让他放弃了过年的安逸,就要经得起他的怒火,宋国兵寨的大练兵可以告一段落了,正好以战代训,看一下这次练兵的成果!
“主公英明!军师睿智!这次战事,管亥愿为先锋!”
管亥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明悟,自己虽然领兵打仗还行,但是对于形势的判断,人心的掌控有太多的不足,这次自己一定要将功赎罪,为主公范统立下首功!
第148章 来自袁绍的善意()
“好,汝南兵曹史管亥听令!着你率领两千强兵,为我部之先锋,即刻开往平舆,遇坑铺路遇河搭桥,我会让飞龙骑统领太史威北将军率一千飞龙骑在一旁为你们保驾护航,若遇到小股敌兵则灭之,遇到大股敌兵则抗之,遇到龚都刘辟主力部队,则且打且退,我与廖化会自领两千五强兵和五百卧虎营为中军为你们呼应!”
面色沉静的下出一系列军令,范统抽出腰中的赤霄剑遥指西方,对于盘踞在平舆一带的龚都刘辟,他早就有心铲除了,以前是因为有吕布,袁术的牵制而不得空,后来因为管亥心中存的一点香火之情而暂时搁浅,现在是时候了。
“诺!不过主公,龚都刘辟在汝南盘踞多年,对外宣称麾下几万黄巾,虽然末将已经知道,其可战之兵不过两万余,但是我们满打满算只有六千,会不会太少了点”
管亥欣然领命,不过心中还有有些担心,两万对六千,双方兵力太过悬殊,虽然自方兵士可能比彼方精锐些,不过龚都刘辟手下的黄巾兵也不是乌合之众,他们没经历过百战也有几十战了,可不像以前那种拿起锄头棍棒就喊杀的农民一般。
知道管亥在担心什么,范统微笑了一下说道:
“放心吧子宽,就这我都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在我的眼中,龚都刘辟大军就算再多,也如土鸡瓦狗一般,因为我们你训练的强兵,对太史将军训练的飞龙骑有着强大的自信!”
“是,主公!管亥定然不会辜负主公的一片信任!”
听得范统此言,管亥心中生出一股子冲动,这次主公派出去的除了一千飞龙骑和五百卧虎营外,尽皆是他亲自训练过的强兵,对于自己训练过的强兵是什么样的水平,他还是很有自信的,没想到主公亦是如此。
“现在你就开始准备出发吧,我希望与龚都刘辟的这一场战事,咱们能够速战速决,等到战胜归来之后,再补上新年佳节!”
范统知道,这场战事,再快也要好几天,所以干脆就放弃了在宋国兵寨过年的打算,这龚都刘辟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点扰乱汝南郡,适逢其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也是觉得范统不会放弃过年,举兵来将他们给收拾了,所以他们才那么的肆无忌惮。
“龚都刘辟虽然实力强横,但是素来胆小,今年年初曹操率两万大军攻打盘踞在许县的几万黄巾,斩杀他们的黄巾首领黄邵,何仪的时候,这龚都刘辟生怕曹操趁胜追击,攻打他们盘踞的长社,颍川一线,竟然吓得带着麾下几万黄巾放弃长社,颍川南下平舆,在我被朝廷封为汝南太守之后,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还对老友管亥释放善意,充分说明了他们的外强中干,可是现在却大着胆子跟我作起了对头,这说明他们一定有了外援壮胆”
等到管亥手中捧着范统的军令走开以后,范统立在那里思索起来,目前最恨他的人,估计就是那淮南袁术,如果是淮南袁术暗地里与那龚都刘辟联合起来,那么这一切就好解释了。
“来人!”
“到!”
范统大声喊道,只见一名亲兵跑了过来对他单膝跪地应道,范统微皱眉头想了一下,然后递给他一支令箭说道:
“你速速前往慎县,告诉驻守南线的牙门将军李通和辞曹史梁习,让他们这几日千万注意淮南的动向,若有淮南军攻来,不可轻敌,以谨守城池,挡住让淮南军不进入汝南即可!”
“诺!”
亲兵接过令箭,然后迅速地转身向马厩方向跑去,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过年的这几天还会有战事,那淮南袁术真是变态,竟然想出这种让人厌烦的法子!
冀州渤海郡(tiao)县,虽然已经是大年三十,可是整个县却笼罩在一片悲戚的气氛之中,只因为县的大族高家出事了,他们家中的三少爷高非从汝南回家省亲,带来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他们家的二少爷,身为高家嫡长子的高宠没了,那位从小就有着极高军事天赋,一身武艺也极为不凡,被人赞为“渤海猛虎”的英雄人物就这么没了!
当得知跟随“北地神箭”东莱太史慈前往扬州谋取功名的嫡长子高宠英年早逝的时候,五十多岁的高匡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三儿子高非递给他的高家身份牌是充足的证据,还有那封羊皮纸写就的遗书,遗书上那熟悉的字迹。
“子信吾儿!”
悲鸣一声晕倒再地,高匡的嘴角流出了一股鲜血,高家众人连忙止住悲痛将家中老爷扶进房中躺好,然后请来了县医馆的郎中,郎中看了又看叹息一声,不过走出卧房眉头却舒展开来,一边在医案上奋笔疾书一边缓缓说道:
“高老先生只是一时悲伤过度损了心脉,我会开出一剂养心安神的方子,需得每日分三次服用,不过要切记不要再让高老先生悲伤过度,否则病情不仅不会减轻,反而会愈加沉重,若高老先生能够想开些,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
“多谢先生”
将郎中的药方拿到手中,高非行礼谢了一下,心中却有些苦闷,虽然庶出的大兄高览目前看起来最有出息,可是大哥高宠一直以来是父亲大人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想而知他老人家心中是多么的苦闷,哪能像郎中说得那般轻松想开些,如果自己的结义大哥范统也在就好了,他的医术更加高明,而且还常常跟自己说过治疗“心病”的事情。
过了一大会儿,高匡终于悠悠醒来,直觉双眼发黑,心中苦涩,隐隐看到三子高非一脸紧张地注视着他,于是长叹一声慢慢说道:
“子易,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也罢也罢,你大哥年纪轻轻都步入那黄泉了,我都五十余岁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子易你且近前,我些话要交待你”
“父亲大人,大哥虽然英年早逝,然父亲大人正当春秋鼎盛,怎能说这些丧气话,有这么一句话父亲大人可以思考一下,死去的人,是为了活着的人更好的活着,活着的人不应该让死去的人失望,当要活的更加精神抖擞,把死去的人的命也一并活过来!”
高非面色坚定的说着,这些话都是他平常从其结义大哥范统那里听来的,当时听到觉得有道理就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只见其父高匡躺在床上正若有所悟,他的嫡长子高宠为什么会远走千里去往扬州博取功名,还不是为了让他们高家这些活着的人活得更好么,如果因为他的英年早逝,而让他们这些活着的高家人再因为伤心过度倒下几个,那还真就违背了高宠的初衷了。
高匡如此想着,精神变得渐渐好了起来,双目中也饱含着兴奋的光芒,他示意侍从将自己扶坐起来,然后说道:
“子易,你不愧是咱们家读书最多的人,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你大哥既然是为了我们渤海高家的兴盛而死,你当要奋发图强,承接你大哥的远大志向,让我们高家成为整个冀州,甚至整个大汉的名门望族!而我就拼命的活着,我要活到能看到那一天!”
“好!父亲大人能够有如此想法,子信也该含笑九泉了!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也都心中欣慰,您老就是咱们头顶上的天,只要您好好的,就算真的天塌了,咱们都不怕!”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异常洪亮,只是言语中有那么一点直白,正是听说小弟高非从豫州回渤海郡省亲,也从冀州邺城匆匆赶来的高家庶长子高览高元伯。
“父亲大人,还请节哀!”
只见这高览年约三十岁,身长七尺九寸,皮肤黝黑一脸虬髯,粗眉大眼相貌平凡,看起来却如同一座铁塔一般,一边向坐在床上的高匡说着,一边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跪了下来。
“恩,你来了,好!我经过子易的开导,已经大好了,现在想休息一下,就让子易陪你吧”
对于自己的这位庶出的长子,高匡一直以来都有些不喜欢,只因为这高览是他年轻时与一位长相极差的婢女酒后乱性的产物,就算高览年纪轻轻就被人称为“河北四庭柱”之一,也没有对他有什么改观,而高览也是很有个性的一位人物,既然父亲不喜欢他,他也乐得早早地离开高家,除非过年和家中有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回来自寻没趣的。
“大兄!”
看到高览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且眼眶发红面有泪痕,显然已经得知了高宠去世的消息,与高览一齐来到家中大厅中的高非也是鼻子一酸,差点又哭了出来。
高览知道,父亲高匡虽然不喜欢他这位庶出的长子,但是自己两位嫡出的弟弟对他倒是非常不错,特别是那高宠,从小就喜欢跟他一起练习武艺,只是跟他不同的是,高宠不仅喜欢练习武艺,还喜欢学那些他从来不愿意学的兵法韬略,至于小弟高非,虽然也习练过剑术,不过却更喜欢学习些治政之道,如今他在那汝南太守范统的麾下为官,应该能够施展出一身所学了吧。
“子易,两年不见,别来无恙?”
用自己那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按在高非的肩膀上,高览一脸关心地问道,高非心中一动,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那般,于是感动的答道:
“大兄,小弟这两年在豫州很好,已经成为义兄范公帅的左膀右臂,只是不知大兄在袁公帐下可是舒心?”
听到小弟高非问到自己在袁公帐下可好,高览想起来自己这次回来,除了省亲还有一件公事要办,于是想怀中摸去,掏出来一封信来,将它交到高非的手中说道:
“那些私事暂且不提,袁公听说范汝南用万余兵力重挫淮南袁术,非常高兴,备下一些薄礼,并亲自手书一封信向范汝南表达心中善意,子易回归汝南,正好捎回去,一定要亲手将这封信和那些薄礼交给范汝南!”
第149章 太史慈管亥分兵()
腊月里连日的大晴天,终于在腊月三十这天的下午消失不见,阴沉的天空,东北风吹动着有些微微发红的乌云,汉威北将军,汝南郡太守范统麾下的飞龙骑统领太史慈仰头一望,脸上有了一股子凝重,从他驻守北地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是要下雪的节奏。
“主公让我护持管子宽的先锋军,可是先锋军再快,哪里有我的飞龙骑神速,就这么无所事事极是无聊,如果下了雪不利于骑兵作战,飞龙骑发挥出来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不若我跟那管子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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