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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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路在脚下-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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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儿,文爷爷要想想怎么给你开药方子,你不是要运功逼毒吗,可是要安静些的地方?”

    李晨语心里又有点愧疚,但看着郑辛关切的眸子,心里那点子愧疚立时烟消云散了,声音弱弱的说道,“随便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行,我家里那边的消息你别费心打听了,等我伤好些了在做打算。”

    “好,”郑辛想也未便满口答应,对她乖顺的模样心疼的很,目光越发的柔和。

    文老在一旁听的明白,听他们说逼毒运功之类的话,心里一亮,有些惊喜的插话问道,“你是不是学过什么奇特的武功?”

    李晨语点头。

    “我会武功。”她声明道。看刚才老大夫的纠结模样,想来是特别在意把不准脉这种事儿,还是告诉他自己会武功好,不然他若因为这件事落下心病,还怪叫人愧疚的。

    文老惊喜过后,心里还是揪的厉害,想细细询问少年都会何种武艺,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也存着看她如何逼毒的法子,便也忍住心里的千百个不解,提笔写了两幅解毒常用的药方子。

    李晨语则是被郑辛半搂半抱的送到隔间屋子里。

    “这期间别让人进来,运功期间强行中断伤身,”她不放心的嘱咐道。

    郑辛蹙着眉点头。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就在外面守着,”郑辛心里忍不住叹息,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此时心中又闷又忧虑的感觉,不忍的看了眨眼睛的小人儿片刻,揉了揉她的头顶,仔细关了门。

    小小的隔断间只剩她一个人,李晨语咧着僵硬的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独自傻乐了一会儿,才盘膝开始内观。

    以换了间屋子的郑辛听了文老的诊断,也纳闷的很,将如何救了李晨语,她又是如何用假死骗过要杀她的人,一件件的说给文老听。

    人老成精的文老脸色古怪起来,他是个大夫,对人体最是了解,打死他,他都不信有什么武功秘籍可以让人没了呼吸假死,一时间屏住鼻息还差不多,只怕是少年中的毒,害了她不说,还让她身体僵硬如死尸一般,又变相的帮了她。

    两人说来说去,谁也说不准个三六五来,心里的迷雾反倒越来越浓,但郑辛毫无根据的就坚定李晨语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就行,其他的,没有这个重要。

    而另一边儿,季白早已赶回季府,在外院正厅的他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几个人。

    自己走前确实交代过门房上的人传话,让晨儿回去以后往桂丛院去一趟,这些话当时门房的人都有听到,而花邬的那把大火就是为了引自己过去。

    自己走了,晨儿也在府里失踪了。

    能在府中里应外合的没有别人,我的好四哥,好四嫂,你们好大的胆子。

    季白想通了其中关节,心里的悔恨却快要把他淹了。

    “是谁给李少爷传的话。”他转过身,压低了声音,紧闭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是,是小,小的,”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跪伏在地上,磕磕巴巴的道。

    季白转身,垂眸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都下去吧。”

    他声音出乎意料的轻,轻的都要听不见,但对跪在地上的几个门房却如天籁之音,一个个连磕了几个头,抖着腿退出去。

    “洗墨,”季白像是开到极致的花,瞬间颓败,他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被点名的洗墨大夸前一步,想靠近又不敢,焦急的与洗砚交换神色。

    “把那个人抓起来,我要知道结果,”季白的手捂在脸上,声音闷闷的,似乎含着悲伤。

    洗墨片刻也不敢耽误,高声应了一声是,拔腿就出去了。

    “可有消息了?”赵半瞎人还未进屋子,便遇见匆匆而行的洗墨。

    他昨夜翻墙出去漫无目的得找了一夜,结果只是更加心慌,天还未亮便不顾身体惨败的障眼法,硬闯进外院,敲响了贾探的门,消息一路传到季白耳中,他便抱着希望等着,可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丁点儿消息也无。

    洗墨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朝着正厅做了个请的手势,解释道,“还要去办主子交代的事,先生移步去正厅吧,五爷在里面。”

    赵半瞎望着几步之遥外由雕梁画柱点缀的正厅,他不想过去,更不想从季白口中听到失望的答案。

    晨儿,你去哪儿了。

    季白缓缓走出来,立在门前,望着佝偻着的老者,竟有点迈不开步子,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双失望的眼睛。

    自己为什么保护不了她。

    下了半晌的雨不知何时已停歇,蔚蓝的天空一如水洗般透彻,碧蓝。一只灰蓝色的鸽子扑棱着沾了水的翅膀,飞进四四方方的天空下,见了熟悉的人便张开粉红的喙细细尖尖的叫起来。

    季白蓦地抬眸看过去,紧走了几步抬起手臂,口中响起一声悠长的声音。

    灰蓝色的鸽子展开翅膀,直冲向紫色锦袍的高大男子去,落在伸展的胳膊上,亲近的在上面蹦来蹦去。

    往日温柔的手今日粗暴起来,抓着鸽子解下脚下的信桶,季白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洗砚,”他捏着小小的信纸,喝道,“备马。”

    “如何?”赵半瞎提着一颗心奔上前,枯瘦的手抓着季白的手臂,爬满血丝的眸子满是经不起一点儿惊吓的希翼。

    季白摊开手心,递到他面前。

    一张不大的纸条,密密麻麻写了很多。

    昨日未时三刻,姜茂成在家中被银环蛇咬中,五刻猝。未时正,短发三狼出现在季府后门,丑时,金家刘大平曾出现在后街,乘坐流下血迹的马车。

    “金家,一定是金家,”赵半瞎的神色瞬间阴沉似海。他早就猜到是金家,昨夜却未能寻到金家在何处,没能进去一探究竟,晨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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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少爷,您昨夜去哪儿了?”哭丧着脸的夏天蔫头蔫脑的,他昨夜顶着蓑衣找了一整夜,大半个金陵城都踩了个遍,却连自家少爷的影子也没见着,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爷是个好少爷,只是命苦长在那样的一户人家,可若真出点意外自己也是担待不起的。

    看着夏天皱巴巴的衣裳,无精打采的疲惫模样,郑辛心里叹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额头。

    “昨夜错过关城门的时辰,便在城隍庙歇了脚,倒害的你冒着雨寻了一夜,”他解释道。

    夏天只求自家少爷没出意外,心里虽有点委屈,却也算不得什么,摇着头道,“折煞小得了,您没事儿就成,别说冒着雨寻您,跑断了腿小的也愿意。”

    郑辛要说些什么,便听到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回过头便看见扶着墙走出来的李晨语。

    “你怎么出来了?”郑辛迎上去,连忙扶着她,“身体可好点儿?”

    李晨语顺势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微仰着小脸儿看过去,“我好多了,闻到我身上的怪味儿了吗?”

    是一股子古怪的难闻气味儿,郑辛早就闻到了,神色轻柔的点了点头:“这是你体内逼出来的毒吗?”

    进去的时候还没有,他也只能这么猜想了。

    “李少爷?”夏天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刚看到了脸儿的李晨语惊呼。

    他还没来得及问自家少爷有没有什么发现,更没想到粉雕玉琢一般的李家小少爷会是现在这个狼狈模样,看样子怎么比自己还惨。

    李晨语与夏天也甚是熟悉,对着他点了点头,还试图友好的笑一下,但实在是扯不开还有些僵硬的脸。

    “不会是李少爷,你被刘大平绑走了吧?”夏天惊呼出心中的猜测,瞪大了眼睛,直觉的很是不可思议。

    昨日他们本就是去找李少爷,没想到遇见刘大平那个恶人,但着缘分也太奇妙了,怎么就正正好遇见刘大平赶着马车经过呢。还就让自家少爷把李少爷给救了,自家爷是贵人呢!还是救人一命的贵人。

    郑辛也没理会他的惊讶,转而对李晨语说道,“我去请文老过来给你把脉。”

    又指着一旁的小火炉:“那里面是驱毒固体的药,已经熬好了,先把药喝了吧。”

    “好,”李晨语乖乖点头应了。

    想起什么似的拉住要走的郑辛,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想沐浴,身上的味儿太难闻了。”

    美中不足的是嗓音沙哑,且一说话就干涩涩的疼,李晨语抿这嘴干咽口水。

    着绝对不是因为郑辛男色,自己就是有点儿渴。

    “我知道了,”郑辛安慰她一般拍了拍小脑袋。转身出了院子,往中堂里找坐堂的文老去了。

    见人走了,得了风寒的夏天也没跟着去,搬了个小马扎往李晨语跟前凑:“李少爷,看您脸色差得很,您是受伤了?”

    李晨语嗯了一声,指了指冒着白烟的火炉子。

    “哦,”夏天连忙起身倒了药,垫着张厚帕子端过来:“烫的很,小的给您吹吹。”

    李晨语:“”你不要把口水吹进去了。

    边时不时的吹着药,夏天一面八卦的问道,“您跟刘大平那恶人结怨了?那不是个好东西,最是阴险歹毒。”

    夏天的神色忿忿的,一看便知道有故事。

    “先不说这个,”李晨语有比听八卦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找个人,往城门楼子那边儿的条胡同里帮我找两个人过来,”她嘱咐着,摸着内袖皱眉。

    放在内袖里的一百多两的银票子没了。

    看她的样子夏天没有不明白的,打着哈哈道,“小的这就找个人送信,李少爷要找谁?”

    那片都是租赁户,没个确切的地方还真不好找人。

    李晨语身上半毛没有,也只好作罢,将确切的地址与人名字说给夏天听。

    夏天认真记了,便抽着鼻子走了。

    捧这的药还没喝完,郑辛就带着文老过来了。

    李晨语砸着嘴,苦药汤子得味儿让空空如也的胃直抽抽,想吐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呜的一声,李晨语扭着身子全吐了。

    郑辛连忙走上前,拍着她的背,见人不吐了又拿着帕子递过去。

    “与昨日比起来,现下如何?”文老坐在她对面,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

    李晨语吐的胃疼,抽着鼻子,大眼睛里泛着泪花儿。

    半蹲这得郑辛看她可怜兮兮的,便伸手顺着她狭长的眼角擦过去。

    李晨语被着温柔的动作搞的心里一紧,也不敢当着文老的面儿看过去,手帕下的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着。

    她清了清嗓子,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现在狼狈的跟鬼似的,难为郑辛不嫌弃。

    “李少爷?”文老望着两眼发光的人,心里有点儿毛毛的,着个李少爷,哪哪都不正常。

    “嗯?哦”李晨语眨了眨眼,按下心里直冒泡的情绪。

    “我体内还有余毒,劳烦文爷爷帮我号脉。”

    说这话,她将皓白的手腕儿递过去。

    文老捻着胡须,一只手拖过递过来的小手,并没着急号脉,而是先看了李晨语的脸色。

    巴掌大的脸惨白,几个时辰而已铁青的颜色褪去,嘴唇上的黑紫也消淡了些许,不过这般精致的眉眼真不像是个男孩子。

    端详了一番,文老才老神在在的号着脉。

    杂乱无章的脉搏如乱蹿的流水一般,时快时慢,就这样的脉相,任凭是个神仙也摸不出来着人有什么病。

    文老心里的怪异越发浓厚,又一次一无所获的松了手,怀疑自我的脸上写着两大字,纳闷。

    与他对视的李晨语眨着一双不明所以的眼,装出一副我啥都不懂的样子,又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文爷爷是觉的我的脉太乱了吗?这个是天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找过名医看过,也没有个所以然。”

    她其实想瞎掰一个先天残脉神马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又不懂古代中医,万一说错话了那不就露馅了吗。

    心脉乱成这样,还能活命?文老疑惑了,他往上数三辈儿,都是学医的,也算的上祖祖辈辈都是大夫,家里那么多的疑难杂症的记录,可也没有这样心脉如乱麻的病例。

    不会是这个小子故意用什么江湖歪招儿,想掩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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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一辆半旧的马车上,传出一老一少的争压低声的争辩。

    “就这点子路,说让快点儿你就非的租什么马车,真是有点银子就浪荡了,”苍老的声音忽然拔高,“要十五个铜板,黑了心肠了。”

    “哎呦喂,我的佟大爷,”马车里的张脱连忙拽了拽老佟的衣裳,“您老别在乎这点小钱儿,那边让赶紧去,不定有什么事儿咱爷俩呢,这头一次当差连个腿脚功夫都没有,万一这么好的事儿落到别人头上,咱一帮子老少爷们找谁哭去!”

    老佟嘴里啧啧有声,拍开张脱的黑爪子,抚平自己的新衣裳,责备道,“你孙子说话就说话,别用你那脏爪子摸俺的新衣裳,老子多少年没上身过这么板正的衣裳了。”

    张脱噗嗤一笑,被老佟一个眼神的捂着嘴,笑了一阵子,心里泛起酸来。

    “这么好的事儿,也不知道能让咱们享多久的福,”他有些忧心,前两日那姓李的姑娘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票子,只交代他们这群叫花子,去走街串巷的打听几家大户人家的消息,只是打听消息罢了,且不用那么老些银子,也不知是姑娘不懂一百两代表什么,还是姑娘要他们另有他用。

    一群臭叫花子,缺胳膊瘸腿的,怎么就让那样矜贵的姑娘看中了呢!

    然而老佟却比他光棍多了,嗤笑着说道,“过一天算一天,只要能让老子活的体面,杀人放火俺也干,这么一条烂命,一百两银子能买十条八条了,不豁出性命,谁要你干活。”

    他人老了活的够本儿了,张脱还年轻着,他曾经没有出人头地的想法儿,但现在那股子想成为人上人的劲头冒出来了,就压不下去。

    他不怕死,也不怕累,只怕曾经的那个姑娘是假的,是做梦,梦出来的。

    “到了,下车,”车夫口气冲冲的喊道,两人说的话他早就听到了,几个铜板都舍不得,呸,做什么马车,装什么大爷,呸。

    两人跳下马车,立在路旁缩着肩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竟生出胆怯,一天前他们还是正儿八经的叫花子,现在就像偷了别人的衣裳,不敢见阳光了似的。

    “咱们走吧,”张脱不自在的拽了拽了新上身的短打衣裳,脚下磨磨蹭蹭的朝着对面的药铺子走。

    然而做个大半辈子叫花子的老佟还不如张脱,柱着根拐杖,耷拉着头,偷摸的斜着眼儿看人。

    “二位抓药还是看诊?”小学徒笑眯眯的招呼着,一看便是从乡下来的二人。

    老佟的肩膀撞了撞张脱。

    张脱朝里面张往着,“我们来找李李小公子。”

    姑娘特意交代过,不准在别人面前说破她是女儿身的事儿,自己差点儿说漏嘴,真是!

    小学徒瞪了下眼睛,显然是被提前交代过,也没多问,说道:“随我来吧。”

    两人束手束脚的被领着进了后院。

    小学徒撂开门帘子就与郑辛走了撞面。

    “找李少爷的人过来了,”小学徒侧着头努了努嘴。

    郑辛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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