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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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路在脚下-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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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接着说,怎的也吞吞吐吐起来。”

    宋婆子拧着眉头接着道:“是黄莺和柳儿那俩丫头,说在李少爷哪里不敢喘大气,总觉的背后有几百双眼睛在盯着。”

    宋婆子觑这季老夫人的神色,不肯再说。

    其实她只说了那么冰山一角,柳儿那丫头还搓这胳膊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说李少爷连睡着了都很吓人,问她怎么吓人,她只说有眼睛盯着她看,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净,况且自家孙女也不是会说刁钻话儿的人,说的她心里也直发毛。

    闻言,季老夫人久久无言,脑海中那双血红的眸子,像狼一样的目光,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算她念了几十遍静心咒,也无用。

    她闭了闭眼,揉着额头,用头疼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脸上淡淡的,随意道:“那是新院子,又大又没有人气儿,初一进去难免有些阴渗渗的,哪里就是李少爷的过,那俩丫头胆子太小,休的疑神疑鬼的,在吓到她们自己。”

    “是,老夫人说的对,老奴也是这么说的。”

    江婆子垂下眼睑,放下心里慎慎的感觉,但心里的疑虑却挥之不去。

    “李少爷的伤势如何了?”

    这是季老夫人最关心的,她问过郑子聪了,他吞吞吐吐的说人怕是活不成。

    可看小五的意思像是知道什么,很确定李晨语不会又性命之忧。

    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古话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她吐了那一滩血,竟然也没怎么样。

    她到底是那方神圣!是人,是妖,还是仙。

    他们季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江婆子欲言又止,只怕刚才摸李晨语鼻子时出现了错觉,但那似有若无,又重重的鼻息喷洒在手指上的感觉还在,又怎么会是错觉。

    她想了想道:“可能是有伤在身,老奴摸过她的鼻息,似有若无,又很快恢复正常,也能坐起身,头脑也很清醒,就是看着累的很,浑身无力一样。”

    季老夫人脸上有意露出点儿诧异,出神一般沉吟了片刻,交代道:“好生照顾,有什么事儿立马回来告诉我。”

    她顿了顿,一手拍了拍江婆子的手,“李少爷的身份特殊,不宜让人知晓,你回去后多交代那两个孩子,让她们不要多言。天下事儿多有千奇百怪,那李少爷是不出世的高人,有咱们常人无法理解的之处也应该的。”

    季老夫人点到为止,放下李晨语的事儿不再说。

    江婆子又待了些许时候,才起身离开,依旧是返回新院子。

    远远的就看见黄莺与贾探离的远远的,走近了才听她说:“喊了李少爷许多回,她只皱着眉,也没出声也没睁眼,想来是乏的很了,我出来与贾爷说一声儿,也好让您知道。”

    黄莺说这话儿,向走上来的江婆子笑道:“江妈妈回来了,刚才还念叨您。”

    “江妈妈,”贾探拱手行了一礼,“我是五爷派来的,这几天就在附近守这,您老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江婆子对贾探并不熟悉,但也还是认得,连说不敢,便问他们再说什么。

    贾探一张方脸,显得很是正气,此刻两条浓眉皱在一起,指了指地上放着的黑漆食盒。

    他道:“这是给李少爷送来的,刚刚黄莺姑娘说叫不醒少爷,我这儿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婆子看了一眼黄莺,道:“是我忘了说,李少爷午间的时候说是不让进去打扰,明天在进去,还说夜里院子里不让留人。”

    几个人面面向觎,不明白怎会有如此怪癖的人。

    贾探笑了笑道:“李少爷向来不喜夜里有人打扰,说是觉浅,一点儿的动静就醒了,怕是睡不好才如此说吧。”

    这话儿是他听桂丛院里的人说的,还有什么不喜用丫鬟小厮,洗衣裳都亲自之类的。

    在想她是从大山里出来的,之所以会这样也情有可原。

    几人说了几句闲话,便都散了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八章() 
是夜,漆黑空荡的院子里只有一点烛火,李晨语在黑压压的房间里,蓦地睁开那双依旧充血的眼睛。

    心脏处如针挑刀挖一般,她知道,这是封于修驱虫尸虫的先兆。

    “十天,最多十天,赵半瞎的身体能恢复,我也不用在为他操心了,忍忍吧,什么样的痛都经历过呢,这么点儿小事儿怎么会难得住你呢。”

    李晨语一手攥着胸口,自我安慰的咬牙切齿。

    小脸儿逐渐狰狞,她捂着胸口在炕上翻动,痛苦的呻吟压抑这,细细碎碎的响起。

    “砰,”的一声,是拳头捶在炕上的动静,掺杂这如困兽一般的,痛苦的,凶狠的低吼。

    一声接着一声,李晨语弓着身子不断扭曲这,胸前的衣服尽数抓碎,皮肉上一道道的血痕,她的手还在不停的抓挠这,翻卷的皮肉来不及复合,就又被抓烂,血顺着她的手滴到炕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是一片血渍。

    李晨语此时脑中被疼痛占据,她犹如没了思维的野兽,在炕上横冲直撞,砰的一声巨响,抗尾的躺柜被一拳砸穿。

    她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对着躺柜上的红漆处,一拳一拳的砸,狰狞的面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剩凶狠,杀气腾腾。

    一拳砸下去,她咬牙说一句:“封于修。”

    “封于修,我要杀了你。”

    砰——

    “我要杀了你——”

    这样大的动静早已惊动其他几人,就住在正房后的江婆子三人骇的不轻,听她一声一声叫这封于修,嘶吼这要杀人,那砰砰砰的声音像是砸在她们身上,没响一声,柳儿就跟着颤颤的抖,她抱着江婆子的胳膊,呜呜咽咽的哭。

    “祖母,我怕,我怕。”

    江婆子心疼又惊慌的拍着柳儿的后背,她在内院一辈子,连个莽汉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如野兽一般的惨叫。

    她慌乱的嘴唇都在抖,连声安慰:“别怕别怕,柳儿不怕,有祖母在,祖母护着你,不怕啊。”

    黄莺也哭的一脸泪,一手攥着江婆子的衣裳,压着声儿哭的心口喘不过气。

    她见过最凶的人就是她爹,她爹喝醉了酒就打人,砸东西,每次都吓的她躲在桌子底下,现在隔了几堵墙的嘶喊打砸,比她爹更凶。

    她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对自己爹的惧怕,哭的越发伤心。

    江婆子又回过头来把黄莺揽在怀里,口中恨恨的道:“那边儿那个喊得像鬼,你们俩也跟着捣乱,哎哟我的老天爷,快都别哭了。”

    她揽着黄莺使劲儿晃了晃,“小祖宗,柳儿是个小毛丫头,没经过事儿经不住吓,你跟着哭什么?快收收眼泪,让我腾出手出去看看,别出了事儿!”

    她话到最尽是担忧。

    黄莺反倒抱紧了她的腰,泪眼婆娑,的哽咽道:“江婆婆,我,我心里就是怕的谎,她说要杀人,您别出去,万一他发疯伤了您怎么办。”

    “祖母,祖母,”柳儿唬的更是不行,小脸儿上都是鼻子泪,抓着江婆子的胳膊乱晃,抽抽噎噎的含糊不清道:“您别去,我不让你去,您别去,那个人要杀人,他要杀人。”

    江婆子心疼的把柳儿搂进怀里,狠狠啐了一口,“天杀的煞材,作死的孽障,黑天半夜的是要吓死哪个。”

    而在门外,露天窝在被子里的贾探,正抓耳搔腮的贴着门,被那一声声痛苦的嘶喊惊的不轻。

    “贾爷您看这可怎么办?在这么喊下去就惊动人了。”一人压低的声音里尽是急躁。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报给主子,”贾探甩了裹这的棉被,径直跑了。

    一气儿跑到大门紧闭的桂丛院,看着高高的围墙,连连后退,呸的两声朝双手上吐了口水,两掌使劲儿搓了搓。

    他大步朝前跑,猛然一脚踏在墙上,身子同时向上弹,伸展的手臂用力扒着墙,脚下一步步蹬这墙爬了上去。

    贾探眯着眼看准了了落脚点,砰的一声闷响跳到地上。

    他龇牙咧嘴的缓了缓被震的又疼又麻的脚,一路猫着腰朝院子里去。

    砰砰砰——

    本就没睡熟的季白猛然坐起身,踢啦这鞋子奔到窗边儿。

    支楞这耳朵的贾探立马住了敲窗的手。

    “可是晨儿出事儿?”季白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脱口而出。

    看见是贾探,紧绷这的神经嘭的一声像是断了,人有点儿愣怔。

    贾探看不清他的神色,急急的说道:“少爷嚷这要杀人,嘶喊的厉害,属下没进去,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他话没说完,季白就消失在窗前,他顾不得形象,单脚跳着提了鞋子,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拿着衣裳的洗砚目瞪口呆,愣了愣才抱这衣裳追出去。

    季白一气儿跑到禁闭的大门前,抽开没有上锁的暗闩,顾不上会不会惊动人,丢了门闩就跑远了。

    在院子里相遇的贾探,洗砚,面面向觎的看了对方一会儿,追出门外,洗砚还细心得关了门。

    边跑,洗砚边问:“那位怎么突然发疯了?她要杀谁?”

    贾探气喘吁吁的,他是跑岔了气儿,这会儿子肋骨哪儿疼得上不来气儿,疼的他步儿都迈不开了。

    他一把拽住洗砚,拉着他停下来,嘶嘶的倒抽这凉气。

    “走会儿,走一会儿。”

    洗砚一手扶在他,连拉带拽的朝前走,“等会儿更追不上爷,咱们慢点儿走。你跟我说说,李少爷说没说要杀谁?”

    “说了,”贾探不客气的把大半身子靠着洗砚,喘喘的说道:“一个叫封于修的,你认识那人吗?”

    “封于修?”洗砚想也没想的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得问宋庭,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除了李少爷,没人知道了。”

    “你没听见那厉声儿厉气儿喊的,跟有恨到骨子里似的,也不知道在砸什么,吓的我这个粗汉子都慎得慌。”

    顿了顿,贾探下意识的朝四处看了看,声音压的低低的。

    “你肯定知道李少爷是什么人,肯定没外面传的那么简单。”

    他话还没说完,洗砚就把他推开了。

    他斜这眼儿看贾探,“你害我呢?”

    贾探嘿嘿笑,也不接话儿。

    俩人一路小跑这过了山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九章() 
“爷。”

    新院子附近隐藏这的人都纷纷现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停止奔跑的季白。

    一路跑来气息有点儿乱的季白轻轻的换气,对着黑衣黑服的众人点了点头,急步到了大门前。

    他侧耳仔细听着,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被吊得七上八下的心并没放下。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沉重的门,那人口中快速的解释:“属下提前跳进去弄开了门儿。”

    “做得好,”季白赞扬了一句,回身看向跟过来的众人。

    他沉声道:“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任何人都不准夸进去一步。”

    众人犹豫了一下,生怕自家主子被里面的疯子伤到,那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落好,但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听。

    皆是压低了声音,前前后后的应了声是。

    季白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定格在最近的两人身上,叫了:赵生,老五。

    道:“把江妈妈并两个丫鬟请出来,等我出来后在说。”

    被点名的两人随着季白进了院子。

    他几步跨上台阶,门一下便被推开了,漆黑的屋子里,只有窗户处被月光照射的地面上有点亮光,黑压压的一片。

    季白丝毫没有停顿的闯进黑暗里,凭借这记忆一路快步进了内室。

    扑腾一声响,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连忙扶了柱子才避免被摔倒。

    抬腿跃过地上不知是什么的障碍物,摸索这进了一扇门。

    “晨儿?”季白接着窗户的月光看见一地的狼藉,他慌忙走进,不知踩过什么脚下跌跌撞撞的。

    口中不安的一句一句的唤这:晨儿。

    跃过炕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木头,径直来到堆成一堆的棉被处。

    他轻声道:“晨儿,你在里面吗?我是季白。”

    一面用手拉扯棉被,就见被子里的李晨语双臂抱着腿,缩成一团。

    季白心中蓦地一痛,展臂将她抱到怀里揽着。

    怀里的身子正在不住的颤抖,季白心下更慌,紧紧揽着怀里的人。

    “你怎么抖成这样?是冷还是疼?到底伤在哪儿?”他抚摸这李晨语的脸,声音绷得紧紧的,一句一句得问。

    回答他的依旧是深重的呼吸,和不停颤抖的身子。

    “你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才能医治你。”季白的额头抵着李晨语的,仿佛自喃一般,“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什么药能医治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

    被巨大的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的李晨语,她又疼,又冷,模模糊糊的知道是季白,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身子只管往暖源靠近,在靠近。

    “可是冷?”季白攥这她冰冷的小脚放到怀里,提着贴着身子给她暖。

    “冷疼”

    李晨语含糊不清的一直呢喃这冷,疼,手下胡乱拉扯这季白的衣裳,冰冷的小脚更是踩这他腹部,不停的踢蹬。

    季白咬着牙生受了,探这身子将棉被拽过来盖在身上,紧紧的裹住李晨语。

    “还冷吗?”他低头看向只露出一个头顶的人,手下也不敢用力,任由李晨语缩卷这身子,不停的乱动。

    啊——

    李晨语低吼出声,她全身绷紧,赤眸圆瞪,口中赫赫的抽着气。

    “怎么了?怎么了?”季白捧着她的脸,半跪在一旁慌乱的看着正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李晨语。

    只能一遍一遍的叫:“晨儿,晨儿。”

    “啊”李晨语面色狰狞的惨叫这挥开季白。弓起身子,一声一声的惨叫。

    毫无防备的季白,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挥翻在地。

    他后背生痛,却丝毫没有理会,咬着牙爬起身。

    他耳中只有李晨语惨叫,和痛苦扭曲的面容。毫不犹豫的,季白再次用双臂禁锢住李晨语剧烈颤抖的身子。

    摸着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慰:“晨儿,晨儿,别怕,有我在你别怕。”

    李晨语剧烈挣扎这,已经被磨秃的指甲狠狠的朝季白脖子处抓。

    禁锢这她的季白,被那不甚锋利却力气十足的手,抓的倒抽一口凉气。对上她那双困兽一般凶狠的眸子,口中一声一声喊这她的名字。

    李晨语咬着牙,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听这熟悉的声音。

    她含糊不清的说道:“季白。”

    “是,是我,”季白捧这她的脸,欣喜若狂,“你怎么样了?哪里痛?我该怎么帮你?”

    哪里痛!

    我该怎么帮你!

    李晨语蓦地模糊了视线,一颗一颗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滚落。

    季白手背上啪嗒一声,他僵住身子,那滚烫的滋味儿像是烙在心上,心莫名的抽搐一下。

    他摊开手掌接住那些滚烫的眼泪,心里堵成一团,堵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手下抱着李晨语的动作越发的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无声无息的哭泣突然变成嚎啕大哭,发泄一般,暗哑的嗓音嘶吼这,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季白顿时慌了手脚,他见过冷利的,倔强的,甚至傻气的李晨语,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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