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自己穷一生也没有看到过白逸昊,更是从来没想过那位冷血帝皇跟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联系,那份婚约怕是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回事,只是白逸昊的母亲和自己娘亲姐妹之间的一份合约而己。
合约到期,自己无助于白逸昊,自动被解除婚约,她甚至连知道也不需要!
整个事件,注定的是她的终身大事,但最没权发言的也是她!
想到上辈子在烈焰中烧炽的痛楚,心头就泛起愤恨的怒意。
“瞳儿,你违约了!”白逸昊很认真的道。
怒意顿时燃烧在眸子里,咬咬唇无法压制下心底的怒意,墨雪瞳索性回过头,瞪着他冷冷的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这场婚约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约定,没有谁会真把它当回事,十五岁及笄可以另嫁,白逸昊,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不管当时霜兰郡主是因为什么才和娘亲定下这个婚约的,墨雪瞳只觉得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想起自己前世,若是有人稍稍关注自己一点,自己怎么会落的那样的一个下场,以白逸昊的实力,若是想伸手助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到最后呢!
自己临死还蒙在鼓里!
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伤心断情,无助的把自己付之于火焰,当自己被人陷害时,他在哪;当自己被人毁容时,他在哪;当自己嫁到司马府的时候,他又在哪?连最后烈焰烧炽着自己的肌肤,绝望的悲鸣时,他又在哪!
心,疼的不能呼吸!眼眶微微有些红湿,不求他把自己当成未婚妻,至少他们还是亲戚,而且还是血缘亲近的亲戚,他连伸个援手也没。
这一世,却还偏偏跟她提什么婚约!
平静无波的心泛起痛楚,闭闭眼,痛苦的压下心头的恨意!
一直以来,他什么都知道,而她却是蒙在鼓里的。
“瞳儿,那时或者是母亲做错了,枉误了你的终身,但不管如何,你现在还没有及笄,而我己向二姨母提出婚约,让她把你嫁给我。”白逸昊的语气淡定,微笑柔和,转回头若脉脉深情。
看着他想当然的说着这样的话,如此情深,如此意重,仿佛一切都应当这样,怒气勃然而发,再控制不住,墨雪瞳猛的站起,胸中气血翻腾,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往脑海中冲去。
前世在自己最需要人相助的时候,他没有伸援手;今生她过的辛福,安安稳稳的嫁人后,他却竟然以婚约相挟:“白逸昊,我不管你母亲当然是什么意思,是以什么来要挟娘亲的,你最好期望娘亲的毒,跟你母亲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我们之间所有的牵连只有仇恨而己。”
明嬷嬷话里的意思,她一个人千百次的探究,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每次都不由自主的浮上墨雪瞳的心里,那些毒药的解药只有燕国才有,方姨娘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毒药,方姨娘当时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小姨娘,玉家还没把她认下,她既没有那样的财力,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可以接触到那样的毒药。
那时候又正是霜兰郡主来往于云城最密集的时候,娘亲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以霜兰郡主行事的作风,等同于男子的果断狠辣,保不准她就会故意把毒药送到方姨娘手中,想要挟娘亲随她一起到燕国去。
这个怀疑自打生成在脑海中,墨雪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年在云城进京的时候,她曾经去了一次云城老宅,特地去了一趟方姨娘的宅子,找到了几样可疑的东西,那块包东西的布料分明华贵异常,绝不是方姨娘能用得起的。
当时还以为是玉府的,现在想起来那种贡布一般的缎子,以玉府的门弟,怕也是用不起的。
“瞳儿是想说我母亲下毒害的三姨母?”白逸昊看了看墨雪瞳,看着她紧咬着下唇,身躯不断的发抖,浑身绷紧,怒目圆睁,狭眸中闪过一道晦暗的光彩,脸上的神色依然悠然若水,没有半丝波动。
“难道不是吗!”墨雪瞳矢口反问道。
她以为只是怀疑自己不会说出口,以为自己可以淡然的面对白逸昊,原来她一直是在意的,纵然没有证据,她也凭直接认为是真的。
“瞳儿,我母亲早己没了,就在当年回到燕国不久,为了护住你娘和她交往的证据,死在皇后的手里。”白逸昊脸上平静,薄削的朱唇微启,缓缓的道,他仿佛只要诉说一件寻常的人,只有眸底闪过一丝深幽的痛意。
看得出他对他的母亲也有深厚的感情!
死了?怎么会?怒意如同潮水一般的从墨雪瞳脸上退去,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白逸昊明显有些寂廖的脸上,那张脸看起来跟平时一样的温和,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叫做伤感的东西。
“当年母亲想联合几位姐妹,一起为外祖父报仇,只是除了她,那两位似乎都没什么意思,母亲不死心,于是一次次的往来于燕秦之间,她出宫之事本是秘密,多次往来引起皇后的注意,为了获取她手中通敌的证据,把她害死了。”
白逸昊说的清淡,墨雪瞳却能感受到他的难受,那时候自己还小,白逸昊也不大,还是孩童的时候,若霜兰郡主早早的就这么去了,留下一个孩子独处深宫,能够活下来就是不易,若还想有一番作为,这里面的艰辛不知有多少。
他以太子之尊,远走他乡为质,这里面或者有他的打算,更可能是他不得不为之,皇后虽然明面上不得不认下他,但又怎么可能真心待他,小小的孩童是如何在吃人的深宫中活下来,并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大姨母过世的时候,你几岁?”墨雪瞳叹了口气,有些稚气的绝美五官染上了一层伤感的颜色,一时间再没有对白逸昊兴师问罪的心理,重新坐在案几前,虚软下来,忍不住问道。
娘死了,白逸昊的母亲也死了,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呢……
“我只有五六岁吧,有些记不清了!”白逸昊声音线温柔一如平常。
但是怎么可能真的一点不在意呢!
“为什么抓我过来?”墨雪瞳己平静下来,错开话题道,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放下看着白逸昊,他一直侧着脸,没有看她,俊美如雕塑般的脸转过来微微一笑。
“瞳儿是不是中毒了?”他知道她不喜欢再提婚事,特意避了开去,轻笑着又替墨雪瞳倒了些茶水,温和的道。
“是的,我中了墨雪敏下的毒。”这事瞒不了他,墨雪瞳坦白的道。
“伸手!”白逸昊轻轻的道,伸手道搭在墨雪瞳伸过来的手上,垂眸,长长的眼睫落在他玉白的俊脸上,落下长长的两条阴影。
☆、第七百二十七章 设谋,金蝉脱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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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很安静,许久没有声音,半响,白逸昊睁开眼,笑道:“还没,毒未入肺腑,还不算最坏,等到了燕都城就给下开方子抓药。”
“你如果想要那块玉牌,我回去找来给你,反正那本就不是我的东西。”墨雪瞳想了想道,那些暗卫早有意思跟了白逸昊,之前早就己觉察,或者只有刑掌柜对自己还有些情份,暗卫的副手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再拦着也没什么意思,况且那些暗卫的旧主人是晋王,如今跟了最有权势的白逸昊也算是找了个好主人。
这次能够毫无声息的出秦国的京城,这些暗卫必然在里面起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既然不是自己的人,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只是这人情却必须等回到秦国去还,她身上是带着那枚假的玉牌的,墨雪瞳知道这块玉牌骗骗别人还可以,想骗过白逸昊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也没拿出来。
“暗卫可以留下来给你,不必急着给我,燕城风云变换,有人跟在你身边我放心。”白逸昊笑道。
“不必,你需要的话就带去用吧,我来燕国本就是秘密,就算抓住我对燕国的大皇子和皇后也没什么用处,没人会注意我的。”墨雪瞳断然拒绝道,她不想和白逸昊牵扯太深,况且那些暗卫从来便不是忠心于她的。
“秦国都城有他们的探子,他们现在己经知道了。”白逸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转动了两下,温和的道。
墨雪瞳愣了一下,随既不在意的说道:“他们知道又如何,”
反正她跟他们没什么利益关系。
“他们会抓住你要挟我,所以你的安全至关重要。”白逸昊淡淡的注视着她,微微凝眉,俊美悠然的眸里深幽了几分。
墨雪瞳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咬咬唇叉开话题道:“母亲也跟着你一起到燕国去了?”
这个话题不必再讨论下去,那种事只会越说越乱,打定主意,不管白逸昊做何打算,墨雪瞳都不想参于。
“我们两个都走了,二姨母觉得再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见她不愿意深究,白逸昊也就顺着她的意思淡淡的道。
“我想跟母亲坐在一个车里,可行?”墨雪瞳想了想问道,她实在不愿意和白逸昊单独对着,既便边上有一个青竹在。
“放心,我一会就走,你身子不好,这里更舒适一些,稍稍休息一下,前面我己让人定下客栈。”白逸昊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温柔如常,笑道,“这时候也要我走了,奔马五百里过来,来的有些急了。”
说完也不待墨雪瞳回答,长身而立,站起来挑起面前的车帘,一跃而去,车帘落下,掩去面前的踪迹。
“主子生怕别人伤着你,特地燕地赶过来,一晚上行五百余里,马不停蹄才能到达这里的,还没休息就被你赶走,你实在是太过份了!”角落里青竹愤愤的道,一脸为白逸昊打抱不平的样子。
“那又怎样?”墨雪瞳头也没抬,淡冷的道,眼眸冰冷中透着寒意。
“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主子为了你,顾不得与大皇子争斗,扔在京城中的一切事务,披星戴月的赶过来,你却只是一句淡淡的那又怎样,象主子这样的人,竟然把你放在心上,你怎么不感激!”见墨雪瞳如此轻慢,青竹气的脸色发白。
她高高在上的主人,如同仙人一般的存在,又是尊贵无比,墨雪瞳虽然长的不错,但也身形尚小,又哪里得了主子的青眸,按照常理,不管是哪个女子得了主子的如此疼爱,还不是应当感恩戴德的吗!
“若你生活的很好,被人从家里劫走,你会感激那个劫走你的人吗?”墨雪瞳淡淡的抬头,盈动的水眸泛起淡淡的波澜。
青竹被问的愕了一下,张张嘴,半响才不服气的道:“你中毒了,主子要帮你解毒,才把你带来的。”
墨雪瞳这时候己在一边找了本医书,随意的翻看了起来,对于青竹的话,抬了抬水眸,依旧落下,再没理她。
若是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墨雪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什么时候白逸昊如此有医德,为了医治病人,不惜把人从秦国劫出来,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信,正是愧对他以后铁血帝皇的名声。
青竹许也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可信,脸红了红,一时无语。
马车缓缓的向前行去,车厢里安静下来,墨雪瞳自在一边翻看医书,这本医书是墨雪瞳从未看过的,一时倒是静下心来不想其他,见她不理自己青竹也找不出话题来,索性自己坐在窗边,稍稍挑起帘子,看窗外的风景。
墨雪瞳看了会,身子疲倦起来,斜靠着躺了下来,书翻落在地上,眼帘合起,睡着了。
又等了会,青竹走到墨雪瞳身边,伸手拉住她无力垂落的手腕,从一边的暗格里取出一套针,正欲下针,眼前人影一闪,白逸昊竟然折了回来。
“殿下!”青竹抬头。
“你退下,我来。”白逸昊点点头。
“是。”青竹虽然满心不解,但还是放下墨雪瞳的手腕,退了下来。
白逸昊上前两步,在墨雪瞳的榻前坐定,伸手握住她凝白的手腕,脸色沉静,拿起一边的长针,极快的刺入墨雪瞳的腕里,稍稍转动了两下:“拿碗来!”
“是!”青竹熟练的从另一边的暗格中取出一只玉碗,拿起边上玉瓶,往碗里倒出些乳白色的液体,一股轻淡的香气沁人心脾,窗外几只粉蝶飞过,特意落在飘风的纱帘上,舞动着五彩的翅膀。
青竹把玉瓶盖上,恭敬的递给白逸昊,白逸昊接过,伸手在墨雪瞳身上点了两下,墨雪瞳睡的越发的沉了。
半扶起墨雪瞳,让她斜靠在自己肩上,拿起玉碗送到她的唇边,慢慢的喂着她。
墨雪瞳睡着,只是下意识的吞咽,动作不快,白逸昊也不急,一手拿着她插着针的手腕,一边拿着碗,随着她的吞咽,缓缓的喂入。
“殿下,我来吧!”青竹看了一会,道。
“不用,我自己来。”白逸昊脸色如常,看也没看她,落有墨雪瞳脸上的目光却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看的一边的青竹一阵心酸,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垂下眼帘,主子是……真的在乎这个女子的。
还从未看到在主子的脸上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完全是由心底透出,而不是表现上的温和,世人都道主子平凡近人,温和如玉,只有贴身服侍他的人才知道,主子是最难接近的,而且从未主动亲近过任何女子。
许久,墨雪瞳才喝的差不多,碗里还剩下一小个底,白逸昊轻轻的把她放了下来手指一拈,腕上的针随之而出,针尖在空中划一道横线,落在玉碗中,玉碗中的浆液顿时漫过针尖,银亮的针尖部分,微微发晕,失去光泽,慢慢的变成黑色。
“公子……”青竹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叫道。
白逸昊回过头下,脸上的温柔己退尽,一双眼眸明亮如星,带着平时不曾有过的清冷,无情,那双眼甚至可以夺人呼吸般的寒洌,瞬间把青竹的话压在话中。
修长的手指轻灵的一翻,针尖扫落在暗格中,反手一推,暗格的门关上。
“好生照顾她,让她好好睡一觉。”白逸昊长身玉身,优雅的弹了弹袖子,叮嘱了青竹一声,就跨跨步往外走。
“殿下,若轩王妃……”青竹的话在白逸昊回首淡冷的眼眸下怯生生的转成,“若墨三小姐要见长公主,如何?”
“随她!”
墨雪瞳这次醒来,醒来时日己西暮,斜日从残阳之处扫过,连着天边也烧染成一团红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着的原因,觉得精神气特别的好,扶着案几坐起,发现案几上放着一些时新的水果。
燕国地处北部,这些水果当不多见。
“小姐,赶路赶的急了些,你就先用些水果垫垫肚子,等一边到了地,再叫用膳。”青竹这时候竟然客气起来。
墨雪瞳现在也只能随他们的便,也没多说废话,发现现在自己人在白逸昊手里,以白逸昊的为人,连长公主都被他算计着离开,必然也不会放自己走的,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能逃。
相信现在风珏染己经知道她不见了,必然会想办法找到自己,以风珏染的实力,知道自己被白逸昊劫走算不得什么难事,或者就在早晚之间,就会找到自己,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
她甚至隐隐有种感觉,风珏染是一直知道的……
之前故意惹怒青竹也只是为了知道白逸昊的意图,现在白逸昊都出现了,她就不必再在青竹身上多花功夫。
见青竹客气的说话,,她也配合的拿起桌上的果子,吃了一个。
许是因为肚子饿了,果子很香甜,带着些脆意,很是可口。
擦过手后,忽尔觉得脸竟不痛了,伸手摸了摸,也没有热,烫的感觉,知道必是青竹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替自己抹了药,柳眉微微的皱了皱,心里暗付,她的睡眠时间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沉了。
这必是中毒的原因,不知道白逸昊能不能解!
当然这些也不是她考虑得过来的,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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