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斯内普给杀死,只是被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而已。
哈利和罗恩与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一起欢呼起来,说实在话,他真的很希望洛哈特就此昏迷,一直到学期结束。
可惜洛哈特的皮比龙皮厚的多。他站起来又说了一段漂亮的场面话,然后在斯内普教授发飙之前,把学生分成两个人一组,让他们相互练习。
然后整个礼堂彻底乱了套。
在一连串七彩斑斓的魔咒中,忽然有两条魔咒分别穿越了整个礼堂,击中了舞台上得意洋洋指挥着大家的洛哈特。
“对不起,洛哈特教授,我的眼睛好像突然不太好使!”礼堂的一边,韦斯莱双胞胎之一毫无诚意的像洛哈特挥舞着魔杖示意。
“哦——哦,弗雷德,你怎么能抢我的台词?”另一边的乔治耸肩,“我只能说我们双胞胎太心有灵犀了!”
洛哈特教授从舞台上爬了起来,他的门牙开始失去控制地疯长,而且忍不住的咧嘴大笑。
“我们——我们只是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在不停的痛苦的大笑和忍受门牙疯长带来的说话不便时,洛哈特含糊的强调道——说话不清可不能怪他,他的门牙实在太长了,被他的门牙所阻挡,他现在大笑起来都很困难。
“除你武器——”
一道明亮的红光闪过,还在努力申明的洛哈特教授直接被打飞了。
德拉科的魔杖稳稳地端在手中,面前的小姑娘一脸无辜的看着身边经过的斯内普教授:“我闪开了,教授,对不起——我以为互相攻击好像是可以躲避的?如果站在原地等着被击中就不是决斗了吧?”
斯内普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当然——漂亮的缴械咒,马尔福先生。斯莱特林加10分。”
晕头转向的从墙上站起来,洛哈特只听得又一声:“除你武器——”
扎比尼满脸茫然地看着重新贴在墙上的洛哈特:“啊,教授,不好意思——但是你为什么会在这边?”
艰难的从墙上再次挣扎起来的洛哈特教授当机立断打断大家的练习:“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他神色慌张尴尬地站在礼堂中央,还带着长长的门牙和控制不住的咧嘴,“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
“不,这两个孩子不合适。为什么不让如此负有决斗精神的马尔福先生和他的女伴一起上来为我们示范一下呢?”斯内普像一只阴沉的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露出狰狞的微笑。
德拉科朝扎比尼挤了一下眼,就施施然的和小姑娘一起走上了舞台。两个人相互鞠躬,并且拔出了魔杖,像剑一样举在前面。
“星不会有事吧?”围观的罗恩有些担心的咂咂嘴,“以前都没有看见过她怎么使用魔法……”
就在洛哈特大喊“三!”的瞬间,星沉子和德拉科同时念出了咒语,两人又几乎是同时避开了对方的魔咒,接着在舞台上就用这一个魔法展开了追逐战。从没有见过星沉子这么流畅的使用过魔法的哈利和罗恩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舞台。
注意到德拉科一个微妙的眼神,星沉子心照不宣,马上把身子一矮,正好把背后一脸震惊看着两人的洛哈特暴露了出来。
一道红光闪过,洛哈特最后一次被击飞到了墙上,这一次他确实昏过去了。
俱乐部到此结束,斯莱特林们“热心”的围了过来,把卖相凄惨的洛哈特用悬浮咒漂浮了起来去了医疗翼——据回来的扎比尼透露,连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看到洛哈特的样子也只是稍稍抱怨了几句,嘴角还疑似微微翘了一下……
经过了这个愉快的插曲,圣诞节终于快要到了。
庞弗雷夫人担忧的告诉邓布利多校长,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要住院,最少需要一年半的时间来调养。至于为什么一个缴械咒的后果会这么大,庞弗雷夫人并没有说明。
——包打听大人扎比尼后来私下里告诉德拉科,他上次溜过去想给洛哈特的床头礼物里面添加上一些小玩具,刚好看见洛哈特在用魔杖给自己的卷毛施咒试图让他们保持波浪式的卷曲。可惜好像咒语混杂出了一点岔子,现在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大量长那种弯曲的毛发,已经被转送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了。
“这种错乱的咒语暂时是无法逆转的。”扎比尼绘声绘色的重复庞弗雷夫人的诊断。
德拉科闻言微微一笑,并没有就此事做过多的追问——扎比尼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懒洋洋的瘫在床上,看着在镜子面前站了几乎一个下午还在锲而不舍的整理着自己形象的室友,扎比尼忍不住开口了,“斯莱特林的铂金小王子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容貌这么不自信过?”
在宿舍明亮的火光照耀中,德拉科柔顺的淡金色短发被发胶整成一个精致的发型,银青色长袍被窗口拂进的轻风吹的微微起伏。他还在不断的调整着校服里面的领带,而领带上的蛇形领带则夹配合他摆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姿势。
见状,扎比尼忍不住一声呻。吟:“梅林——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一个枕头精确的飞到他的头上,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则高傲的用标准的贵族语言,恰如其分的评价了一番扎比尼的表现是多么的不符合贵族的礼仪而他——小马尔福先生,只是为了在那群粗鲁而又莽撞的格兰芬多面前保持良好的仪表,从而不得不做出被这种在镜子面前长时间整理仪表的非常考验审美观的举动来。
扎比尼忍着笑老老实实的低头听德拉科的评论,直到他相信德拉科脸上已经没有红晕了,才抬起头,又咳嗽了一声,说:“那么,然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德拉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我父亲的目的很简单,他想衡量星的实力和观察她的可操控性——而你的存在意义就更加简单了。”
懊丧的叹了口气,扎比尼做了个无奈的耸肩:“德拉科,让我去理解一个马尔福的想法——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盯紧那两条大鱼。”德拉科冷笑,“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和拉柏雷·亚克斯利——他们只是小角色,可是真正背后的那个人,会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就不怕我弄砸了么?”扎比尼还是那副没骨头的样子懒懒的瘫在床上。
最后整理好贴身的雪白镶着银灰花边的丝绸衬衫,德拉科拉开房门,回头朝扎比尼冷哼一声,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会办砸,我开始的时候就不会挑上你,布雷斯。”
等德拉科走过后半响,扎比尼才咂着嘴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无奈:“原来那天是故意被抓包的呀……这个马尔福。”
他一只手撑住半边面孔,棕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深思和衡量的光芒……
愉快的平安夜。德拉科和斯莱特林们坐在礼堂里,完美的微笑也掩盖不住他焦急地盼望着晚宴结束之后返家的旅程。
礼堂显得宏伟气派。不仅有十几棵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组成的粗粗的饰带,而且还有施了魔法的雪,温暖而干燥,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德拉科的注意力从礼堂装饰转移向了格兰芬多的长桌,发现小姑娘还在跟身边的那个格兰杰不停地说着话。
“必要的时候把黑魔王的灵魂碎片展示给我父亲看。”德拉科在心中思考着对小姑娘的交待,“向他展示出你的强大——心理和力量上的。”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觉得他根本完全不在乎这种问题:他真正期盼的,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些阵营、利益和投靠与利诱。他只是想要一个褪去了一切的勾心斗角、试探、风尘和疲惫,完整平静的圣诞节——有星陪伴的,美好而又快乐的圣诞节。
他甚至想好了那些假期中的安排:
在庄园里面像男主人一样带着星沉子四处观看,自豪的向她展示这座五百年的庄园的辉煌和壮阔——这是他成长的地方,也是将来会带领着马尔福氏族走向荣耀的地方。然后在一个休闲的冬日午后和妈妈一起三个人坐在马尔福的花园暖房中喝着下午茶,聊着轻松的校园生活。妈妈帮着自己旁敲侧击的问一些星未来的打算,流露出——
“……科,德拉科!”
回过神来的德拉科发现他所坐的地方,几乎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凝视着自己,每个人都带着忍不住的微笑。
面上的不悦和尴尬很快压了下去,德拉科露出标准的贵族假笑:“潘西,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德拉科,我的亲爱的,”潘西嘟起嘴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只是看着你对着你盘子里的小牛排傻笑了五分钟,忍不住想提醒你一下罢了——拜托,不要一副中了**咒的表情好吗?你现在就像是喝了迷情剂的那些傻瓜!”
在斯莱特林的一片窃笑声中,德拉科毫不意外的爆发了。
第一次的拜会()
结束刚刚的平安夜晚宴坐上霍格沃兹的特快列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霍格沃茨在夜幕的映衬下;依稀能见巍峨的轮廓,城堡内的灯光点点似乎直入云霄;让已经坐在包厢里的星沉子忍不住趴在玻璃上朝外张望。
而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德拉科好像紧张的不行了,一直在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坐姿和清着嗓子——不过这不能怪他;潘西、布拉克还有高尔一直没有过来;他现在不得不单独的和小姑娘呆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
但是他现在有种越来越压抑不住的悸动。
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脸上是一片对窗外景色纯然的惊叹和赞美。就像每一次面对着自己的时候,神情都是这般一副全然的信任和不设防,用那种纯净和天真的表情认真的听着自己把计划缓缓道来。和现在的神色——几乎一模一样。
是我的,这种神色仅仅是对我所表露出来的,这个人全部都——是我的。
内心中有一股冲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叫嚣;逼迫着他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不管星沉子答应与否,这个人都是他势力范围之内的人,就像他根本不愿意看到有人用觊觎的目光看着她,那种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犯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当那一次课堂上扎比尼拿这件事打趣,他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毫不犹豫的掏出魔杖威胁扎比尼离开。
那是自己的所有物。
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看起来这样的触手可及。
德拉科像是被晃了神一般,着了魔似的缓缓将手伸了出去。
可惜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去握小姑娘的手的时候,拉门声突然响起,窃笑着的潘西就踱了进来,揶揄的对着德拉科挑了挑眉毛。
正襟危坐,德拉科眯起了眼睛,压抑下心底的诅咒回了她一个牙疼的假笑。
。
在布拉克和高尔的咀嚼声和潘西的调侃声中,难熬的旅程终于结束了。令德拉克万分不满的,就是好奇的小姑娘一直趴在窗户上张望着沿途的风景,这个旅程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
“所以说,出门前这样认真的打扮之后却在别人面前完全没有意义,诶呀,我的drakey小熊,你什么时候才能赢得美人的芳心呢?”潘西在他耳边窃笑着。
咬着牙冷笑,德拉科没有应声,只是下意识的摸索着自己领带上的蛇形领带夹,还有丝绸衬衫下贴身佩戴的那枚……来自于那个人之手的护身符,眼底的光泽或明或暗。
沉思片刻,他缓缓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一抹深沉的神色隐约闪过他的双眼,犹如暗影掠过湖面。
充满着哥特气息的国王十字车站的站台上,和德拉科有着同样金色长发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等着他们。他一身黑天鹅绒的袍子,拄着蛇形手杖,带着傲慢的苍白的尖脸轮廓深邃,额前的刘海已用发胶整齐的梳到了脑后,面容冷峻而又高傲,带着一种和德拉科神似的尖锐与冷漠的气息,看起来英俊而又正式。
“星,这是我父亲,”德拉科在父亲面前马上恢复了矜持而有礼的表情,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向父亲说,“父亲,这就是星小姐。”
星沉子抬起头,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逆光站着,把自己的脸隐藏在灯火背后的阴影中,一双和德拉科如此神似的银灰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半晌之后,缓缓伸出一只手:“卢修斯·马尔福。”
星沉子敏锐的察觉到面前的男人对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友善——就好似站在他们之间的德拉科就是天平,而他们两个人则是被这架同样的天平所吸引而站在这里,只不过处在天平的两端罢了。
这种感觉让她有点不想握这只手。
但是看了看身边德拉科矜持而高傲的微笑背后有着难掩的紧张与不安,星沉子没花多久就克服了心底小小的抵抗情绪,松开箱子的把手,伸手出去,和面前的男人轻轻的握了握:“星沉子,我来自中国,很高兴见到您,先生。”
适应了阴暗的光线之后,星沉子清晰的看到了卢修斯脸上流露出的小小的打量——与好奇。打量的表情在于她的双眼相接触的瞬间立刻消失无踪,男人脸上是纯然的惊喜:“很荣幸见到你,星小姐。德拉科一直在向我讲述你的故事——我对于你可算不上陌生呢,星。”
“呃……我,也是。”星沉子紧张的回忆了一下,才小声说,“卢修斯先生。”
男人礼貌地对她点点头,敛去笑容,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一声爆裂,一个奇怪的生物出现在了星沉子面前——它长着大大的,像蝙蝠那样的耳朵,还有网球般大小的凸出的绿眼睛。
“把星小姐的行李送回马尔福庄园去。”卢修斯漫不经心的说,转身向着车站外走去,“来吧,德拉科,星小姐,我们可以回家了。”
星沉子沉默不语的跟着德拉科和那个男人,神色一路都是一片平静,连德拉科心里都开始了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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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是一处端庄的领主之宅邸,那宅邸大得出奇,坐落在那芳草如茵、鲜花漫野的草地中,甚至可是称之为是一处城堡。精心设计的花园环绕其间,透过精致的锻铁大门甚至可以看见里面有喷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
他们在一面镶嵌着黑水晶镂空的豪华大门前停下——根据德拉科透露这种奇怪的移动方式叫做门钥匙——大门就像感应到了一般缓缓打开。
充满哥特风格的大门,宽阔的大道,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树篱,长长的石头台阶,极尽奢华的装饰品,还有华美的水晶路灯,精致锻铁大门让星沉子在通过的时候有种仿佛穿过烟雾的感觉。
星沉子带着一种毫不设防的好奇缓缓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极度奢华的装饰——那些富丽华贵的家具,大理石壁炉和镀金镜子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宽大的门厅和一排排笔触风格华丽的画像铺陈开来,大理石的地砖几乎全部被华丽绵厚的波斯地毯覆盖。到处都是价值连成的古董、装饰,雕着精致花纹的桃心木家具包着银边,干净得光可鉴人。
而整个庄园更是带给星沉子一种绝对的“金灿灿”的错觉——因为太亮了。到处都是耀眼的光芒。除了墙上每隔几步的烛台以及天花板上的吊灯,那些到处摆放着的水晶奖章和嘉奖银盾也孜孜不倦地反射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