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之中,觉得有人似乎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脚步声轻轻的,就像是在担心着会吵醒她一般,刻意的那样悄无声息。
是怡姐吗?她怎么又回来了呢?还是又要唠叨些什么呢?
感觉很是疲倦的江晨晨还是稀里糊涂的抬起头来,想跟怡姐打声招呼。
但这一看却不要紧,却把她惊讶的差一点儿就跳起来,原来,随着那悄无声息的脚步声,在一种似有若无的烟雾缭绕包围中,此时正由远至近向着她款款走来的,居然是一个完全古代装束的窈窕女子。
“啊?你是?”
一时间只感觉大脑中都反应不过来的江晨晨,便就立时向她询问了一声。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不料那古装女子却只是又脚步缓慢轻盈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竟是用一种清灵婉约的声音,低低吟出一首诗来。
大概因为实在太吃惊了,此时的江晨晨虽然感觉这首诗听上去很是耳熟,但一时间却还是想不起什么来,就只好茫然的将她从上到小认真打量了一番。
但这一打量却就更是惊讶的发现,她的装束,居然也是那么眼熟——或者说,岂止只是眼熟而已啊,明明就是跟她自己白天演戏时的装扮一模一样嘛!
“你、、、、、、难道你也是?”
大惑不解的江晨晨看着她,只好又茫然的脱口问了一句,她原本是想问“你也是李师师的扮演者”,但话还未有说完,却就听得那女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居然又吟了一句诗词:“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这下子,江晨晨终于算是大脑中有了一些思路,可不是嘛,原来她刚才跟现在吟的这些诗词,都是李师师剧本里面的啊,怪不得自己会感觉这么耳熟。
“我是,不也是。”
没想到的是,此时那女子已款款走到了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竟是莞尔一笑,又是轻轻一声,却让晨晨听得似懂非懂。
“什么你是?不也是啊?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跑我家来?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啊,而且现在似乎是半夜、、、、、、、”
大惑不解的晨晨看着她,终于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而那女子却是不语,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嘴角一抹温柔的、浅浅的笑意,就好像是她的一位老朋友一样。
“也是啊,我看着你这么熟悉,一点陌生感都没有,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迎着她淡淡的目光,江晨晨挠了挠头发站了起来,却是在自己的疑惑中有了一种差点儿就要晕死过去的感觉——原来此时的她居然才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子,之所以会让她有那样的熟悉感,并不仅仅只是与她演戏时的装扮相像而已,而是她居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岂止是一样,那根本就是另一个江晨晨而已。
“啊?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跟我、、、、、、”
晨晨登时感觉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却见那女子只是莞尔一笑:“我就是师师啊。”
江晨晨此时才似乎有点明白了她先前那一句也是也不是的话语意思,却还是惊愕的有些语无伦次:“可是,怎么会?你不是远古时代的人吗?怎么可能、、、、、、难道你是穿越来的?而且,你怎么会长的跟我、、、、、、”
“呵呵,因你念我,故我前来。因你懂我,你即是我,我亦是你,一切都是一个缘字吧,有缘则心灵相通、无路可阻,所以无所谓穿不穿越。”
那女子却又是轻声说了一番依旧让江晨晨听得一头雾水的话语,却才又再宛然笑道:“别怕,我只是来看看你、与你见一面而已。今心愿一了,这便走了。”
说完这句话,那女子便又目光温柔的认真打量了江晨晨几眼,而后便就轻轻转回身去要离开了。
“哎,可是、、、、、、你先别、、、、、、”
眼见得她的背影又要那样轻飘飘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江晨晨的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一种不舍般的情感,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只是怕她,而是应有更多的话语想要跟她聊聊。
22 他整她的新把戏()
比如她的身世、经历、还有处身于那样一个时代和那样一个地位的各种心境与感受、、、、、、
所以,她便立刻抬手想要召唤住她。
但她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她却就像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般,竟然马上就停了了脚步转回身来,又是那样温柔的一笑,却像是突然间带了一丝哀伤与凄凉:“与其心存疑问,不如亲临其境,毕竟,只因为一个缘字。”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在江晨晨面前消失的那么无影无踪,就像是根本没有来过一般,那样悄无声息、却又毫无征兆,任凭江晨晨将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也还是不能判断刚刚她到底有没有来过。
而后,江晨晨觉得自己突然间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睁开眼睛,果然就发现,自己刚才正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可是,刚刚那种感觉,到底是做了个梦,还是,一种幻觉?”
而脑海中却是十分清晰的记得刚刚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一言一颦。她说她是李师师?
于是,整个后半夜,江晨晨都纠结在这件事情当中,反复的思来想去、辗转反侧,至到天终于亮了时终于把自己折腾出两个大黑眼圈来。
“哎呀,我说宝贝啊,你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啊?莫不过就是要拍个吻戏嘛!你又不是未成年了,何必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憔悴样呢?”
怡姐当然不明白内情,大清早一见面便就是唠唠叨叨的心疼着她,又是帮着给她敷眼膜,又是补水的,但毕竟时间太匆忙,效果似乎并不佳。
于是,不可置疑的,这便又成为了那恶少可以取笑她的新卖点。
“咦咦,江晨晨小姐,没有睡好吧昨晚?是为今天的内容而忧思过度吗?怎么就搞成了熊猫眼呢?”
一见面,他便夸张的像个女人那样,用手掩着嘴角,故意做出一副神叨叨的姿势向江晨晨表达着关心。
“嗯,谢谢。”
江晨晨几乎看都不用多看他几眼,就能明白他安得什么心,所以便是高傲而冷漠的丢给他三个字。
但那家伙却似乎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眼见的江晨晨似乎一副无心睬他的样子,他便又压低声音跟了过来:“其实呢,你不必这么担心的了!吻戏嘛,就跟平时接吻时一样一样的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接过吻啊?不会吧?你不是都快三十了吗?而且,你真心不会的话,我会教你的啊,喏,我告诉你,就是把你的舌头伸出来给我,我、、、、、、、”
“够了!端木尊,你还有完没完啊?你变态啊还是神经病?我哪有快三十了?而且、、、、、、”
江小姐本来是铁了心的扮作清高只当他空气的,却谁知还是定力不够,没有忍住,一时间就转过身来对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但这时,她却就十分倒霉的发现,导演此时恰巧正走到他们身后,她的这一嗓子自是将他给怔的楞到了那里,他马上便诧异的扶了扶自己的镜框,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江晨晨:“咦,江晨晨,你没事吧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这么难听的话语、、、、、、”
而此时,先前那跟在她后面唧唧歪歪的家伙,却只是绅士而无辜的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似乎也被她刚刚的话语给弄了个莫名其妙一般。
“导演,我、、、、、、”
江晨晨真是又气又急啊,却愣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才好。
“行了,别辩解了,你说了什么话,我又不是没有听到,还用得着解释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作为一名演员,你是以公众人物出现在大家视线离得,所以任何时候,得注意素质!”
但那导演却也似乎根本就不想给她解释的机会,义正言辞的批评了她几句,就匆匆走开了。
只剩下江晨晨呆在那里,真是又有了一种想要罢工不干甩头而去的冲动。
“行了江小姐,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呢,别介意哦!我们是同事嘛,所以开个玩笑有什么大不了!咱们现在赶紧去准备吧,你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又想着闹脾气不干了吧?”
但此时,那恶少却又装模作样般的好心上来劝解了她几句,让她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你可真、、、、、、、”
但可惜的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已经冲她眨了眨眼睛,脚步轻松的扬长而去了。
气的江晨晨心里那个恨啊。。。只可惜,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咱是身在屋檐下呢?想一想那诱人的片酬,江晨晨还是憋住了泪水忍了下去。
但让她更加无奈和气愤的却是——等到准备就绪出来开机时,当那个扮演皇帝的家伙含情脉脉的向她凑近了过来,她突然间就嗅到了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怔了几秒钟后她才明白:这才又是他整她的新把戏!原来他居然是故意吃了一肚子的大蒜加韭菜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嗅觉特别灵敏,对于味道、、、、、、”
当江晨晨第五次在他刚刚凑到了自己跟前就实在控制不了过别过脸去开始干呕之后,看着不知情的导演满脸阴沉的盯着自己,江晨晨终于忍不住气愤的低声质问着他。
“我,我怕你会占我便宜啊!所以、、、、、、”
而那家伙却也只是厚颜无耻的低低回复了一句,气的江晨晨顿时语塞。
“江晨晨,你今天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频频做呕吐状?你以为你谁啊?有那么高贵么?”
但还不容的她再有何反应,那位原本脾气不好的导演就早已不耐烦的扯开了嗓门:“你要是实在不想演了,可以,解约、换人!”
“我、、、、、、”
江晨晨立时委屈的朝着导演看了过去,但话到嘴边,过去无数次在片场跟导演任性争吵继而被扫地出门的场景却就忽然间在脑海中不断闪过,江晨晨忍住泪水,居然用力的将嘴边的话语给憋了回去——看来,她的确是改变了许多啊,竟也正在被处境慢慢的磨去原本的棱角吗?
于是,后来故事的发展就返回到了开头一幕、、、、、
23 难熬的一夜()
“天啦,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穿越到这里来呢?我不见了,怡姐一定会急坏了。还有,我还等着赚到那不菲的片酬让我妈妈过几天好日子呢!我怎么能跑来这里变成什么李师师?不行不行,我得离开、、、、、、、”
一旦明白过来,江晨晨便就马上跳下床来,嘴里面一边嚷嚷着,一边就准备朝外跑。
却是被那小柔给急急的一把抱住:“师师姐啊,你这是要去哪里?莫不是你这场病生的,连脑子也烧坏了吧?天哪,这可怎么办?我是要去请妈妈过来瞧瞧吗?”
“我不是李师师,小柔,你放开我,你让我回去,我真不能留在这里、、、、、、”
江晨晨只好拼命挣扎着,希望她能理解自己,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她讲清楚。
“师师姐,你先不要胡说了,不管怎样,你一个弱女子,这大半夜的怎么可以出门去呢?这街上要有多少淫贼强盗的呢?万一把你给掳了去、、、、、、”
那小柔却是怎么也不肯放手。
一听她这些话语,刚刚冲到的江晨晨却也不由得安静了下来,是啊,这可不是自己生活的时代啊,大晚上出去街上都是一片光明的,她说的可一点都没有错,自己对这里又不熟悉,万一真遇到点什么事儿,那可就、、、、、、
想到这里,江晨晨只好暂且按捺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心理,被那小柔拉着重新在那床榻上坐了下来。
那小柔见她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便才松了一口气:“师师姐,你刚刚那一阵儿可真是吓人哪,你现在安静下来了,就慢慢告诉我你这会的感觉,都是哪里不舒服?我好让妈妈差人去连夜请了郎中来,不然、、、、、、、”
“哦,不不,小柔,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刚刚可能、、、、、、可能只是突然间急火攻心,所以胡乱说了些我自己也不清楚的话,可这会,我脑子已经很清醒啦,所以、、、、、、”
江晨晨一听,便就立刻冲她摆手拒绝着,心里想到越是叫多人来了,那岂不是越麻烦?所以立时做了决定,毕竟这小柔也是刚刚才认识,说又说不清楚,就只好暂且先装作就是李师师的样子吧。
“师师姐,你是真的没什么不舒服了吗?”
小柔却还是担忧的看着她。
“恩恩,是的,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我骗你做什么呢?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江晨晨只好无奈的继续装了下去。
“那你就赶紧上床继续躺着,估计这会儿妈妈安排厨房给你做的粥食也快好了,我先拾妥拾妥,一会咱好吃饭。”
说话间,那小柔就弯下腰去帮她脱掉了鞋子,将她的双腿轻轻抬着重新放回到了床榻。她做这些的时候,江晨晨心里感觉特别不好意思,但知道这是古时丫鬟们份内的事,又不好说些什么,就只好无奈的配合着她,乖乖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
说话间,便就听得有人轻轻敲门,小柔赶忙去开了门,果然就见先前那位自称为是她妈妈的古装阿姨带着另一个小丫鬟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哎哟,女儿啊,快,让我看看,这会儿怎么样了呢?看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来?这可是你最爱喝的银耳鲜果汤啊,妈妈想着你刚刚好了,只能吃的清淡些,所以就按着你的口味要他们做了几样素菜搭配着,快点给我好好吃下去!”
那妈妈一进门便就和善的笑着走上前来,一边拉住了晨晨的手,一边亲切的嘘寒问暖着。但江晨晨此时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弄明白了她的身份——她应该正是李师师的养娘、鸨婆李氏无疑!所以,不由得就在心里对她的好意有了几分隔阂。
而小柔则是赶忙将一边一个精致的小炕桌摆了上来,将那些饭食都一一摆了上去。
饭菜虽然看一眼、闻一闻就知道很是可口美味,但江晨晨此时却又哪里有吃的下的心情?但却又好意难却,又觉得暂且不能让她们看出什么破绽,只好顺应着接过小勺胡乱吃了几口。
那妈妈又坐在一边笑着拉了几句家常,见江晨晨说话总是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不免就很有些奇怪:“咦,师师啊,你这是怎么了呢?怎么感觉生了场病,更是沉默了许多?跟妈妈都变得这么生分了?”
“额,我、、、、、、、”
江晨晨无语着有点答不出来。
小柔看了看她,便轻轻叹了口气,告诉那李妈妈:“妈妈,师师姐这场病生的,好像忘记了以前许多事,所以、、、、、、、”
“啊?不会吧?这可怎么的好啊?师师啊,这不是真的吧?这可得赶紧找个郎中来瞧瞧才好啊、、、、、、、”
那李妈妈一听,便是立时就紧张了起来。
“哦,不用,不着急,妈妈,我想,想过几天看看再说,万一过几天恢复了呢?所以、、、、、、”
江晨晨只好随意应付了几句。
“不行不行,这可不能耽搁啊,你可是妈妈最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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