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就在刚刚跟那背影交错之时,江晨晨双腿不要命的一阵乱踢,溅起地上一堆泥水,其中一半“噌噌”打在了背影的披风下面。
“你干嘛?不能好好走路吗?死女人!”
两个泼皮一愣,其中一人率先装作在呵斥自己女人的口气对着江晨晨喊了一句,而后又冲那人的侧影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借过,自家婆娘喝醉了出来乱撒泼,这就带她回去。”
而后就更加加快了脚步要架着江晨晨离开。
“哦?是吗?那我需要惊扰到我的人道歉!”
却就在此时,耳边陡然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子无来由的冰冷气息,足以让侧面绕过的三个人同时都是一惊。
“嗨!婆娘喝醉了,好汉就别跟她计较了,我们做男人的代为聊表歉意就好了。跟一个婆娘较什么真呢?”
其中一人楞了一下,又是立马顺口搪塞几句,就想脚底生风尽快开溜。
偏偏那斗笠却像是故意找茬般的就是不依不饶,居然“嚯”的一声抬起来一条胳膊,刚刚挡在了他们三人面前。
“我再说一遍,谁惊扰到我,谁道歉!”
声音依旧冷的可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偏偏这两个泼皮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又是愣了一下,在昏暗中交换了颜色,就马上露出那副嘴脸耍起横来。
“吆喝,听你这口气,倒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啊还是想多管闲事怎么滴?你就真以为你大爷是好惹的么?”
其中一个尖着嗓子嚷嚷了一声,抬手就要狠狠一把打开挡在面前的胳膊。
却就在他手刚接近胳膊的瞬间,胳膊突然倏忽一下收了回去,待他的手刚落回了原地,胳膊却又早已轻飘飘的挡在了眼前。
大概已经感觉到了此人身手不凡,另一人迅速挡住了刚想发作的前一人重新伸出来的手,重新换上了一种商讨的语气:“嗨,这位好汉,何必呢,不就是个女人吧,你也想要的话哥们轮流不就得了!何必好端端的伤了和气呢你说对不?走,咱这就、、、、、、”
“把人给我留下,你们滚。”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到耳边又传来冷冷一句,这次却是差点将他给激了个半死。
“真******,给脸不要脸是不?凭什么要把人给你放下?******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啊?”
边骂着,那泼皮就已经抽空伸出一只手去,大概想要乘其不备从身后偷袭,却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就只感觉那条胳膊突然一麻,竟像是瞬间瘫痪了般没了知觉。此时再去寻找缘由,却发现那斗笠已经侧转过身来,依旧是那样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只是略微抬起的一只手来,握着一把像是折叠起来的扇子之类的东西。
“哎呀,兄弟啊,给我上,这****的把我这条胳膊整惨了啊!”
只听得那泼皮怪叫一声,竟然再也顾不上江晨晨了,猛然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吆喝着另一人,就张牙舞爪的朝着那斗笠扑了过去。
却说原本就早已筋疲力尽的江晨晨,此时被两人突然这么一丢,居然就再也没了站立的气力,悄无声息的瘫坐了下去,半点也感觉不到泥水的冰冷,唯有两只眼睛却还死死盯着面前的期望。
却就见那两个泼皮还未靠近的瞬间,那斗笠只略微抬手倏忽几下,接着就只看到那两个泼皮已经躺在泥水里不停地打滚哀嚎了。
“好汉饶命,我们知道错了,求好汉放过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哎哟喂,我的胳膊和腿都要断掉了,求好汉放我一条生路啊,求求你了!”
、、、、、、、、
“还不给我快滚!”
只听的又是冷冷一句,那两个泼皮竟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一阵子“噼噼啪啦”的就连爬带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这时的江晨晨,也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唯美情节剧中的情节真的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满身哆嗦的江晨晨靠在英雄的怀里,见他抬起一条胳膊陡然一挥,就已经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裹在了她的身上,一阵温暖而感动的感觉顿时自那件披风席卷全身而来。
江晨晨看着面前的英雄、救命恩人,哆哆嗦嗦的抖动着嘴唇,想要说出一番感激的话来,却不知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泥水里冻得太久,愣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姑娘,你还好吧?以后可是要切记,大半夜的,不适宜一个女子独自外出!况且这里还是荒废已久的死胡同!”
她听到他冰冷的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却不知为何,由衷的感觉到熟悉而温暖。她努力大睁着眼睛,想要在昏暗中看清楚他的模样,好深深的记住他,只可惜,他的斗笠前面垂着面纱,让她无法确定的看到他的样子。
40 被看了个精光?()
江晨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小晌午,太阳从隔着薄纱的窗户温暖的洒进她的房间,这是一间向阳的客房,虽说不上有多高档华丽,却是温馨舒服十足。
此刻的她正躺在舒适的床铺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似乎还带着几分倦意。
可是,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熟悉?哎呀,这是谁?怎么这样死盯着她,猛然间吓了她一跳。
江晨晨一咕噜从床上翻身起来,却就发现果然正是先前跟宋逸登记下的那间客房,而这个不学好的宋逸,此刻也正用双手托着双腮、趴在她的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你干嘛啊?死变态?你为什么在这里?哦,不,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晨晨很是恼怒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光着身子坐了起来,更是忍不住的又惊又恼,一把扯过被子裹在胸前,真恨不得把这个无耻的流氓一脚踹上天去。
“额,呵呵,别怕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了,我要真想对你怎么样,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啊?”
但那宋逸毕竟是混惯风月场的老油条了,见她这幅又惊又吓的模样,却只是嬉皮笑脸的嘿嘿一笑,满脸的轻薄之相。
“闭嘴!等到现在你又想怎么样?你敢试试给我看看?”
江晨晨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眼睛里喷出的火焰都要把他给烧灼了一般。
“哎哎,好吧,好吧,怕你了,行不?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那宋逸大概见她是真的动怒了,便是忙不迭的从床边站了起来,摆着手朝后倒退了几步,一副主动求和的模样。
“好心没好报?什么意思啊?意思昨晚是你救了我?”
江晨晨此刻才略有一丝放松下来,听他言语,脑海中立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又带着几分轻蔑与怀疑:“真是好笑!”
“哎哎哎,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吗?我救你就荒唐好笑是吗?那到底是谁在、、、、、、在你满身淤泥的爬回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把你给抱进来的?你倒是问问店家去好吗?”
宋逸见状,顿时满脸委屈之感。
满身淤泥?爬回客栈?怎么会呢?明明是有一位英雄救了她的啊?
江晨晨听闻,顿时更加迷茫了,难不成是那英雄知道她原本的落脚点,把她放在了门口?或者真的是她当时脑子太混乱,后来自己走回来的事情不记得了?
但无论怎样,听起来这个无赖倒也算是对她有几分恩德,不管怎样又重新收留了她,所以、、、、、
江晨晨的脸上的难看只好不自然的收了几分,刚想对他客气点,却又马上想到自己光着身子的事情,便是怒气立马就又上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好吗?吞吞吐吐了半天,顶什么用啊?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躺在这里?”
“哦,你主要怕这个是不?那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的衣服确实是我帮你脱得,可这是为了你好啊!你想你浑身湿漉漉的在门口的泥泞中躺了那么久,我继续让你这样睡在床上的话,生病发烧了怎么办?我、、、、、、”
“无耻!不要脸!滚出去,流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于是,宋逸话还没有说完,江晨晨便怒不可遏的抓起床头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要不是她此时不便,就真有种直接扑上去将他撕碎的冲动。
“哎哎哎,你别这样好不?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啊!我敢发誓!可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是女的啊!双兔傍地走,安能辨你是雌雄嘛!我真的是冤枉滴!”
那宋逸一边连连抬手挡着江晨晨丢过来的东西,一边满是委屈的嚷嚷着,却让江晨晨更加烦恼。
“滚出去,快点滚,我想看见你!滚!”
“好吧好吧,我这就走还不成嘛?真是的,冤枉好人,我哪里知道你是女的嘛!”
宋逸只好嘀嘀咕咕着,悻悻的带上门出去了。
江晨晨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却也是多天以来各种的委屈愤怒都一股脑儿冲上来了一般,一下子趴在床上,捂着被子开始呜呜大哭了起来。
其实凭心而论,她也觉得这个宋逸毕竟算是帮助过她的人,好歹在这种陌生的世界里收留了她啊,可怪就怪他那长相,怎么就那么像那个让她这一切劫难开头的起源端木尊呢?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实在对他感激不起来,反而每次都有种又被连累的愤怒感。
她江晨晨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啊?当个小明星红不起来吧,也就算了,居然还摊上这种八百年遇不到一次的破事儿,怎么就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来了呢?来就来了呗,却还不穿个高档些的身份,偏偏是个妓女?做个妓女逃出来也就算了,却偏偏遇人不淑,现在居然浑身都被一个无耻的男人看了个精光?现在回又回不去,又举目无亲的,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江晨晨越想越觉得烦恼、委屈,真正是叫个痛苦的哀恸,直把自己哭了个筋疲力尽、床单都湿透了半边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这时候却就有人敲门说是店家,给她送午饭的。然后居然也不管她应不应允,一个后厨的婆子就端着一个盛着饭菜的托盘走了进来,轻轻放到桌子上之后,也不多说什么,就谦恭的退出去了。
吃饭?不用想,又是那宋逸搞出来的新花招吧?想想这种纨绔子弟也真是好笑,借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四处招摇,有家不回,真是不懂得别人的疾苦!
江晨晨恼怒的想着,便是气哼哼的转过身去,就像是看着那些饭菜都会碍眼一般。
可这么着又过去了一些时辰,随着那饭菜的香味不断的弥漫在整个房间,越来越浓,江晨晨就不争气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居然真的开始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这才想起,就昨天经历的那一场闹腾,此时又是中午时刻了,不饿才算是怪呢!
41 可以有个落脚地了()
算了,就算饿死也绝不吃他一口食物!不然还真被这个无赖看扁了,以后都得看他脸色生活?
江晨晨起身瞅了一眼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努力将一口口水咽了下去,决定还是靠毅力。
但这么着又熬了不一会儿,她却就又不争气的抬头来去看看那桌饭菜,感觉肚子更是饿的不行了。
再骂自己一声,再坚持,然后再看、、、、、、终于、、、、、、
算了,管它呢,跟人怄气是跟人怄气,谁还跟自己的肚子和食物过不去呢?不吃白不吃,反正就算饿死不是也不能把那无赖怎么样吗?该看的还是让人家看到了,委屈自己不是更对不住自己么?况且要想持久的战斗,首先必须得养好力气才可以啊!
就这么着,江晨晨噌噌噌几下就翻身起来,见床榻一侧放着一身衣服,也不管它的来路,反正放在这里就是给她穿的,三下五除二将它们穿好,随便洗漱了几下,就开始坐在桌边细嚼慢咽、大吃大喝了一顿,又把饭菜配好的一个鲫鱼汤直接喝了个碗底儿朝他,还真是叫一个尽兴!
吃过后为了消食在房间内转悠了几圈,随意往妆镜跟前一坐,这才顾得上打量自己身上这会穿着的衣服,虽仍旧是男装,却似乎已经很是合身,不再像之前借来宋逸那家伙的,反而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想想宋逸这个家伙吧,其实也还真是很细心的,尤其对她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穷小子,居然也又是请吃又是请喝的,就现在这身男装,虽然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但却也肯定考虑到她有她的原因,所以继续为她买了合适的男装、、、、、、
所以,其实我应该是感谢他的而不应该是讨厌他的是吗?
江晨晨看着镜子中自己略显苍白消瘦的脸庞,刚想要放下恼怒,却又马上想到自己被他看了个精光,所以立刻重新烦躁了起来。
算了算了,想那种无赖的好处干什么?就几顿饭菜几件衣裳就被这种人收买了吗?没有意义。
先前倒也没觉得,此时吃饱喝足了,却才感觉浑身的骨头关节都开始疼了起来,想也是因为昨晚那一场接着一场的恶战运动过度导致的,反正也没什么正事儿,就不如继续在这里歇息着再说吧。
想到这里,江晨晨就又胡乱躺到床上去,胡思乱想着就又大睡了一觉,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却已是先前那婆子来送晚餐的时候了。
可能因为中午吃的太多,又没怎么活动,江晨晨此时没有饥饿感,起来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已是夜幕降临、远处的街道胡同内灯光点点,于是干脆吹着晚风倚在窗台上坐了好久,直到夜已经很深了,才起身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却也睡不着,老感觉哪里有点异样?思来想去折腾了半天,后来才发觉是因为那家伙真的一天不见面、没有来打扰她了,反而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他就住在隔壁,就那种性格而言,应该不会就这么自尊,这么轻易就被骂走的吧?莫不是自己真的对他太过份了些?
切切!胡思乱想什么啊,他都做出那样的事了,我怎么还要找借口为他开脱呢?想来他也只是羞愧的躲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江晨晨倒是觉得坦然多了,也就安心的入眠了。
没想到的却是,那宋逸却真的就这么被她骂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后没见到他的影子,一上午过去也没有,直到下午她忍不住假装去走廊间转悠、借机朝着他的房间打量了几眼,却也是房门紧闭、悄无声息的。
直到晚上她实在忍不住了,朝店家打听,却见那店家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什么,一转身从柜台间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了她:“公子爷,这是宋公子走的时候留给你的。”
“什么?真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江晨晨一听,顿有惊讶之感。
“嗯,一大早他就有事先离开了。他叮嘱我们好好照顾你,要你好好在这里住着就行了。”
“要我好好在这里住着,可是、、、、、”
江晨晨一听,有些欲言又止的为难。
“嗯,是啊。哦,你别担心,我家这两间客房宋公子已经常年租下来了,租金都付过了,所以你尽可放心常住就好。”
店家似乎马上就看透了江晨晨的心思,冲她温和的笑了笑。
但江晨晨听完,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感激呢,还是难过。
反正听起来,她暂时是真的不用发愁去处了,也不用流落街头。反正她也真的没处可去,就不如这样安顿下来吧。
江晨晨手里拿着那封信重新回到房间,停顿了许久,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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