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誉眼底没有丝毫犹豫,说完又对前面的司机说了声。
闻人弒看着,顿时一笑道:“好,去我家!去了可别后悔!”
她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也正好省了时间跟路费。
席闻誉看着他哼了声算是应答。
闻人弒带着她回了家,刚开了门和灯后,他便对她说道:“二楼房间你自己随便选一间,被子什么的在柜子里你自己铺下!”
席闻誉好奇的打量着他的家,然后说道:“看样子你家挺有钱的,居然住的起这么大别墅!”
闻人弒没回答她的话,去冰箱里取出了一杯冰水倒出来猛灌了几口。
他不说话,席闻誉也不介意,自顾转了一圈后去了二楼,没一会便又回来了,说道:“喂,你家住了几个人,怎么感觉好没人气,房间一层的灰,一个比一个脏!都没人打扫吗!”
席闻誉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那客房完全不是人住的,住一晚都可以被灰尘给呛死。
闻人弒冷眼看她道:“是你要开我家住的,我可没逼你,想要住,自己打扫去!”
“你房间在哪?”
席闻誉娇生惯养从来没干过打扫的事情,让她打扫简直做梦。
“怎么?想跟我一起睡!”
闻人弒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席闻誉撇了撇嘴道:“我是客人,既然你客房没法住人,当然要把你房间供出来给我!”
她说的理直气壮,闻人弒却挑眉道:“要么跟我一起睡,要么你自己打扫去!睡我房间,不可能。”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席闻誉本想恶毒的骂他一顿的,但是想到他要是气极了把自己赶出去就完了,一时忍住了。
闻人弒眼皮也不抬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上了楼。
席闻誉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纠结了一阵,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了清理的工具去房间打扫了。
她几乎边打扫边把闻人弒从里到外的骂了一通,打扫完后她嗓子都干死了,去倒了水喝,站在下面大厅听到三楼传来不轻不重的声响,顿时抬头望了下,看到其中一间房间门口微微开了一线有灯光散出来,她想了想蹬蹬的跑上了三楼。
房间内一片杂乱,地上布满了书籍以及各式各样的东西,闻人弒站在一个庞大的书架前还在不断翻找着什么。
席闻誉小心翼翼的从一堆东西上跨了过去,看着一室的凌乱,顿时问道:“喂,你找什么?”
闻人弒没答话,连回头不曾,似乎懒的理她。
席闻誉一时无趣,随手拿起地上的书籍翻了下,感觉没兴趣便扔开了,然后再跑去书桌上东翻翻西翻翻。
偶然看到放置在桌面上的一张照片,她咦了声好奇的拿过来看了眼,照片里显然是一家三口,男的脸庞阳刚而坚毅,女的眉目英挺自有一副英姿飒爽的风味,而那个五六岁的男孩似乎在学他父亲的表情,犀利的眼神,冷酷的面容被他一扮颇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席闻誉噗哧一声笑了,说道:“这男孩是你吧?没想到你小时候挺爱扮酷的!”
闻人弒总算回了头,看到她拿着照片顿时扑了过来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把照片在原位放好,语气冰冷中带着怒火道:“别乱碰人家的东西!”
席闻誉被他吓了一跳,也有些气道:“不碰就不碰,真小气!”
她哼了两声,倒真不碰桌子上的东西了,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只是拿着眼睛在看。
她发现这书房里不是关于军事方面的书就是关于武器方面的书,她对这方面不敢兴趣,觉得乏味的很。
书桌两边的柜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不用想也知道是闻人弒干的。
她眼睛滴溜溜的在一个个柜子里转着,一不小心看到一个好玩的东西,顿时忍不住看了闻人弒一眼,看他没转身,飞快的伸手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她双手握着枪放置在书桌下,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枪身,枪有些沉,她可以肯定这是把真枪。
她眼睛亮了下,有些兴奋,尝试着在电视里看到过警匪片的开枪动作,她扣下扳机的同时嘴里无声的发出砰的一声,然而她没想到枪正传出了砰的一声巨响,然后紧接着呜呜的警报声响起,她受到冲击力坐着椅子直倒退到墙根处。
“滚蛋,你开枪了!”闻人弒被枪声震了下,豁然转了头,怒瞪着席闻誉暴喝一声。
席闻誉被吓的魂都还没回过来呢,脸色有些白道:“我以为是空枪啊,哪里知道它有子弹。”
她也被吓坏了。
“该死的,不是让你别乱动吗!”闻人弒一把抢走了她手上的枪支。
席闻誉被骂的不敢做声,低了头。
书桌那边警报还在响,闻人弒看了她一眼后便去了书桌查看,在书桌下方他找到了警报的发声处,竟然是个密码小柜倒镶在书桌下面。
他眼睛暗了下,心一时加快跳跃,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肖鹰对他说的真相,他并不觉得可以百分百的信任,既然他们都可以从亲人遗留下来的痕迹里找到真相,他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更何况他的母亲是个很爱写日记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席闻誉过来跟他道歉,闻人弒正沉浸在密码上,闻言冷喝了声道:“出去!”
席闻誉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闻人弒尝试着打开密码柜,却骇然发现居然还要指纹输入,不由暗骂了声。
他起身去拿来了一个工具箱,从里面取出一套复制指纹的工具然后在他还没翻阅到的一处书架上得到了指纹。
他有些庆幸当年父母逝世后,他没动过这里的东西直接锁了书房,父母的指纹还遗留了下来。
指纹输入后是密码,是十六位数,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按出记忆模糊里的那些数字。
“咔”的一声,密码柜开了,看着里面的东西,他神色一时有些波动。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有几分文件,一本笔记,还有一张他小时候的婴儿照,照片上有血迹。
闻人弒先拿出照片看了眼,眼眶有些湿润,闭了闭眼才再睁开。
他翻开几份文件看了下,发现都是一些父母曾今做过的任务以及人物名单,还有详细的报告,他看的仔细,却并没有找到父母最后一次任务的遗留下的痕迹。
他不死心,继续拿了笔记本出来看,上面的字体隽秀,他知道这是母亲的笔记,比文件有内容多了。
他直接翻到最后记录的几页去看,却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出来,日记记录的事件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他不死心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可日记根本没让他看出异样来,他烦躁的闭了闭眼正打算放弃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
他飞快拿起笔记再次看,这次从前面开始看,看完再看后面的,总算发现了不同之处,
母亲前面的日记都几乎记载了整整快一页的字数,只有后面那些一天天在减少字数。
他惊了下,起了身去工具箱里拿出药水来开始在日记上涂抹,日记上本来空白的地方一点点显露出字迹来。
他惊喜不已,一点也不错过上面的内容。
“五月五号,天气阴,阿延接到上级指示要进入一个特别的训练时期做一个特殊的任务……”
“七月九号,参与这个任务的人员只有我跟阿延,还有另外五个人通过,其余被淘汰了……”
“七月二十号,任务指派下来了,阿延的表情有些沉重,我问他是不是有困难,他深深看着我不说话,但是我知道了答案,我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我会陪着你,然后他笑了,真是好看极了……”
“八月五号,我们潜伏了整整十多天了,资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可是阿延还是谨慎的说要再等待一段时间,我们继续等待……。”
“八月十八号,任务成功了,我虽然受了伤但是我很开心,我的阿延永远是最厉害的英雄……”
“八月二十五号,在我们身边到处是危机,阿延受了重伤,该怎么办才好……”
“九月四号,我跟阿延终于回家了,算不算死里逃生?我好想我的宝贝,我们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到九月四号为止,后面再也没有内容了,闻人弒握着日记的手骨根根凸起,背上青筋可见,眼里再也忍不住有热泪滚滚滑落滴溅在染血的婴儿照片上,晕染开。
他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只能压抑而悲伤的仿佛一只小兽。
当年知道父母死后,他几乎都没哭过,只因他父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想要像父亲一样强大那么必须做到发生任何事也不许哭,哪怕是父母死了。
他一直一直牢记着这话,所以当年他没哭,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再也忍不住了。
他哭的毫无形象,头低低垂着,咽喉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题外话------
我好想哭,我咋觉得这么虐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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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温存()
天气越来越冷,薄老爷子被接回了主宅修养身体,薄少恒不时会带席闻鸦回来看望他,偶尔也在此夜宿,期间有碰到过张舞跟研析嵘上门拜访薄老爷子并探望孩子,席闻鸦表面镇定,心里还是有些波动。
对于张舞和研析嵘,虽然她不时还是能通过研晟知道他们的境况以及身体情况,但是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种感触。
在父母面前,她不敢泄露太多的情绪,就怕引起他们的遐想猜忌,还好,两人来薄家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她。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已经会爬床,玩玩具,翻身坐身什么的,嫩牙都微微冒出了一丁点,孩子对于席闻鸦似乎有特殊的好感,每次她来都咿咿呀呀的叫唤个不停,还特别喜欢她抱,爱粘人的紧,薄老爷子对于薄郾跟陈钦文离婚的事情算是不想管了,放下话让他们自己处理去,他现在成天就以逗弄孩子为趣。
薄练臣还在不死心的想要找出章娆,可惜的是徐盛近段时间来都很忙,年底将近,他的生意并不太如意,整顿场子的同时还要应对唐笑的一**侵扰,更为重要的是他在精心部署对付薄少恒的计划,忙的有些焦头烂额,对于薄练臣所说查找章娆一事只能暂且放放。
b市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整整一夜积了厚厚的一层,次日清晨的时候还在下。
一片白雾蒙蒙中,一辆银灰色的车子缓缓在监狱的大门前停下。
徐盛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打火机,蓝色的火焰点燃了烟头,他深深吸了口,再吐出一口含着冷气的烟雾。
“来了,头!”
前面的司机突然说了声,徐盛眯眼透过玻璃窗朝外看去,只见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光头男人,他的眼睛有一条狰狞而恐怖的疤痕犹如蝎子一般占据了他的半边脸,他看到车子没有一丝惊讶,直接走过来上了车,车子调转了头开往市区方向。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剩余的!”徐盛不废话,直接将脚下的一个箱子提起扔给了男人。
男人打开看了下后,看着徐盛嗜血一笑道:“为什么找我?我记得我们可是死敌。”
“呵,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我找你只因为你的能力够强,值得我付这个价!”
徐盛斜睨他一眼,冷笑了下。
他为什么找他的原因只有他自己心底里明白,但是他不会那么白痴的告诉他。
男人眼神亮了下道:“看来你的敌人真的很棘手,要不然也不会找我。”
“怎么怕了?”
徐盛弹了弹烟灰,男人哈哈笑了两声道:“老子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越有挑战性的才越够味!”
不自量力!徐盛在心底里轻蔑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他要的就是他的不自量力。
外面雪花簌簌,白雪皑皑,冷风刺骨,屋内却是一派暖意融融。
早上照例在薄少恒的怀中醒来,席闻鸦小心翼翼的翻转了下身,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薄少恒,目光微软,最近他很忙,每夜几乎到很晚才睡,她都不知道他几点上床安眠的,但不论他有多忙,早上总能醒来便第一眼看到他。
越是融入他的生活,她越发觉得有些心疼他,薄家的大大小小事物自从薄老爷子病后更多的挤压在他的身上,他还要兼顾公司的同时还在帮她寻找苏锦凉真正死因的答案,虽然调查没有多大进展但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已经锁定下徐盛似乎跟人密谋杀了人,在帮人掩饰着什么,那人被藏的很隐秘一时查不到到底是何人。
想到苏锦凉,她突然想起苏锦凉的生辰好像就在这两天,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薄少恒的眼帘轻颤了下,睁开了眼,看席闻鸦在发呆,顿时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席闻鸦顿时回神看他道:“我吵醒你了。”
“没,在想什么?”
他搂着她往怀中再带了些,席闻鸦躺在他臂弯里,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过两天是锦凉生日,我想去看看他好不好?”
薄少恒怔了下,眯了眯眼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这两天下了雪,他本想阻止她的,但似乎不太可能,苏锦凉已经在她的心底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无法抹去,他也没必要跟一个死人吃醋。
“嗯!”席闻鸦嘴角一时染了笑。
他勾唇邪魅道:“我有奖励吗?”
席闻鸦有些脸红,飞快的在他唇上印了一记,在退身的时候却没想到薄少恒一把按住了她后脑深吻,开玩笑,一个吻就想把他打发了。
最近有些忙,晚上不是回来的太晚她已经睡了就是早上醒来她已经起来了,难得今日她还没起来,他哪能不抓住机会。他深深的吻她,指尖带了火不规矩的在她身上开始游走,熟悉的解开她的睡衣。
席闻鸦察觉到他的情潮,有些被吓了一跳,他全身火热,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危险的灼热,眼睛如魔魅般锁着她的眼,不准她逃离,他的渴望是那么浓烈,浓烈到骨子里。
她看着几乎陷入癫狂的男人,勾唇笑了下,突然,反被动为主动,闭眼回吻他,双手勾上了他的腰身,也开始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她吻的全心全意,这一刻放任自己什么不去想,敞开心一点点的接纳这个男人给予的爱,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何等地步,但是她会尝试着给予他想要的。
薄少恒眼睛亮了几许,勾起恶趣味的玩味,他开始不主动,任由她在自己的口腔内肆意缠绵,感受着她带给他的无限引诱跟热情。
他很高兴,他的调教明显有了成果,她懂得了主动,这已然是个不错的发展。
他抱着她从侧躺着轻轻翻了个身,变成平躺,而席闻鸦则被他托着臀部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腰间,他一手按在她的脑后,一手游走于她优美的脊背曲线上。
他的动作并没让席闻鸦停下对他的主动,反而越发浓烈了些,带了燃烧空气的灼度,他薄唇吻上她漂亮的蝴蝶骨,席闻鸦身子有些敏感的轻颤,他在她耳畔低低的轻喃,嗓音沙哑中带着致命的性感,“鸦鸦,我的鸦鸦!”
这个男人在床第间说不出特别动人的情话,但每次简简单单的呼唤,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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