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带着席闻誉刚来没一会没在宴会厅找到薄少恒跟席闻鸦的影子,他只好打发了席闻誉自己去玩,自己则去拍马屁去了。
席闻誉看着席父走远的背影,有些撇了撇嘴,在大厅了转悠了一阵,她从服务生那里拿了杯红酒过来躲到一边偷偷去喝了。
席父不准她喝酒,觉得女人喝酒不是误事便会出事,每回出席宴会都让她喝饮料,席闻誉心思叛逆,还真不喜欢听席父的,越让她不准的事情,她还真喜欢反着来。
闻人弒没想到一转眸,他就看到了熟人,他眸子里燃起兴味,端着红酒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道:“疯丫头,我们还真有缘分,又见面了!”
“是你!你这个混蛋,想干嘛?”
席闻誉惊叫了一声,继而警惕的倒退了几步,她还真怕这个男人因为上次自己喊他死瘸子的事情报复自己。
闻人弒看着她倒退的动作,眼里兴味更浓,跟着前进了好几步,直把席闻誉吓得脸色苍白,“你……你干什么?”
男人将她逼到墙边退无可退之处,一手按在了墙上,好看的眉眼凝望着她,微微不怀好意道:“你说呢?”
“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来,我爸在这里,只要我喊一声,他一定把你打扁了。”
席闻誉眼神开始寻找席父的身影,可惜宴会厅里人实在太多了,她根本没找到席父的影子。
闻人弒好笑的看着她,一贯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笑来,“呦,这就怕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席闻誉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说道:“谁……谁怕你了!”
闻人弒看了眼她挺起的胸脯,席闻誉一下脸红了,也反映过来这个动作怎么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又收回了挺胸的动作,还捂住了胸口,觉得被人男人如此放肆看着还真丢脸。
闻人弒有些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可真把席闻誉看的气怒了,“你笑什么?”
这人一向冷着脸,跟个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讨债人似的,现在这一笑不得不说还真有些惊艳了。
“真是个笨女人,笨到无可救药了!唉!”
闻人弒伸手食指弹了下席闻誉的额头,然后转身走了,留下席闻誉傻了瞪着眼看着他一时莫名。
席闻鸦跟薄少恒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不过幸好宴会还没开始。
薄少恒一出场自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席父的眼眸当即便亮了好几分贝,薄少恒淡淡的跟人打招呼,席闻鸦从容的跟在他身边,任由一道道惊异,炙热,好奇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这次算得上她第二次跟随薄少恒出席这种晚宴了吧,席闻鸦察觉到有些在百日宴上曾今看到过的面孔正以一种评估的视线审视着自己,她微微拧了拧眉,觉得那目光就像是在审视自己的价值!
薄少恒不动声色的为她挡去那些目光,他不喜欢有男人过多的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薄,你可来了!”
“鸦鸦!”
他一来,慕草微跟凤萱第一时间便过来了,凤萱今日漂亮的令人惊艳,穿了一身红色旗袍,曼妙的曲线勾勒的性感而美艳逼人,席闻鸦眼前一亮,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萱萱,你真美!”
凤萱也笑,笑的大方而温婉,“你也很漂亮,不过你这身礼服太保守了些,怎么也不选一件露肩或者露背的礼服,难不成还怕抢了我的风头不成!”
席闻鸦脸色有些红,她本来是想穿另外一件露肩的礼服,可薄少恒不准许,硬让她给换了,霸道的不可理喻。
她的神情凤萱一下子便看出了猫腻,顿时恍然大悟,眼神暧昧的看了看薄少恒,失笑,在席闻鸦耳边咬耳朵道:“你家男人也太小气了点,女人要漂亮哪里能不露肉!”
“你还说我呢,你没看到你身边那位眼睛都快喷火了。”
席闻鸦瞪了瞪她,觉得她有些得意忘形了,没看到慕草微在一边不时瞪一眼她大开叉了的旗袍下端,那两双美腿可是白花花的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
“去,我管他呢,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凤萱不以为然道。
席闻鸦噗哧一声笑了,觉得凤萱的性子真是太得她的心了。
第120章 他居然没死()
“恭喜了!终于抱得美人归!”
薄少恒从使者盘中取过来一杯黄金色的酒液与慕草微手中的酒杯对碰。
慕草微收回看凤萱的视线,漫不经心扫了眼席闻鸦脸上的红晕,戏谑道:“你也不错,看样子已经把你家这位收入囊中了!”
薄少恒一笑,眉目间风华显露,笑意深长道:“彼此彼此!”
“看来我们现在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就差谁的播种能力比较强了!”
慕草微可没忘记那个赌约,笑容里自信满满。
薄少恒斜睨他,眸底闪过流光,也笑,笑意邪魅道:“你那地还能站起来已经算不错了,播种……你行吗?”
“靠,成,冲你这句话,老子夜夜笙歌,努力给你看!”
“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薄少恒挑眉笑的越发邪肆了!
慕草微看他一脸欠扁的笑容,真想打一顿,可惜他还真不敢惹这家伙,只能磨牙道:“你这话真酸!怎么,嫉妒我呢!”他斜睨席闻鸦一眼,笑的无比贱道:“我知道你老婆不想生吧,兄弟,看样子你再怎么努力都不行啊!”
薄少恒微微眯眼,正经起来道:“你看的出来?”
慕草微挂着贱贱的笑容,自恋道:“我是谁?谁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薄少恒这下没说话,只是侧目看了眼跟凤萱相谈正欢的席闻鸦,漂亮的眼皮垂了垂。
砰——手里的酒杯因为用力过猛而一下子破碎成渣,闻人弒的眼眸里一派阴鸷,旁边一名侍者惊愕了下,然后反应迅速的拿了毛巾过来道:“先生,你没事吧!”
闻人弒甩掉一手的碎片,拿毛巾擦干净了手上的酒液,语气冷然道:“没事!”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将情绪控制的很好了,但是每次看到那人笑的一脸无害的模样还是令他恨的牙根生疼。
真想狠狠将他打一顿,撕掉他虚伪的伪装!
他想着,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迈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他一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寒意太过渗人还是煞气太重,周围的人一下子都注意到了他,还没走到薄少恒跟慕草微身前,两人已经注意到他了,连席闻鸦跟凤萱都仿佛受到冷气息的感染凝视了过来。
薄少恒狭眸看着他,便是勾唇一笑,笑意不明却满含深意。
慕草微有些紧张的皱了皱眉,心里暗叫不好,该死的,他都忘记了这场订婚宴闻人弒也会来!
当年闻人弒断腿之事在界内闹得沸沸扬扬,闻人弒差点拿枪直接杀了薄少恒,现在这两人见面还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闻人,你来了正好,我刚有话跟你说!”
慕草微笑着伸手去勾闻人弒的手臂,想把他带一边去,可惜,没勾着被闻人弒闪身躲开了。
闻人弒睨着他,冷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我听着!”
他的心思他哪里能看不出来。
“在这,那哪成,走,我们去那边说……。”
慕草微不死心还打算引开他,还冲薄少恒眨了眨眼,让他借机快走。
“慕!”
薄少恒自然看到了他的眼色,但是没打算走反到上前推开了挡在那的慕草微,漆黑的眸子看向闻人弒道:“他是来找我的,你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吧!”
闻人弒也伸手推开了慕草微,目光直锁着薄少恒,冷声道:“我还以为你会当孬种躲在别人后面不出来了,看来还算有种!”
慕草微被两人推开,眼皮直跳,看着明显剑拔弩张的气氛,心脏都缩了缩,眼睛直盯着闻人弒,就怕他藏了危险品随时来个血液四溅,将他的喜宴彻底染红!
薄少恒却一丝紧张感也没有,看着闻人弒平静的挑了挑眉道:“有事?”
闻人弒眼里冷意凝聚,冰寒彻骨,冷冷挑衅道:“有没胆跟我较量一场?”
今天是慕家跟凤家的喜宴,他也不会不懂分寸在人家的喜宴上闹,只是看薄少恒不舒服,不打他一顿他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薄少恒眸底燃起玩味,挑眉邪肆的看着他,想了一秒道:“好,你想怎么较量!”
他将酒杯递给侍者,席闻鸦站在一边微微蹙眉,慕草微诧异的看了眼闻人弒,觉得这小子转性了不成,居然这么好说话!
“一对一,单挑!”
闻人弒扯唇一笑,笑意带着狠辣的兴奋。
薄少恒眼里玩味越发浓郁,笑意怡然道:“好!我奉陪!”
他慢条斯理的脱掉外面华贵的黑色礼服随手扔在了慕草微的怀里,再解开了袖口高挽起衬口,慕草微还有些没反映过来,那边闻人弒也脱掉了礼服扔了过来,慕草微嘴角直抽,今天他才是主角好不,这两人居然当他是奴隶!
宴会厅鸦雀无声,一群人自动退出了一个大圈出来,满含兴味的看着圈内的两人。
闻人弒的腿不方便,走起来还有些残缺,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身上那股激越高涨的战意和煞气。
两人围着圈子慢悠悠的走了几步,薄少恒活动着手腕看着他,脸上神色邪魅而残佞,身上的气势随着他眼眸颜色的加深而盛气凌人,带着狠绝的霸道和邪狂!
外围的众人都看的心惊肉跳,有些受不住场内气势的人一时倒退了几步,这都还没开始呢,这交锋的气势却已然如此之盛!
席闻鸦心惊了惊,紧张的呼吸都不敢过大。
慕草微也收起了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两人。
猛然间,闻人弒动了,宛若一只恶狼放开了利爪扑了上来,一上来便是全面到毫不留情的进攻,进攻的地方都还是要害。
薄少恒身形如电的躲了过去,也开始了凶猛的反扑。
两人拳脚相击,手掌相交,快若闪电,不懂功夫的人几乎只能看到两团虚影在飞快的跳动,完全看不到实招,然而对于懂行的人则不禁有些感叹,果然是经过国家魔鬼式训练过的战士,打起来就是不一样,每一招每一式凝聚了强大的爆发力,在如此有力度的拳脚下还能保持如此快的反映和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
众人一时屏住了呼吸看着,一点也不愿错过一点细节。
薄少恒的攻势张弛有度,凶猛中自带着一股霸气十足的锐芒,直令人刮目相看。
而闻人弒的一只脚明明不便,但却丝毫没阻碍到他进攻的趋势,看来,他平日里一定没少锻炼那只腿!
圈内气氛紧张,而圈外也是紧致一片。
席闻誉在人群后看着里面打斗的两人,心也有些紧张兮兮的,一下子希望薄少恒能够好好教训下这个该死的男人,一下子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打败了薄少恒,然后她就可以狠狠讽刺席闻鸦一番了:你嫁的老公也不过如此,连个瘸子都打不过!
她心里变扭的不得了,席父却只有一个想法,薄少恒可一定要赢才行,要是输了他待会跟人介绍都觉得丢面子!
圈外唯一算得上心神镇定,连丝涟漪都没泛起过的人当属傅铭袂了。
他跟沉然刚来一会,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顿是兴味的挑了下眉眼,他道:“沉然,你认为谁会赢?”
“自然是薄少恒!”
沉然几乎连考虑多没考虑便说出了最终的结果,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试,闻人弒虽然现在攻势很猛,但是他拼尽了全力,然而薄少恒却隐忍了许多,还有很多后招都没出!
傅铭袂忧郁的眸子带了笑意施施然的眯了眯。
看了一会,傅铭袂突然再次出声道:“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一声已然带了惊讶!
低了头的沉然再次抬起头顺着傅铭袂的目光看了过去,看清闻人弒的脸,他也是惊愕了一番。
“他是谁?”傅铭袂微微拧眉问。
沉然表情变了变,有些异常的波动,缓缓吐出几个字:“闻人家的后代!”
只是一个姓氏,傅铭袂本懒散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说道:“是他,他居然没死?”
沉然低了低头,默然了一会说道:“好像是夫人亲自下令放过他的!”
傅铭袂眸色变了数变,疑惑道:“你可知道缘由?”
沉然摇了摇头道“不知!”
上面那句话他都是听他哥哥无意说的,其中的内幕哪里是他能够触及的。
“母亲……到底在想什么?”
傅铭袂盯着闻人弒抿了抿唇,黑眸里涌动的一股浓郁的阴寒之气。
沉然看着他眼脸动了动,越发低垂了头。
此时,宴会厅正中传来砰的一声,原来是薄少恒一拳狠狠擦过闻人弒的脸颊砸在了地上,而闻人弒也不知怎么被摔的正狼狈躺在地上。
傅铭袂眼帘眯了眯。
薄少恒方才最后压制住闻人弒的那几招不可谓不精湛,几个招式在一秒内连串完成,快若巅峰,无疑这个是高手中的高手,沉然对上他都怕是没把握!
闻人弒躺在地上,脸色变幻莫测,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冰冷的眼眸。
无论从才智,谋略还是功夫上来讲,他还是无法打败他,一如从前,这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无敌!
薄少恒眯眼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放下袖子转身走了,打了一架,出了点汗,他拿过慕草微手里的礼服也不打算穿上,席闻鸦从手包里拿出纸巾来给他擦拭汗液,“你没受伤吧?”
虽然她不是内行,但是也看出了闻人弒的招式都偏歹毒,几乎恨不得送他去死!
薄少恒淡淡道:“没事!放心。”
“闻人,你还好吧!”
慕草微跑到闻人弒身前伸手将他拉起来。
闻人弒站起身来,摸了摸脸上、嘴角破皮了的血渍,笑意微冷,“还死不了!”
席闻誉看着狼狈的闻人弒本来想幸灾乐祸一番的,可不小心触及到闻人弒眼里的落寞,一时再也笑不出来。
闻人弒拿过慕草微手里的衣服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礼物直接塞入慕草微手里,说道:“订婚快乐!我先走了!”
话一说话,他边穿礼服边转身瘸着一条腿走了,慕草微在背后喊他,他都不理,“喂,闻人!”
薄少恒淡淡扫了眼闻人弒走远的身影,眯了眯眼。
席闻誉看着闻人弒瘸着腿一个人走出宴会厅,不知为何有丝怜悯,直想追上去,她扫视了一圈宴会厅没看到席父的身影,咬了咬唇真追出去了!
“薄,闻人这小子看样子被你打击的死心了!以后应该不会找你麻烦了!”
慕草微眼里有丝喟叹,他想不明白当初都是情同兄弟的朋友为何会闹到今日这般地步!
他有问过薄少恒原因,可薄少恒没告诉他,但是他依旧选择相信薄少恒!
薄少恒薄唇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淡声道:“他没那么容易死心!”
“这话怎么说?”
慕草微有些惊愕,他方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闻人弒眼里的失落和自我讽刺。
“报复我是他生存的唯一目标,若是失去我这个目标,他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薄少恒勾唇颇有些讽刺的笑,眼眸里有璀璨的光泽一闪而过。
席闻鸦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光芒,有些惊讶,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看到了愉悦的笑意,呃,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