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锦凉心里惦记着席闻鸦,因此对于身边人的话随意敷衍了下,眼角不断的往洗手间方向瞥去。
跟苏锦凉说话的男人似乎没发现他的异状,盯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另一间突然打开的休息室,扯了扯苏锦凉道:“快看,薄练臣要出来了。我们来打下赌如何,你说这两人谁的脸上挂彩多一点?我赌研晟那小子,你呢?”
苏锦凉随着男人的目光看去,不过一眼便撇开,淡淡的对男人说道:“陆子,我有事得走开一下,我们下次再聊。”
他说完拍了拍男人的肩,一下子便从人群中穿了过去,男人在他身后喂喂喂叫了几声道:“别走啊,先告诉我你的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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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薄氏军门()
薄练臣脸上也带着伤,不过比起研晟的伤,他的伤确实要好很多,不过是嘴角眼睛跟鼻梁骨三处有淤青破了点皮而已。
论身手,研晟稍显稚嫩远不如他来的身经百战,要知道薄氏一门不论男女从小都是在军队里呆过的,研晟自然及不上他。
他的身后也跟着一群人,薄郾是薄氏军门薄老爷子的二子同时也是薄练臣的父亲,他的身边跟着的是她的妻子,薄练臣的母亲,陈罗钦。
薄郾为人自私自大不太受薄老爷子的喜爱,因此也连累薄练臣在薄家的嫡系地位也不太好,虽是嫡长孙,薄老爷子却一向最疼爱三子的孙子,而那孙子也极为有出息,从小惊采绝艳到令人惊叹。
不过,薄老爷子虽然宠爱三子的孙子,但对薄练臣还是抱着几分希望的,也有心栽培过他,但终归发现他心性不如三孙子,且跟他父亲有一拼,因此有心磨练他一番,不曾给予他一分特殊优待。
这也使得薄练臣只能自个寻求门路一步步走上政界,而研家就是他的踏脚石跟跳板。
当年选研习,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研家在政商两界有着极为强大的人脉资源,足以帮助他登临一个又一个至高点。
说实话,薄练臣心里其实是有点恨薄家的,但是他却不得不依附薄家赖以生存。
陈罗钦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正是薄练臣跟研习的孩子。
陈罗钦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性情温软,嫁给薄郾多年一直很本分,用好听点的话说就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难听点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儒弱女子,她的个性使得她对研习也算得上好,一点也没有恶婆婆的架势。
研家甫一见薄家,跟见了仇人了似的,谁也没说话,只是瞪着眼各站一边看着。
确实,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了人家,才生下孩子多久就死掉了,虽然是意外,但是若说不怪薄家,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研晟的目光最为凶狠,仿佛一头嗜血的妖兽,狠狠的瞪着薄练臣。
在他看来,薄练臣没有照顾好姐姐而导致了这场意外的发生,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薄练臣对研晟的目光似乎毫不在意,淡淡扫过,那种藐视人的目光直恨得研晟想要再次上前抽他一顿。
可今天毕竟是研习的葬礼,他看了眼相片上的人终究握拳忍住了。
主持仪式的殡仪员眼见两家人到齐,宾客也聚集的差不多了,顿时洋洋开口,致谢来参加的贵宾,代表家属感谢,之后便开始了葬礼的进行仪式。
席闻鸦的目光自打看到薄练臣那刻便再也移不开了,她的指尖深陷掌心皮肉里,若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只怕此刻的薄练臣已经死了几千几万次!
她所经历的痛,所受的磨难,还有她家人所承受的那些不该他们承受的痛苦和绝望,她终有一天会回报给他的!
苏锦凉在洗手间没找到人,之后便在人群里搜索,总算让他在一处找到了席闻鸦,也放下心来。
他问她怎么不找自己,席闻鸦随便以人太多没找到为借口敷衍了过去,苏锦凉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葬礼进行的很顺利,一道道的程序过后,便是宾客上香献花。
人群轮流上前,苏锦凉拉着她一起跟随在人流的后面,轮到他们之时,两人接过薄研两家人递过来的香拜了拜,再将一朵黄菊花放置在相片前,最后是家属答谢。
经过研家面前,席闻鸦多想扑入母亲怀里,然而她终究只能硬生生忍下,甚至不敢看家人一眼。
当站在薄练臣身前之时,她以为自己已经控制好情绪,会很镇定,但其实她的气息还是不知不觉中发出一种恨意和愤怒来。
薄练臣心思敏锐,虽未看人却一下子察觉到了对自己的敌意,很是诧异,抬头看她,更惊诧,自己貌似根本不认识她,为何会流露这种古怪气息来?
他眼眸眯了下,想要深究的时候,那股气息蓦然又不见了,让他一下子有些呆愣。
席闻鸦的心神被陈罗钦怀里突然大哭起来的孩子吸引去了。
她离开孩子才几天时间,孩子那稚嫩的小脸竟看上去瘦了不少,她越看越心疼竟然只想不顾一切的将他搂入自己的怀里。
而,其实她也真这么做了,仿佛迷迷糊糊中不自觉的动作,但还没等她碰到孩子,有人拦住了她的动作,做了请的姿势。
席闻鸦放下僵住的手,手心冒出了冷汗。
陈罗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苏锦凉很惊疑她的举动,拉着她走远后,禁不住问道:“鸦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心神不宁?刚才怎么想着要去抱那孩子?”
席闻鸦眉心疲惫不堪,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因而随意找了个借口道:“没什么,我只是看着那孩子很可怜,一时想要抱抱他。”
“真的是这样吗?”
苏锦凉还是感觉心里不对劲,怪怪的。
面对他的质疑,席闻鸦淡淡道:“不是这样,你还以为是怎么样?”
她的反问让苏锦凉无言以答,终于放弃了这个问题。
此时,人群突然传出一道道喧哗,音调皆惊讶而不可思议,席闻鸦跟苏锦凉随着人群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群人从正门大步走进来,领头的是个老者,一身黑色中山服,须发雪白,虽迟暮之年,然而身体健硕,行步稳健,气势如虹。
领头而来的正是薄氏军门显赫半载的薄老爷子。
在他的身后紧随着进来的是一席黑色西装,身形修长,肤质白皙,面容绝艳到令人叹为观止的男人,他的脸庞曲线仿似经过精雕细琢般,每一寸每一个弧度都完美无瑕,剑眉斜长,眼似点漆,鼻梁高挺,唇若涂脂,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细细长长的有一种锋芒半掩的慵懒之态,行步间一个小小的细节更是彰显出了无与伦比的精致优雅贵气。
这男人天生骨子里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人心气质,说他绝色倾国,艳丽无双亦是不为过!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顿时便移不开了,男人大多看老者,女人大多看那俊美无双的男人。
两人身后其实还是有人的,皆是薄氏一门子弟,且都在军界赫赫有名,但是有这么两个出色的人物在前,后面人的风采顿时被掩盖的黯然失色。
站在灵堂前的薄练臣一家跟研家顿时上前相迎。
“爷爷!”
“爸,您来了!”
“爸!”
薄郾带着薄练臣跟妻子上前与薄老爷子打招呼。
薄老爷子看了眼儿子,冷冷哼了声,犹自上前站在了研析嵘的面前,从不朝人低头的薄老爷子低了头,神色哀痛而愧疚道:“实在对不起亲家人,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薄老爷子的语气诚恳而哀痛,神色诚挚,研析嵘虽说心里也有对薄练臣的愤恨,但此刻面对薄老爷子的一席话不禁责怪不起来,只能黯然的叹息了下,哀叹道:“这都是命啊,我儿福薄命苦才是。”
薄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出声安慰起来。
研母张舞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让闻着不禁也落下泪来。
研晟对于薄家人却是毫无好感,即使薄老爷子亲自低头道歉也换不回姐姐的命,因此他不屑的撇开了头,不想看薄家人的嘴脸。
这边薄老爷子安抚着研家人,那边,薄家子弟上完香便过来犹自安慰薄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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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薄练臣的心思()
“练臣哥,死者已逝,生者如斯!”
薄西禅拍了拍薄练臣的臂膀,神情惋惜不已,上次薄练臣的婚宴他刚巧在国外执行任务没能赶回,很是遗憾,却没想到这次直接赶上嫂子的葬礼。
薄练臣抿唇点了下头,回拍了下薄西禅的肩膀,低声道:“这么多年来,研习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得来幸福便这么去了,说实话,我至今还是无法适应她不在了,总觉得她还在我身边,存在于某个角落里,都怪我,当时没在她身边,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研习被救出来的时候几乎烧的面目全非,我……我……”
他说的情深意切,脸色哀恸不已,薄念青不忍听下去,上前安慰道:“练臣,这事不怪你,是意外,你要放开才是,我想弟妹泉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自责。”
薄念青是薄老爷子的外孙女,是大女儿病逝后遗留下的嫡孤,两年前刚嫁人,嫁的是b市有名的豪门望族陈家,虽然不是军政界,但也算是商界的翘楚名家。
薄练臣眼睑低垂,浓黑的眼睫盖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薄安拍了拍薄练臣的脊背,温言道:“小臣啊,三叔知道你心里难受,发生这样的惨事任谁都一时接受不了,三叔很明白你的感受,别太自责了,这一切都是命,不是你的错。”
“是啊,小臣,怪只怪人生无常,天命难测!”薄荃也旁插嘴道,他乃薄老爷子的四子,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正是薄西禅,女儿跟随他离异的老婆长居海外。
薄练臣抬眉看着眼前安慰自己的三叔四叔,微微扯唇道:“叔叔们的话我都明白,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研习的突然离去。”
他说完笑了下,笑容苦涩而牵强。
“臣子,别太难过,身体要紧,你还有孩子不是。”
“是啊,臣子,嫂子虽然去了,但毕竟你们还有孩子。”
“臣子,好好照顾孩子,将他抚养成人,我想就是对嫂子最好的安慰。”
与薄练臣比较要好的朋友跟发小也纷纷上前劝慰。
“大哥的孩子很漂亮,有名了没?”
薄少恒上完香后也走了过来,经过陈罗钦身边之时,无意扫见她手中的孩子,看着那双乌黑透亮的大眼,莫名产生好感,当下便从陈罗钦怀里抱了过来。
薄练臣见他抱着孩子,眼睛不动声色的暗沉了下来,脸色也不太好看。
对于薄少恒这个堂弟,薄练臣打小便不太喜欢,长的漂亮不说,也聪明的过分,他总有这么一个想法,认为是薄少恒抢走了很多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因此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打败薄少恒,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信念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里,随着年龄的成长这个欲念也逐渐变成了一个执念。
似乎他就是为了打败薄少恒而生,将他拉下金字塔,狠狠踩在脚底下而活着。
他所走过的每一步,每一段人生,每一次经历,他都下意识的拿来与薄少恒比较,然后在心底里做出判断,哪个方面还不如薄少恒他便加强哪个方面的改进,可以说他放弃从小最喜爱的医术选择了政界也是受到薄少恒的影响,他要做一个强者,而不是被人呼来喝去,卑微俯视的弱者。
为了这一目标,或许薄练臣自己都没发现他自己的心理已经扭曲变成了一个完全不正常的状态。
他对薄少恒如此之恨,此刻看到他抱着自己的孩子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的,且更让他不爽的是方才还哇哇大哭不休的孩子在薄少恒的巧思戏逗下竟然裂开嘴傻笑起来,那铃铛似的笑声让他脸色越发铁青了起来。
“练臣哥,少恒哥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
薄西禅胳膊撞了下薄练臣,薄练臣总算从阴晦的思绪中醒过神来,脸皮僵硬的扯了下:“还没呢,想等百岁宴请爷爷赐名呢。”
“爷爷的第一个曾孙子确实该爷爷亲自取名。”
薄少恒点了点头,伸出修长如玉的食指去点孩子粉嫩的鼻子,却没想到孩子张开口以为吃的送上门一下子含住了他的手指,含住的同时,两只细嫩的小手也紧紧抓住了那根手指,似乎怕被人夺走似的。
这一幕一下子逗笑了围观的几人,薄念青软语娇笑道:“这孩子莫不是饿得慌了,吸老三的手指还吸的这么有味。”
“少恒哥,这小子估计跟你有缘,一到你手里居然就笑得这么开心,跟偷了腥的猫仔似的。”
长年军中生涯让薄西禅的肤质呈现着健康的古铜色,手上肌肉跟钢铁似的,使得他不敢用太大的力去碰孩子的小手,似乎就怕一个不小心,这软软的身骨就被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碰碎了。
薄练臣站在一边越看越不是滋味,却无法发表什么言语将孩子从薄少恒的怀里剥夺回来。
第十一章 马屁拍马腿上()
赵鸾是薄氏旁系薄郑裕刚娶不久的二婚老婆,此人最喜凑热闹,今天这样的气氛薄郑裕本来没打算带赵鸾一起来的,但赵鸾耍了小性子硬缠着要跟来,还拖了她自个的女儿跟侄女一块来。
她来葬礼那就一个目的,给女儿,侄女找个好人家,纯属把这场葬礼当成相亲宴,奉俊俏一点看上去家世教养不错的年轻男人就明里暗里的打探人家的底,间接推销自己的女儿跟侄女。
她的行径直让薄郑裕皱紧了眉头,暗中训斥了几遍,赵鸾却一点也不知收敛,薄郑裕索性懒得管她,只是扔下一句话狠话道:若搞砸了人家的葬礼他铁定削了她一层皮不可。
赵鸾的眼睛可谓无比之尖锐,一眼便瞧见薄少恒这边人气热闹,围在身边的个个都是拔尖的子帝,顿时眼睛亮了百分倍,拉着女儿跟侄女便上前热情的跟人打招呼。
薄荃、薄安已不在这边,去了薄老爷子那边安慰研家人去了,因此留下便是薄练臣、薄少恒、薄西禅、薄念青、陈罗钦还有几名薄练臣的发小跟兄弟。
陈罗钦不太爱讲话,所以一直站在一旁听着,有时薄念青问上一句孩子的事情她才会接口答上一句。
对于赵鸾,他们并不熟识,因此对于她的热情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赵鸾碰了软钉子不死心,眼睛瞧见薄少恒怀里的孩子顿时计上心来,笑得一双眼睛都眯成了缝,“哟,这孩子长得真漂亮,瞧瞧这眉,这眼,这鼻子,这嘴巴长得可真精致,一看便是将来大富大贵的命呀!”
不得不说赵鸾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懂得在孩子身上下手,薄西禅听着顿时便接了她的话:“那是,也不看看谁家的孩子。”
赵鸾就怕人不搭话,有搭话的就妙,顿时口若悬河直夸赞起来,“我瞧着这孩子的眉毛跟眼睛最像他爸了,你们看看,都是剑眉星目,一看就知道将来铁定跟他爸一样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小伙……。”
她说的兴奋还拿指尖来回指了指孩子跟薄少恒的眉眼,那笑容挤成一团像是一朵娇艳的大红花盛开似的。
薄练臣的脸色黑得简直跟锅底有得一拼,心里不爽极了,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被人说成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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