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这个看上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犹如帝王一般的男人身上哪里这么多伤?
她就想不明白了,他难道有许多仇家不成?
还是他干了什么见不得的事?
她想着想着觉得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又不关自己的事情,她眼里闪过懊恼,闭眼不去再看了,也放任自己不去想,迷迷糊糊中倒真睡了过去。
第二天最先醒来的薄少恒看见身下躺着的女人,眯眼满足的笑了笑,他食指指尖沿着女人静美的睡颜上游走了一圈。
昨晚到后来,他其实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拿她怎么办好,他承认自己卑鄙了,以假睡来迷惑她让她上当,但是如果不那样做,她一定会想着逃跑。
“女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嗓音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一双眼里满是宠溺,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现迷惘和不知所措,像是走在半空中的钢丝上,不知道该前进好还是后退好。
席闻鸦的呼吸匀称,眼睫动了动,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他忙把眼睛闭上。
外面,沉睡了一宿的苏锦凉也醒了,他醒来摸了摸沉重的头颅,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感。
直到过了几秒后,他才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这是在哪里。
他坐起身,毛毯下滑,冰凉的气息拂在**的上身上让他有些愕然,他捏着毛毯有些傻傻的笑了:“鸦儿……”
他盖着毛毯起身去寻找自己的衣物,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经过一夜的晾晒,衬衫干的差不多了,就是西装明显还有些湿,他将衣物收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嘴角泛起心满意足的幸福笑容来。
他在客厅穿好衣物,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瞄了眼卧室的房门,他傻傻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而此刻,在卧室内,席闻鸦看着还压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睡的好好的男人,有些无力,她被压了一夜难受死了,全身都麻了,转身都没法转。
她推他,不动,再次多加了些力道,也不知是不是推的狠了,倒让薄少恒睁开了眼,一双狭长的眉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席闻鸦手触在他两肩顿时有些尴尬,忙收回了手,淡声道:“起来吧!”
薄少恒心情极好,勾了勾唇,眸光潋滟,对她道了声:“早安!”
他早上的声线不同于夜晚来的魅惑,倒显了几分清越。
两人离的太近,气氛暧昧,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他眼里的璀璨异彩让她有些不敢直视,干干的回了声:“早安!”
薄少恒表情愉悦,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紧,自觉地起了身。
他一起身,席闻鸦也忙起身,看他去洗手间,席闻鸦不想跟他争,正想开门出去,门外赫然想起清晰的敲门声:“鸦儿,你醒了吗?”
席闻鸦开门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刚进洗手间的薄少恒也听到了声音,顿时探出身来看她。
席闻鸦咬唇恨恨瞪他,恨死他。
薄少恒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鸦儿,我做了早饭,你醒了的话起来吃吧。”
苏锦凉再次敲了下门。
席闻鸦再不应声就说不过去了,只能回应了下:“恩,好的,我马上出去!”
苏锦凉在外面轻笑了下柔声道:“傻丫头,慢点没事,我等你!”
席闻鸦太阳穴跳的厉害,她觉得自己有病,怎么能一时心软一个晚上收留两个男人在家?
这下可好,该出去怎么见人!
“怎么,在等我一起出去吗?”
薄少恒围着浴巾靠在洗手间门上对着她笑得风情万种,她直接一眼瞪过去道:“穿上你的衣服快滚!”
她现在恨死这个男人了!
薄少恒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肮脏的衣物,很有理的嫌弃道:“脏了,你昨晚没给我洗!”
这话说的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席闻鸦懒都懒得理他,直接开门摔门走人,留下薄少恒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颤动的门板。
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他给秦斫打了个电话,让他送套衣服过来。
等待的时间里,薄少爷一个人在卧室里呆着不爽了,想着席闻鸦正跟那该死的男人在吃早饭,脸色阴冷的吓人,觉得自己凭什么要窝在这儿。
于是乎,他就围着浴巾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卧室。
“鸦儿,来,你的鸡蛋!”
苏锦凉正要把亲手剥好的鸡蛋放入席闻鸦碗中,便看到了**裸着上身出现在他面前的某人,顿时被雷劈似的,脸色苍白如纸。
席闻鸦看他神色不对,回头看了眼,顿时也头皮发麻,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好,“那个,他……”
“鸦鸦,我的早饭呢?”
她话还没开始,薄少恒突然过来勾住她的腰身,动作亲昵,笑得一脸邪气。
“鸦儿,他,你……他才是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
苏锦凉眼里死气沉沉的,有止不住的悲凉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席闻鸦看着心惊,摇头道:“不是的……”
“那他是谁?怎么从你房里出来,你告诉我,告诉我……”
苏锦凉一双眸子猛然如嗜血的凶兽透着渗人的凶光。
席闻鸦还真没见过如此发狂失态的苏锦凉,一时看着他那双受伤的眸子怔了下。
薄少恒淡然的挑眉,勾唇笑得温文尔雅,“你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逼她呢。”
苏锦凉垂在两侧的拳头捏的死紧,咯咯直响,一双眸子赤红,“你这个混蛋!”
他一圈凶猛的朝薄少恒砸来,薄少恒大掌从容的接下,他再次一脚飞踢而来,薄少恒眯眼迎身而上,他也正想领教下他的本事。
“够了,你们要打出去打,不要在这里打。”
席闻鸦不知事情为何演变到这个地步,她觉很累,心累极了,懒得应付,什么都不想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她要的就是苏锦凉的死心。
两个男人还在那儿打,席闻鸦拿着水杯直接一人拨了一杯,直拨的两个人满脸水渍,她语气冰冷道:“都给我出去!”
她的神情也很冷很淡,一双眸子如秋水般凉薄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和淡漠。
薄少恒一双眸子沉沉的望着她,俊眉紧锁,席闻鸦看都不看他一眼,去卧室拿了他的衣服跟东西直接丢他怀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苏锦凉由始至终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的身影,看着她毫不留情的关门连一丝目光都不吝啬给予,心痛不已,站了几秒,像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走出了屋子。
薄少恒唇线紧抿,眸底隐忍着强烈的戾气和杀气。
秦斫赶到的时候,薄少恒的狼狈摸样让他大跌眼镜,他好奇死了,到底哪路神仙能让薄少恒狼狈成这番摸样。
薄少恒那时已然收敛了一身的锋芒戾气,平静的不像话,脸上的神色也淡的毫无波澜,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拿过秦斫手里的衣物从容的穿上整理好,再次是那个优雅贵气逼人的薄少恒!
而那一堆脏衣服,他扫了眼,冷冷抛下两个无情的字眼:“扔了!”
说完便大步离去。
席闻鸦缩在卧室里那天什么也没干也不出去,就睡了一天,睡的昏天黑地,直到夜上阑珊饿醒了才出来煮了点东西吃。
从那天之后,谁也没来打搅她的生活,连每天一束的玫瑰都没了,她的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了最初平静的轨迹上,只是除了章珂会时不时的跑来找她学习厨艺,她的生活真的可谓平淡如水。
然而,深夜里,她失眠的次数开始多了,做噩梦的次数也多了,有时是苏锦凉那双悲凉的双眸,有时是薄少恒那张冷如寒霜的俊脸……像是在预言着什么劫难来临似的,让她感觉到浓浓的不安。
似乎也应征了她的不安,突如其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将很多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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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状态还没调整回来,今天还是万更不了~我去墙角画圈圈去~真心对不起亲们了~
第六十三章 替罪羔羊()
呜鸣的警笛在巷子口不停的鸣叫着,周围拉起了禁戒线,众多人群积聚在禁戒线外往巷子里头扫去,只见在巷子里有一具尸体横陈在里处,尸体腹部插着一把尖利的刀子,满地鲜血,混杂着巷子里的污水格外的肮脏不堪,数名警方正在实地取证拍照。
而在尸体不远处,一名男人正同警方大声辩解着:“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他,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相信!”
“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在事情真相还没查清楚前目前是你最大的嫌疑人!”
两名警察扣押着男人,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铐,男人一张脸上满是苍白之色,眼神里有惊惧和迷惘。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刚赶到的苏锦凉,车子才停下,便火速朝被警方押解上警车的苏锦年冲去,已然完全顾不上他自己醉酒几天遗留下来的邋遢形象。
警方伸手将他拦截下,肃然道:“抱歉先生,你不能接近。”
“锦凉,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儿!”
苏锦年被警方带上警车还不断冲他嚷嚷着。
看着警车走远,苏锦凉暗骂了声,边打好脖颈上的领带边往车子冲去,宿醉好几天的酒意在这个清冷的凌晨被人吹醒不少。
他开车紧紧跟在警车后面,俊眉深锁。
苏锦年到达警局之后便被收禁关押起来。
苏锦凉第一时间要求探视,被回绝了,直到下午才让他见着人,苏锦年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苏老爷子就怕他受到刺激,其实现在连他心底里也还是震骇的无以复加,怎么也无法想明白他的哥哥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杀人犯?
“大哥,你怎么变成杀人犯?”
两人相对隔着桌子而坐,苏锦凉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唇线紧抿。
“锦凉,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那女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要相信我,虽然我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但是我真没杀人!”
苏锦年神色间满是诚挚,一双眼眸满是坦诚。
“那你怎么会在犯罪现场?”
苏锦凉眸色疑惑,说真的,他其实也不太相信苏锦年会杀人。
“我昨晚好像喝醉了,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苏锦年低着头手不断敲打着脑袋,苦思冥想起来,苏锦凉目光烁烁的盯着他。
“哦,我回家的时候经过那小巷子的时候听到有争吵声,然后有人喊救命,我迷迷糊糊走进去的时候还没看清便给人打晕了。”
苏锦年皱着眉好不容易将脑海里片片断断的场景给连起来。
苏锦凉拧眉:“那你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摸样?”
苏锦年摇头,“没看清,但是人绝对不是我杀的,肯定是那家伙干的,不关我的事,我跟那帮警察说了他们不信,偏要把我当嫌疑犯关着。”
“大哥,凶器上好像有你的指纹,再加上有目击证人,对你很不利,连保释都无法保释,所以警方绝对有权利怀疑你,你有没碰过那把刀?”
苏锦凉将他从警方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诉了苏锦年。
“当然没有,怎么,现在连你也不相信我!”
苏锦年眸中恼怒之色闪现,豁然拍案而起。
苏锦凉看着他,沉然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所有的证据显示对你都很不利,你再从头好好想想有没有见过那个人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苏锦年眉心紧锁,思绪陷入回忆里,重新又想了一遍,想得脑袋都大了,他烦杂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头,突然他猛然喊了声:“对了,杀人的应该是个男人,那男的喊那女人叫赵鸾!”
“赵鸾!”苏锦凉喃喃念了一遍,继续看着他道:“还有什么其他信息,你再想想?”
苏锦年再次陷入沉思中,这次想的时间比刚才还久,但遗憾的是没人想起什么来,他摇头道:“我头还有点痛,实在想不起来了,就这些了。”
苏锦凉只好点点头,说道:“那好,先这样吧,这件事我会跟警方一起查清楚的,你先呆着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苏锦年站起身道:“好,我相信你,你可要快点,我不想呆在冷冰冰的牢里。”
走出警局,苏锦凉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压着阴霾而厚重的乌云,连日的醉酒让他难得没有心绪想其他,现在清醒起来,他不自禁又想起席闻鸦来,想起几天在她屋子里出现的那个男人?
他闭了闭眼,甩了下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帮苏锦年洗脱嫌疑才是。
虽然苏老爷子表面上对苏锦年毫不在意,但是苏锦凉知道爷爷心底里其实一直都挂念着他的,这次要是让爷爷知道他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免不了一番操心,他必须赶在爷爷知道之前将事情查清楚才行。
赵鸾被人杀死在小巷里,警方本来以为不过是件普通的杀人案件,却没想到一查才知道这个女人来头还不小,是薄氏旁系薄郑裕二婚的合法妻子。
薄郑裕知道消息后大为惊骇,虽然他知道赵鸾是个爱惹祸的主,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但是着实没想到会有人杀她。
他自己虽然也开始不待见赵鸾,但终究是自己合法娶进门的妻子且对她也有些感情的,就这么被人给杀了,他面上过不去心里也憋屈、悲伤的很,觉得自己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了一番,几乎当即便赶去了警局,要求机关部门依法办理犯罪分子。
可赶到警局才知道,犯罪嫌疑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仍不认罪,警方认为这事情还是有疑点需要查清,薄郑裕一听觉得查清楚也好,也就按照司法程序走,全权让警察办理,自己不管了。
可没想到赵鸾的女儿父母天天上他家闹,说他这个丈夫怎么当的,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没保护好,妻子死了他怎么连管都不管还有心思在家喝闲茶,他气都气死了,那帮人还不依不饶的躺在他家的地板上撒泼,在他耳边哭闹着赵鸾死时候的摸样有多惨多惨,害得他几乎晚上都不敢睡跟赵鸾一起睡过的床,闹腾了他几天,他实在熬不住便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局长,让他立马立案定罪。
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快点解决了,打发了那在他家撒野的岳父岳母,他算是看清了,赵鸾这样的老婆娶进来简直就是给自己招罪受。
薄家在b市地位一向崇高而显赫,就算是一个旁系家族那也是顶得上一个名门望族的势力,公安局局长倍感压力,就怕这事再惊动了上头,还真下达了立案定罪的命令,他一下达命令,下面还在查的人便傻眼了,虽然现在证据都是对苏锦年不利的,但是这案情的疑点还是存在的,比如,苏锦年杀了人后干嘛不跑还留在现场等着被人抓?他说他是被人打晕的,那么打晕他的人又是谁?再则,苏锦年跟赵鸾并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杀她?若是求财,警方在赵鸾身上倒真发现了钱财首饰不见了,不过那钱虽然没了,但是并未在苏锦凉身上,那些财物又去了哪里……。
警方就着疑点正想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没想到就这么活生生让人给掐断了。
苏锦凉不会知道就在他苦苦忙着追查的时候,苏锦年已经在牢房里被人引诱着签下了罪名。
……。
阴暗的泥土房内,潮湿而阴冷,钱平略微肥硕的身子正压在一个女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