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的妖邪肆意,舔了舔唇下的血迹,他拿出纸巾擦拭。
席闻鸦走的很快,脚步带飞似的,仿佛急于摆脱身后跟随的薄少恒,她走的专注,眼神直视,却是一点也没注意到路上的行人一个个看到她,都暧昧捂嘴而笑。
她已然忘记了自己脸上还有个鲜红的唇印,只顾得满心的愤恨。
虽然她走的快,但是身后的薄少恒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男人的脚步就算再慢也追得上女人的。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快出了这条街道的时候,前方突然冒出来一辆横冲直撞的摩托车,速度飞快,一路过关斩将似的冲过来,吓到了不少行人,车上的人只直喊:“闪开,快给我闪开——”
席闻鸦还在为方才那幕恼火,根本没听到那人的喊叫,那车子便直冲了过来。
“躲开!”
薄少恒在后面看的心惊,还未离她很近便单手将她推了开去,席闻鸦狼狈跌倒在地,手心磨破了皮。
她的倒地使得薄少恒直接成了被撞的人,但由于他躲闪的快,旋身转了一圈没被撞,但手臂不知碰到什么地方,硬生生划开了一条血线。
摩托车差点撞了人却是连停也未停直奔而去,那隆隆声响身后一片狼狈躲避的人。
薄少恒眯眼看着远去人的车牌号,眼底闪过阴鸷的冷色,宛若北地极光!
席闻鸦爬起身来,还未检查自己身上的伤便被他手上鲜红的血色刺红了眼,顿时震骇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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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名不虚传()
前一秒还满肚子的怒火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全部消失不见。
席闻鸦快速的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止血。
狭长狰狞的伤口有些大,她果断开口道:“我送你去医院!”
她神色平淡中带着几分关切,似乎已然忘记了方才强吻自己的人是谁?
薄少恒淡淡扫了眼伤口,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口并不算太严重,只是留了点血而已,消毒包扎下便好,但是既然女子提出来,他索性便没拒绝。
他的车停在不远处,两人走了一分钟便到了。
席闻鸦伸手问他要钥匙,他微微挑眉,淡淡道:“你会开车?”他本打算自己开的,毕竟不过手臂割了下而已。
席闻鸦眼眸沉静道:“会!”
薄少恒没再说什么,拿出了钥匙给她,自己在副驾座上坐好。
一路上席闻鸦的车开的有点快,但很平稳。
虽说薄少恒的伤口看上去像小伤,但在医院却足足缝合了七八针。
席闻鸦坐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她低眉敛眸,秀眉微锁,一路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有些头疼的叹息,明明是一个强吻了自己的男人却又救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再次欠了人情,说实在的她宁愿欠钱都不愿意欠人情!
欠钱最起码有还清的时候,人情债一向最难还且还是一个自己一心想要敬而远之的人,这债让她感觉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凌乱感。
简直就是一个字,烦!
她坐在那儿想的头疼,薄少恒一出来便看到她情绪微微低落的摸样,他眼眸幽幽暗了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就那般静静看了她几秒,直到席闻鸦抬起头看到自己。
她看着他,怔了下,似乎想说什么,眼神闪躲了两下,临时突然改口变成:“伤口缝好了?”
“恩!”他点了点头,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神情平静,从口袋里取出一方雪白的锦帕递给席闻鸦,“擦擦吧!”
席闻鸦微楞,有些不明他意,他眼眸含笑,嘴角弧度优美扬起,看着她脸颊的某处……。
唇印!席闻鸦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她就说自打进了医院,别人看她的眼光个个那么怪,她那时还以为薄少恒长的俊美的缘故,哪里想得是自己,一刹那,她脸色爆红。
她今天丢脸丢到家了,拿了薄少恒手里的锦帕便往脸上搓,野蛮的动作仿佛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直把白皙的皮肤搓的通红通红。
薄少恒勾唇笑得戏谑:“你再这么擦下去,那印子是没了,但你的脸估计也破相了!”
席闻鸦现在想起唇印便想起他的恶行,顿时恨恨瞪着他,“我要是破相了,一定也毁了你的容。”
薄少恒双眸熠熠,玩笑道:“你破相了大不了我养你,毁我容多不划算!”
“不必了,我怕被薄少的红颜们撕成碎片!”席闻鸦听出他话里的玩笑意味,也翻白眼玩笑道。
说完,两人相视失笑,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气氛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不见了。
这时,一名护士从里头走了出来,冲着席闻鸦道:“这位小姐,你进来下!”
席闻鸦怔了下,看了眼薄少恒后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医生开好了药让她这个“家属”去拿药还有嘱咐一些注意的事宜,只是那个医生一口一个“你男友”直把席闻鸦雷了半响,刚开口辩解,医生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说的飞快,逼得她只能哦哦不断点头。
没多久,她便出来了,颇有些气恼的瞪了眼无辜的薄少恒,去药房拿了药,两人出了医院,在车上,席闻鸦将医生说过的话一一对他说了遍,口气不太好,不气不可能,她都快真成他“女友”了。
鉴于薄少恒因自己受伤,席闻鸦没有拒绝理由的要送他回家。
路上薄少恒不时的找话题跟她聊,从天南地北到社会时政,从历史文学聊到宗教艺术,从法律财经聊到商场谋略……席闻鸦惊讶发现薄少恒撇去在自己面前那副邪气狂霸的摸样,简直是个怪才,什么都懂,什么都有涉及,问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且还是很精辟的那种答案,简直令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若是个敌人,绝对是最可怕的强敌,心思慎密,滴水不漏,简直是个……。
“别拿我当怪物,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什么眼神?
薄少恒看她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便知她心底在想些什么,当下嘴角抽了下。
“薄少的才情果然名不虚传!”
席闻鸦想起上流社会里流传的那些话,以前是不信的,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她说完这话,薄少恒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异常的静默。
这样的他是席闻鸦没见过的,顿时闭嘴聪明的没说什么,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不可触及的地方,很显然,这话题他不太喜欢。
“席小姐是学什么专业的?”
他突然转头朝她看来,眼神深邃。
“法律!”
席闻鸦开车,眼神专注的盯着前方,跟他的疏离感明显比以前降低了不少。
“你毕业后想当公务员还是从事法律行业?”
薄少恒看上去似乎随口而问。
席闻鸦也是随口淡淡道:“都不想!”
“哦,为什么?”薄少恒倒有些惊讶,她学法律听口气却似乎不太喜欢这门专业。
席闻鸦眼波流转,淡淡道:“因为我不适合!”
薄少恒沉默了,没再继续问了。
席闻鸦将薄少恒送到的地址是薄少恒在外的一处私人住宅并不是薄家军院,一到地方,她便下车跟他道别,薄少恒邀请她进去喝杯茶被拒绝了,但薄少恒却还是用了充分的理由让她答应了。
“这一带没有车子可拦,我让人送你,你稍等几分钟!”
席闻鸦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想了想便答应了。
第三十八章 歪曲事实()
席闻鸦坐在沙发上,薄少恒给她带了杯茶,言语清淡,眸色微柔:“你先坐着,我去换件衣服然后让人来接你!”
席闻鸦点点头。
“无聊的话可以开电视看会。”
薄少恒浅笑说了句,席闻鸦点头,他转身上楼。
席闻鸦端着茶,眼眸淡淡扫了一圈大厅。
她本以为薄少恒那般的男人更喜欢冷色调一些,没想到他家的装修完全颠覆了她的所想,独树一帜,偏暖系,整体既奢华却又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又不失高贵,宛若他的人温和之时给人的感觉一样,锋芒内敛,低调而危险。
正对沙发的对面有个摆设古玩的博古架,她起身上前细细观摩了几眼。
“你是谁?”
柳善容刚在玄关换好鞋走进来,一眼便看到大厅里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惊了一跳。
席闻鸦看着正入神,突然听到这声也吓了一跳,回身望向来人。
只见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一身雍容潮流的贵妇装,发型精致,眉眼凌厉,气质高雅,脸蛋由于常年保养得宜因而看上去像是三十来岁,但席闻鸦可不认为她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见她站在那儿没说话,柳善容拧起眉,眼神犀利,满是好奇,再问了声:“你是谁?”
她的容貌细看跟某个人很像,席闻鸦当下便隐隐猜出来人是谁了,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道:“您好伯母,我叫席闻鸦!”
柳善容看她认出自己,态度也算谦和,眼眸里的厉光微微褪去不少,但气势却是未减半分,“你是恒儿带进来的?”
席闻鸦着实不太喜欢妇人打量自己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似的,她微小拧了拧眉点了点头。
柳善容围着她转了一圈之后再沙发上坐下,一双目光精光四溢,“你跟恒儿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你和他目前是什么关系?”
她语气听上去淡淡的,但是内心已是翻山倒海,恒儿的私生活一向检点,几乎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也不带女人回家,身边何时有这么一个女人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死小子,居然瞒的这么死死的。
席闻鸦眉心微锁了下,对于妇人有些近乎质问的口气听着很不舒服,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给了她回答:“我跟薄少认识不久,薄少出手帮助过我两次,至于我和薄少的关系,伯母你恐怕误会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席闻鸦不太习惯说朋友两字,因而说出口的一瞬有些迟疑,其实心底里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救了自己两次有个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但席闻鸦没想到她的迟疑看在柳善容眼里却是另一个意味,以为她是在极力掩盖着另一层关系,她双眼半眯了下,那眸光跟薄少恒有着几分相像,她语气状似柔和不少,懒懒道:“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必紧张!”
她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有些恼!
紧张?席闻鸦错愕了下,她为什么要紧张?
“恒儿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该定性了!”
柳善容突然低头喃喃了一句,似乎不是对席闻鸦说,但席闻鸦却是听到了,顿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她说的什么意思。
其实今天柳善容来这里也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薄少恒的婚事,一直以来,由于薄少恒在薄家的地位超然,他的婚事一直被薄老爷子当成重中之重看待着,暗地里让柳善容打听了不知多少家的闺女,就想着找到一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妻子当贤内助,薄老爷子说了女孩家的门第出身什么的差点没事,但是品性一定要好,身家要清白才行。
为这事,柳善容一直忙活着,经常约朋友逛街打牌打听着,打听完了自己还派人查,查的还是知根知底的那种,差点没将人祖宗都挖出来,但很可惜的是,柳善容眼见太高,能入得她眼的简直少之又少,这次她好不容看中一家闺女,刚跟薄老爷子商量完就巴巴的赶过来准备探探自己儿子的底。
她正在兴头上,没想到就碰上席闻鸦刚巧也在的这么一出。
对于席闻鸦的印象,怎么说呢,看到席闻鸦背影的那一瞬,柳善容其实还挺恼火的,但是随着席闻鸦转身之后那容貌和语气态度什么的都算得上清淡和恭顺,没有别的女人看到她的那种献媚也没有一般名门千金的那种傲气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
但这样的女人终归不是她认为做儿媳的最佳人选,她还是比较中意自己刚挑的那个,相貌品性还有教养跟家世方面都属一流,跟自个儿子那就是天生的一对。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那个满意,因而看席闻鸦的眼眸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替“儿媳”报不平的试探来,“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席……闻鸦!”席闻鸦自然看出了她眼底突如其来的防备,顿觉无力感,她觉得自己已经将自己和薄少恒的关系解释的很清楚了。
“哦,席小姐是吗,以后我希望你能跟恒儿少些来往,毕竟恒儿是个快要结婚的人,这时候传出不好的绯闻对大家都没好处,你明白吗?”
似警告又似威胁的话从柳善容的嘴里吐出顿是让席闻鸦脸色冷了几分,“伯母,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跟薄少其实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他只是帮过我两次而已!”
她的突然变脸让柳善容顿时觉得她这是在无声的跟自己宣战,意思是她以后还会跟薄少恒见面吗?
她眉目也倏然冷了下来,语气沉沉道:“我不管你跟他以前有什么关系,从这刻起必须断掉!”
席闻鸦现在简直觉得薄家人是不是都有病,城府个个太深到以致于听别人的话都喜欢肆意歪曲,她秀眉微扬,语气更冷了些,仿似寒冰,“伯母,我想说的都已经说了,信不信由您,麻烦跟薄少说一声我先走了!”
一口气说完,席闻鸦拿起沙发上的包便直朝门口而去。
柳善容被她冰冷的口气怔到了也气了,她没听明白席闻鸦话里的意思,就知道了一点,她这是不打算跟恒儿断!
第三十九章 昙花一现()
其实也不能怪柳善容歪曲了席闻鸦的意思,以前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曾今就有一个女的明明不过跟薄少恒说过几句话的关系而已,在柳善容面前声称是薄少恒的普通朋友而已,背地里却跟要好的姐妹说的有多暧昧便有多暧昧,直把柳善容给气的,亏她还信了那女人的话。
为那事柳善容还特意问了薄少恒,哪知薄少恒连人家的长什么摸样姓甚名谁压根就放在眼里过。
那次那个薄少恒没放在眼里,柳善容也就罢了,但是这次她看出来明显不同,薄少恒都把人带家里来了,能一样吗?
她坐在那儿忧心忡忡的想着看样子要尽快安排恒儿的婚事,让他定下来才行!
女方跟薄少恒的八字她早就让人拿去合过了,现在就想着让双方各自见一面,磨合下感情才好……。
她坐在那儿想的认真,薄少恒下楼来了也没发现。
薄少恒下楼却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母亲,席闻鸦的身影却不见了,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上前喊了声:“妈,您怎么来了?”
“恒儿,过来坐,妈有事跟你说!”
柳善容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但一抬眼便看到他嘴唇上的狼藉,顿时叫起来:“呀,你嘴怎么破皮了?”
那印子她看的仔细,一眼便看出是牙齿给咬的,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席闻鸦跟儿子关系更加不一般了,更不信席闻鸦刚才的一番话了。
“没什么,不小心咬到了而已!”薄少恒随口敷衍一句,不想将席闻鸦牵扯进来,也庆幸换了衣服下来,要不然被他妈看见手臂上的伤怕更是心疼的问东问西,他转移话题道:“妈,您进来有没看到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你小子家里还藏人了?”
柳善容装糊涂,故意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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