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情可活不了,他冒不起这个风险。
不过现在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做,无疑席闻誉更危险。
“你还在等什么,这个人也是真是你真正的仇人,当初就是她下令将诛杀你父母,更甚至屠杀你们这些后代,斩草除根,她可是做的很彻底,不过,你也命大居然让她就这么放过你了。”
肖鹰算定了闻人弒逃不出他的手掌,因而再加上了些许的诱惑,他不信闻人弒对这个人不在意,不想杀她!
“你说的是谁?” 闻人弒闻言心惊!
“你说呢?自然是傅家现在手握重权的‘慈禧太后’!她此刻就在b市。”
也不知道肖鹰到底跟傅家有何等仇恨,杀傅铭袂不成,现在居然又想杀他母亲!
“我不杀女人!”
跟傅铭袂那是较量,但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让他这么去杀,他还真下不手,不是不够恨,而是他突然厌恶杀人了!
报仇有千百种办法,不一定非要杀了对方!
“可笑,她可以下令杀了你父母,收起你的同情心来,你不想杀也必须杀,否则就让你的女人去给你父母陪葬吧!”
“你敢!”
闻人弒脸色大变,都显出几分狰狞之色来。
“你看我敢不敢!”肖鹰诡笑了一声,突然啪的一声,不知道打在了席闻誉哪里,方才叫完几声后被他堵住了嘴的席闻誉顿时呜呜犹如小狗般低鸣起来,虽然没有叫声,但是光那压抑的声调就可以听出席闻誉的痛楚来。
闻人弒恨极了,这种被人摆布的命运,窝囊的要死,可他偏偏无法做出反抗。
他道:“我做,希望你别失言,放了她。”
“自然!你只管杀了她就好。”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肖鹰应承下,闻人弒冷哼了声却没当真。
接着,肖鹰跟他说了下刚得到的一个消息,说完嘴角勾起残弒的笑,“何姒的照片,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祝你好运!傍晚前我没看消息,你就等着收尸!”
结束通话后,闻人弒也脸色阴沉半响,手机上的通讯录几近调出又关掉,如此循环三次,他似总算下了决心,拨出一个号码。
“我要你帮我个忙,算是我欠你的,以后还你。”
他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废话,但是语气还是有些僵硬的不自然。
“什么事?”
薄少恒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眸底里划过一丝讶异,能让闻人弒打电话求他帮忙,还真是难得,看来这事情也想必非同小可。
“席闻誉被肖鹰抓住了,现在很危险,你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闻人弒无法保证他在得手之后,肖鹰会不会在第一时间把席闻誉杀掉,所以,他必须要找个外应才行,而他想不出比薄少恒更好的人选,或许也可以说,他找不到可以一个让他相信的人,虽然薄少恒其实也不算能让他相信,但是最起码就冲席闻誉是席闻鸦妹妹这条,他相信薄少恒不会置之不理。
薄少恒微眯了眼道:“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你最好在今天傍晚之前找到她,否则她会死。”
闻人弒神情凝重,随着话落吐出一口气。
“肖鹰为什么抓她?为了对付你,还是……”
薄少恒狭眸一瞬划过一丝异彩。
不过还没等他说出来,闻人弒已经语音冰冷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把她救出来就可以。”
说完,他非常干脆的挂掉了电话,不给薄少恒质问的机会,薄少恒太过会揣摩一个人的心思了,光从他一句话里就能琢磨出许多信息来,他可不敢过多跟他说什么,虽然他不想不杀人,但是他的事情更不想让薄少恒插手。
薄少恒指尖轻扣桌面,想了想打了一通电话给秦斫,“务必在傍晚前找到席闻誉,还有查下傅铭袂现在在哪里,注意下他的行踪!”
……。
“薄夫人吗?”
“是我,你是哪位?”
对方陌生的口音令柳善容微有诧异。
“您好,我家夫人想要见您!” 柳善容疑惑道:“你家夫人是哪位?”
“傅何姒!”
他的话刚吐出,柳善容便呆在当场,手里的电话差点直接落到地上。
她心绪翻涌,犹如惊涛骇浪,她的姐姐终于肯见她了吗?
这么多年,她终于出现了?以一个复仇者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眼眶湿润,心久久无法平静心绪,对方似乎也不急,就那般静静等着。
良久,她压下心口涌来上那一**难言的思绪,开口道:“好,在哪里见面?”
对方报出了一个地址,然后礼貌的跟她道了别。
柳善容挂掉电话,身子便跌坐在沙发上,薄安下楼巧好看到她呆呆的模样,顿时扶了扶眼镜框,说道:“怎么坐这儿发起呆来了!”
柳善容眼珠子往他身上瞥了眼,那目光平平淡淡凉凉中又带着些耐心寻味的琢磨,薄安被看的汗毛有些竖起来道:“怎么这么看人!”
“没什么,我出去一趟,下午也许迟点回来。”
柳善容起身,整理了下发丝,往楼上换衣服去了。
下来的时候,薄安正喝着茶看着报纸,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家里的琐碎事情,拿着包包走出去。
“路上小心点!”
薄安在她身后喊着嘱咐了一声。
柳善容随口应了声,心思早已完全不在这里,只是一想着待会见到那个“姐姐”就有股说不出的紧张,为此手心都冒出了汗。
她心不在焉的上了车,家里的司机问了声“夫人去哪里?”她这才缓过神来。
到达的时候,何姒还没来,她找了个位置坐下,问侍者要了一杯咖啡,平定着情绪。
当年的事情,尽管事实上她没有对不起姐姐,是父亲的决定,但她心底终归感觉有些愧对,且现在还知道了当年的何姒为何出事的真相,她更觉得心中无比难受,像是在油锅里生生被煎炸一般。
她现在所受的每一分幸福,都是她姐姐忍受着那般痛到极致的经历换来的,这些原本都是她的。
她的惨烈成就了她的幸福!
柳善容越是这般想,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她心底里低低叹了已经不知多少遍。
嗒嗒的高跟鞋脚步声,铿锵有力,人还没走近,柳善容已经被声音吸引了,看着眼前不远处走来的贵妇人,眼神颤动,满是震骇!
何姒身后只跟了一人,而那人为她拉开了座椅后,便远远里了这边站着,保持的距离不远不近。
何姒嘴角吟着一丝笑意,面色冷傲,给人一种陌生的疏离感。
眼前这张面容除却气势衣着与她太过相似,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又令她觉得如此遥不可及。
“你……”柳善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场,哪怕是简单的打招呼她都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偏偏何姒的气势还力压在她上面,令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不认识了?都不知道喊人了。”
何姒眼神锐利,带着一抹笑,笑却有些不达底。
“姐……你既然还活着当年为何不回家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起渡过的,不是吗?”
柳善容在她眼神下,颤颤的开了口。
虽然猜测何姒当年是心如死灰所以才抛弃了一切跟那个男人远走,可没听到她亲口说出,柳善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要知道父母为了寻找她花费了时间精力不说,还为此一一病倒再逝世。
哪怕如此,姐姐都不曾出现,她猜不出何姒当时是何种心态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父母带着遗憾逝去,她怎能如此狠心,这不该是她一向温柔善解人意的姐姐不是吗?
“一家人?不,从我人生被毁掉的那刻起,我们就注定无法再成为一家人了。”
何姒淡淡的出口,脸色出奇的平淡。
柳善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满眼复杂,忍了忍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恨爸爸让我代替了你嫁给薄安,所以哪怕爸死了你也不没来看过他一眼!”
“现在说这些重要吗?”
何姒眼帘淡淡的掀起,上了妆的面容陪着她嘴角的笑很是得仪,平添雍容华贵气焰。
她平淡的话,漠然的语气令柳善容一阵心寒。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已经视亲情都如空气的人,你再怎么说也怕是激不起她半点涟漪。
“既然不重要,那你为何现在又出现,又要见我了呢?”
柳善容气怒她轻飘飘的态度,更气她对父母的不尊重。
哪怕是再怎样,那也是他们的生身父母,割不断的血缘和亲情啊!
“姐妹一场,总归要聚聚的。”
何姒端起面前的咖啡浅酌了下。
“你不恨我,恨我夺走你的幸福!”
柳善容觉得她真是一点也不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与她有血脉相连关系的至亲之人。
她的陌生到令她产生了恐惧!
“恨这东西有用吗?只有掌握权利金钱,我要什么都有,你的幸福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何姒满眼讥讽。
柳善容一时被她的话说的哑口无言。
她的姐姐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姐姐了,即使她不再不相信,但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了,她已经沦为权利和金钱下的奴隶!
她觉得心痛难挡!来之前那些美好的幻想在她这话下几乎支离破碎,她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无邪天真青春的年代!
“你变了,真的变了!”
柳善容看着何姒的目光一点点的涣散,眸底的光彩也在顷刻间褪去。
何姒平静而寡淡道:“你也变了,人都是会变的,世界怎么转,人怎么改变,我们不过是选择了不同的人生轨迹而已。”
柳善容叹了一声,似无奈似苦涩,她道:“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与不好,只有自己知道,说于旁人听也不过是增加一段趣谈罢了。”
何姒依旧端着优雅的笑,神色也没发现多大变化,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她为之动容。
柳善容真心想与她谈心,可何姒却在无形中竖起了一道墙与她隔着,根本不透半点感情,柳善容心冷到极点。
她想放声悲哭,却又不知自己该哭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她还好端端的在她眼前活着,或许,活着已经是上天给予一种恩赐了,她何必强求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她所熟知的姐姐?
“既然回来了,有时间去怕拜祭下父母吧,你令他们遗憾而终,总不至于令他们连魂魄难安吧。”
柳善容到了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全身无力。
何姒微微扬起眼角看她,淡淡道:“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去。”
她说的清淡极了,像是风一般吹过便了无痕。
柳善容皱了皱眉,听得只觉满是敷衍,但也无奈。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因而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来时,还含着期待,现在已经让她彻底死心了。
“唐吾,你送送薄夫人!”
“不必了!”
柳善容清冷的拒绝了,可唐吾却依旧面带微笑的上前,领着她一路走出咖啡厅,他给柳善容开了门,柳善容一步步走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大,却没有什么温度,照在身上没有丝毫的暖意。
停靠在停车场的司机眼看她出来了,顿时开了车过来接人。
而就在此时,砰的一声枪响!惊天动地!
柳善容的头还保持着一个迎接暖阳的姿态,双眸中的几许茫然和痛心都还未来得及褪去,她的胸口部位便流出一股股嫣红到刺目的血液。
她只听得旁边许许多多的惊呼声,还有司机的大叫,凌乱的脚步声,许多女人的尖叫,一切,一切都慢慢的离她遥远起来,她沉重的闭了眼,倒在了地上……。
刚回转了身的唐吾当即眼神如刀朝开枪的发源地看去——
哪怕是何姒也从咖啡厅跑了出来,入目的猩红将她的双目都染红了,她的神情那一刻流窜诸多情绪!
闻人弒一招得手便转身跑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必须尽快找到肖鹰的所在才行,不是他不相信薄少恒,而是肖鹰太过狡猾了,他必须亲自把这个人给解决了,要不然这就是一条埋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能给他带来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只因唐吾将柳善容送出门,他错把何姒认成了柳善容,而柳善容他也没见过,哪里知道她是薄少恒的母亲!
冥冥中仿佛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的父母将傅家家主废成了植物人,何姒因而杀了他的父母,薄少恒救了他的命,他又再起举枪“误杀”了柳善容!这一切仿若一出精彩华丽的戏幕,令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
到底是命数还是解下的恶果,只有天知晓!
人生的神奇就在于你永远不会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生是死,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第197章 偏执的疯狂()
下班时间,席闻鸦去医院面见了张晗,有工作上的事宜也有私人探望的成分,两人相见都难免有些尴尬,张晗说了很多抱歉的话,席闻鸦也无法做到心无芥蒂,不是因为差点强暴她成功,而是,她总算认清了张晗心里确有研习,这让她觉得心中微微有些不适应感。
这次的事,听闻是魏苏搞出的鬼,但席闻鸦怎么都觉得像是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不是安粱,怕就是薄练臣,不管是谁,总之都是针对她而来,既然他们出了招,她也没有不奉还的道理。
她待了没一会,瑜美人突来慰问了,她的消息倒是灵通,第一时间便赶来了,不过她问张晗怎么伤的,张晗没敢说是强暴席闻鸦未遂被人打的,这话题也尴尬。
正巧在医院,席闻鸦准备去安粱那里看看,她记得今天好像是她出院回家修养的日子。
不过还没等她上去,在等电梯之时,她倒是遇到了似乎有急事匆匆下来的薄练臣,他拿着手机说着什么,面无表情,看到她脸色倒是变了一下,目光充满意味深长的探究。
席闻鸦也朝他流露出颇具深意的笑意,与他擦肩而过进入电梯。
到了安粱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她倒是听到里面传来魏苏的声音,他倒是准时,每天都来给安粱汇报工作。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例外,魏苏没跟安粱汇报事情,倒是难得跟她闲聊一些事情,房间内安母不在,想来应该是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席闻鸦站在微微开了一线的门边没进去,只是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望去。
安粱的气色比之最初的好多了,但看上去也还是有些不济,看样子又是流产又是自杀将她的身子折腾的够呛,预计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得以调整回来。
“这么说,张晗住了院,公司里暂时没人跟我们作对了!”
安粱边整理衣物边说。
魏苏在一旁扶了扶眼镜框,笑道:“这是个好机会,少了他的阻碍,黄山那块地我想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拿下。”
“这事你看着办,最好尽快拿下,迟则生变!”
“自然!”
两人正说着,一件东西从安粱手上的衣物里掉落在地,魏苏一愣,继而本能的蹲下去去捡,而不巧安粱也弯下腰,两人的额头不小心撞一起去了,猛然这么一下,还真有些疼,魏苏的撞击力比安粱的强,还真差点将还有些虚弱的安粱撞到在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