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傅铭袂,席闻鸦脸色也不惊讶,只是淡淡扫他一眼,笑意淡雅道:“如果我说介意,难道你会起来吗?”
傅铭袂愣了下,似没想到她会如此说,继而一笑,“席小姐看来还是很不愿意见到我”
“没有,只是觉得挺巧的,吃个饭都能遇到傅先生。”
席闻鸦端起白水浅浅喝了一口。
女子嘴角的笑意疏淡却给人别具深意的感觉,傅铭袂精致秀丽的眉宇微微轻挑,一笑道:“世间巧合之事很多,就要看你如何看待。”
“哦,比如……”
傅铭袂淡笑:“比如我们能够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不是吗?”
席闻鸦一笑,不置可否。
她的表情平和一如上次,但傅铭袂还是感觉到了她隐约流露出来的疏离之意。
倏然,傅铭袂的目光被席闻鸦毛衣外垂挂的那抹璀璨宝石吸引住了目光,他赞了一声道:“席小姐的项链很漂亮别致。”
那抹宝石并不是大的格外引人瞩目,端的细致玲珑,宝石边缘以细小的白钻镶嵌点缀,中间的那抹红像是一朵开到极艳之处的花,娇艳欲滴,红的如血!
对于他的赞美之词,席闻鸦依旧是一声淡淡的浅笑,“承蒙夸赞,我丈夫送我的礼物。”
席闻鸦表现的大方得体,从容而淡定,没有一点因为傅铭袂的目光而感到不自在。
傅铭袂缓缓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底里流过一丝异彩。
她的话隐隐有弦外之音,像是在告诉他她是一个有夫之妇!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适时响起,席闻鸦只看了一眼,便擦拭了下嘴角跟傅铭袂说了声:“抱歉,我有事必须先走一步了,再见!”
说完她冲傅铭袂礼貌一笑,傅铭袂轻轻颔首。
席闻鸦远去几秒,傅铭袂坐在位置上一直没动,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异样,眼眸里那层忧郁的气息已然变成一种淡淡的冷凝。
……
一连发生两起事件,a。od方面对sie公司的信誉大为不信任,因而特意特别小组过来协助项目工程,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a。od足够理由控告sie公司违约,解除合同,但谁也没想到a。od方面做出的回应居然是如此而已,着实令一些坐山观虎斗的人跌破了眼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a。od公司这么做的缘由!
不但是外面同行的人想不通,就连sie公司在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本来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赔偿打算,哪里想得到如此峰回路转。
偷换建材的那名经理及其几个重要部下没有丝毫悬念的被公司解雇了,就算瑜美人再怎么费尽心思也毫无办法,而这人一走,位置刚空缺下来,瑜美人怎么也没想到辛姐动作无比之快,还没等那位子冷却下来她便向安粱直接推荐了她的人顶上去,安粱也二话不说便批下来了,效率之快令人咂舌,她这个人事经理简直形同摆设一般只在最后决定关头审批下就好了,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不给她,瑜美人回到办公室气的差点没砸了一桌子的东西。
跟辛姐斗了许久,两人一直以来都旗鼓相当,谁也赢不了谁几分,但是自从安粱掌管公司以来,辛姐总在她上面占尽了风头,瑜美人若还没意识到辛姐跟安粱达成了合谋,她就真的愚蠢到家了。
对于安粱,瑜美人没有所谓的好感,或许源自都是美女的关系,她也有几分嫉妒安粱身上那种世家名门出身才有的气度,那是她远远不能及的,所以在安粱最先找她同谋的时候,她便表现出来拒绝之意。
笑话,她凭什么要帮那么一个女人掌控公司。
再说说魏苏,魏苏虽然被安粱用薄练臣的钱保释出来了,但是公司会议上张晗所代表的元老人物都一致要求裁掉魏苏,然而安粱却极力反对,认为魏苏对公司也做出过贡献,不能一味抹杀他的所有。
安粱难得第一次在这帮人面前露出了她的刀锋,会议室里充满了咄咄逼人的针锋相对,两方人互不想让,持久商决不下,安粱提议投票表决魏苏是否留任公司,张晗没有异议,虽然最终的结果并不如他意,但是最起码让他看清了公司里到底有多少人被安粱暗中收服了。
魏苏如愿回归,不过却要再休整几天才能上班。
忙忙碌碌了好些天,a。od项目的风波暂时就这般掀过去了,没有将魏苏打下,席闻鸦一点也不觉得遗憾,最起码让薄练臣白白损失了一千万,海外的盈利都出现了资金不稳定现象,她倒觉得很值得庆祝。
下班的时候,她拿出手机下意识的想要给薄少恒打电话,然下一秒想起他早上登了飞机出国有事,现在估计还在飞机上,就算她打了也接不通。
没办法,她只好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却没想到这时,张晗拿着两张影票出来对她说道:“想去看电影吗?我这里有两张朋友送的今晚的一场电影首映,你也知道我是单身,给我简直是浪费了,给你吧,正好你可以跟你男朋友一起去看。”
“呃,给我估计也浪费了,我男朋友出差去了,要不,你约你朋友一起去看吧。”
看电影,席闻鸦一个人也不觉得有多大兴趣。
“出差?”张晗愣了下,也不知道心底里为何涌出一股喜悦的感觉来,一句话突然就吐口而出了,“那正好,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吧。”
席闻鸦被他的话说的怔了下,“我们吗?”
“嗯,是啊,我没什么朋友,想约也约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一起去看场电影!”
张晗的眸光里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光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奕奕,仿佛充满了战斗力。
席闻鸦略微讶异了下,在这一刻,在张晗的眼里她仿佛看到了薄少恒时常对她流露出来的那种情侣间才有的宠溺温柔神情,她心里格达一下,觉得或许她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什么!
她想拒绝的,可张晗却在她开口的时刻先一步朝外走去道:“走吧,再迟点就要遇上堵车高峰了。”
席闻鸦无奈叹了声拿了包包跟在他后面,一路进了电梯,在十五层停下的时候,瑜美人好巧不巧的进来了,张晗眉目一跳便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瑜美人已经一脸探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问席闻鸦道:“席小姐准备回家?”
“没,副经理约我看电影!”
席闻鸦心里有些愧疚,不过今晚这场电影她真不想去,只因张晗那个眼神实在太过不一般了,热烈的像火一般炙烤着她。
瑜美人眼神一亮,“看电影,怎么也不会约我,我也去。”
席闻鸦抬眼看了眼张晗道:“副经理,要不你跟瑜经理去吧,我就不去了,正好我家里也有点事。”
张晗放在裤袋里的双手捏的两张电影票都要被揉碎了,微微沉了脸,沉寂了一刻道:“也好!”
瑜美人嘴角的笑意明媚,为席闻鸦的识时务,也为张晗没推却的态度。
席闻鸦心里有种松口气,但头顶上的压迫却尤为强大,她想忽视都难。
她觉得有些乱,在她心里张晗可是如哥哥一般的人物,若是他喜欢她,她都不敢想象或者相信……。虽然她知道现在自己是席闻鸦,但总觉得怪异的很。
一路胡思乱想的回了家,她倒在沙发上静默了几秒,揉了揉额头驱逐掉脑海里的想法,起身回房换了一身衣物出来简单的做了晚饭吃。
饭后再洗了澡看了会电视她便躺在床上,算计着闹钟上的时间,想着再过二小时薄少恒便应该到了,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第178章 死胎()
不过,当晚还没等席闻鸦掐好时间打过去,薄少恒已经先打过来跟他问候。
“怎么还没睡,等我电话吗。”
男人嗓音磁性而低沉,听在耳中令人怦然心动。
“嗯!”
肚子里有许多话,但这一刻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席闻鸦只能微不可闻的轻轻应了声。
那头薄少恒似乎轻笑了声:“早点休息,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嗯!”
席闻鸦扭着被角,依旧应声不说话。
薄少恒莞尔一笑道:“那么晚安!” “晚安,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等你!”
席闻鸦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较长的话。
薄少恒声音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好!”
。。。。。。。
薄练臣应酬完喝了酒回到家难得看到安粱抱着孩子在轻哄,暖橘色的台灯下她哼着摇篮曲,温婉浅笑,全身洋溢着一股母爱的光辉,令人观之动容。
自上次商场的事发生后,他明显感觉到安粱的心情低落,对他态度冷淡不说,对孩子也热心不起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缓和两人的气氛,之后又发生魏苏的事情,他差点再跟她吵起来。
他知道那天对她的态度太过严厉了些,但丢失孩子那么大的事情他无法做到冷静自持,他以为她能够理解自己的,但终归两人之间到底缺少了对各自的信任和理解。
他脱了外套在安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安粱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却没说话,似懒的搭理他。 薄练臣眼眸扫她一眼,沉声说道:“气还没消!”
安粱轻轻拍打孩子的手一滞却不答话。
薄练臣静坐了几秒,挪了屁股在她身边坐下,安粱往旁边挪了挪位子出来,也不知是想疏离他还是觉得他身上的酒味刺鼻。
薄练臣看了眼已经呈现半眯眼安睡状态的孩子,说道:“给我抱抱。”
“去洗澡,你身上一股酒味,也不怕熏着他。”
安粱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开了口,对于他身上的酒味很是不满。
“就抱一下,没事的。”
“去洗澡!”
安粱态度坚持,薄练臣反驳不过,笑了声道:“倒真像是个母亲,好,好,我去洗澡。”
看着薄练臣走进卧室,安粱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眼里闪过冷色,早已没方才那般的温柔模样,抱着孩子进了房间将他放入小床里。 她抱着孩子坐在这里不就是想给薄练臣演一处母爱情深的戏码,现在戏演完了,她也没必要再继续抱下去了。
等薄练臣洗完澡出来,安粱已经躺在床上了,睡相一如这几夜来的面朝床外侧躺,似乎还在闹脾气,薄练臣也不恼,倒有几分失笑,躺上床伸手去搂她道:“好了,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安粱无动于衷,似乎没听到他的话。
薄练臣叹了声,自顾道:“梁儿,我知道让你接受孩子实在委屈你了,对你对宝宝来说都有点不公平,我在你面前总是提孩子也或许令你感到厌烦了,但是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下念习,喜欢上他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毕竟以后我们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家人,还有……”
他停顿了下,突然伸手将手缓缓从她腰后伸至她的腹部轻柔抚摸,“你肚子的宝宝不论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我爱他也爱你,你明白吗?”
他抚摸的动作委实太过温柔了,那一下下仿佛真的抚摸到了他们的孩子,安粱睁着眼睛感受着腹部的抚摸,心有所触动。
他骗她实在太多了,她不知道薄练臣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情,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信他一回?
母爱情深的戏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粱演的越发入骨入髓,太过逼真的时候以致于她自己都觉得那孩子仿佛就是她亲生的,安粱对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薄练臣看在眼里虽微有惊异,但惊喜更甚一些,觉得她听进了自己的话,真正的从心底里开始接受了,尤为欣慰,对于她的关心也开始一天天与日俱增了,也频繁过问她肚子里宝宝的成长情况了。
这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谁也没想到突来的一件事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安粱每两周都会去医院产检,前两次都是薄练臣陪着去的,第三次的时候,薄练臣有紧急事情要处理无法陪着,那天不巧照顾孩子的佣人生了病不好接触孩子,薄念习也要她亲自带,安粱分身乏术,正好是星期六,索性约了席闻鸦陪同她去。
对于席闻鸦的好感源自于她为她解了心中郁结,所以看待席闻鸦没有如刚开始那般带有算计了,也算有了点真心在里面。
那日早上,席闻鸦坐车赶到了安粱跟薄练臣的家里,薄练臣早已出门去了,安粱给她开的门。
薄练臣有好几处自己的房产席闻鸦是知道的,但这处住所她还真头次来。
“来了,先进来吧。”
安粱请她进去坐,还客气的去给她倒茶。
席闻鸦好久没见到孩子了,心绪有些澎湃,一进屋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搜索孩子的身影,终于在沙发上看到了躺在那儿正在玩脚丫的孩子。
她走过去,目光柔软,将孩子轻轻抱起,孩子眨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眸子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转了个圈。
一抱到那软软的身子骨,思念如泉,席闻鸦有些想落泪,这是她的孩子她却无法认也无法自己带着看着他一步步成长,她大抵是天底下最不称职的母亲了。
她有时候疯狂的想想,真想抛开一切,不顾一切带着孩子远离这里的一切是是非非,远走出国。
可这终归是想象而已,这里有她另外抛不下的执念。
“你先坐会,我去换身衣服。”
安粱端了茶过来放在茶几上,眼看着她抱着孩子,也没觉得不对劲,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喜欢孩子。
席闻鸦点点头,“好,你去吧,我帮你先抱着他。” “行,不过小心点,他可皮了,很喜欢抓人的头发。”
席闻鸦笑了下,对她的话没发表意见。
安粱亦是一笑,入了卧室,没一会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外出的衣物,手里拿着精美的包包和一件孩子的外套。
席闻鸦当即抱着孩子起身。
安粱从她手里抱过孩子熟练的将外套给孩子穿上,那番举动神情倒真是像极了疼宠孩子的亲母亲,席闻鸦在一边看着还真有些不是滋味,不舒服极了。
准备妥当,两人带着孩子总算出了门直奔医院而去。
休息天的孕妇来的比平日里多的多,长廊上排的满满的,几乎没处落座,大多数都是老公陪着妻子来的,也有一部分是婆婆或者姑嫂陪着来的。
有几个五六岁七八岁的孩子在走廊上嬉闹,大人在一处喊:“别撞到阿姨们,小心点。” 还真不碰巧,大人的话才落下,一个孩子恰巧撞到了刚过来的安粱身上,幸运的是那孩子撞击力并不大,安粱并没被撞倒。
孩子母亲还是给安粱道了歉,把孩子拉去教育了一番。
安粱笑着说没事,笑容明艳而充满慈爱。
席闻鸦不知道是否女人怀了孕所以心便格外柔软些,如安粱这般脾性跋扈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温柔善解人意的一天,真是难以想象。
两人在外面走廊等了一阵子,突然诊室里传来一声声厉声咆哮,仿佛得了失心疯的疯子一般,“你说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怎么可能,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死掉,你这个庸医,一定是你看错了,你看错了!”
“小姐,你的化验报告单上明确显示出你肚子里的胚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你怀的是个死胎,我怎么可能拿这么大的事情跟你开玩笑,况且你自己也察觉出肚子不对劲,我根本没必要骗你,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建议你尽快手术将肚子里的死胎拿出来,拖得越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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