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了。
“你的父亲是兵部侍郎,你的相公是当朝宰相,本宫都知道用不着你提醒,但是有一点很让本宫奇怪,为何你口中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你落难而不管?特别是你家相公,枉你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为他讨回公道呢!如今看来,你的确是识人不清,无怪乎跟随本宫几年,都会不认识本宫!”
玄墨懒得再搭理如同烂泥一般的王蔷薇,刚一转身,就发觉自己的裙摆被死死拽住,而王蔷薇如同鬼魅一样的神情已经临近疯狂,不可抑制地对着她嚷道——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若不是你,相爷不会如此对我!这盒子可是周楚国的皇后托人交给我的,里面的东西被换了,你这个假冒公主也别想脱了干系!你个奸人,我要去找摄……”
王蔷薇一直挣扎在底层,好不容易回国拥有了尚书府嫡长女的身份,又嫁给了京城赫赫有名的美男子洛宣为姨娘,执掌着相爷府的中馈,自然是将身分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长期以往的前呼后拥且安逸的生活,已经没有以往的小心谨慎,只想着一定要将她所认为的假冒公主拉下来,保住自己的一切。所以连背后之人都漏了出来,只见得洛宣的脸色颓变,刚想出手却被玄墨不着痕迹遮挡住,只得暗自对着朝堂的一隅使着眼色。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得摄政王云陌突然间勃然大怒,跳了出来一脚踹上了还在胡言乱语的王蔷薇,直接将她踢得懵了,只能在那里喘粗气。
“你个疯婆子,竟敢胡言乱语,公主殿下的锦盒明明还安放在太庙之中,你这般挑拨公主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是为何?枉公主当年还救你一命,你这恩将仇报的狠毒妇人,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简直是死不足惜!”
云陌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公主看向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一种恐慌的情绪窜上心头,让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想着今日之事原本已经可以遮掩过去,却败在王蔷薇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手里,故而一腔的情绪全部倾泻在她的身上,那一脚踢得极为重,怕是没有个十天半月爬不起来。
见到这样戏剧化的场景,玄墨轻摇了下头,故作惋惜地来到王蔷薇的身边,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换来她的呆滞,这才对着边上看热闹的洛宣说道:“洛相大人,你的女人应该是知道错了,现在已然是清醒了过来,让人好生带回去好好休息吧,这样重的伤,怕是要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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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照顾儿子,发觉自己竟然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累,看来母亲对于孩子的爱可以超越一切,以至于我这个懒人也勤劳起来:)
第四十八章 意外之吻
玄墨没有追究下去,倒是让洛宣一愣,又见王蔷薇团在地上,半张脸肿得和猪头似的,嘴角还挂着血迹,再加上苟延残喘涕泪交错的模样,的确是已经掀不起任何风浪,一副命不久远的形态。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洛宣隐隐有些不忍,毕竟是跟随他许久的女人,既然已经重伤也就不再计较,免得落人口实,索性请了旨先行令人送回府中,也算是给王莽一个交待。
对于洛宣的恻隐之心,玄墨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怕是有所顾虑才如此,不然依照他的性子,毁了他至关重要的计划的人怎么还能留着。想着自己曾经的一世,也是被利用殆尽,特别是周楚被攻陷之后,更是温饱都有困难,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之所以愿意放她离开,也是因为知道她身染沉疴时日无多,不想她死在相府里罢了。
不过,王蔷薇似乎并没有在意,之前的教训对于她而言轻易可以忘记,在得到洛宣还愿意将她接回府中的消息后,显得异常得意,以至于本就狰狞的容颜越发难看了,还自以为是地对着洛宣抛媚眼。
只可惜洛宣并没有领受到王蔷薇的传达的情意,如今他最关心的是出了那么多变故,自己不但娶不了长公主,还有可能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的拜过堂如花美眷落入他人之手。
更让洛宣意外的是,皇上竟然在洞房那夜做了假象,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时候起,一直被他牢牢掌控住的局面满满地如流沙般在他手中缓缓消逝,遗留着了不过是满手的灰烬和曾经握在手的触觉。
傀儡般依附于他们洛家的皇上,竟然也有了心机,甚至不在于他之下,洞房花烛前的交易,怕是早就已经算计好的,连同眼前这个女人也跟着一起装模作样地让他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之中。
如果是一切都是皇上和这位周楚长公主计谋,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洛家已经处于了危险边缘,若是再不清醒过来,有朝一日难保不在朝堂争斗中成为皇权之下祭品,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不过是在替皇室做嫁衣罢了。
洛宣的神色看似平静,却十分僵硬,仿佛在强制压下翻涌的怒气,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全落在玄墨的眼里,知道这是某人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想岔了地方。以前的她的确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并没有暗藏祸心想着勾结谁来颠覆谁,只不过重生了一世不愿意重蹈覆辙而已,若是洛宣没有害她的心思,她也不可能借势回报于他,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看着如此压抑郁闷的洛宣,玄墨竟然心情大好,眉眼都弯了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忽闪着,展现出别样的风情来。洛宣恰好此时抬头望来,一时间心痒痒的,无比痛恨起当初为什么没有先行将生米煮成熟饭,不然哪里来的今日的一出。
洛宣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掠夺之色,除却了不甘心的成分,还有着求而不得的痴迷,这一切让慕容风看在了眼里,只觉得心里有着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充斥着,面容一稍滞,凝神了一会儿才宣布道:
“联姻的事情还是搁置一段时日,出了这些事情,想必长公主的父皇知道了也不会忍心逼迫于她,既然长公主仰慕祈王爷的医术,愿意跟随学习,朕就允了她的一片孝心。希望诸位爱卿体恤一下公主身在他国的异乡的心情,少去打扰为佳,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风的旨意一出,让准备发难拒绝长公主入宫为妃的臣子们吃了一惊,又见皇上的确是神色无常,带着诚恳在,让他们着实猜不透。
尧舜重孝道,太后至今卧病在床,据说与这长公主入宫治病有着莫大的关系,即便是两国联姻,还是会引来诟病,对于长公主的名声并不好。慕容此刻避开风头浪尖,只是提到公主殿下愿意悉心求医为久病的父皇尽力,这是朝臣们都无法反对的事宜,不然标榜着道德至上的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立场。
几位中立的老臣似乎相当满意皇上的安排,既然已经妥协了,没有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也没有必要去强出头,如今的形势十分微妙,洛相一派似乎到了走下坡的时机,皇上已经没有再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味偏袒,是时候轮到他们表态了。
说是中立,却是也是不想归附于洛家的噱头而已,其中不乏忠心的,因见着皇上总是护着洛家寒了心,便一直壁上观,若是皇上愿意与洛家对着干,他们也会跟随。
玄墨轻舒了一口气,要她此刻心里建设还未有做好的情况下嫁于慕容风,实在是为难了,这旨意给了她缓和的时间,况且她还有着许多谜团未曾解开,困在皇宫里又在慕容风眼皮子底下实在不方便。
玄墨知道她虽然和慕容风是合作关系,但要她将弟弟安放于危机四伏的皇宫之中实在不可能,云晟还顶着周楚太子的身份,到时候别弄得成为人质。在祈王府就会好很多,且不说慕容离的身份和性子简单不少,况且还有着清风神医的大弟子炎青在,自会护着云晟周全。
想到此,玄墨心下安定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柔和许多,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位相貌平凡却气度不俗的男子来,总觉得有着似曾相识的安心感觉在。
故而,领旨的时候,也是笑意盎然,让朝臣也更为放心,总算是相信了她的确没有嫁入皇室之心。
慕容风对于这样的玄墨还是头一次见到,从那眼中读到的竟然是种陌生的情愫,而这种情愫并不是对于他,不免眸光一暗将注意力转向了别处。
知道皇上是不耐烦了,喜公公连忙上前宣布退朝,热闹了一早上的一出戏总算落下了帷幕。云陌显然是处于恐慌之中,避着玄墨匆忙离开,像是不欲面对。
倒是洛宣还不紧不慢地跟随着玄墨,应该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玄墨便装作不知,顺便放慢了脚步,直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才转过身去,问道:“洛相大人,跟了那么久,你究竟有何赐教?!”
洛宣正想着要开口叫住玄墨,却让她主动了,不免有些尴尬,恼怒地说道:“你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而已,闹出这些也是旁人给你出的主意而已,但是,不用高兴得太早,你终究会是来求本相的!”
“噢?洛相指的是舍弟云晟中的安眠蛊么?的确,需要你那手段毒辣的母亲来解蛊,可是,洛相你似乎忘记了,你好像也有求于本宫噢!最多是相互扯平而已,所以,不妨对本宫客气些,不然相府中的地牢密室本宫不介意替你宣扬出去!”
说罢,玄墨乘坐隶属于祈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徒留下一脸菜色对着她愤恨难当的某人。
刚走出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伴随马匹的嘶鸣,应该洛宣一气之下拿了自己马车在泄愤,可是也真不挑地方,此地离宫门口还有段距离,是个很尴尬的位置,若是要出宫,只有徒步一条路了。
忽然间,玄墨笑得愈发开怀了,让一直静默在马车中的炎青也跟着心情飞扬起来,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了一下,靠近她轻声说道:“今日有场暴雨,应该快了!”
玄墨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在意马车里还有其他人,祈王爷还在宫里陪慕容风,便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回府,冷不防一个声音响起,不免惊了下,心想自己为何那么不设防。
恰好,马车行至宫门口,车夫因为生怕相府的马车追来赶得比较急,所以停下的时候有着极大的惯性,导致失神看着炎青发呆的玄墨整个人撞了上去。
炎青只觉得一阵撞击而来的疼痛之后,伴随着而来一阵甘甜馨香之气,还有唇舌间软软的触觉,恍若如梦中……
第四十九章 王姨娘死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玄墨愣在了那里,忽闪着惊愕的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炎青,总觉得深邃的眼眸里透着股莫名的熟悉感觉,好像是等待了许久那个人。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炎青不觉有些发笑,故意没有退开,任由自己维持这般难熬的姿势,心下欢喜得不行,若不是现在不合时宜,他真的希望能够将面前的女子揉入怀中。
天开始阴沉了,使得马车里越发的暗了,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令得两人的气息都紊乱了起来。
忽而,一阵惊雷炸响,总算是让玄墨回过神来,脸上不免出现羞赧之色,幸好马车里伸手不见五指,掩饰了尴尬,却也让她没有捕捉到炎青的惋惜与懊恼。
扶正了身子,玄墨故意不去提适才的意外,恰好外面大雨倾盆而下,给了她岔开话题的由头——
“老天也这么帮忙,只可惜洛宣不是娇花,这场雨的作用不大。”
“谁知道呢?身子再好的人,也经不住今日这般打击,看她脸色便知道了,暴怒之下极易病邪入体,怕是接下来没有个十天半月不能出门了。”
“的确如此,今日的事情不亚于外面的狂风暴雨,希望能够如你所说吧。”
炎青知道洛宣曾经对玄墨做的事情,既然无法现在弄死他,吃点苦头还是可以。提早知晓今日大雨的他,在朝堂之上他愤而离去的时候,就已经给洛宣下了毒,遇水即可发作,症状便是风寒入体高热不退,要等到十日后才能恢复,绝对能安生一段时日。
玄墨对于炎青的话一笑置之,同时神色也暗了暗,刚才因为那意外之吻涌上的怀疑又消失殆尽,心下失望不已。她一定是太想念冥炎了,才会将面前的男子误认为心里的那个人,如今发觉不过是错觉而已。
作为冥界的继承人,冥炎最不屑的是医术,无数次玩笑说要让除玄家外所有的医生都消失,免得老有人和冥界抢人,要抢也只能她来抢。
言犹在耳,人却不知道在何方,这让玄墨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幸好,马车已经抵达祈王府,没有让她在炎青面前失态。
下了车,雨已经快停了,突然间的明亮让玄墨十分不适应,头也不回地仓惶跑开,没有理睬随后的炎青,更没有注意炎青欲言又止的神情和那声浓重而无奈的叹息。
回到郁香院,玄墨第一时间便是来到床榻边照顾云晟,早上匆忙便由王府护卫代替给他清洗身子,眼下回来了,总觉得不放心,又令人打来了两盆热水。
试了下水温,玄墨这才用帕子浸湿绞干,开始为云晟擦拭身子,神情温柔地像是在看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
昔日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从她学成归来在皇宫里救下被人随意欺凌的云晟,小家伙就开始依恋她,走到哪里都跟随,甚至在外人辱骂她的时候挺身而出,不顾着年幼的身子去与人争斗引致重伤都没有吭一声。后来,她与洛宣私奔到尧舜,也是云晟偷跑来相送,现在看来,那时候他的欲言又止应该是知晓了母后的阴谋,却因为自己听不得劝作罢了。
前世里的遗憾和悲剧,玄墨已经不想再重演,这一次她一定要救回云晟,至于她的那位母后,既然那么不想让云晟继位,她偏偏要将周楚交付在云晟手中,等调查清楚谁才是她的生身父母之后,她绝对会好好回报一下那个女人。
给云晟擦完身子,玄墨从玄色石内取出自己的一枚续命的丹药悄然化在了他口中,若不是自己灵力局限,这安眠蛊她还真不会放在眼里,不然随便一棵封存住的灵药便能让云晟苏醒过来。
怔怔的看着云晟安然的睡颜,玄墨不禁想起了因她而死的冥青,眼眶微微的有些红了。
恰好柳柳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暗自神伤的主子不免心疼,伸手取了梳子为之换了简单的流云髻,只是用着一根碧玺镶嵌的簪子装点,倒是变得清静素雅了。
柳柳见主子还在出神,索性又去衣橱里取了一件湖蓝色纱质大袖长裙,替主子换上,配着白色的抹胸上一朵淡色的兰花,整个人少了朝堂之上的绝艳,整个人亲近柔和许多,宛如清泉潺潺的林间悠游的雀鸟,独有一股灵秀之气。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柳柳将玄墨拽到镜子的前面,转移了她的主意力,然后劝慰道:“公主何须如此,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够渡过此劫。今日公主奴婢让去盯着相府,竟然见到了一位意外之人,虽然是易换了妆容又从偏院翻墙而入,但奴婢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是摄政王爷云陌!。”
玄墨并不意外柳柳带来的消息,不过,总算是从刚才低落的情绪中回复,不经意地应道:“云陌去了相府,那王蔷薇这女人还能活?估计此刻已经丢了命吧。”
“还是公主你厉害,的确如此呢,现在消息还被瞒着,但是奴婢亲自前往了琼花苑查探,发觉王蔷薇已经没了气,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蛊感觉看上去只是如睡着般,人也温热着。”
柳柳没有一丝同情,语气中甚至透着幸灾乐祸,朝堂上的事情,她已经知晓,没想到在她心目中为着公主可以枉顾世俗礼教的皇后娘娘,竟然是如此处心积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现在的她甚至开始为一无所知的父亲担心起来。
玄墨从柳柳的脸上读到一缕担忧,知道她在考虑什么,安抚说道:“柳柳,这边的消息我已经让云晟的私属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