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目光的尽头,秋风一怔,目光赶紧收回,最后还是选择和陈妈妈对视。
秋风冲出房间后,裘海怔在床边半晌,“我只爱邱默文一个人”像魔咒一般盘在他头上,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一个问题:秋风和“裘海”在一起是因为,“裘海”和邱默文有某些相似之处。
涌起丝丝的心疼,邱默文果真就这样成为秋风心中挥之不去的梦吗?
他伫立在窗前,远远看到秋风坐在广场的长凳上,她的身边坐着一位老人,两人正热络着聊着什么。
不知为什么这幅画面让裘海有一丝丝地不安,当即决定朝要把秋风拉回来。
“秋风!”裘海呼喊着秋风的名字,“秋风,我们回去吧!”
陈妈妈正用眼神探听着秋风的心里,忽然响起在身后的男声,让她身子一抖,当她听清男人是在喊一个叫“秋风”的人时,又无所事事地转过头,她看着秋风,“和陈妈妈说说吧,很多事说不出来就好了!”
“真没事!”秋风用力抽回被陈妈妈握住的自己的手,边说边从长凳上站起来,她看向裘海,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见秋风站起,又听秋风这么说话,陈妈妈也迅速从长凳上站起来,“这是……”她疑惑地问秋风,“他在喊你吗?你叫秋风!”
淡然一笑,看向陈妈妈,“我离开福利院后就改名字了,我现在叫秋风!”
陈妈妈一惊,却很快恢复安静,“邱风?奥,我记起来了,当时带你走的那个人叫邱磬儿,是应该姓邱的!你知道有个大明星叫邱若蓝吧,我现在想起来觉得带你走的那个女的和她长得好像啊!”
她认真地眼神看向秋风,秋风依然浅笑,但这次是没有敷衍,“是啊,我也觉得有点像!”其实这么多年来,秋风一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如此被陈妈妈解读,“秋风”果真是又有名,又含姓。
当时邱若蓝想这个名字,应该不是随口一说!RS
274、刘简的疑惑
陈妈妈扭头盯着裘海,轻轻拉了一下秋风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他是?你男朋友?”
秋风淡然的微笑消失,她咬住下嘴唇,“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哎,如此看来你们果真吵架了!来,小伙子你过来!”陈妈妈瞬时间“和事佬”上身,她朝裘海挥手,示意他过来。
“喊我吗?”裘海用手指指自己,反问道,陈妈妈给他一肯定的眼神,就是你!
“你是管罄,不是邱风的男朋友啊!”陈妈妈见裘海不上去,索性自己向前一步,走到裘海面前。
陈妈妈年轻时个头就不高,现在上了年纪,更是只有小小的一只了,她站在高大的裘海面前,连裘海的肩膀都不到,但她仍然仰着头,盯着裘海的脸,“小伙子长得真帅啊!陪邱风也算可以!”
裘海不解这个老太太为什么一副要教训自己的模样,他弯了弯腰,垂下脸,礼貌地问道:“阿姨,您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你和管罄吵架了?”陈妈妈真的不习惯“邱风”这个名字,索性改了回来。
管罄?裘海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一转,“啊,您说的是秋风啊!”发出巨大的感叹。
“没错,就是她!”陈妈妈摆摆手,回头看着秋风,“来,阿姨跟你说啊!”陈妈妈转过头,把秋风又往前拉了一下,又嘀嘀咕咕地开始教导起裘海。
秋风歪着脑袋看着踮着脚,仰着头,一脸说教模样的陈妈妈,又看看明明很高,却要“卑躬屈膝”弯腰俯身的举止夸张的裘海,扑哧笑出了声来,刚刚与裘海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管罄呢,是个好孩子,从小命就不好,要不是他爸爸当年坚持为她做手术,估计现在你都没有机会遇到她!”陈妈妈用气平稳,“你得好好珍惜她!”
“做手术?秋风她做过手术?是什么啊?”裘海知道秋风车祸发生过做过N多手术,但听陈妈妈的意思,好像说的不是在台北的手术,而是以前就做过。
“骨髓移植啊!那个她……”话语中断,陈妈妈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很多人是不愿和得过白血病的人在一起的,这怎也得考虑到后代啊,但她有一想,现在两人就发生矛盾,万一结婚后,这个男人知道这回事,要离婚的话,那管罄不就变成离婚少*妇了嘛!
不行不行,长痛不如短痛,在看这男人西装笔挺,举止文雅,光他腕上那支手表价值就不菲,应该不存在什么金钱方面的问题。
看着裘海好奇的眼神,陈妈妈再次叹了一口气,如实把那段连秋风都记不得的故事告诉了裘海,“哎,这么想来,老太太我真是多嘴了,小伙子,阿姨只是想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得爱护她,疼她,管罄这丫头就已经很苦了……”
裘海直起腰,看看远处正张望的秋风,低头看了陈妈妈一眼,“阿姨您放心,我知道我怎么做了!”
陈妈妈笑逐颜开,“好好好……”她退到秋风身边,拉起秋风的塞进裘海手里,“小年轻没有不吵吵闹闹地,和和睦睦才能有个好未来嘛……”说完,她就弯腰收拾孙儿的玩具,拉起孩子们的手,朝远处的游乐城走去。
那份潇洒,像是电视剧里那完成某件大事的勇士。
看着陈妈妈的背影,秋风和裘海不约而同笑出了声音,裘海用力握住秋风手,拉进自己怀抱,“没想到你还认识一个这么有趣的老太太!”
“是啊,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陈妈妈就经常给我们讲笑话……”秋风陷入过往的回忆,但这份美好没过多久,她就想起另一件事,陈妈妈说我换过脊髓,这是真的吗?
裘海从身后紧紧地抱住秋风,他心里想的也是秋风刚刚想的同一件事,她移植过管修的骨髓?
陈妈妈带着孙儿在游乐场里玩耍,孩子们非要进去玩水床,受不了孩子的死缠烂打,陈妈妈只好付了钱,孩子们撒欢冲进水床里,她拎着玩具和零食站在外面家长的休息椅上。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坐在她的身边,“请问,您是从济南儿童福利院退休的陈妈妈吗?”
男子的声音很是温柔,带着一丝清亮,陈妈妈转过身看着这个男人,“我是,你有什么事?”
“这是我的名片,我有点事需要您的配合?”男子垂头毕恭毕敬递上名片。
“你是律师……”陈妈妈惊呼,“好吧,我一定配合您!”
男子的嘴角涌起一股笑意,缓缓开口询问问题。
……
秋风和裘海第二天一早就又辗转回来北京,他们要乘坐这天的飞机回台北,这几天裘海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登机后,秋风就戴上眼罩,准备开始睡觉,“我先睡会了哈……”她轻轻碰了一下裘海。
但裘海却没有回答,摘下眼罩,看向裘海,迎面而来的却是刘简的脸。
他竟然和我们乘坐同一航班,天啊!秋风紧张地握紧手,斜眼看向裘海。
裘海眼睛直视前方,嘴角抽笑,他知道秋风正在看自己,下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几秒后把头转向了刘简,“没听说公司大陆这边有什么活动,刘总怎么也来了?”
刘简一怔,双手交叉胳膊立在扶手处,“没什么活动,裘董不也来了吗?”他看向裘海,声音忽然压低,“裘董的情绪不要这么明显,愿赌服输,我还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
“是嘛!果真这样,我和秋风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他把脸,转向秋风,握起她的嫩手,轻轻吻了一下,得意地撇嘴一笑,“比起某人,其实我也没有赢!”他看着秋风,眼中含笑,笑容让秋风很是畏惧。
她很想抽回自己的手,思维却不受控制,只是那么僵住。
她发觉自己越来越读不懂裘海了,他身上覆着一个巨大的谜团,浑浑噩噩笼着秋风的眼睛。
为了安静,秋风再次戴上了眼罩,飞机上升时气压不稳,在颠簸里秋风竟然睡了过去,等她睁开眼时,裘海和刘简竟然都不不在了。
他们不会又发生什么冲突了吧……
狭窄的厕所里,两个男人几乎要面对面,气氛极其诡异,默默对视,谁都不打算先开口。
飞机猛然颠簸,却又恢复了平稳,裘海抢先看口,他盯着刘简,脸上没有刚刚在座椅上的胜利的霸气,“你找我来有事?”他说话时,眼睛眯成一条缝,并伸手摸摸鼻尖,嘴角上扬,声音沙哑带着磁性。
离着太过接近,刘简一下子忘记刚刚自己要说的话,他看着裘海优雅地把手从鼻尖上放下,那高耸的鼻子,性感的眼神,和自己记忆里的裘海怎么有点不一样。
裘海的眼神一直是凌冽的,哪会有这份光彩,这种眼神,在他周围的男人里,只有邱默文才出现。
他恍然记起,前几日裘海依然来大陆出来危机的果断,那些方法刘简在邱默文的录影里曾见过。
见刘简盯自己入神,裘海再次伸手摸摸鼻尖。
这动作,也是邱默文会做的。
惊恐地看着裘海,不敢相信自己脑中出现的念头,不,不可能,那样的话,他怎么会和秋风在一起……
“你若没事的话,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我们这样传出去……”裘海耸耸肩,挑眉,低声说道。
“我……我是想说,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秋风了……”刘简结巴说道,刚刚涌入脑中的想法抽走了他脑袋里所有的空气。
裘海眯长双眼,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样,“但愿如此……”说罢,他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裘海的走动带来空气的流动,刘简无力地坐在马桶盖上,他的额头已经冒出点点汗珠。
经过一次转乘,三人终于回到了台北,她没有安排柳叔来迎机。
坐在裘海的车子里,秋风左等右等不见裘海上来,她没有勇气打开车窗查看,轻咳一下,“老程,你家少爷呢?”
一般情况下,要是裘海不上车,老程是不敢上车的,但刚刚他站在下面时,却被裘海“轰”上车。
“我也不清楚,他正在和刘总说事情!”老程摇下车窗,看着远处的裘海和刘简,给出秋风这个答案。
哎,果然如此,自从两人从厕所出来后,秋风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诡异,现在又是在搞什么。
不停地呼气,吸气,让自己安静下来,或许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没事的!
自我安慰中,裘海拉开了车门,坐到秋风身边,长叹一口气,挥手示意老程出发。
尽管秋风一再说服自己不要好奇两人之间的谈话,但她还是忍不住了,“你们?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是问我和刘简吗?没什么!他邀请我打高尔夫呢!哎,这么算来,我真的好久没有打高尔夫了!”裘海一脸的兴奋。
高尔夫?邱默文和刘简的相处也是从高尔夫开始的,难道,难道刘简又有什么计划……RS
275、指纹对比
三天后。
干净明亮的庭院,佣人们忙碌着修剪花花草草,一辆豪车长驱直入,车门打开露出一只修长的腿,忙碌的佣人们干净列队迎接,在别墅里的老李疾步出来迎接,“少爷您回来了!”
刘简挑眉,“砰”的关上车门,“我吩咐你回公寓拿的东西拿来了吗?”
“回少爷!已经拿来了!已经放到您书房了!”
刘简眼睛一眯,语气颜色,“戴手套了吗?”
“完全按照少爷您说的做的!”老李弯腰,恭敬地说道,“少爷,柯丹先生也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
刘简微微点了点头,瞥向那辆停在庭院一角,贴着黑膜的车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直奔后车厢。
他打开车厢,掏出白手套,小心翼翼地从车厢里拿出一支木头盒子,这是他珍藏多年的限量版高尔夫球杆。
书房里,柯丹早已等得有点不耐烦,若不是刘简在电话里告诉他,发现当时对邱默文行凶的人的线索,过几天早就没有耐心早早已离去。
他坐在书桌前,那刘简专属的座椅,腿翘高搭在桌子上,一脸的烦躁。
见刘简抱着盒子走进书房,不耐烦的神情消失,腿从桌子上拿下,好奇地打量着刘简,下巴朝盒子撇撇,“这是什么?”
刘简轻轻把盒子放在书桌上,抬头看向柯丹,“我珍藏的限量版高尔夫球杆!”
柯丹眼睛眯成,露出一丝疑惑,“你要送我?”柯丹是不打高尔夫球的,刘简的举动,自然让人感到费解。
“不,再下有事相求!”刘简声音低沉,看了柯丹一样,转身走到书房的角落里,老李从他以前的公寓里拿来的高尔夫球袋,正立于桌前。
这其实是邱默文的高尔夫球杆,邱默文死后,刘简就把整套带回来自己的公寓留作纪念。
打开袋子,刘简自己盯着原主人是邱默文的球杆袋,静思一下,从里面拿出邱默文最喜欢的那支球杆,一弯腰又从袋子里掏啊掏,掏出一副用过的真皮高尔夫球杆手头。
刘简做这些动作时,依然戴着洁白的手套,动作轻缓。
他把高尔夫球杆和手套平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盒子,拿出那支限量版球杆。
朝柯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让柯丹更加疑惑,眉头微蹙,不解地看向刘简。
刘简浅浅一笑,“回柯先生,我长话短说,我想麻烦柯先生帮我提取这两支球杆上的是不是同一人!”刘简知道柯丹的左膀右臂对痕迹特别研究,为此柯丹更是进购一套专门的设备,在不惊动更多人的情况下,提取指纹的事找柯丹最合适不过。
况且,柯丹是邱默文最好的朋友,这个忙他是不会不帮的。
听到刘简的话,柯丹阴冷的眸子更严峻一分,“这与Mervin的死有关吗?”
“是!”简短坚定的回答。
柯丹没有再追问,掏出手机,拨上号码,“带着提取指纹的设备进来一下!”
电话挂断不到10秒钟,书房门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柯丹说道。
两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墨镜,和口罩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都戴着白色的手套,手里拿着工具箱,朝柯丹深深鞠了一躬,“柯少有什么吩咐!”
柯丹下巴朝桌上的两支高尔夫杆抬抬下巴,“把上面的指纹提取一下!”
“是!”说罢,两人就忙碌起来,采集完球具上的指纹,两人走到刘简面前,“刘总,不好意思,为了方便排除您的指纹,请你配合一下!”
刘简点头,配合他们采集了自己的职位。
两名黑影男子一顿忙碌之后,就离开书房。
在他们离开后,刘简走到柯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柯先生,请问多久能出来结果!”
“很快!”柯丹轻蔑地看看刘简,鼻子发出“嗤”的笑声,他其实真的很不屑和刘简打交道,若不是为调查邱默文的死亡原因,他才不愿和刘简有任何的交集。
在邱默文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柯丹动用里自己所有的力量,愣是没超出当时对邱默文捅刀的人是谁。今日刘简打来的电话说是找到邱默文死亡的原因,对他来说简直如兴奋剂。
刘简“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他抬头看着不停滑动凳子的柯丹,甚至出现错觉,宛如柯丹是这里的主人,自己其实是客人。
正在思考中,刚刚采取指纹的黑衣男子中的以为就推门进来。
宛如闻到血腥的鲨鱼,柯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的手撑在桌子上,眼睛冒出寒光,“快,快说结果!”
刘简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桌前,焦急地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正了正身子,“我们提取到的指纹,除去刘总,还有两位!”
“两位?”这个回答大大出乎刘简的意料,“你是说,这两套高尔夫球杆上的指纹是两个人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
黑衣人还没说完,就被柯丹打断,他勃然大怒,“什么叫也可以这么说!做科学的要研究,研究!”
“主人您先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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