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不是很足,这话传到秋风耳朵了,断断续续地,无奈两人商量后最终还是决定打字,秋风回复雷欧:“你说的是莎莉姐吧!”
他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全当是了,她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care你!我试着和她聊过你去大陆的事,语气挺淡啊!”
秋风其实对于邱若蓝的话题并不感冒,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字后,她没有说话,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整理衣物。
雷欧继续:“她说把钱打你账号上了!”
秋风朝窗口看了一眼,心里突然酸酸的,继续收拾衣物。
雷欧有点生气了,他用手拨开眼前的刘海,露出细长的眼睛,狠狠地瞪了秋风一眼,然后关上视讯,不一会儿窗口上跳出一句话:“你不能enthusiasm一点吗?”
“好吧!”秋风在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后,用小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雷欧发来一个叹息的表情,然后他很自然的说到邱默文,雷欧问秋风:“你没和mervin舅舅联系吗?”
秋风说:“没有。”
他继续说:“为什么没有,你们不是很近。”
台湾不会学习大陆的地理,在雷欧的印象里,秋风和邱默文的距离不过是从台北到台中的而已。
秋风无奈的冲着电脑耸耸肩,可惜他看不到,秋风不知道是应该向他解释杭州离北京有多远,还是要直接回答自己没有勇气联系邱默文。
24、初识妖精邵小岚
中国的确太大了,就连邱若蓝都经常说,她当年是多么费尽心思才把秋风带到台湾。
秋风不知道管修当年在请求邱若蓝收养自己她时,有没有把自己的地址告诉给邱若蓝,以至于她要花两年的时间才能找到自己。
或许她得需要一年零十一个月来思考,她是否应该收留秋风。
一年零十一个月并不长,长的是她做出收养秋风的决定后,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来真正接受彼此。
而现在,对于秋风而言,最长的却是对邱默文的思念。
秋风问雷欧:“如何才能缩短杭州和北京的距离。”
他过来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google过从你到mervin那坐飞机的话两个小时,和从台北到台中差不多。”
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七千二百秒,每一秒对秋风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十一月的杭州,七点钟已经灯火通明,寒风拍打着窗户的隔热窗,秋风能听到窗外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结束和雷欧的通话后,她一个人站在窗前,让她失望的事,这间房的窗户竟然是背面,看不到夜景,只有遥遥相对的住宅楼,阴森森的犹如带上墨镜的盲人,严肃而又沉默的看着她。
秋风一直等到十二点,临睡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雷欧发给她的邱默文的地址,和那个11位数的手机号。
黑暗里,秋风用力却心虚的按下这个号码,她做出各种设想:号码拨通后电话,那端会邱默文那磁性的声音,或许他的周围会有女生娇嗔的责怪声,也或许他会在一片嘈杂的玩乐声里不停说听不清。
很快,秋风听到电话那端的回应,各种设想化为乌有,一个女生冰冷的声音传来:移动全时通,提醒您,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心中本是万马奔腾,却被一下子拴住马蹄,没有前奏、没有警示,毫不留情地全部跪倒在地。
秋风翻身把手机塞到枕头下,两行冰冷冷的液体顺着眼角从不同的涌出,最后汇在一起融在了枕巾上。紧接着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空调的风徐徐吹来,暖暖的,秋风忍不住抱着双腿,寒意却无情地包裹着她,只能蜷缩在被窝里。
当你心灰意冷时,不要相信你的耳朵;当你兴高采烈时,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当悲伤突然袭来时,请你安静一下。下一秒来临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你情绪的对与错。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秋风一直在为这个冰冷声音的出现,找着各种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他睡着了,手机没电了。
但另一个声音很快冒出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的心对你已关机。
秋风感觉自己的大陆之行,突然失去了方向。
一直到秋风睡着,隔壁床的女生也没有回来。
为了能让自己好受点,秋风开始猜测睡在隔壁床的那个女孩模样,年龄,还有名字。
床头的灯光微微反射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下了一场雪,一想到雪,秋风真的开始怀念起某些被压在心底的东西。
因为秋风头脑的混乱睡意终于袭来,临睡前,秋风收到了赵菁齐给她发来的app,她一直在提醒秋风,不要被周仁国现在的外表迷惑,这一定不是他的本质,“最晚明天,他就会暴露出本性,你等着哈!”
很不巧,寓言很快被她言中了。
当秋风9点去敲他的房门时,被吵醒的周仁国瞬间从门缝里飚出三字经,秋风曾见过艺人对助理有这样的举动,但真的发生的自己身上的瞬间,秋风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僵了一下。
身体僵硬的同时,秋风更大劲地开始拍打着房门,“周先生,起床了,要迟到了!”
“我x妈的!”周仁国脏话从门缝飘出来,但惊动安保的同时,周仁国也终于打开了门。
开门后的周仁国又是一阵三字经乱飞,却仅仅持续了十几秒,这是一幅奇怪的画面,你能清楚的看到周仁国嚣张的脸瞬间变的慈祥,略显僵硬的慈祥。
“是秋风啊,你看看你看看,我还冲你发火啊,别生气啊,别生气!”周仁国伸出手,轻轻拍拍秋风的肩膀。
“嗯,没事,那你赶快起床啊,不要迟到啊!”秋风有点疑惑,她轻轻一晃动,把周仁国的手从肩上晃了下来。说完这话,秋风就逃似地朝电梯冲去:“呀,好像大家在楼下集合,我先帮你看一下,待会我们一起吃早饭!”
十五分钟后,秋风在大厅里等到了周仁国,两人匆匆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早饭,刚站到大厅,电视台专门派车来接他们。
在赶往电视台的途中,秋风app给赵菁齐:周仁国好奇怪哦,一幅伪好人脸。
赵菁齐的回复里带着一股老艺人的语气:爬在死人边上还这么轻松。
这话说得太过血腥,秋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秋风敢肯定,如此血腥的话从温柔妈妈赵菁齐嘴里说出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来大姨妈了,要么是和肖远吵架。
秋风使劲大口吸气,然后脸上挤出刻意的轻松,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秋风随时随地保持着高度紧张,考虑到秋风是台湾人的缘故,电视台最终还是决定给周仁国派一个助理。
那是个留着长长头发的小男生,他说他叫小刚,刚刚高中毕业,当得知秋风来自台湾后,他毕恭毕敬地给秋风聚了一躬:“请多多关照!”
秋风心想我又不是日本人,“你不要这么客气啦!大家都一样!”
小刚却依然毕恭毕敬地,小刚的对秋风的尊敬引来周仁国的嗤之以鼻,“哼,没想到一小小助理也能被人行这么大礼啊!”
小刚手脚麻利,周仁国交代的事能快又好的完成,这让周仁国多了一项取笑秋风的内容。小刚是个热情的孩子,在无聊时,他会很热情的教导秋风在几个热门的网站上交友:“记得关注我哦!”他帮秋风注册好**后,他轻轻敲打着秋风的手机屏幕,不时抬头用小指拨了一下头发。
让秋风惊讶的是她竟然找到了邱若蓝和赵菁齐的**,赵菁齐的页面上满满的全是玉莎和菲比,邱若蓝的**上有很多她的自拍照,每一张都娃娃似的睁着眼睛,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窥探了一个自己注视很久的明星一般。
他们在晚上八点结束第一天的录影,收工时,天上开始飘起小雪,雪花一落到就被风卷走,电视台给所有的员工配备了统一的羽绒服,男生女生像机器人一样缩在车里回到了酒店。
电梯上行,很快到了秋风居住的楼层,只是刚出电梯就发现走廊里站着一位身材性感、曲线凹凸有致的女生。
这个季节的杭州格外的冷,制作团队里有几个北方人,从车里出来就忍不住诅咒着杭州的天气,但看到眼前的这幅画面,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
如此让人不胜唏嘘的季节里,那个女生竟然裸着腿,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只包裹到她的屁股,两条光溜溜的、雪白的、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
女生不停地踱着步子,在秋风和周仁国的房间前面徘徊,周仁国见状赶快上前打招呼。
哇,这就是所谓的真情显露吧!秋风心想,此时同事们都进了自己的房间,于是秋风也赶紧从包里摸磁卡打算开门。
而周仁国一直站在房门口继续和这位美女热络的聊着天,全然没有开房门的意思,这是玩哪一出啊?开房门进去,然后坐在床上,不会更舒服一点吗?秋风心里继续想,然后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下子闪进房间。
关上门,秋风就脱掉羽绒服,调大空调,拖鞋上床后迅速把电脑抱上床,摁下电脑,屏幕还没亮,却传来敲门声,很急促的敲门声。
拖鞋被摆放在桌子下,秋风一时偷懒不想穿鞋,她踮起脚,踩着鞋,像踩高跷似的歪歪扭扭走到门前,门外站着刚刚那个性感的女生。
红色的羽绒服已经脱下搭在她的左臂上,左手翘成兰花指,手腕处纹着一朵小小的玫瑰花,腰部镂空的设计露出她的小蛮腰,深v的领口看着秋风差点流出口水,完全一副刚刚走完红毯的模样。
见秋风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她很是得意,嘴角上扬,一扭挎部就进入了房间,本来就站不稳的秋风被她如此夸张的动作推在墙上。
进屋后她很随性地把羽绒服扔在秋风隔壁那张结冰地床上,脱掉鞋子,然后很性感的摆出s状:“我叫邵小岚,上一季的冠军!”说着她轻轻扫向秋风:“你也是选手?”
“不不,我是周先生的助理!”秋风摆摆手,顺势坐在床上。
“瞧你也不像参赛的!哎,帮我倒杯水吧!”邵小岚说这话时,秋风正跟条蛇似的往被窝里爬,秋风眨着眼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邵小岚换了个姿势:“你不是助理吗?帮我倒杯水怎么了?再者说,这房间本来就我一人住,你一助理?和我住一起!真不知道这主办单位怎么想的!”
25、福与祸相扶相依
秋风立刻察觉到邵小岚的火气很大,于是她不敢做声。她立刻换上拖鞋,挪到桌前,弯腰把热水壶里装满水,然后插上了电源。热水壶立刻发出了加热的声音,而在水开的这段时间里,邵小岚不停地打着电话。
一分钟后,水开了,秋风立刻倒了一杯,毕恭毕敬地把水端到邵小岚面前。邵小岚却看都不看一眼,弯下腰穿好鞋子,然后拿起羽绒服,拎着包包,扭着小跨,朝门外走去:“留着自己喝吧!”
真是一位让人难捉摸的小妖精啊,在她离开后,秋风倒也没客气,用水泡了一碗面,吃罢就蜷缩在被窝里上网。秋风在**上给赵菁齐留言:你家宝贝又漂亮了。
但赵菁齐貌似不在线,许久没人回答,秋风app给她:喂,上msn啦!
好一会儿赵菁齐才回复:不行啦,玉莎生病了!
自己的满腔热情没有人回应真是种悲哀。秋风其实并没有关注很多人,除了赵菁齐和邱若蓝外,就是刚认识的几位工作同事。她慢慢滑动页面,却发现他们更新内容几乎如出一辙,都是美食,而这时小刚秋风:秋风,你怎么没来吃饭!
吃饭?吃什么?
领导请的工作餐啊!小刚回复,然后又公布了一张照片,在这张照片里,刚刚离开的邵小岚赫然在列。
秋风有点无奈地回复:嘿嘿,身体不舒服。
一股比寒冷更可怕的温度袭来,被人遗忘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秋风一再说服自己,她十分不屑去参加那种活动,但孤单寂寞,还是一股一股的涌了上来,这就是所谓的“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触。秋风忍不住开始想念台北的生活,阿嬷说的对,心呆久了哪里都是家乡。
此时的孤寂俨然在提醒秋风对台北的思念,她倚在床头,开始无聊的搜索着网页,秋风很想搜索一下邱默文,却始终没有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秋风在踹门声里醒来,枕边那支在台北用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一通未接电话显示在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踹门声越来越大,秋风猜测门外一定是邵小岚,而且她一定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语无伦次外加衣衫不整。
打开门的情况完全出乎秋风意料的,邵小岚竟然仪态正常、衣着整齐的站在门口,见秋风开门,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大方异彩,左手臂上依然搭着羽绒服,右手里拎着几个白色的袋子,衣着完全和离开时一样,但语气却完全不一样:“surprise,听说你没有吃饭,当当当当,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我一定是在做梦!
邵小岚进门后随手把羽绒服丢在床上,然后快步走到桌子前,见桌子上乱糟糟的,她略微愣了一下,然后,把秋风放在桌子上的泡面碗扔在垃圾桶里,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夸张,不但如此她的手自始至终都很夸张地把袋子高高举着。
秋风被她这种举得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泡面碗,秋风的面部有点僵硬,然后努力挤出笑容,隐约能听见自己面部肌肉运动时机械般声音。
邵小岚的热情让人无法抵挡,她把饭菜依次摆在那细长的桌子上,连锁酒店的桌子一般都是钉在墙上一次成型的木板,依次摆开竟有点满汉全席的感觉,她毫不留情地把秋风拉到桌子旁,“你今天怎么没一起吃饭啊,周先生显得很不开心啊!所以啊,我就帮你带回来了!”
秋风心想,又没人叫我,我干嘛要去啊。
说话间,秋风已经被邵小岚按在凳子上面,但屁股接触到凳面那一刻,秋风差点跳了起来。虽说房间的空调暖和到只穿一件吊带睡衣就足以,但屁股接触凳子还是很冰冷。
低挡不住邵小岚的热情,秋风拿起筷子,她带回来都是有一层红彤彤辣椒的川菜,秋风面带尬尴地吃了几口,让秋风感到奇怪的是,邵小岚一直面带微笑的一副丫鬟模样站在旁边,秋风放下筷子,她小心翼翼递上一精美的手帕,秋风瞬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见秋风面露难色,邵小岚竟走上前:“我帮你你擦!”说完,她用力的把掰住秋风的头,手帕按在秋风的鼻子上。
秋风瞬间呼吸困难,之后就昏昏沉沉过去。
这次不知道秋风又睡了多久,又是在一阵声音里醒来,周仁国给她的那支手机上闪动着一串数字,秋风伸手像拿手机,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腕上多了一条手链,不知为什么感觉灯光刺眼得很,秋风感觉一个黑影站在她的床前,头脑仍是迷糊的,秋风去拿手机,音乐终于结束,屏幕上有三通未接电话。
秋风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眼前却是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邵小岚几乎赤裸的坐在她的床上,确切的说是半个屁股挂在床沿上。
秋风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拍拍胸口:“你在干嘛!”
她惊慌失措,犹如屁股被针扎到跳了起来,她的背面是一架在支架上的相机,黑洞洞的镜头正直直看着这边。
秋风的喉咙像是干涸的河床,裂缝很深,她咽了一口唾沫,在瞬间加剧疼痛后,很快减轻了疼痛:“你怎么了!”她看着那黑洞洞的镜头,上面搭着邵小岚只能遮住半个胸的黑色bra。
邵小岚短暂的错愕之后,从地上捡起一块黑色、有点像丝绸之类的东西迅速盖在了支架上。之后迅速摸了一条很大、有着菱形图案的围巾裹住自己:“没有啦,我在试穿明天要上台的服装!你赶快睡觉吧!没事!”
“可明天只是彩排啊!”秋风挠挠头,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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