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五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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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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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你听明白了,我和永明他们都是师父的徒弟。这是我的房子,借他们住的,跟你们家扯不上关系。”

“你!……你竟两次呼我的姓氏,连个祖母都不叫,这是大不孝。你懂不懂。”刘氏气坏了。

“你要是个好的,我可以称你一声刘奶奶,刘氏是你的称谓,就和你的名字一般,难道还叫你:喂喂喂呀?你要是个混不吝的,连个刘氏我都不会叫的。我理都不会理你。雨春就是想气她,以报昔日之仇。

“你!……?”刘氏惊怒,以她的性格。气这样是会动手抽雨春一个嘴巴的,她的手将将举起那么一点点,突然想到柴老扔到陶思国身上和周氏嘴里的炸鱼,她颓丧的耷拉下自己的手,眼里含满了仇恨的怒火。

可是她也只有压下怒气的份儿。想动雨春她还是前思后想的:这丫头做了那老头快一年的徒弟了,一定也会了些招数。别再打不到她再让她收拾了,这丫头有什么不敢干的,连姓都改了,她还会吝啬给自己两脚?

刘氏只有压下怒火,她的来意没有说清楚,目的没有达到,岂能被吓了回去。

想到此,她睁大一双三角眼,牙咬得咯吱响,一字一句的往外嚼:“既然你不是陶家人,你也没有权利干涉陶家的事,我的儿子都不在家,我孙子的婚姻大事只有我能做得主,我们书香门第是不同意我孙子娶一个名誉败坏的寡妇,你干脆别打我们陶家的主意。”

雨春听了就笑了:“刘氏,你这话说得好笑,还亏你炫耀自家是书香门第,你看哪个书香门第是母鸡司晨。

难道说你们陶家没有男人做主了,听说我师父已经打了你们家男主人的知字,他都没有反对,你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资格瞎搅和?”对刘氏雨春比对谷氏还不客气。

“你!……”刘氏气得直噎,心脏像刀子攮一样疼,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竟然敢骂她母鸡,啥时陶家不是自己这个母鸡司晨了呀?

真是气死刘氏了。

刘氏的脑子被气乱了,快速的思索来前组织好的发言稿,终于找到了重点:“我要找的是永明,看那个不孝子有什么脸面面对祖宗,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竟敢做主,还反了不成?”

雨春看刘氏真是撑得,饿她几天就不得色了:“刘氏,你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不是永明的父母。”

刘氏这气呀:“这个丫头就是陶家的克星,怎么说话净抓楞缝。

我可是他的长辈,比她的父母还重要的,管他的事,我是最有特权的。”刘氏以为驳住了雨春,眼神都对雨春鄙夷起来。

雨春嘿嘿!一笑:“刘氏,这桩婚事可是我师父的大媒,永明也是当不了家的,我没有兴致和你磨牙,你不满意有特权就去找我师父好了。”

刘氏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想到:“这是陶家的家务事,柴老头有什么权利瞎揽?”这可不和上回那档子事一个性质,自己何必怕那个老头子。

正文 第129章 卖孙子

刘氏转过头来就吩咐小丫:“带我去见永明的师父。”

小丫儿望望雨春,雨春没理小丫儿,雨春嫌小丫儿是个理不清的,怎么能把外人领进她的房间。

“刘氏,你想见我师父不在客厅等着,还要到男人的房间去找是怎么的,你一个大家主儿的丫环出身,还不懂得这个规矩可是笑话?”雨春要狠狠的揭刘氏的隐私,这些年刘氏丫环的出身已经从那人贩子的家乡传到了这里,那个人贩子犯了事进了监狱,正好和党裕镇的一个囚徒住在一个监房,人贩子说起当年的事,党裕镇的那个囚徒就怀疑到了刘氏,因为刘氏的来路太不明,党裕镇的囚徒也没敢告诉人贩子刘氏就在河东村。

其实人贩子的家乡就离党裕镇一百多里地,刘氏是俩小脚才跑了好几天,党裕镇的囚徒就怀疑刘氏就是人贩子口里的丫环,出狱后还敲诈刘氏十两纹银。

这么多年刘氏担惊受怕的,怕那个囚徒再次要挟她,她没有多少十两的纹银,被敲诈走十两她心肝儿肉疼,烧香念佛也盼那个囚徒快点死,想起来有时会噩梦连连。

刘氏一听雨春说她是丫环出身,心里就打起了冷战,自己的秘密是无人知晓的,这个丫头是否赶巧说了这句话,还是胡说八道,或者是那个囚徒走漏了风声,他可是答应自己会保住秘密的,难道说他没有信用。

这个秘密要是暴露了,自己岂不是身败名裂了,自己还要重振年轻时的雄风,陶渊民休了她,还不得有事找她商量,自己的手里有银子,家里的地契也都是自己的名字。陶渊民那个呆子敢和自己斗,他就只得喝西北风的份儿。

刘氏强作镇定,腰板儿拔得溜直,假装没有听到雨春的话,她只有装傻,要是叫起真儿来,万一这丫头要是知道什么风声,岂不是自己得栽大跟头。

小丫儿听了雨春的话,赶紧去叫柴老过来,待柴老迈步进门的时候。刘氏知道柴老是柴县尉的父亲,刘氏便皮笑肉不笑的站起了身:“柴老先生一向可好,看你的精神不错。柴老先生对我们陶家可是立了大功的人,我们陶家虽然穷,可我们却是书香门第,我的孙子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也算的是相貌堂堂。怎么你个做师父的不向着自己的徒弟,却偏帮一个道德败坏的小寡妇,我孙子若是娶了这样失贞的女人,岂不丢尽我们陶家的脸。”

柴老瞅着刘氏还没有开言,雨春已经气不可耐了,出声便斥责刘氏:“你这话说的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你这样糟践人真是肉皮子发紧了,你们陶家!你们陶家!说的到好听,你觉得你还算陶家人吗?

你已经被陶家休弃。还有什么资格来管陶家的事?

说别人道德败坏你有什么脸?你以为你自己干过什么都是不透风的墙。”

雨春的话说的刘氏一怔一怔的,脸色唰的就变成了白纸,嘴唇哆嗦。浑身颤抖,一口痰憋在了嗓子眼儿,呼哧了半天才喘过一口气:“哎呀!哪有这样牲口的孙女。对着祖母胡说八道的。”

抬眼就看到柴老冰冷的脸,不禁浑身就筛起了糠。想起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强板着浑身的战栗把话还是说了出来:“老先生,这个媒人我们陶家用不起,我这个做祖母的一定要为陶家的名声着想,这桩婚事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

“你以为你们陶家还有名声吗?可叹这几个孩子的命运不济,遇到了你们这样一家人,这个亲事做与不做,是由不得你的,孩子娶亲,也不会花你一文钱,也不住你们陶家的房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孩子的一切都是我包了,”

刘氏一听机会来了,她就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抢了陶家的孩子,就赔付陶家生养孩子的费用就好了,想到此,刘氏笑了:“柴老先生,既然你要夺走我们陶家的后,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让我们白为你抚养了孩子。”

雨春震惊的睁大双眼,至此才明白了刘氏的来意,陶家因为讹柴老的几千两银子做了半年多的监狱,如今男人还没有出来,刘氏竟敢再次敲诈柴老的钱财,真是不可思议,胆子可真够大的,明知道柴老的儿子是县尉,还敢讹诈柴老,刘氏简直就是个实心儿疯了。

“你想钱想疯了,还什么书香门第,想把孙子卖钱,我看你真的是不要脸了。”雨春怒斥刘氏。

“柴老冷酷的脸更加冰冷,出言却让刘氏浑身起鸡皮:“我看你是在家里待得太舒服了,送你去笼子里住上个三年五载的,你是不是很满意。”

刘氏颤抖之后很快就镇定了,很硬气的说明了自己的理由:“上一次是陶三春这丫头捣鬼硬不承认她的身份,我们交不出人来才让你们算计了,如今你是要我的孙子,身价的银子你不掏是没有理的。”

雨春这次看透了,刘氏百分百的就是一个幻想症,上次明明是被柴老算计,还痴心妄想的假如有陶三春,几千两银子一定会到陶家人手的。

跟这人说话的也是傻子,雨春可不想跟个疯子浪费自己的大好光阴,快快让她滚蛋:“刘氏,你赶紧的走,再在这里啰嗦,我就不客气了,”

“怎么呀?你个大不孝的,还想把你祖母掐死咋地?”刘氏来了耍赖的招数,以为没人敢把她怎样。

柴老站起身,再也不想搭理这个疯婆子,大步出了客厅,雨春撵刘氏走,刘氏却不动,雨春让小丫儿出去,把客厅的门“咔嚓!?就锁了起来,你愿意待在里边就如你的愿,想耍疯,想摔东西,客厅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

刘氏一看自己被锁,她也是慌了神,这个丫头真够黑的,把她锁在这里三天不给她饭吃,会把她饿坏的。

没想到这个丫头这样狠绝,这样的事儿她也干得出来,刘氏这回可知道怵了,急忙喊:“你这个死丫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雨春连个回声也不给她,悠悠然的到了厨房做起了好吃的。

一股股的香气飘到了院子里,瓢在空气中的香味儿钻进客厅,刘氏顿觉的腹中饥饿,已经到了中午,早晨刘氏在家里一直就打着算盘,一宿没睡好,让她的食欲不佳,喝了几口稀粥就跑了出来,一直都在紧张着,闻到了香味儿才知道饿了。

刘氏萎靡的坐在椅子上,屋里连一口茶水都没留下,死丫头临走就算计好了,连一口水都不想给她喝。

算计来算计去,让这个死丫头算计得苦哇,刘氏喊了阵子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累得嗓子冒烟,也不能再喊了。

李雪早就听到客厅的喊声,就到厨房找雨春:“春儿,谁在客厅喊叫,客厅的门锁着。”

“雪儿姐,你别管,里边那人是一个疯子。”雨春这样一说,李雪满脸的震惊:“这人是谁?”

雨春神秘的眨眨眼睛:“不是什么好人。”雨春不想让李雪烦恼,李雪是个脸皮极薄的人,如果让她知道刘氏怎么贬她,她会无地自容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个当当,小丫儿开了口,雪儿姐姐,说话的是陶家奶奶,你没听到吗?”雨春狠狠瞪了小丫儿一眼,小丫儿的话头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李雪的神色变了一变,心里就有了疑虑,李雪的房间与客厅隔着一间,刚才似乎听到了一些话,好像是:婚事,寡妇,失贞,门风等等,李雪虽然听得不真,也让她起了疑心。

现在这个院里只有永明两个人正在议婚事,那人说的话是不是针对自己?李雪知道自己的身世与永明接亲,肯定会遭到陶家人的反对,自己本来就没有信心,被陶家人贬得不三不四的,自己的脸面都被人家数落光了,真是叫她丢尽了脸,

似有一句道德败坏的话,莫非是指着自己说的?李雪的心翻搅着疼,脸色瞬间煞白,强忍着心里的苦,端了盆子,迈着沉重的步子,脚步是擦着地皮走进餐厅的。

李雪痛苦急了,想自己命真的是苦,还以为是苦尽甘来,铁树开花了,命苦的人就注定是命苦的,老天爷也改变不了这样的悲惨结局。

李雪和从厨房出来的小丫儿走到了对面:“小丫儿,那个人说的是我吗?”小丫儿点点头,心里有些凄惶:自己的身世比李雪还强,怎么没人关注自己啊!心里哀叹了几声,脸色变得灰暗了。

李雪哪里会看到小丫儿的神色变化,心里的苦水已经装满了,返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倒床上就痛哭起来。

想想 从小就没了亲娘,亲爹娶了继母就变成了后爹,九岁的她竟被亲爹卖给人冲喜,九岁的孩子就做了寡妇,几年来让人们整天李寡妇,李寡妇的叫着,自己的心有多疼谁会知道。

李雪哭了好一阵子,一阵阵的头晕就昏了过去。

雨春看柴老没出来吃饭就去看师父,师父的火气大的人,听了刘氏的话,见刘氏不可理喻,自己会不会回去生闷气去了。

正文 第130章 婚姻大事

柴老看看雨春气得还是煞白的小脸,不由得心里好疼,难得这个孩子能挣扎出那个火坑,陶家就是一个肮脏的大漩涡,难怪她一提陶家人就变色,一家人全都是疯子,哪个正常人适应得了那样的环境。

可叹这帮孩子生在了这个家庭,真是幽兰长在淤泥潭,不是有那至坚的心性,岂能保住弱小的身影。

柴老心里已经叹息了一阵子,可惜这几个孩子了。

雨春看柴老沉思不语,心里酸涩起来,师父这么大年岁的人,为不相干一家人耗神,人家贪图什么,气坏了师父自己有多么的不忍。

“师父,您别生闷气啦,被一群疯子气坏真的不值得。”

柴老却笑了:“那你的小脸儿为啥气得像白粉了?你以为师父是生他们的气?她也配!师父是为你难过,被这家人纠缠着,也够烦心的,你才十一岁,何时能嫁人,离开那个破污水坑。”

嫁人?雨春真没想过,这具身体还小,离她的嫁人期限还有十年,这时候考虑那是没用的,雨春被柴老说并没有脸红,她可是大龄女的头脑,前世拿这事闹着玩就是小菜一碟儿。

柴老看她平淡淡的,脸色没有变化:这孩子不懂嫁人是怎么回事?按理十一岁的女子,家里就该为其张罗婚事了,是不是没有家人管的孩子不懂这些?

家里人成天想卖她,她应该懂得嫁人的意思,看起来这孩子很单纯,知道干活挣钱是她的优点,也许是是被陶家人苛责得没有生路,才逼出了自己谋生的念头。

柴老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知道雨春对婚姻的想法。看她想嫁什么样的人,可是这孩子不懂怎么交流,柴老的心绪很乱,可是他对雨春太过疼爱,比自己的亲女儿还要看重。

他不想委屈这个从小历尽艰辛的苦孩子,婚事一定要让她自己做主。

要她做儿媳妇的念头是极强的,冷静时他也想,雨春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皇宫那个地方可不是她的好归宿,那里的生活再奢华。可是没有自由,去了那里就是笼中的一只鸟。

勾心斗角最不适合这个孩子。

可是他想要这个孩子做儿媳。

可是他最不想委屈的就是这个孩子。

柴老的心非常的纠结。

雨春看师父的脸,一会儿愁。一会儿喜的,真看不透师父会有这么纠结的时候。

“师父!您……没事吧?”雨春一问,柴老拉回了思路,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春儿,你到了十一岁。到了议亲的时候,你的父母指不上,师父我不能不管的,十三岁就得定亲,十五岁就得成亲,现在有合适的主儿。就得先占上的,等年龄大了就没有合适的了。”

哇!雨春差点儿没笑出来,老头儿真是做媒做上了瘾。给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操持了?

柴老看雨春面不红,神不慌的笑模滋滋的小脸,这孩子是不是太小,不知道害臊?

柴老睁着疑问的大眼:“春儿,师父说的是实话。”

“噗嗤!”雨春再次的笑。可是喷出了一口吐沫:“师父……您刚才生了气,是不是拿徒儿撒气啊!”

柴老才明白过劲儿来。这丫头在和他装傻充愣,叹了一声:“春儿,婚姻大事很重要的。”

雨春听柴老的话,明白师父真的是把她当成了几岁的小孩子,自己表现的有那么小吗?

“师父,您别操心了,嫁人的事我也懂的,就是到别人家去,我好容易离开了陶家,怎么会再进一个家,再去找气受,被人打骂,卖来卖去的,看我们在自己的家多好,不被人管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何苦没罪找罪受。”

雨春真的装起了傻,装幼小最无辜,这话说的真够小孩子的,想法多纯真,自己的婚姻可不能被人摆布,如果万一师父要是提出一个主儿,肯定不符合自己的条件,要是师父知近的人,不答应岂不是得罪师父,雨春先把话截住,我还是个什么不懂的小孩子,谈论这些太早了,跟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说这个,就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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