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屠夫也是个不要脸的,还跟着来帮凶,真的有伤风化,给河西丢尽脸了。”
“这俩人就该浸猪笼,扔河里淹死!”
“私闯民宅就是大罪,鲁屠夫你是想和陶家人一样去大狱吧?”
听听这俩人的人缘儿和臭劲儿,让人抖搂的多惨。雨春都觉得他俩是准是没法活了,古人是多么顾脸面的,让人当众这么赤裸的曝光,还怎么活下去。
雨春要把这些人赶快轰出去,别让甄寡妇死在自家的院里,是多么丧气的事。
雨春和柴老一说,柴老不在焉的道:“放心吧,这种女人可是真不要脸的,也不是初犯的小女子,折腾了几十年。脸皮早就像猪刚子,把人家婆娘都气疯了,可不是头一遭现眼了。”
雨春一想也是。她咋呼要寻死,这么多人讲究她,她怎么还不死?
“你个死丫头在讲究我什么?”甄寡妇听柴老说她的话她气得要命,可她惧怕柴老,把气撒到雨春身上。
雨春听她再次辱骂自己。把她看成棉花团子了?这种不要脸的破鞋加泼妇,就是欠揍。
雨春旋即到了甄寡妇跟前,脸子撂得似沉水:“甄寡妇你刚才骂谁了,你敢再骂一遍?”
甄寡妇并不是个胆大的,她也是个捡老实捏的茬儿,鲁屠夫被伤她不是不怕的。可是她看柴老并未对她动手,她以为柴老不会打女人,特别是她谩骂侮辱雨春后。柴老并没有表现的不满,她以为老头子是不护那丫头的,她可没把雨春这么小的丫头放眼里,她怎奈何她这个泼辣不要命的。
甄寡妇越想胆子越大,一点儿忌讳还没有了。声音尖利的骂起:“就骂你了呀,你个臊丫头。你个贱货,你个被卖的货,你个王永昌的小老婆,你还是个扫帚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的脆响,雨春两手抖着:“太疼了!太疼了!”
再看甄寡妇的脸,简直就变成了紫檀木,喧腾起来的脸俩眼变成了深洞,甄寡妇这回再也不骂了,唯一的声音就是叫,嘴角肿的不会活动了,今日雨春是下了死手的,连同谷氏周氏以往骂她糟践她的仇恨都聚在了甄寡妇的身上,甄寡妇她也真敢骂,她骂的那一通真把雨春气着了。
谷氏周氏骂她,她始终没出过手,还不就是她没有还手之力,谷氏还站着个妈的位置,甄寡妇她凭什么欺负人,她儿媳妇跟人说句话,她就像疯狗一样咬人,听说在村里没少骂人,仗着鲁屠夫凶猛没人敢惹,原因她也是没敢惹厉害的,专是捡老实的欺负,谁敢惹这个泼妇,就诬赖谁调戏她,谁会跟这样一身骚气的娘们往一起凑合。
所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在村里横冲直闯的,也有人是不怕她的,没人愿沾这堆臭狗屎罢了,她也不敢惹人家。
甄寡妇可真傻了,一个小毛丫头,把她打的狗血淋头,疼得她嗓子顿时堵住,气得里边长了个疙瘩,叫的嗓子已经嘶哑,再也没有胆儿了,就是能骂出来,她也不敢骂了。
哀怨的眼神望着鲁屠夫,盼着他为自己出口气,看鲁屠夫那个德行,甄寡妇就像个泄气的皮球。
鲁屠夫哪还敢顾她,那一石子就吓破了鲁屠夫的胆,见雨春手小小的,打上的力道那么大,再看看甄寡妇的惨样儿,他更加害怕,就这个小丫头就这么厉害,她还有两个哥哥,要知道他欺负小丫头,还不得扒了他的皮,鲁屠夫一辈子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怕。
雨春开始撵人了:“乡亲们都散了吧,我好把甄寡妇请出去。”
村民们还是不舍得走,柴老一把揪住鲁屠夫:“说!是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柴老的大手掐住鲁屠夫的脖子:“不说?就地掐死你!?
鲁屠夫的脸憋得青紫,吘吽的 不能说话。
“说不说,不说,就送你去大狱里呆着。”
鲁屠夫只能眨巴眼,柴老懂得他的意思,撒开了他脖子:“一五一十的说!”
鲁屠夫的裤子都尿了,一股臭味窜出,随后就拉了,嗓子都抖起来了:“不……不……不是……我的事,是她,她和王永昌是那个破、破鞋关系,王永昌得不到雨春姑娘,就给了甄寡妇十两银子,甄寡妇给我二两让我帮她,找了满村子的人来羞辱雨春姑娘,让她在这村里住不下去,走出这个村,王永昌就派人抓住她当老婆,真不关我的事,银子还没给我,甄寡妇今日到镇子去就是为这事,跟她媳妇说话只是个由头,要不今日也就找麻烦来了。”
雨春心里大怒,伸手就抓住了甄寡妇,搜出了她身上的十两银子,雨春吩咐小丫儿:“拿锤子来。”
雨春把银子砸的细碎,对着看热闹的喊了一声:“大家看好了,甄寡妇从野汉子那儿得了十两黑心钱,不能让这个破货花着爽利,大家辛苦半天,就算赏给大家了。”
甄寡妇气得睚眦欲裂,骂人的话既喊不出来又不敢喊,想争夺雨春手里的银子,怎奈她的脚让柴老踩了个结实,干瞅着那银子被雨春天女散花般攘了可院。
人群洪涛般哄抢起来,满地都是抓银子的,甄寡妇脚下也有银子,被人推搡在地,踹她身上的脚不止几个,浑身除了泥就是屎,那个鲁屠夫拉了,被人挤到了甄寡妇身上,满裤兜子的屎与甄寡妇亲密接触。
雨春师徒早就躲得远远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体会到了甄寡妇贪财不顾名声的心理,原来这人都这样爱财。
嘈杂的人声终于散尽,朱余韵最后走出雨春的院门,她今日大开眼界,雨春打甄寡妇的吓人劲儿,朱余韵看了个全,心里阵阵的发冷,有些后怕闹腾大劲儿的话自己也会吃亏。
疲惫的迈出大门,后边就“咣当声闷响,大门紧紧关严,朱余韵一阵咬牙,暗自发狠:总有一天会让她生不如死,好好的折磨着她,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一会儿敲大门的声再次响起,小丫儿快步去开门,是永明他们回来了,进门永明就问:”街上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
雨春说了事情的大概,永明气道:“真是欺人太甚,还有没有天理,我要杀了王永昌那个畜生!”
永久的牙咬得“嘎吱、嘎吱的”:“这个王八蛋王永昌,我要让他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柴老笑了:“收拾那个渣滓可用不上咱们,你们只管好好读书,好好练功,想保护好姐姐妹妹就先长本事。”
收拾王永昌雨春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样狂妄的人是很容易上钩的,杀鸡岂用牛刀,发挥发挥嘴刀的余力就够王永昌喝一壶的了。
雨春惦记自己的瓜地,次日吃完了早饭,到魏四婶家学针线,中午早了一些回来,顺路去了地里看了看西瓜和香瓜子,看样子也是到熟的时候了,雨春捡几个大个的用手轻轻的拍拍,发出了咚咚空而脆的响声,真的熟了。
敲敲香瓜子也是熟透了,雨春摘掉一个,用绢布擦了擦,从中划了道钩儿,两手一并,把瓜挤在中间“咔!”一下,就分了两半儿。瓜瓤很面爽,干干的并不流汤。
翠绿的皮,黄色的瓤,一股甜香诱人的瓜味儿喷着鼻子。
这天然成熟的没有毒害的香瓜子,和后世仗着催熟剂假熟的瓜质量怎么能相比呢?
雨春脆脆的咬了一口:“呀!……”几乎香得她如醉如痴的,太甜了!有生以来未尝到过的,太好吃了!
雨春顾不得什么卫生不卫生了,一小会儿就解决了一个大个的瓜。
不舍得吃了,这个连籽都吞了,她是培育的种子啊,怎么忘了留籽了呢?
正文 第112章 不合算
雨春找了个大个西瓜,脱下件外套包好了扛在了肩头就回了家,小丫已经做好了饭,急忙接下雨春肩上的西瓜:“这么沉,很累吧?衣服都脏了,我先去给你洗洗。”
“没事的,我自己洗吧。”雨春拦住小丫儿:“我们快炒菜吧,很饿了。”
“哦,好,我摘了豆角,择好洗好了,就可以下锅了。”
“那好吧,你烧火,我炒。”雨春说完,小丫儿把火也烧旺了,雨春把早就煸好的猪油和猪肉从瓦罐舀出一大勺子,待油暴热的时候,揪了一棵大葱分成了几段,扔到了油锅里,一股的葱香泛满了厨房,把豆角倒在锅里反复的煸炒,直到豆角娇绿娇绿的,才放上了作料咸盐等调味品,一股肉香菜香满室萦绕。
填好适量的水,盖好了木盖,剩下的就交给小丫儿负责了。
雨春把大西瓜洗的干净,刷好了切菜刀,闻到一点儿味儿没有了,晾干了菜刀,就准备吃完饭后吃西瓜。
大西瓜已经摆到餐厅的饭桌上,柴老看着这瓜已经笑了半天,雨春上称把西瓜约了约,二十斤沉,雨春有些不满意,这个头儿没赶上后世的新疆大西瓜,新疆西瓜小个的还二十五斤呢,她培育的比古代种大了好几倍,勉勉强强的压下大西瓜的想头。
二米饭炖豆角,饭香菜也香,四夏一顿饭也没吃踏实,一眼一眼的望向大西瓜,几人都是一样的想法,没敢吃的太饱,吃的太饱,大西瓜一找平,还不得撑坏人。
吃完饭。碗筷收拾到一边,雨春就把刀交给柴老:“师父也得干点儿活儿,开西瓜的任务就交给师父了。”雨春觉得这大个的西瓜自己切着成费劲了,扬起刀剁下去还可以,就怕切偏了。
“好嘞!”柴老把西瓜切开,用一半先切成八瓣儿,红彤彤的还是面沙瓤,这西瓜也够好吃的,四夏一人就吃了四块,眼见一个西瓜报销。柴老说:“给他们仨一人留一块。”
“师父,不用,让四夏狠劲吃吧。晚上还有,我们也不用换钱,都留着吃的。”雨春说了,四夏乐得直蹦:“哎呀!好吃……好吃……一会儿我还吃。”
“只要你不怕撑死,随你吃。”雨春知道吃瓜还是空肚儿好。吃的多撑两泡尿肚子就空了,吃过了干饭多吃瓜也会撑坏的,便说四夏:“行了,吃太多真的会撑坏的,不要命了你?”
四夏也觉得撑得太难受了,可是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瓜的。这么好吃,她真的不舍啊!在娘身边何时有这样好的吃食,谷氏穷。挤出点儿银子还要供儿子读书,这个村里没人种瓜,想捡一个生瓜蛋子也是没有的,四夏想,吃够这样的瓜。撑死也是值得的,可她还是怕死的。叹息着走出餐厅。
雨春觉得四夏就是一个吃货。
雨春练了半天的功夫,到永明他们回来就带他们去了地里,搬回来四个西瓜,两挑子香瓜。
晚上又是开吃。
四夏干脆就没吃饭,一会儿吃个瓜,一会儿吃块西瓜,一趟一趟的跑茅房,几个人都乐得前仰后合,都喊四夏:“吃货!”
四夏的脸皮被喊厚了,觉得做吃货是不错的,有好吃的不喜欢吃那是傻子。
四夏的馋劲儿也让人习惯了,不觉得那么突兀了。
四夏真的好像懂了点事,雨春觉得她对自己有些尊敬了,知道了扫扫地啥的。怨不得大家看她顺眼了呢。这是雨春的新发现,雨春有了点儿欣慰。
雨春晚上还是要练功的,还有半个时辰的古文练习,柴老对雨春管得不紧,女孩子练功习文都没有男孩子重要,雨春的习文速度比永明他们快多了,柴老对她更放松,他很奇怪,雨春的记忆力为何那样惊人?永明几个进学堂的也赶不上她。
他怎知道雨春前世可是学过古文的,再聪明的孩子也赶不上一个后代的大学生。
再说那陶家的人被柴老送进大牢,他们是触犯了国法的,诈骗罪在古代也是要判刑的,柴老是看在永明几个的面子不忍下手,希望陶家人能悬崖勒马,给雨春出口气就放过他们,毕竟陶家人蹲了监对永明几个名声不好,但愿得她们能知难而退吧。
陶家人手里分文没有,在牢里是有罪受的。
将近半年的时间再改造不出来,那就是找死了。
几个人在牢里的罪受的,陶思国、陶司空两个年岁大的是还有一口气,谷氏也是病息奄奄的,周氏活得倒挺结实的,她经常抢谷氏的饭吃,谷氏的饿挨的,只剩了皮包骨头。
到了这种程度,希望是没有了,几个人都死了心,一开始谷氏和陈氏还天天掐,十来天后,她们就掐不动了,周氏也抢了陈氏的饭。
就是这样他们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误,一味的认定陶三春害了他们。把三春扒皮抽筋吸髓的恨意包裹着他们。
陈氏说话都没了力气,还是在叨叨的骂谷氏:“你个败家娘们养的那个丧门星,都赖你的屁股没好眼儿,冒着脓水下的崽儿,还能下出来好货,祸害人的东西,缺德天打雷劈,老天爷下洪水淹死你们全家,一个个尸骨无存!”
陈氏骂道完了,死人一样趴在了地上,一堆稻草精湿精湿的,在她的身下好像冒了水。
“哗啦!……”牢门打开,狱卒手里拎着一大包袱沉沉的,手一抖泼洒了下来一地,馒头点心,陶家人全懵了,喜从天降,老天爷送来了活命的吃食,待醒过神来就是一阵哄抢,谷氏爬的最慢的也抢了一怀。
周氏抢得最多,几人都喜极而泣:这是苍天睁眼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来了。
看到陶家人的丑态,朱余韵阴冷的一笑,怎么能让陶家人死呢?陶家人可是陶三春的克星,想收拾陶三春,离了陶家人是不行的。
朱余韵走去朱县丞的牢房,朱县丞可没受罪,朱余韵三两天来一次,朱家的钱可是多多的,朱县丞太会诈钱了,手伸的特别长,哪有油水是他捞不到的。朱余韵在雨春这里没有达到目的,转脸就想到了陶家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舍得花钱,反正她家的钱也不是卖苦力挣的,古人云:来之不善,去之易易。
不是好来的,岂能好走?
陶家这些人一入狱,可愁坏了刘氏,二十多亩地就荒废了,只剩了陶司空的儿子陶永年一个劳力,父母都进了监狱,他哪还有心思种地,媳妇孙氏整天抱怨,嫌自己是个吃亏的。
陈氏的小女儿丛明整天哭哭啼啼的,跟着哥嫂她就成了受气的,再鬼再尖也使不出手了。
嫂子把着家里的东西,丛明一点儿实惠也捞不到,又被陈氏逞的小姐脾气,一天气得鼓鼓的,和孙氏一天拌嘴不得消停。
孙氏也不是个善茬,如果陶司空两口子真回不来的话,孙氏也会卖了丛明。
刘氏的儿子陶永贵是个读书的,一天农活也没干过,也是个不愿干活儿的人。
每年收秋或是种地需要人手的时候,谷氏陈氏也要干活计的,周氏那个懒得要死的也被迫着帮忙的。
只有陶永年一人干活孙氏是不乐意的,挑唆着陶永年到镇上干零活挣钱,就是不伺候给刘氏种地,刘氏不分地就落了个全部荒。
刘氏还没舍得往外租,这样下来陶家是颗粒不收。看来年他们吃什么。
刘氏的心没那么惶恐,过了几十年的日子,刘氏又是个精的,还是个会算计的,手里倒攒了几十两银子,陶思国又给了她二十两,闹饥荒她也不怕。
一开始刘氏以为陶思国几个很快就会被放回来的,毕竟他们算不上咋骗,明摆着陶三春就那儿坐着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到了衙门审案时必会证明了三春的身份,认识她的人多了是了,几千块钱老头是自己愿意出的,没想到的是一拖再拖,关了他们近半年了。
她舍不得把地租出去,指望陶司空回来种的,左盼右盼没盼来影子,直到了这时才后了悔,她也不想想,哪个人进了衙门能几天就出来,没证没据的也会被关上三两年。
刘氏虽然有钱可她是个财迷的,荒了地心疼肝疼的,闹得身子不爽,儿孙们在坐监,她都没去探望过一次,盼望他们出来是真的,可是衙门的打点很是费钱的。
探望一次怎么也得二两银子,不给狱卒打点谁会放她进去。
想收买衙门放人,那么一帮人得用多少银子,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备不住打水漂,刘氏可是个算计到骨头里的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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