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银子,永久都乐坏了。
悠闲地旅游了一趟,好吃好喝,差旅费报销,工钱高,有奖励,多好的美差,中了进士也没有这样的好差事,永久很知足。
撺掇雨春回河东,雨春明白他的意思,回就回吧,自己也得去看看铸造厂的机器有了多少存货,要运往京城、洛阳、扬州三个大城市销售
钟离子均走了,雨春把他的宝剑带在了身边几个月,天天见到宝剑,好像见到了他,回去河东,自然是要带上,雨春也喜欢这把宝刃,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一点不假,习武之人,哪有不喜欢宝兵器的,雨春更是不例外,她没有男人的强壮体魄,宝刃可以增加她的武力。
坐在车上,雨春也欣赏宝剑,李雪就打趣她:“睹物思人了吧?”
雨春也不隐晦,泰然自若:“有那么点儿,最重要的是这把剑是我的救命恩人。”
轮李雪惊讶:“哦,它可不是人。”
“它比人厉害,没有它,我就杀不了贼。骨头渣子也就烂了。”雨春说完,换来了李雪的沉默。
正文 第446章
三天,马车到了家,几个月了,魏四婶还在绣坊住,魏四叔不定来了多少趟,请不走魏四婶,魏四叔甚至都把四婶的娘家人叫来,魏四婶三个哥哥,都轮流来过,魏四婶更不乐意了,魏四叔就是不会办事,因为李雪,魏四婶和李雪的父母断绝了关系,魏四叔专专请来了他,魏四婶更是生气,嫌他不知好赖。
雨春一看这家人都乱套了,魏四叔怎么不知廉耻,或许是认为男人做了这事不丢人,好像是怕人知道的少,李雪娘家这样的人家怎么搭理得,这下热闹透顶了。
李雪的叔伯,外祖家,都知道了李雪成了郡主,纷纷地来投,围着魏四叔转,指望他带队进李雪的郡主府。
李雪的外祖一改常态,正在魏四叔家住着,听说李雪回来,全都追过来,围着李雪乱转,请求李雪救他孙子。
雨春到现在才知道李雪的两个表哥被发配,她这个外祖真是脸皮厚,还有脸来求,那俩小子还不知有没有命,发配两千里,饿也得被饿死。
不饿死也得在途中被人收拾死。
雨春吩咐侍卫赶人,私闯郡主的宅子,侍卫就是不客气的。
当街围得人山人海,几个村子的百姓都看热闹,都是听了李雪是郡主,感到稀奇,前来围观,被赶出去的一群人,羞恼成怒,当着村民败坏起李雪的名声,外面的人群纷纷议论:“李雪何时成的郡主?”
“谁知道呢,听说是一直瞒着,蔡氏还不知道呢。她要是知道了,就得疯掉,她看不上人家,这回还不得舔沟子巴结。就怕太晚了,上回还动手打人家。”
“那就是个捧高踩低的,蚂蚱眼罩,尽往高瞅。听说没有,楚嫣儿进京夺皇后,皇后没捞着,还失踪了。”
“许不是先奸后杀,小命早就该没了。”
“听说了吗,李雪的外祖到京城找李雪捣乱,他孙子勾结盗贼抢劫雨春的餐馆,被官府抓去,流放几千里。生死不知。”
“李雪的爹还有脸找李雪认亲?他早把女儿卖了。卖给那么一个死鬼。把女儿坑的够呛,看女儿发达了,还腆着脸子来认。真是不要脸。”
议论声像海啸,淹没了李雪“亲人”的吵闹。几个村子都是为雨春做事的,听着几家人讲究雨春郡主的姐妹,就是义愤填膺了,纷纷出头揭他们的短。最后就骂起来:“臭不要脸,还不赶紧滚!”
“卖女儿换钱给后婆子享受,坑了女儿,还想让后婆子沾光,这样的人还不及后爹,活着给当爹的人丢脸,找个大坑扎里淹死得了。”
骂声一片,李雪的伯父母都偷溜了,李雪的后娘腆脸跟人群骂:“她是我养大的,她一降生就没有娘,她是怎么活得?”
“李雪是祖母养大的,要是在这个女人手里,不可能活过一天,我出嫁以后,李雪就成了她的奴婢,打骂折磨,不给饭吃,洗衣做饭,她拿个棍子看着,想撒气就打李雪,要不是李雪没日没夜地干活,要不是李雪可以卖几十两银子,李雪早就死在了她的棍下,还腆脸在这白话,让大伙听听,你哪句是真话?”
魏四婶走出质问了李雪后妈一顿,揭了她的底牌。
人群立即躁动起来:“就看她不像个好货!还不快滚,雨春郡主,你太老实了,还不把这几个混蛋东西赶走!”
李雪后妈还叫阵:“她敢!?”
“我不敢,有敢的,魏梓渊,把这些私闯民宅的强盗抓起来送进县衙!。”雨春大步走出:“仗着亲情讹人,问问你们自己,跟谁有过亲情?”
魏梓渊跨步近前,走近李雪的后妈,李雪的爹急忙挡住李雪后娘,把她护起来,围观的人纷纷四散,李雪的外祖吓得直跑,他可尝过雨春侍卫的厉害,一见侍卫出来,裤子都尿湿了,李雪的舅舅也不管老头只顾自己跑。
逗得人群哈哈大笑:“这爷俩是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
人群就哄堂大笑:“说得对!说得对,就是一群牲口。哪有人情味儿!”
直到李雪的后娘被侍卫踢出老远,李雪的爹才死了心。一众人都进了绣坊,魏四叔也来了,李雪劝了几句,见魏四婶无动于衷,雨春只是默默地听着,这事不好插言,他们一家也该经经风波,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事都是不可以想啥就干啥,随心所欲的事情没有。
李雪一看劝不了,干脆回来自己房间,魏四婶是没有经过婚姻波折的,乍一婚变,自然是刺激的邪乎。
想要平复心情,没个三年五载恐怕不行,她对婚姻是没有想到会变,如果有那样的思想,有婚变的预料,她就不会这么震惊,这么接受不了。
如果是俩人的感情逐渐破裂,失去了和对方的感觉,自是不比这样突然袭击式的接受不了。
魏四婶到现在还转不过来弯儿,接受不了丈夫背叛的事实,耿耿于怀,断然是难以原谅对方。
雨春一看劝也不好使,也不和李雪讨论这事,魏四婶没有办法魏四婶,又赖着雨春为他想招儿。
雨春真是无奈,对这家人已经烦透,都是干得什么事?
“四叔,急是没用的,四婶不原谅你,你只有等,你想过就过,想散就散,都是你的理了,如果宋芝兰不背叛你,你现在粘的应该是宋芝兰,你绝不会来粘四婶,我说的你服不服呢?四婶那天生病,你把鱼送到家,就赶紧回去找宋芝兰,宋芝兰耍了你,没了指望,又来盯着四婶,四婶心里不是空的,她难道就不在意这些吗?
这一点耐性就没有,到处找人说和,你看你都是找的什么人,四婶是个好脸面的人,男人不在乎丢脸,女人在乎,很少人知道的事情让你闹成了人尽皆知,不怪四婶生气,她考虑的全,女儿要嫁人,儿子要娶亲,哪家的儿女也不想进坏名声的人家。
回去等吧,等四婶消了气,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回去好好想想,别以为男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四婶生气就不应该。”
雨春囔他一顿,免得待几天不肃静,自己回来可不是听他们嘚咕的,他们做的事好像得别人给他兜着,勾引别人家的奴婢,还有脸跑来让人给他解决问题。
雨春气跑了魏四叔,肃静了好几天,每天到铸造厂看看,永久永辉都去了县衙看谷氏,雨春也不打听那事儿,自己够对得起谷氏,永辉俩人给她花的钱,都是自己的,自己宁可让谷氏认为是她儿子孝心,任她恨死自己,不会想谷氏知道是自己的钱,这个人你对她好不但换不出人心,她会认为你有钱变本加厉的想害你,越给的她多她越有贪心。
雨春看看攒下的机器,各道工序都很认真,比以前那些质量好了很多,红木的机箱机板,大漆漆得锃亮,光滑的机架,也是漆得流光,看起来漂亮加精神,不要做活看着就舒心。
一百多台机器很快就会销光,雨春又想到一个赚钱的行业,就是缝纫机线,缝纫机得有专用线。缝纫机一问世,机线务必得跟上,这个事情还很好干的。
雨春画了一个图,组织了村里十来个粗木工,做缝纫机线轴,很简单的活计,几个妇女管磨光。
雨春准备根据旋床原理制造一台小型旋床,这个也就是先救急,以前雨春用于绣花的线轴,只是圆木滚,和现代的那种大线轴是一样的,分别制出几种大小不等的线轴,再用绕线机把线绕在线轴。
山上有的是不花钱的木料,只是出点人工,木工可以在自己家做活,按数量给钱,既省心又出活计,在一起干了几天,就各回各家,上山拉木头都是自己去,只一个月就做够了,堆了一大堆,做了几架绕线机,绣坊的一间屋子里,几个妇女绕线,大堆的线轴绕好,装进很多箱子。
雨春还是把这个活计交给魏四婶,四婶明白雨春还是照顾她,雨春也是有心思的,自己如果对魏四婶明显的疏远,魏四婶一定会怀疑李雪和她说了什么,雨春不想让李雪难做,不想把李雪夹在中间,不想让魏四婶恨李雪,影响她们之间的关系,魏四婶心里疑惑也证实不了李雪说了什么。
绣坊还要继续扩大,这些个绣娘愿意到东京做机绣的都被雨春选拔出来,再招绣娘四十名,连家庭妇女都来绣坊,由绣坊的老手教授,大多都有绣花基础,古代女人都得会绣花做针线,只是技术不同而已。
深造起来还是比小姑娘来得快,都是二十来岁的人,有定力有耐心都知道过日子,谁不想多挣钱,干的都很起劲儿。
送走了两批绣娘,新招的绣娘也进入了培训,李雪讲课教她们,雨春问:”是小姑娘好教,还是这些大人好教?”
“还是大人好教,她们也是成天做针线的,手柔软,对绣花也不生疏,只是不懂其中的诀窍,针法有些紊乱,一点就透,这些人没有几个笨的,都高兴干呢,没有哪个不听话。
这才三天,都进了一大截,还盼着做机绣,决心都大着呢。”
李雪说的雨春笑:“谁都想做机绣,机绣比手绣工钱高几倍,谁跟钱有仇。”
“郡主,用餐了!”子英喊李雪俩人吃饭“听到了!”雨春答应着拉了李雪进餐厅。
正文 第447章 养殖场的风波
俩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那些线轴的事,雨春问李雪:“姐姐,你说那些线轴哪种好用,哪种不适合?”
李雪笑道:“你是怎么琢磨的,那些绕线轴都很好用,以前咱们绣还没想到这个东西,一个一个的小梭子多慢,这大轴子一根线使几天就够了,不用老纫针,太好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好招儿。”
“我这不是想卖钱嘛,一个劲儿瞎想,想来想去就有了谱,别人很快就会学会,也会做这种轴线卖。?雨春笑道:“咱们就是一个优势,是原厂家,在卖机器的店铺捎着卖。”
“那不很快缝纫机就会被人学去造出来,咱们的机器被人混淆了,咱们还怎么卖?”李雪皱眉头,有些急急地问。
“仿造是肯定的,谁不想赚大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我们的机器是受国家保护,仿造的人是得付出代价的,这个就由永久管查看,仿造机线我们不管,仿造机器是不行的。”李雪看着雨春说的很肯定,心里就踏实一点,她担心,雨春拼命研究的宝贝就好歹被人盗走,真够亏的,自己还没挣到钱,就让别人挣了。
俩人说的正高兴,养殖场的人匆匆跑来:“郡主,出大事了!”
雨春就是愣住:养殖场能有啥大事?是野狼群,大老虎闯进来了?
“啥大事?急急火火的?”雨春着急问。
“以前的魏管事到养殖场闹事,打坏了好几个人。”那人急着回答。
“哪个魏管事?”雨春都猜到了是魏四叔,却不愿相信。
“就那一个魏管事。”
“魏继武?”雨春问。
“就是他。”
“什么?他凭什么打人?谁挨着了他?“雨春的火腾地窜起。他们父子倒是一样霸道。
“为什么打人?打的谁?”雨春急急地问。
“他去找宋芝兰,要和宋芝兰私奔,宋芝兰不答应,他就开骂。宋芝兰就嚎,他就气急眼了,拉着宋芝兰走,被宋芝兰执拗的火大。就伸手给宋芝兰几个嘴巴,宋芝兰抓花了他的脸,他气急眼,就对宋芝兰拳打脚踢,嘴里尽是脏话,说宋芝兰是他的人,不允许第二个男人染指,打死她做鬼也是魏家人。
大伙一看宋芝兰快不行了,都上去拉架。他就对一群女人大打出手。我们谁能治得了他。最后就一起上,总算抓住了他。
这人正说着呢,又跑来一个:“郡主。我们制不住他,突然就跑了。我看他好像疯了一般,被大伙臭揍一顿还跑地那么快。
他临走大喊:告诉林雨春,早晚我会杀她!是她断了我的财路,老婆孩子都不待见我了!
是他挑拨我们一家不和,她要是把宋芝兰赏给我就没有这样的风波,我恨死她了,一定要杀她雪耻!
他腰里掖着个斧头呢,郡主当心。“
雨春真是哭笑不得了,古人这一套真是让人消受不了,就是把宋芝兰赏人,也轮不到你,你凭什么?
以为他立了汗马功劳,以为没他自己的厂子一个也不会有,我有了厂子是因为我有钱,有钱雇谁谁都乐颠颠的。
不过就是看着四婶教绣活的情意,看他老实没有坏名声,也是为了帮他家几个小子读书,他还成了救世主了,真是让人可笑。
瞅着老实巴交的人,竟做出这样的事,真是男人有钱就学坏,好像成了真理。”
“你们俩先走,把受伤的让人抬到铸造厂,我一会儿就过去。”
俩人答应走了,雨春见李雪脸色惨白,赶紧就劝她:“你不用担那个心,他只是扬言杀我泄愤,他疯了力气再大他也杀不了我。
男人怎么这样离不了女人?就几个月就忍不了了,还找四婶回去,说的那么好听,还不就是找个做饭的睡觉的,哪有什么夫妻情义。
男人可能都是这样想的,找女人除了伺候他还是伺候他。
许他搞破鞋,不许女人生气,什么世道,雨春骂几句:“男人就是牲口,就会那一码事。”
“我还担心姑姑以后怎么办?这样的人还怎么生活在一起,姑姑是个多么好脸面的人,自尊心强的了不得,和离也不好看,跟他过又丢人,真是难上加难。”李雪愁死了,落了泪,满面愁容。
“这样人办事都不想后果,色胆包天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不假,赌博出贼星,奸因出人命,得不到的就想杀掉,这种人不但不想后果,他对一家人都没有一点责任心。只顾自己随心所欲,不想想对自己亲人有什么伤害,就是一个畜生,披了多年人皮的畜生。”
雨春骂着不解恨,魏四婶那个人是太好面子了,不好面子就惦记儿子攀相国,不好面子就那么算计飞黄腾达?
雨春到了铸造厂。山上的伤号还没抬下来,永辉、永久问雨春有啥事。
“一会你们就看到了,魏继武打坏了人。”
“谁叫魏继武?”以前只呼魏四叔。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就是冬冬他爹。”雨春的语气极其的不悦。
“他怎么敢打人?因 为什么?”永辉皱了眉。
“还不就是因为色胆大!”雨春懒得提他。听着雨春口气烦躁。永辉俩也就不问了。
等了一阵子,山上的人才逐渐下来,四个人抬一个,用树条子扎的担架,有五排,后满还跟着一群人,看样子是轮换抬的,山上下来路不近,一直抬着是受不了的,养殖场的管事还是很会办事。
五个担架放下以后,领头就来回话:“郡主,场长派我来送人,这是五个伤重的。几个轻的没有下来,都说不碍事,郡主看看这些伤号怎么处理?”
“这样吧,你们都进去喝点水。就返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不用你们往镇上送了。”雨春吩咐完,这些人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