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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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王座-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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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书殿外侍卫整,侍监官只进不出,她绞尽脑汁,也未想出面圣的由头。

    正心烦意乱时,冷不丁撞到一个人,司徒婧一个踉跄,抬头间不由两颊绯红,匆忙跪地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

    “行了,行了。”修鱼寿给她撞得不轻,有些恼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司徒婧站起身,红着脸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修鱼非盯着她看了半天,不由好笑道,“璟王有心事?”

    “我。。。。。。我。。。。。。”司徒婧急得要哭出来,心下一横冲口而出,“我想请陛下陪我去百琇宫!”

    话一出口,司徒婧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明明是她要带皇上去的地方,出口就成了要皇上陪她去。百琇宫,一般女人都不会染指的秀女宫,她一个郡王去那儿干嘛?

    哪知修鱼非茅塞顿开般,异常兴奋道,“对啊,百琇宫!我怎么就没想到!”

    “百琇宫。。。。。。”修鱼寿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就它了!事不宜迟,把东西带上现在就去!”

    司徒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的紧随其后。

    等到了地方,她双眼圆睁险些笑出声来,道是尧王把算盘打进了秀女宫,带着皇宫的珠宝字画,卖到了这些一心要进**的女人身上。眼看着满宫莺语花香,望眼yu穿盼来的君王,心思全扎进了钱眼,大家不禁怨声载道,又不得不强颜欢笑,争相献媚讨王欢心。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众侍监带来的东西便被一扫而空,修鱼非乐歪了嘴,修鱼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弓书殿,修鱼寿拿出个珠子递给司徒婧,“点子不错,这个赏你了。”

    司徒婧强忍笑意,一把夺下珠子,也忘了行礼,转身飞似得逃走了。

    修鱼非给她撞得一个踉跄,不禁奇道,“璟王怎么变得冒冒失失的?感觉她不像是为这事儿来的。。。。。。嗯,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这个节骨眼上,能弄到钱就行。”修鱼寿把钱箱一理,“马上去购粮,派禁军负责押送,这些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都什么时辰了,粮行早关门了。劝你别抱太大希望,现在粮食不便宜。发国难财的商户大有人在,估计这些也就杯水车薪。”

    修鱼非的话宛如一盆凉水浇下,修鱼寿攥紧双拳,狠声道,“那就让上官耘亲自去办!”

    “让他去,你还不如直接去抢。”修鱼非无语失笑,“最好多等几天,他们募捐回来,你再去次百琇宫,把能卖的都卖了。到时就交给我去办,把天蟒卫借我用用就成。”

    “还去?”想到百琇宫,修鱼寿不禁一阵心悸,“要去你去,我是真不想去了。”

    “今儿个去的突然,她们肯定没准备多少钱。”修鱼非一脸坏笑,“我去没用,那些姑娘可都是看的你的面!你看着,这几天肯定很多送到宫外的信,都是找家里要钱的,博君一笑千金值啊!”

    “她们是为了**一席之位,这样做是明摆着骗她们。”修鱼寿说着拿出纸笔,“我得打个欠条,等国库充裕了再赎回来。”

    修鱼非手上一抖,茶杯险些掉在地上,“欠条?哥,你把百琇宫当典当铺呢,那也要她们乐意啊!你都已经骗了一回了,呸呸呸,什么骗不骗的!她们要**的位,你给她们不就完了,那就是个名头,又不是非得献身。再说,有了那些王室大臣之女,你这皇位坐起来要轻松得多。。。。。。”

    修鱼寿没等他说完,扬手一个砚台砸过去,“你给我闭嘴!老子当皇帝,用不着女人撑腰!”

    修鱼非闪身避过,撇嘴道,“你还别不爱听,不管你乐不乐意,女人撑腰的事你已经做了!延王大婚之ri,遵王看谁的面没办你?是谁请延王到朝中辅政,又是谁把他留在天尧城的?你又给了她们什么?一纸休书,痴心枉负,失心出走?”

    “够了!”修鱼寿恼羞成怒道,“若延王心中无北尧,谁去都没用!一码归一码,现在是要我打着旗子去行骗,我还真就做不来!”

    “你信不信,照你的办法,那些东西一件都卖不出去!”修鱼非不由冷笑出声,“她们要的是名是人,不是钱也不是珠宝字画,你给不了她们想要的,也就得不到你想要的。百琇宫是她们达成目的的台阶,你拆了它,摇身一变成了当铺。你觉得她们会为了一个当铺留在那儿,还为此倾囊而出么?哥,为君之道,不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等价交换,是一加二等于三的最大国家利益,你好好想想!”

    修鱼寿沉默半响,才呢喃道,“这跟卖官鬻爵有什么区别。。。。。。”

    修鱼非恨不得照着修鱼寿脑袋拍过去,“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死心眼,那百琇宫里能入住**的本就是凤毛麟角。她们又不是傻子,大多就是个念想,成不成在人在天,不全在你!你不喜欢可以不立,但别把人念想给掐了,成不?”

    众王募捐回朝ri,司徒婧把百琇宫的事一说,除了归芗人,全笑得前仰后合。

    司徒燕碰了碰归芗人,巧笑如花,“芗人姐姐这下该放心了!”

    归芗人笑着摇头道,“他现在一门心思在钱上,百琇宫的女人对圣上也不甚了解,这样试不出什么。”

    司徒婧有些不悦道,“这也不行,本王可真没法儿了!”

    归芗人忙娇笑道,“璟王妹妹别介,这事儿多亏了妹妹。我倒是有一法子,不过要悾趺妹么优孕恢!!!!!!

    司徒燕忙接过话茬,“姐姐请说,妹妹定当鼎力相助!”

    归芗人提笔一纸书隽秀,递给司徒燕后几句耳语,司徒燕拊掌称妙,答应依计行事。

    几人说着,八王殿众人到齐,一眼瞥到修鱼寿,司徒婧直低了头,不由面颊绯红。

    一旁的司徒荟不由皱了眉,看着司徒婧直摇头。

    “物资已入库,孤看过了,差强人意。”修鱼寿一扫众王,举过清单,“覃王、邑王、冀王办得还不错,尤其是覃王,探幽地处边塞本就物资匮乏,竟能跃居榜首,该赏!其他各郡,孤就不说什么了,各位辛苦。待筹粮齐备,一切交由佑亲王,众爱卿可恪守本职,不再插手赈灾事宜。”

    众王齐身伏地叩首,“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打今儿起,八王殿免跪拜礼。孤一天要来好几趟,你们不觉着憋屈,孤都嫌累!”修鱼寿说着看向司徒婧,“璟王明ri有空,随孤去趟百琇宫,主意是你出的,善始善终。”

    司徒婧跪伏在地,迟迟未起身,修鱼寿奇道,“璟王?”

    司徒荟忙拿脚尖碰碰她,司徒婧一个激灵,大声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修鱼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抬起她的脸,直盯的司徒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殿之上,什么事让璟王如此心猿意马的,说来听听?”修鱼寿半冷不热道,“孤让你明ri一道去百琇宫,你谢什么恩?”

    “我。。。。。。我。。。。。。”司徒婧灵光一闪忙不迭道,“能随陛下左右乃臣之幸,臣不禁感恩戴德,必当尽心尽责以谢陛下!”

    修鱼寿站起身语中含威,“孤最烦的就是朝殿之上,三心二意不专之人,下不为例!”

    司徒婧羞愧难当,头低得帖在地上,“微臣知罪,谢陛下。”

    下了殿行至僻静之处,司徒婧不由长吁口气,忽被人从后一把扯住,回过头见是容王司徒荟,“大姐?”

    “你跟我说实话,”司徒荟双目一凝,沉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司徒婧一愣,继而低了头,“谁呀?大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司徒荟声音突显凌厉,司徒婧忙抬了头,慌乱的神情一览无余,“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一见到他就脸红,大殿之上心猿意马!你瞒得了圣上和那几个丫头,还想瞒过大姐?”

    “大姐,你真的想多了!”司徒婧无措的眼神,别过头去,“那是邑王一早相中的人,妹妹再不济,也不至横刀夺爱。”

    “还说不是!我从头到尾未言明所指,你怎知我说的就是当今圣上!”司徒荟低喝出声,恨铁不成钢,“母妃早逝,长女代之,从小到大你们几个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怎么就这么不成器,喜欢谁不好,要去喜欢一个帝王!”

    司徒婧攥紧双手,深吸一口气,“对,我是喜欢他。第一次在濮安见到他,我就打心眼里佩服他。是他让晋王军一改前非,重振军纪,又亲驻桐城,保我濮安。随军征战一年疆场,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王,而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可以坏到把你气哭,可以救你于危难,可以视你如命相重。他也会害怕,会像个孩子一样软弱无助。你很难想象如他这般强硬孤傲之人,仓皇失措无计可施的样子,失去兄弟至亲,伤如残阳嗜血般的痛有多残忍。”

    “够了!”司徒荟低声厉喝,“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司徒婧笑得温婉,轻声释然,“妹妹知其不可为,只道心已往而不可逆,但求伴其左右以解君忧,此生足矣。无论样貌,心智才华,妹妹均不及邑王,断不会横插一脚自讨没趣。姐姐放心,比起当今圣上,我等姐妹之情,一同命重。”

    司徒荟闻言直摇头,“姐姐该给你寻门亲事,等嫁了人,你就没心思想这些不着边的了!”

    司徒婧嘴巴一嘟,戏言道,“姐姐尚未出阁,妹妹怎敢造次!”

    心结暂了,嬉闹无间,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

    却不知,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姊妹闺言一席话,浮云诡异油然生。

第六十三节 力服惊鸿 示警芗人() 
次ri再临百琇宫,一夜花粉随风至,妆台倚镜翠袖凭栏,看不尽的环肥燕瘦,争奇斗艳。

    尧王一行人看了个瞠目结舌,唯有司徒婧知其蹊跷所在,不为所动。

    修鱼非不禁感慨万分,“寒冬已至,唯百琇宫中意盎然,百花齐放。普天之下,如此人间奇景,非帝王宫莫属!”

    一席话说得众人掩面失笑,修鱼非回头看着修鱼寿出神的样子,胳膊肘一拐好笑道,“看傻了啊?”

    但见修鱼寿直愣愣的看着宫苑后方的草坪处,被修鱼非一拐醒了神,急调头下令,“快!去拿玄铁盔甲,全套的!快!”

    侍监官闻言不敢怠慢,忙转身小跑回宫。

    众人未及反应,便见修鱼寿几步跨过院中,直向着草坪旁的女子走去。

    司徒婧见势一愣,不由恼道,“这么快就有中意的了。。。。。。”

    修鱼非却是哭笑不得,“对,是有中意的了,不过不是人!”

    待众人走到近处,才发现吸引尧王注意的,是这女子身旁的一匹骏马。

    女子喜见尧王亲睐,忙不迭含娇行礼道,“西钥香见过陛下,此马。。。。。。”

    “千里踏梅,真是名不虚传!”修鱼寿紧盯马身难掩激动之sè,自顾自道,“这是千里雪和啸红梅的配种良驹,孤以前在盛王府见过,只可惜送到骑兵营没多久就患病而亡。盛王为此心疼了好一阵子,说这马在北尧乃至世间都极其少见。曾有传闻,此马过千里红梅林,势如电闪雷鸣,呼啸而过,带起疾风劲舞,散落万朵红梅。因其速之急,花落不能沾其身,单是紧随其后碎花掩蹄痕,一铺千里梅花路,故得此名。”

    西钥香惊愕间不由叹道,“陛下一语道尽,真乃伯乐!”

    “这马xing子烈得很,还不曾有人能驰之疆场。”修鱼寿拍了拍马背,勾了嘴角,“今个儿就试它一试,若是服了,孤定当不惜重金买了它!”

    西钥香忙不迭颔首带笑,“陛下若是喜欢,民女愿割爱相赠。”

    修鱼寿一听直摇头,“孤未必服得了它,就算服了,也不可如此。。。。。。”

    西钥香笑得乖巧,柔声应道,“陛下多虑了,民女带它进宫,但求明主相赠,不为名利财物。还望陛下,莫负良苦用心。”

    修鱼寿这才将她一番打量,不解道,“百琇宫中无骑兵,你带其到此,莫非料定这千里踏梅非王莫属?”

    西钥香双眸如月,越发明媚动人,轻启朱唇一字一顿,“非君莫属。”

    难得一见的爽朗,修鱼寿大笑出声,“好!好一个非君莫属!”

    说话间,盔甲至。

    黑甲加身战马威,玄铁更得骑兵勇。

    修鱼寿一个顿身,跨上马背,“才多久没套这皮,竟有些沉了。”

    司徒婧见势急道,“陛下小心!”

    修鱼非摆摆手笑道,“放心,摔不死他!”

    话音刚落,便见马驹发狂,上蹿下跳,势要甩掉马背上人。

    修鱼寿没防着,一个踉跄跳下马背,嘴角一斜紧接着一蹴而上,双手攥紧缰绳,下盘定死马背。马驹一顿活蹦乱跳,翻来覆去始终摔不下骑在身上的人。

    但闻修鱼寿一脸邪笑尽轻狂,“千里踏梅,你踏得了红梅,踏不了我修鱼寿!拿出你的狂,看咱哥俩谁服得了谁!”

    马驹仿佛听得懂他的话,猛然前蹄腾空,昂首嘶鸣,双蹄落地间如凌空飞燕,一跃而去。

    “好马儿!让孤见识下你的速度!”

    马驹得令般,四蹄交错如影,便见风疾草劲略沙扬,直引得马背上的人,一饮狂笑醉寒阳。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马驹带着修鱼寿原路绕回,稍作停顿又忽的调头,历史重演。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马驹来来回回数次,尽至ri头西斜。

    一宫的人,手心里攥了汗,莫说马烈,人比马傲,相抗几个时辰,无一方服软。

    眼瞅着这马遛弯似的又回到原地,修鱼寿俯身马背,在马颈下一阵摩挲,起身间大笑不止。

    众人面面相觑,忽闻身后一声喝,原是上官耘闻讯赶来,见势喜出望外,“服了!这马服了!”

    修鱼寿笑眼望去一声吼,“jing骑队!”

    上官耘噙泪爽笑应声喝,“杀!杀!杀!”

    二人隔空相望间扬声狂笑,直笑得众人噤声,心下唏嘘不已。

    jing骑队,宛如一把葬火焚烧于心,燎伤满苑花香。

    百琇宫自此空苑寂寥,再无人过问**花事。

    烈马过风,独留惊鸿一瞥。尧王赐其名“惊鸿”,同冷雉为御用战马。

    其原主人西钥香,受封惊鸿夫人,拜禁军羁马司官长,掌禁军骑兵战马。如此一来,惊鸿夫人如挂虚名,哑巴吃黄连,敢怒不敢言。

    弓书殿,修鱼寿一声不吭闷坐于上。

    修鱼非止不住地抱怨,“这下倒好,为了一匹马,连赈灾的事儿都不管了。带去百琇宫的东西,一样都没卖出去,你还让她们彻底断了念想。北边还有几十万百姓,眼巴巴盼着朝廷的救命粮,孰轻孰重,你怎么就不掂量掂量!”

    “正好,反正这法儿也不地道!”修鱼寿撇他一眼,有些尴尬道,“天无绝人之路,再想想别的法子。”

    修鱼非没好气道,“要想你想,我先去购粮。实在不行,先送一批过去。”

    看着修鱼非怒气冲冲的离去,修鱼寿长吁一口气,跟着出了殿。

    宫外马场清风扬,一扫冬ri的yin晦,惊鸿似乎也神清气爽,不停的打着欢鸣。

    修鱼寿宠溺的刮下马背,一个跃身跳上,惊鸿前蹄高扬,立身长嘶。

    忽闻一声惊呼,“陛下!”

    修鱼寿回头就见归芗人遥首相望,满面欣喜之sè,他敛目奇道,“邑王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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